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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35 字 1個月前

人的光澤。

「回去了!」羅魅突然推了推他。瞧他那不正經的眼神,肉麻死了。

「嗬嗬……」南宮司痕輕笑,特別是看到她兩隻染著紅暈的耳朵,心情更是愉悅美好。

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朝著馬車走去。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經不見了,就連那些來殺他們的人屍首都失蹤了。馬車旁就一名車伕在那恭候著他們前去,待他們上了馬車,車伕默默揚鞭將馬車駛向了城裡。

馬車上,羅魅還有些疑惑不解,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旁問道,「為何不把東西交出去?你明知道那種東西留在身上是禍害,而且你也不缺金銀珠寶。」

南宮司痕拍著她後背輕道,「並非我貪婪,隻是此物交給誰都會對我不利。」

羅魅皺眉,有些想不通,「為何會對你不利?」

南宮司痕牽了牽嘴角,僵硬的笑帶著一絲酸澀,「我若將此物交給皇上,皇上不但不會再器重我,有可能會想辦法除掉我。我若將此物交給江離塵或者安翼,皇上更不會容我。我也想過要如何處置,但留在身邊顯然是上策。」

羅魅黯下眸光,靜靜的靠在他肩膀上。他說的她都懂,話說到這裡,她已經沒必要再問下去了。

三分之一的藏寶圖……雖然拿在手裡燙手,可能還會招來殺身之禍,但另一麵,也是一道護身符。因為有這個東西存在,皇上才會對他施以好臉,但也要防備著皇上打藏寶圖的主意……

總之一句話,不管這圖在不在他們身上,都是麻煩!

她也好糾結,這事要不要同母親說?

……

自從丁紅芸把鑰匙和印鑒交出以後,之後一直在照顧受傷的南宮誌,對府裡的事再沒過問一句,安分得很,像是真得下定了決心要安靜的養老一般。

她那裡沒動靜,羅淮秀和羅魅當然鬆氣。剛接手府裡的事務,不管是人還是下人做事,她們都在不動聲色的調整。半個月過去,羅魅把府裡幾個重要的管事都撤換了。

至於其他丫鬟僕從,最近做事都分外小心,特別是羅魅把管事的撤換以後,府裡都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覺,一個個做事更是小心謹慎,半點都不敢馬虎。

有自家母親幫著,羅魅其實操心得不多。她現在最操心的就是羅淮秀的肚子,經把脈確認,羅淮秀的確懷孕了。雖然月份小,可還是清楚的摸到了滑脈。

安翼隔三差五的往蔚卿王府送禮,全是給羅淮秀的。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他送的那些禮物都快堆滿一間小屋了。剛開始羅淮秀還讓人將禮物還回去,可轉過身人家又給送來了。

她又不想看到那對父子,也不想因為此事跟他們父子爭吵,於是後來乾脆把禮物全都留了下來。她也不用,就堆著,當擺設欣賞。

江離塵也時常來蔚卿王府,但羅魅都沒同他見麵。他來除了找南宮司痕外,也有找羅淮秀說話。因為兩國聯姻的事,羅魅從南宮司痕那裡得知他要在天漢國待上一段時日,要等到北陽國公主前來同南宮初明完婚之後才會離開。

自從那日在江邊遇到殺手後,也沒有再發生類似的事,彷彿那次遇殺手隻是一場巧遇般,生活又趨於了平靜,很平靜,平靜得讓羅魅都覺得有些不正常。要知道,自打來京城之後,她還真沒過幾日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

至於這平靜的表象下藏著多少貓膩,也隻有她和南宮司痕心知肚明。

……

薛家這邊——

樊婉在獄中被關了近兩月,最終還是被放出來了。

本來薛太夫人和薛朝奇沒打算原諒她,更沒有為她說過一句好話,就等著衙門斷案將她發配到邊塞,讓她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京城。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翰義突然下旨要為太子甄選側妃,而皇後方若霜看中了薛柔,向南宮翰義覲見過後,南宮翰義立馬宣召薛朝奇入宮,隨後讓薛朝奇將賜婚聖旨帶回了府。

對這樁婚事,薛柔當然不滿,可聖旨已下,卻是無可奈可。在房裡哭了一天之後,又在薛澤百般安府下,她向薛朝奇提出要薛朝奇將樊婉從大牢救出,否則寧死不嫁。

就這樣,樊婉從牢裡被放出來了。但薛太夫人卻並未打算原諒她,說什麼也不同意她再回薛府。

不得已,薛澤和薛柔隻能將樊婉安置在另一處別院,並未她買了丫鬟下人,讓她暫時在別院住下。

樊婉也清楚,自己這次能逃脫被發配的命運,全靠著女兒和太子的婚事。知道女兒心事的她見女兒鬱鬱寡歡,還耐心的安慰女兒,「柔兒,雖然嫁給太子並未有正妻之名,可不管如何說,都比嫁給蔚卿王強。太子側妃雖是側室,但品級也不低,同樣能入皇家玉蝶名冊。等將來太子登基,你就算不是皇後也是貴妃,比起羅魅那賤人,你將來的身份不知道比她高貴多少。聽娘的話,莫要再計較和太子的婚事了,安心待嫁,以後好好服侍太子,行嗎?」

薛柔能說什麼?如今聖旨都下了,她若抗旨,不僅自己有難,就連家人也會連累。再多的委屈和心酸也隻能打掉牙往肚裡咽,根本沒有她掙紮的餘地。

看著在牢裡削瘦了不少的母親,她眼淚汪汪的點頭,「娘,我有分寸的,您放心吧。爹是太子的人,我嫁給太子定不會受委屈的。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您能早日回到薛家,我們一家人能像從前一樣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提起回薛家,樊婉眼裡就有散不去的恨意,羅淮秀那賤人,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握著女兒的手,她眼裡也含著一絲淚光,「柔兒,你爹可是把羅淮秀接到府中了?」她不能回薛家,也不敢問薛家的事,就怕知道一些事心裡更難受。可不問清楚,她又不甘心。

說道羅淮秀,薛柔擦了擦眼淚,放手握著她安慰道,「娘,你放心吧,爹是不會再要那個賤人的。那賤人想再回薛家,已是不可能的了。」

樊婉詫異,「此話何講?你爹和祖母不是打算把她接回薛家嗎?」

薛柔突然笑了起來,「娘,你是不知道,那賤人不守婦道,跟別的男人私下有染,不僅爹和祖母都知道了,全京城都知道了。你說爹還如何將她接回薛家?」

樊婉又驚又喜,「柔兒,是真的嗎?羅淮秀真同其他男人有染?是誰?」

薛柔點頭,「是真的。前陣子都傳遍了,她和安將軍有染,聽說啊還珠胎暗結懷上了。」

樊婉更是驚訝的不行,但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恥笑,「還真看不出來,她是如何不要臉的人。嗬嗬……」

薛柔也是恥笑不已,「可不是嘛,就是太不要臉了!不過娘,這也是意料中的事,那賤人長年在外拋頭露麵,說她是好女人,打死我都不信。她這次是把安將軍勾搭上了,還不知道以前在外頭勾搭過多少男人呢。」

樊婉哼笑,自然是贊同女兒說的。不過有一件事她更感興趣,「柔兒,你說她珠胎暗結,可是懷得安將軍的孩子?」

她做夢都沒想到羅淮秀居然能和安一蒙勾搭上。那安一蒙她是知道的,其性格和人品都很是讓人敬佩,在朝中聲望也極高,他怎麼就和羅淮秀好上了呢?

嗬……真是瞎了眼啊!

世上女子如此多,就隨便抓一個都比羅淮秀好吧?年齡比她還長兩歲,女兒也這麼大了,都人老珠黃了,居然有男人願意同她睡?

看得出來她為此事高興,連精神都好了,薛柔拉著她的手繼續同她說起最近聽來的謠言,「娘,我跟你說,羅淮秀那賤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外頭都在猜測她到底懷著誰的孩子,聽人說她跟好多男人都有染呢。最近一段時日她躲在蔚卿王府裡連門都不敢出,怕是沒臉再出來見人了。還有安將軍,也沒見他再去找羅淮秀,聽人說他根本不承認羅淮秀肚裡的孩子是他的。」

樊婉更是來了興趣,雙眼溢著興奮的光,「真的嗎?安將軍否認了她的孩子?」

薛柔撇嘴,「可不是嘛,聽說她都懷孕兩個月了,可安府一點動靜都沒有。娘,你想想,若是她肚裡的孩子是安將軍的,安將軍能不接她去安府?如今那羅淮秀還在蔚卿王府養胎呢,安府也沒傳出要辦喜事。我看啊,她懷得根本就是野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哈哈……」樊婉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又開心又得意。

從牢裡出來,原本她心情陷入低穀,甚至因為無法再回薛家而生出了輕生的念頭。可在得知羅淮秀的事後,她精神突然振奮起來,好比有天大的喜事降臨一般,讓她臉上又恢復了光燦迷人的笑。

雖然現在回不去薛家,可她女兒即將成為太子側妃,就算沒了薛家做依靠,也有貼心的女兒傍身。她不會淒慘的,她依然有辦法讓自己活得光鮮亮麗。

而最讓她高興的是羅淮秀也無法再被薛家接受。不僅她跟薛家再無緣,如今還珠胎暗結、連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哈哈……

……

蔚卿王府——

羅淮秀這一個月的確很少出門,羅魅在整頓府裡的人事,她除了幫女兒出出主意、發表點意見外,其他時候都在房裡靜心養胎。

三十五歲的她算得上高齡產婦了,她自己也清楚,能不受累就盡量休息,否則出了問題隻會給女兒添亂。更何況,這時代醫療水平就這麼落後,要真有個意外,說不定連命都得搭上。

對於外麵各種流言蜚語,她也有聽,不過聽聽也就過了。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生下孩子而且要自己撫養,別人說得再難聽、罵的再厲害,她還是會生孩子養孩子。總不能因為別人說幾句難聽的話她就要死要活的吧?

也難為她堅持了一兩個月沒出去,今日看著天氣好,太陽暖洋洋的,跟周曉在花園裡散完步後,突然遇上了正要出府的墨冥汐。

「汐汐,你去哪啊?」她趕忙叫住人。

「夫人。」墨冥汐聽到她的聲音,回頭跑向了她,笑瞇瞇的將她攙扶住,「夫人,您怎麼出來了?」

「我無聊。」羅淮秀歎道。懷孕後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都快憋死她了。

「夫人,我昨晚把我哥的靴子補壞了,我怕他罵我,就想上街去為他買雙新的。您有要買的東西嗎,我順便幫您帶回來。」墨冥汐朝左右看了看,才低聲說道。

她在羅淮秀麵前不稱『奴婢』,這也是羅淮秀特意交代過的。

瞧著她心虛的小模樣生怕遭墨白訓,羅淮秀就忍不住好笑,「不就是一雙靴子嘛,傻丫頭,別怕他,他要罵你我幫你出頭。」

墨冥汐笑得甜甜的,「夫人,還是您最好了。」

看著她,羅淮秀也是心情好,於是道,「汐汐,正好我也想去買些布回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墨冥汐看向她的肚子,有些為難,「夫人,您還是不要去了,要是王妃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