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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91 字 1個月前

本王妃正好欣賞欣賞這裡的美景。」

「蔚卿王妃請留步!」宮女突然冷臉喚道。

「有事嗎?」羅魅佯裝不解。

「蔚卿王妃,您現在是帶病之身,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為好。」宮女冷聲提醒,明顯就是不滿她出來了。

比起剛才的小宮女,眼前這個的氣勢明顯要強,瞧她袖口上的花案,恐怕不是個一般宮女。這宮裡的人啊,不僅各宮各殿的主子們分了等級,每個宮殿的人也同樣分了等級。

「我隻是遵照娘娘的意思過來換衣裳的,為何要讓我待在房裡不出?」她麵無表情的問道。

「那您換過衣裳了?」宮女抬頭看著她,突然怔住。

「你瞧,本王妃不是換過了嗎?」羅魅展開手臂讓她仔細瞧了瞧。

「……」那宮女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該死的小竹,沒事她咋咋呼呼的跑出來做何?讓她去給這蔚卿王妃換衣裳,她倒好,跟發瘋一樣跑了!

就在她剛準備撇下羅魅進房查看時,突然覺得臉上奇癢無比,她用手抓了抓,突然又感覺到手癢,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她臉色剎那間如死灰般嚇人,「這……這……」

就在一旁的禦醫也同樣開始抓臉抓手,一臉的驚慌和不置信,「這是如何回事?」

羅魅麵無表情的站著看他們抓癢。

禦醫和那名宮女突睜著雙眼望著她,雙雙往身後退,彷如此刻她就是個妖魔般隨時會吃人。

不僅是他倆,周圍離得遠些的人也都莫名的發癢,一個個又跳又抓的,像猴子般,叫喊聲此起彼伏,「哎喲,好癢……」

羅魅故意朝對麵的兩人走了兩步,瞇著眼,冷森森的開口,「趕緊讓我走,要不然你們全都會沒命……」

「啊——」宮女臉色大變,抓住魏禦醫驚恐不安的問道,「魏禦醫,你快看看,這到底是何病,為何會這樣?」

「我……我……」魏禦醫忍著抓癢的動作摸起自己的脈搏,可越是摸他身子越抖得厲害。一切正常,隻是心脈加快了而已。

「魏禦醫,你快說啊,這到底是何病?」宮女一手抓臉,一手抓著他衣襟推搡起來。不可能的,麻疹哪是這樣的?她是出過疹子的人,所以才會自告奮勇的前來守著蔚卿王妃。

「我……我也不知道啊!」魏禦醫無奈的低吼了一句。再看向羅魅時,他麵帶怒色的問道,「你、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做什麼?」羅魅攤手,「魏禦醫,可別以為長著嘴巴就能亂說話,我一直堅持不讓你們接近我,可你們非但不聽,還要繼續留我在這裡。現在你們出了狀況就反口怪在我頭上,你好歹是個禦醫,怎能如此不講道理?我連你們碰都沒碰過,我能對你們做什麼?」

「你……你到底什麼來頭?!」魏禦醫顫唞得指著她。

「嗬嗬……你這話問得真是笑死人了。我乃當今的蔚卿王妃,你居然懷疑我的身份?」羅魅冷笑。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有宮女跌跌撞撞的從遠處衝跑過來,可在看到羅魅那一瞬間,她突然剎住腳,又驚又恐的指著羅魅,「蔚卿王妃,你……你把我們娘娘和太子妃害慘了……快……快捉住她……不要讓她再害人了……」

眾人朝她望去,隻見她佈滿驚恐的臉上已經被撓出了一道道血印子,而且雙手還在不停的渾身抓癢,跟羅魅身旁的宮女和魏禦醫一摸一樣。

「啊——」

「啊——」

頓時,尖叫聲四起。

那些守在這裡的人不但沒有上前捉羅魅,反而一個個像被惡犬追般尖叫著朝遠處跑了。

羅魅瞇了瞇眼,嚼著一絲冷笑,挺著腰背大搖大擺的朝鳳鳴宮的大門走去。

而正在抓癢的三人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她,全身奇癢難忍,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了,哪有那個心力去抓人。

冬日的夜風有些洌,吹過羅魅獨自走在青石板上的身影,一縷縷暗香肆無忌憚的在空氣中蔓延,她都還沒走出鳳鳴宮,就聽到四處傳來不同程度的叫喊聲,此起彼伏,比夏日潛藏在草叢裡的蛐蛐叫聲還響亮動聽。

沒有人攔她,不,應該說沒有人有膽子攔她,就片刻功夫,鳳鳴宮的人都知道她身有怪疾,而且還要傳染人。就連方若霜的寢宮都未能倖免,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們是該有多忙。

她剛走出鳳鳴宮,就見夜色中一抹高大的身影由遠及近的朝她飛來。不等她先招呼,就已經被對方攬到懷中,嗅上了他熟悉的氣息。

「到底發生了何事?」南宮司痕急聲問道。

「沒事。」羅魅在他懷裡輕笑。要不是不敢獨自去方若霜的寢宮,她真想去看看她和太子妃一起撓癢癢的醜態。

「什麼東西如此香?」南宮司痕在她身上嗅了嗅。

「……」羅魅先是一愣,隨即趕忙將他推開,然後從袖中摸出一粒藥丸快速的塞到他嘴裡,「趕緊服下!」

要是把他也染上了,估計這人會第一個收拾她!

「到底發生了何事?」南宮司痕吞下了藥丸,抓著她肩膀又追問道。剛剛鳳鳴宮的人跑到禦書房稟報說鳳鳴宮發生了瘟疫,把皇後娘娘和太子妃都染上了。

最重要的是那人說瘟疫是她帶來的!

「快沒事了。」羅魅對他輕道,瞥到他身後匆匆趕來的大內侍衛,她不禁勾了勾%e5%94%87。她做的那些花粉雖然好玩,但玩不了多久,散發後最多能撐一刻鐘。

她估摸著現在皇後的寢宮應該沒事了。

「蔚卿王,皇上有令,讓您速速帶蔚卿王妃離宮醫治!」突然,一名頭領摸樣的人上前冷漠的開口。

「本王知道了。」南宮司痕斜睨了他一眼,隨即摟著羅魅欲離開。這地方也不方便他們夫妻說話,等出了宮再問個清楚明白。

什麼瘟疫,純屬汙蔑!她若是有病,他怎會不知情?

就在此刻,突然從鳳鳴宮裡傳來腳步聲,夫妻倆回頭一看,隻見申嬤嬤帶頭,領著一群太監宮女跑了出來,並將夫妻倆團團圍住。

他們甚至都未向南宮司痕行禮,申嬤嬤就先指著羅魅,對那些大內侍衛說道,「你們快將蔚卿王妃抓住,她想加害皇後娘娘和太子妃!」

不等羅魅開口,南宮司痕突然翻動素手,一道強勁兒的掌風頃刻間朝她襲去——

「啊——」申嬤嬤有些臃腫的身體突然朝後飛去。

「大膽奴才,就算你們是鳳鳴宮的人,也該知道尊卑貴賤,如此對本王無禮,可是想找死?」南宮司痕冷冽的質問聲彷彿從牙間磨出,夜色中看不真切他的神色,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卻是比夜風還冷。

親眼看著申嬤嬤被他掌風擊倒在地,感受到他身上不善的氣息,眾宮人趕緊跪地,齊呼道,「參見蔚卿王。」

南宮司痕單手摟著羅魅,沉著臉直朝鳳鳴宮內走去,並未多看他們一眼。

此時的鳳鳴宮比剛剛羅魅出來的時候安靜多了,甚至還聽到不少驚喜的聲音——「咦,怎麼不癢了?」

寢宮裡,方若霜和蘇水夢同樣也如此,突然間就不癢了。隻不過看著彼此臉上佈滿了抓痕,一道道像是被貓抓過般,顯眼不說,還滑稽醜陋。

在令人取來銅鏡後,方若霜猛的將銅鏡摔在地上,怒不可遏,「豈有此理!來人,給本宮把蔚卿王妃捉住,本宮要親自處斬她!」

所以才有眾多太監宮女將南宮司痕和羅魅圍著的那一幕……

婆媳倆都很是氣憤,如此聚眾出醜的事居然發生在深宮中,誰能忍?儘管她們沒把自己抓破皮,可沒有一個人的臉不是花的。

是什麼怪異現象她們不知道,但都很清楚,這事同蔚卿王妃脫不了關係!

「啟稟娘娘,蔚卿王同蔚卿王妃在殿外求見。」就在婆媳倆都恨得牙癢癢時,有宮人進來稟報。

「哼!」方若霜從鳳塌上起身,帶著一身怒火氣向外走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她寢宮,她再氣也不可能把蔚卿王喊到這裡。蘇水夢也趕緊跟了出去,其他太監宮人也都不敢落下。

南宮司痕並未進殿,隻是帶著羅魅站在花園裡等方若霜出來。

見到她和蘇水夢同時出現,他還是放開了羅魅先拱手行了一禮,「臣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太子妃。」

方若霜並未同他寒暄,而是直指著羅魅朝他怒道,「蔚卿王,你可真是娶了一個好王妃啊!」

羅魅低著頭沒說話,不是怕她,而是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瞧這些人,都炸毛成什麼樣了?

所為的高貴典雅呢?所為的淑媛名女呢?

有種就別抓癢啊!

「不知道娘娘對臣的王妃有何不滿之處?」南宮司痕直起身,眸光沉沉的迎視著她的怒火。

「蔚卿王,你可知剛剛發生了何事?」方若霜繼續指著羅魅,身著鳳袍的她,高貴無比的氣質下是掩飾不住的怒火,「她竟然大鬧我鳳鳴宮,讓鳳鳴宮人人醜態百出,你說我能對她滿意?」

「大鬧鳳鳴宮?」南宮司痕像是聽到笑話般揚起%e5%94%87角,「娘娘,恕臣替自己的王妃說句話,臣的王妃雖見識不多,但性子沉靜,不擅與人說話。更何況她自幼身子孱弱並非練武之人,她何來能耐大鬧鳳鳴宮?」語畢,他慢悠悠看向身旁低頭的小女人,「愛妃,皇後說你大鬧鳳鳴宮,你可大聲嚷嚷過?」

羅魅搖了搖頭。

「那可有與人動手?」

羅魅繼續搖頭。

「嗯。」南宮司痕滿意的點頭,然後又看向方若霜,「娘娘,您聽到了?」

「你、你們……」方若霜神色陰沉,全是被氣的,「羅魅,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身染麻疹?」

「回娘娘,妾身並未說過。」羅魅彎下膝蓋,平靜的回道。就申嬤嬤一個人聽到的話,她用得著承認?

「來人,把申嬤嬤叫來!」方若霜朝身旁宮女下令。

「回娘娘,申嬤嬤方才暈過去了。」宮女低頭怯怯的回道。

「暈過去了?」方若霜不解的看著她,「如何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回娘娘,申嬤嬤是被臣打暈的。」南宮司痕替那宮女做了回答。

「蔚卿王,你為何要打傷本宮的人?」方若霜臉色更加難看。

「娘娘,臣剛到鳳鳴宮就見她帶著人要捉拿臣的女人,且絲毫不將臣放在眼中。娘娘,您乃我天漢國正宮皇後,可手下卻囂張狂妄,臣覺得這樣的人是在替娘娘出醜,所以臣就動了手替娘娘教訓了她。」

「你?!」方若霜氣得臉色發青,可卻被堵得一句話都駁不出來。眼下申嬤嬤暈厥,除了她再也找不到別的人能證明羅魅說過得了麻疹的話。淩厲的目光射向羅魅,她不禁冷哼,「蔚卿王妃,可否將你雙手伸出讓我們看看?」

南宮司痕俊臉一沉,「娘娘,你這是何意?臣的王妃雖然出生卑微,但她如今卻是臣堂堂的蔚卿王妃,就算您對她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