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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72 字 1個月前

去找公子。」

說完,他一溜煙跑了出去。

站在安翼的房間裡,麵對著空空的床榻,蘇念荷心情特別難受,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想哭可是又不敢放聲哭。這樣的事對夫君顏麵損失極大,她要是再抱怨,隻會更加惹人笑話。

「小姐,您別難過了,大夫不是說了嗎,姑爺他會好的。」杜奶娘出聲安慰道,不忍她傷心。

「我知道……」蘇念荷點了點頭。她也相信夫君很快就會痊癒的,等了他這麼多年,她不介意再多等他一年半載。

這些委屈和難受她可以忍受,但有一件事她絕對不能忍!

南宮司痕和羅魅……敢傷他夫君、毀她幸福,等著瞧,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

書房裡,安一蒙還在處理公務。

老穆在一旁為他掌燈,他需要動筆的時候也能幫他磨墨。

看著自家老爺專注的摸樣,他大多時候都是望窗歎息。自從夫人離開後,老爺的生活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寢食不規律,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雖然他在乎老爺的身子,可他隻是個老男人,哪能暖得了老爺的心?

他也不明白夫人為何要離開,老爺待她也不錯的。自打她住進安府以後,老爺外頭的事再忙也會回府看她一眼,每日都要詢問他夫人在府裡的情況,生怕她出了意外似的。

可她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甚至沒再回來看老爺一眼。他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居然要分開。而且,夫人肚子裡還有老爺的骨肉,她難道就不會孩子做打算嗎?

夫人是走得乾脆利落,可是老爺在府裡的日子卻過得一點都不好。這些日子,老爺嘴上不說,但他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差。晚上寧願在書房消磨時間,也不願回到清冷的房間裡休息。

瞧著老爺最近的削瘦,他都為老爺感到心疼。

想到這,他突然忍不住出聲,「老爺,為何不把夫人接回來呢?」

安一蒙執書的手突然僵住,猛的抬頭瞪向她,「提她做何?她要走讓她走就是!」

想到羅淮秀對他態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好生無情的女人,也就她才會做得如此絕!

他自認從她進府以後沒做過一件對不住她的事,可她呢,左一句他心裡沒她,右一句他心裡沒她,他安一蒙並非沾花惹草之人,府裡也沒有其他女人同她爭寵,她還計較那麼多做何?

她要走,他就讓她走!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求著他讓她留下的!

他之前親自帶她回府,這次又親自去接她,對她,他真的已經做到問心無愧了,還想讓他如何?難道非要鬧得滿城風雨讓人看笑話才好?

老穆見他有些激動,也察覺到自己不該過問,於是立馬住了嘴。

正在這時,書房門傳來輕叩響聲。

安一蒙朝老穆冷冷遞了一眼,老穆趕緊前去開門。

很快,他返回書房裡,低聲稟道,「老爺,聽人說夜半楚府了。」

聞言,安一蒙拍桌怒道,「混賬東西,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分!」

什麼命根子被傷到,別以為他不知道,純屬是他買通大夫的謊言。那蔚卿王妃就是個醫者,如果他真有事,蔚卿王妃會隱瞞不報?

那混賬東西,真不知道他想做何?既然墨冥汐自願放棄跟他,那就隨她去好了,有何好不甘心的?家裡剛娶了賢媳,溫良貌美,哪裡比不上那姓墨的丫頭了?

真是越大越發難以管束了!

老穆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要不讓人去把公子……」

他話還未說完,安一蒙怒道,「不用!我倒要看看那混賬東西想做何?!」

真是快氣死他了!本以為他成親後就會有所收斂,和念荷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誰知道這混賬如此不懂事,才剛成親就鬧出這些事。也好在念荷不知情,要不然他都沒臉見兒媳。

……

薛府——

聽說女兒去了驛館,薛朝奇大為動怒,等到夜黑都不見女兒回來,不得已隻好讓府裡的人去把人帶回來。

看著女兒還極為不滿的樣子,他第一次動手狠狠的給她一耳光,氣得直罵,「我薛家怎出了你這種不知羞恥的東西?誰讓你見江太子的?你還要臉不要臉?」

大家閨女不在閨房裡待著,這本就不該。她若是出去玩一玩也就罷了,他還能睜一隻閉一眼,畢竟她年幼,好玩也無可厚非。可她什麼地方不去,卻跑去驛館……

那是江太子如今下榻的地方,豈是她隨便去的?

薛柔捂著被打痛的臉,木訥的看著他,眼淚洶湧而出,「爹……我怎麼不要臉了……我也是為了薛家……」

「閉嘴!」薛朝奇指著她鼻子大怒,「你私自去見男人,有違婦德,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們薛家還丟不起這個臉麵!」

薛柔哭道,「爹……」

薛朝奇盛怒之下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你什麼都別說!我警告你,倘若你再主動糾纏江太子,別怪我這個做爹的攆你出去!皇上已經在幫我們薛家、想促成你和江太子的婚事,你要是能忍就老老實實待在府裡哪都別去,要是你不聽勸,那就休怪為父無情!你隻需要記住,婚姻大事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許你擅自做主胡鬧!」

不是他反對女兒嫁江離塵,而是看不慣女兒主動求好的摸樣。她就算再心急,也不該主動去對人家示好,畢竟她是女兒家,先不說這樁婚事能否成,就算婚事成了,以後他們薛家也會讓人笑話。

薛柔上前抱住他胳膊,哭求道,「爹,我知錯了,您別生氣好不好?是我太心急了所以才想去見他一麵……」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摸樣,那白皙的臉上還有他留下的指印,薛朝奇閉眼、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如何不知女兒的想法,還是因為同太子的婚事鬧得。雖說現在皇上撤了那紙婚約,可女兒閨譽受損,她心裡難受是正常的。如今能解救她的人就隻有江離塵了,女兒心急他也能理解。

隻是,他再理解也不能由著女兒做出格的事。更何況,江離塵身份不凡,而且又是他國太子,哪是她想就能想的?

皇上都找他偷偷談過話了,因為覺得太子一死對柔兒有所虧欠,所以願意為柔兒做媒,也算是對她的補償。隻要柔兒以後嫁到北陽國能為兩國邦交帶來益處,這就是皇上最大的心願。

摸著女兒的頭,他緩和了神色,溫聲安慰道,「柔兒,爹不是不心疼你,隻不過爹不想看到你作踐自己,爹何嘗不想你將來能夠幸福?但你要記得,你是女子,要是你主動向江太子求好,就算將來你們成親了,這也是會讓人笑話、看不起的。爹答應你,爹會盡力幫你,你隻要安分的待在府裡就可,知道嗎?」

薛柔流著淚點頭,「爹,柔兒知道。」

垂下眼眸,她飽含淚水的美目中又流露出不甘。她今日去見江離塵,沒想到他竟避而不見,可見他心裡根本沒她。這讓她如何甘心?

爹說的都是安慰人的話,雖然有皇上撐腰,可是若江離塵不點頭,她的願望還是無法實現。她不能坐以待斃!靠什麼人都不如靠自己……上次要不是她設計引江離塵前去芙蓉莊,她和太子的婚事恐怕還斷不了。

……

驛館——

江離塵離開蔚卿王府回去後,薛柔已經離開了。

看著同自己一起回來的墨冥汐,他也不好差使她做事,遇事就讓人給她安排了一間房當做她臨時的住所。

待墨冥汐退下後,他才回自己的房間。

寫了一封書信,見夜色已深,他剛準備寬衣,就聽隨從來報安大公子來了。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他心裡一默,多少猜到他的來意。在見到安翼殺人般的衝進他房裡時,他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安翼手裡提著一把長劍,鐵青著臉,衝進房門先是掃了一眼屋子內的情況,然後手指著江離塵怒道,「那女人呢,把那女人交出來!」

瞧他一副『捉姦』的摸樣,江離塵隻覺得好笑,「小安子這是做何?若是我沒記錯,你的安少夫人應該在安府才對,何時跑我這裡來了?這種玩笑話可不能隨便說的。」

安翼瞪著他,眼裡全是怒火,「本公子說的是墨冥汐!江離塵,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你應該知道本公子和墨冥汐的關係,你居然把她帶來你的住所,你還把我當朋友嗎?」

江離塵失笑,麵對他的怒氣依然溫潤如玉,「不是我說,墨姑娘是同你有些瓜葛,可她並非你的妻,你如此大動肝火,未免也太衝動了。更何況我同墨姑娘清清白白,並無越禮之舉。」

安翼哪裡聽得進去他說什麼,繼續指著他威脅道,「把她交出來,否則別怪我這做兄弟的同你翻臉!」

見他完全誤會,江離塵搖頭歎息。他也不明白,既然如此在乎一個人,為何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迎娶人家,反而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

雖說他們麵對的情況都近乎相同,可安翼比他自由,隻要他多哄哄安一蒙,想必安一蒙也會點頭的。哪像他,娶妻之事自己無權做主,就是喜歡一個女人也要族人同意,更別說父皇母後那一關了。

「她隻是來此幫我辦點事,我同她並非你想的那般。」麵對安翼的怒火,他還是做了解釋,隨即指了指門外,「她在樓下休息,你找她去吧。」

「你給我等著!」安翼放下狠話,提著長劍轉身衝了出去。

外麵的侍衛也沒攔他,都知道他和江離塵的關係。

然而安翼衝下樓後,把樓下的房間全找遍了,也沒找到墨冥汐。

不得已,他又衝回樓上,惡氣滿腹的問道,「說!你到底把她藏哪了?」

江離塵頓時有種很冤枉的感覺,苦澀一笑,「你不是去找了嗎?你都未找到,我又如何知道她去向?」

安翼不滿,繼續怒瞪著他,「不是你帶她來的?你會不知道她去處?」

江離塵聳了聳肩,「我真不知道她去處,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依我看,墨姑娘應該是不想見你才對。」

安翼朝他沖了兩步,氣急攻心的他拿劍指向了江離塵,「那你說,你為何要帶她來此?」

看著他手中閃著白光的長劍,江離塵沉了臉,「這是本宮的私事,恕不奉告!」

安翼緊斂著雙眼,目光裡全是暴戾的氣息,「江離塵,我警告你,別動她,要是被我發現你同她有什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哼——」

警告完,他滿身怒火的身影再次衝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耳邊迴響著他威脅的話,江離塵緊抿起緋紅的薄%e5%94%87,心裡也是不爽到了極點。沒有人樂意被人威脅,他亦是。

這安翼,成日裡不做正事,自己濫情不說,還蓄意惹事,他豈不是那種輕易受人威脅的人?

活該墨姑娘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