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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86 字 1個月前

不止羅淮秀和墨冥汐在房裡,還有一幫丫鬟也在房裡,一群人各個抓著毛筆,地上宣紙鋪滿了一地,乍一看,像開書法比賽般熱鬧。

這氣氛……

羅魅都有些愣。

「乖寶,你回來了啊?」羅淮秀見到她進屋,趕緊招手,「快來快,看看我們寫的還行嗎?」

羅魅走過去,從她身邊拿起一張寫了字的宣紙,也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雖然字體工整,但大小不一,不過能湊合著看。

其實她們寫的就是一些小傳單,獨味酒樓要開業了,總得宣傳宣傳,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她們母女每到一個地方開店都會這樣。像這種傳單她寫得最多,因為以前沒這麼多人手幫忙,母親要忙外麵的事,為了節約銀子,她就一個人攬下了,最多的時候一晚上寫過幾百張小廣告。

看著十幾名丫鬟全都把凳子當桌子用,一個個寫得又認真又賣力的,羅魅罕見的微微一笑。不管字醜還是字好,畢竟是她們的心意。

「娘,都寫得不錯。」她將宣紙放回桌上,對羅淮秀點頭。

「是啊,這些丫頭真麻溜,我一叫她們都願意來幫忙。」羅淮秀笑得合不攏嘴。

羅魅朝墨冥汐看去,隻見她坐在地上,同樣把凳子當桌子用,手中的毛筆就沒停過,認真而又專注,彷彿並不知道她回來了。

她瞇著眼盯著她平靜而認真的側臉看了片刻,這才對羅淮秀道,「娘,給我紙筆,我也要寫。」

羅淮秀一邊整理桌上寫好的宣紙,一邊為她翻找要用的東西,「等下,我找找,剛剛還看到一支沒用的筆呢。」

他們一處雖然沒安府喜慶,可一點都不缺乏熱鬧。小丫鬟們見羅魅要親自動手,一個個可激動了,待羅魅把筆墨準備好,一個個全都圍了上來。

羅淮秀一看,不滿了,趕緊攆人,「哎呦呦有啥看的?趕緊自己寫去!今天我們不光要比賽誰寫得多,還要比賽誰寫得好,贏了的夫人我可是要大賞的!」

一屋子的丫鬟更激動了,趕緊又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羅魅低著頭忍不住抽了抽%e5%94%87角。有母親在,真是到哪哪熱鬧。還好南宮司痕沒同她一起回來,否則又得黑臉了。

她再次抬頭朝墨冥汐看去,隻見她依然埋首在宣紙上認真的寫著字,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

她無法窺視她心裡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放下了安翼。看著她這樣沉靜,她還是欣慰的牽了牽嘴角。

她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總比那些奮不顧身、撞得頭破血流的人強。天下何處沒男人,為了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拚死拚活,不值得……

。。。。。。

南宮司痕和江離塵幾乎是同時離開安府的。

兩個人都喝了不少,不過比起安翼來,他們行動如常,沒醉得那麼離譜。

分別之後,兩輛馬車同時朝不同的方向駛去。

就在江離塵到達驛館準備回房休息時,有小廝急匆匆的前來,並呈向一封信,「殿下,剛有人送來的,說是要您親自過目。」

江離塵隨手接過,隻不過當他看清楚信中所寫的內容時,神色猛的一震,瞬間連醉意都沒了。

魅兒被人抓了?!

☆、94、他玷汙了我清白,難道不該負責?

他沒有多想,返回上了馬車。

「殿下?」車伕不解的看向他。才剛回來,殿下又要去哪裡?

「去……」江離塵剛開口,突然怔住。回過神,他又把手中握成一團的信紙攤開,兩道豐眉皺得越緊。

到底是真是假?魅兒真的被人抓去了?

他知道魅兒早早的離開了安府……

可為何對方不把信送去南宮司痕那裡,偏偏把消息送給他呢?

「殿下?」車伕又小心翼翼的喚道。

「小藝!」江離塵突然看向馬車下的隨從。

「殿下,您有何吩咐?」

「把這封信送去蔚卿王府,一定要親自交給蔚卿王!」江離塵冷聲下令。隨即對車伕道,「去郊外芙蓉莊!」

「是。」隨從接過信紙快速的離開了。

「是,殿下。」車伕也趕緊上馬,再次揮甩其馬鞭來,「駕——」

坐在馬車裡,江離塵緊握著雙拳,眸光又沉又冷。

不管消息是否可靠,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

蔚卿王府——

羅魅早都猜到南宮司痕會醉醺醺的回來,她離開的安府的時候就聽說他和那些官員喝得興起,當然她不相信他會主動去應酬人,多半都是別人巴結他。

聞著他一身嗆人的臭氣,她臉色也是又冷又臭。

趁慧心慧意準備熱水之時,她忍不住嫌棄的發牢騷,「臭得就跟掉茅坑一樣,你下次要再這般,我直接把你關門外!」

南宮司痕知道她心裡不爽,也不跟她生氣,反而因為她的嫌棄故意對她又摟又親的。

羅魅縮著脖子、扭著身子、踩他叫,就差呼他出去了,「南宮司痕,你再胡來我打了你!」

南宮司痕伏在她頸窩裡,突然抬頭邪肆的朝她一笑,「留著氣力,等會兒為夫陪你慢慢『比試』。

羅魅瞬間惡寒,開始掐他的腰,「給我正經點!」

許是酒意在頭上,南宮司痕跟平日裡多少有些不同,她感覺得出來。

偏偏南宮司痕就跟故意似的,藉著有些酒勁兒,舉止更霸道、更無所忌憚。雙手所及之處全是她的敏[gǎn]地帶,而且房門都未關。

羅魅被他撩得臉紅心跳,不時的望向房門口,還要分心去抓他的手,「南宮司痕,你別胡來!」

她身子軟,扭動的時候仿若楊柳輕擺,南宮司痕摸著摸著就有些心猿意馬,本是想同她玩鬧不讓她生氣的,結果把自己弄得慾火焚身。他家這女人就似妖精變得一樣,一旦褪去她的冷漠,隨便一個神色都能讓他心神蕩漾……

彎下腰,他突然將胡亂掙紮的人兒給打橫抱起,抬腳就往他們的大床而去。

被他壓著,羅魅還不忘提醒他,「門……關門……」

南宮司痕壓根不理,捧著她的腦袋,直接堵上她紅%e5%94%87。

他嘴裡的酒氣讓羅魅一時無法適應,險些被熏暈過去。這混蛋,是故意的!不洗澡就算了,連漱口不沒有,想臭死她啊!

「唔唔唔……」她忍不住扭動腦袋,還想拿腳去踢她。

結果南宮司痕單手扣住她後腦勺,不僅加深了這個%e5%90%bb,還把她兩條不安分的%e8%85%bf兒掛在自己腰間。

羅魅窘,「唔唔唔……」

可她那抗議聲南宮司痕哪會看在眼中,反而讓他健碩的身子壓得更緊。

門外,慧心慧意倆姐妹紅著臉,聽著裡麵的聲音,壓根就不敢進房。在她們身後還跟著兩個抬著熱水的丫鬟,也是尷尬得不知所措。

熱水都打來了,到底要不要送進去啊?

「算了,先把熱水抬下去,一會兒再送來。」還是慧心先做下決定。

「好。」那兩個抬水的丫鬟趕緊退下了。

慧心慧意兩姐妹相視了一眼,都羞羞的往遠處走。不過也沒走遠,就是在院門口附近,以防止有人誤闖進來。

就在兩姐妹剛站定,一抹高大的身影急匆匆走入院中。

「墨護衛,出何事了?」慧心趕緊上前攔住問話。平日裡,墨護衛幾乎不到內院來,而他無端前來肯定是有事。隻不過現在再大的事也得緩緩,房裡那樣的情景怎能讓人看到?

「慧心,王爺在房裡嗎?」墨白不搭反問,擰著濃眉,神色很是嚴肅。

「在的……不過……」慧心紅了臉,隻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那你快去通稟一聲,就說我有急事找王爺。」墨白吩咐道。

「這……這……」慧心又窘又為難。

「這什麼這?趕緊去啊,要是誤了事你我都得受罰!」墨白冷著臉催促。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現在不合適……」

「什麼不合適,我是真有急事找王爺!」墨白沒了耐心,突然抓著她手腕拽著她一同往臥房走去,「走走,我等不急了,你趕緊去跟王爺說一聲。」

看著他抓著自己的大手,慧心小臉更紅。一邊隨著他長%e8%85%bf小跑,一邊扳他的手,「墨護衛……你快放開……」

這人一把年紀了,比他大了整整十歲,可怎麼如此不講理呢,上次是抱她,這次是抓她,他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啊?

看著他們倆拉扯著往臥房去,慧意也忍不住追了過去,「墨護衛,你別去啊——」

墨白急著要見南宮司痕,哪裡聽得進去她倆的勸,不過在靠近房門時,還是立馬收住了腳步。他耳力好,聽得到房裡的動靜,更何況房門都沒關。

一時間,他也有些尷尬,回頭朝一對小姐妹看去。

兩姐妹低著頭,臉紅到了耳根,都不敢東張西望。

「咳咳咳咳!」墨白突然猛咳起來。真不是他要打擾王爺辦事,實在是事情太急。

房裡突然安靜了。

沒多久,隻聽南宮司痕冷硬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何事?」

墨白趕緊回道,「啟稟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您可否先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南宮司痕才出現在房門口,冷眼跟利劍似的剜著來打擾他好事的人,「何事如此重要?」

墨白低著頭上前,從袖中摸出一紙呈到他麵前,「王爺,江太子派人送來的,您請過目。送信的人說,江太子也是剛收到。」

南宮司痕瞇著眼接過,這一看,瞬間沉了臉,眸底也布上了一層陰霾。

誰造的謠?!

他女人好端端的,剛剛還在他身下,何時落入了他人之手?

「墨白。」

「屬下在。」

「帶上人,去看看那芙蓉莊是何地方!」南宮司痕冷聲下令。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墨白領命,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怎麼了?」羅魅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並朝南宮司痕手中的紙看去。

「沒什麼。」

南宮司痕剛想將紙收起,羅魅快一步將紙抓過,才不信他說『沒什麼』,沒什麼的話,他用得著讓墨白出去?

這一看她也忍不住沉臉,「我被人抓去了芙蓉莊?」

何時的事?她一下午都跟母親在一起,帶著那些丫鬟們寫小廣告,連府門都沒出過……抓個鬼哦!

想到剛才墨白說的話,她突然抬頭看向南宮司痕,並擰緊了眉,「司痕,江大哥他會不會……」

南宮司痕有些臉黑,「你管他做何?」

羅魅有些煩躁,「這是送他手中的,難道他會置之不理?這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我怕他會出事。」

撇開江離塵的心思不提,他的人還是好的,最起碼他沒傷害過誰,而且以前還多番照顧過她們母女,他要真有事,她能置之不理?

南宮司痕冷著臉道,「我已經讓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