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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44 字 1個月前

麼奔放的一麵……

站在她身後的丫鬟們,包括慧心慧意都低著頭,臉頰到耳根都是紅的。

看著食盤裡的飯菜,羅淮秀打消了進去的念頭,轉身對她們道,「算了,我們先下去,別在這裡打擾王爺王妃『辦事』。」頓了頓,她又看著慧心慧意,「你們先把飯菜送廚房裡溫著,順便讓人燒些熱水備著。」

小丫鬟們一個個麵紅耳赤跟逃似的退下了。

羅淮秀也沒在房門口久留,自己走到花園找了處石凳坐下,一邊等著女兒女婿『辦完事』,一邊謀算著自己的事來。

乖寶這裡有南宮司痕護著,慧心慧意兩個丫鬟也老實,她並不擔心丁紅芸能欺負乖寶,至於當家做主的事,她已經厚著臉皮替乖寶開口了,為顯得不那麼逼人,她還是會給丁紅芸時間好好考慮。她若是有自知之明,那就應該自己把掌事權交出來,如果過段時日她都沒一點反應,那就別怪她找她麻煩了!

今日,她為何會晚來,是因為出門後聽說了薛府的事。本來吧,樊婉的事同她無關,可她就是這麼八婆,聽到別人說,就忍不住好奇的去打聽。

樊婉已經被收監,但聽說她據不承認自己買兇殺婆母,甚至在公堂上以死威脅那個楊萬揚。儘管那刺客也如實招供了,可楊萬揚也頭痛,畢竟樊婉的身份還是太史夫人,看在薛家的份上不好對她動刑。因樊婉據不簽字畫押,楊萬揚沒法,隻能把這事報到了刑部,希望刑部能解決。

監牢裡的事她不清楚,也不好去打聽太多,不過薛家的情況卻被人傳得沸沸揚揚。聽說薛太夫人已經甦醒了,得知殺害自己的主謀是樊婉,當即就要兒子把樊婉休了。樊婉的那對兒女極力阻止,甚至在薛太夫人麵前以死威脅——若是休了他們的娘,他們兄妹就離開薛家,再不做薛家子孫。

薛太夫人受不了刺激使得病情加重,差點就被孫兒孫女氣死過去。

薛朝奇同樣受兒女哭鬧威脅,一邊是重傷垂危的母親,一邊是替母求情的兒女,兩頭是大的他當著全府人的麵做下決定,看在樊婉為薛家生有一兒一女的份上,暫不休樊婉,隻將她貶為妾室。至於買兇一事,薛朝奇也是有恨的,隻說此事交由官府處置,不管如何判處他都不乾涉。

以為薛家的事就這麼完了?羅淮秀心裡有數,還早著呢!聽說薛澤和薛柔雖然沒有再鬧,但已經在謀算要找人托關係將樊婉救出來。就憑樊婉的罪,少不了要發配遠地,這一發配,跟被休有何不同?那對兄妹當然不會同意了。

其實這些事說起來跟她真沒關係,不過正是因為沒關係,她才更加不放心。

薛朝奇還沒說要放棄糾纏她呢,若這個時候被他糾纏,不是無辜的被捲進去了嗎?那對兄妹還不得恨死她?

更為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跟薛家有半點糾纏!想到薛朝奇那種翻臉無情的渣德性,她就忍不住犯嘔。

她現在為難的是要怎麼才能讓薛朝奇不打她的主意。自己找上門去說,她又覺得不妥當,不明白的人怕是會誤會她想趁機回薛家當主母呢。

羅淮秀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才剛來京城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三天兩頭的出事,照這麼下去,以後還有安生日子?

如今女兒嫁給南宮小子,算是在京城定居了,要離開這裡談何容易?總不能讓她為了自己破壞女兒來之不易的幸福吧?她要離開京城,女兒絕對會跟著她,這幾乎不用考慮。

想著想著,她突然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一名前來服侍她的丫鬟見她要走,忍不住問道,「夫人,您要去哪?」

羅淮秀對她露出笑臉,「家裡還有點事,麻煩你跟王爺王妃說一聲,就說我先回去了,等忙完手裡的事我再來。」剛要轉身,她突然又回頭對丫鬟笑道,「你跟慧心慧意說一聲,就說我改日再來教她們廚藝。」

丫鬟見她執意要走,也隻好躬身送道,「夫人,您放心吧,奴婢記下了,您慢走。」

羅淮秀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別送,然後轉身走出了主院。

……

臥房裡,當南宮司痕讓慧心慧意把飯菜送到房裡時,姐妹倆才發現之前她們全想歪了。

聽說羅淮秀離開了後,羅魅瞪著南宮司痕的眼神就跟放冷箭似的,『嗖嗖』的恨不得把他射成刺蝟。

「我娘可有留話?」她朝兩丫鬟問道。

「回王妃,夫人說忙完手裡的事再來府裡看您。」慧心慧意異口同聲回道。

「知道了。」看著桌上飯菜,羅魅也沒心情吃,對丫鬟們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不用服侍了。」

說完,她扭頭繼續朝身旁男人放『冷箭』。

色狼!

要是他昨晚節製點,今日也不會搞成這樣!

好在兩處家相隔不是太遠,要不然她這會兒都打包回娘家了!她猜想母親說的事應該是酒樓裡裝修的事。

南宮司痕就跟沒看到她冷臉似的,還主動為她盛了碗%e9%9b%9e湯,親自送到她嘴邊,嘴裡說得話都難得充滿哄意,「來,把湯喝了,把身子補好了,以後就不用再那般受罪了。」

羅魅差點吐出一口惡血,「……」

彷彿給她補身就是特意專供他……逞獸慾的!

眼前這張帶著邪噁心思的俊臉讓她突然想到一個故事——一隻狼抓了一隻%e9%9b%9e,為了多吃些肉,就不停的喂%e9%9b%9e,直到把%e9%9b%9e喂得肥肥的,然後徹徹底底的飽餐了一頓。

房間裡,雖然兩人相處的情景看著有些彆扭,但也不乏溫馨曖昧。羅魅心裡怨歸怨,但對他的示好還是會接受。他能為她去禦醫院討藥,僅這一點還是讓她心窩裡多了很多暖意。

很多時候,她也會在心裡比較,雖說南宮司痕霸道,可對她們母女卻是袒護有加,也為她們母女做了不少事。嘴上不說,不代表她心裡就沒這些事,她隻是不擅長表達而已。她有想過主動為他做點事,可尋思來尋思去,又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什麼。

就好比母親對他說的話,若不是他臉皮厚,她同他根本不會有這份親密的交集。對感情,她一直冷漠相待,甚至沒有期望過。因為她覺得自己想要的那份感情,這世上沒有人能給得起。直到他強勢的擠入她們母女的生活、打亂她們的平靜,她才在他逼迫下去正視感情的事……

嚥下嘴裡的%e9%9b%9e湯,她突然從他手中奪過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

南宮司痕頓時怔著,眸光幽深而複雜的看著她舉動,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何。

羅魅皺了皺眉,「怎麼,嫌棄我口水?」

南宮司痕這才回過神,張嘴將%e9%9b%9e湯含入口中。不錯,他昨晚沒白費力,成了他的人,她總算有所改變了。雖說這湯不適合他,可難得她主動,就當給自己也補補身,畢竟他也耗了不少……

羅魅是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東西,若知道,估計這碗湯不是喝進肚裡,而是全噴在他俊臉上。

他用食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可羅魅才沒那麼多講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同他說話,也沒說別的,就之前羅淮秀跟丁紅芸的談話。

「我娘性子急你是知道的,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還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此事我心裡有數,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讓她過來。」南宮司痕沒怨羅淮秀多管閒事,反而默許了她的想法。

「我覺得此事並不好辦。」羅魅也沒掩飾心裡的看法,冷肅的望著她,「丁姨娘在府中掌管了近十年,要她突然交權,隻要腦子正常的,都不可能答應。」

「那倒未必。」南宮司痕嘲諷的勾了勾%e5%94%87,「就算她勞苦功高,她不過是我父王的一名側妃。如今我已娶妃,若不讓她交權,我南宮司痕豈不是平白遭人笑話?」

看他說得輕鬆,羅魅輕搖了搖頭,「女人心難測,你莫太輕視女人了。」

南宮司痕橫了她一眼,「你就如此小看我?」

羅魅撇嘴,「我哪敢哦。」

南宮司痕沒好氣,她是沒小看他,隻不過從未把他裝進心裡!

抿了抿薄%e5%94%87,他才低沉道,「丁氏這些年做了不少手腳,我心裡早有數,隻不過礙於家醜不想同她計較而已。她貪的那些財物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我既不看在眼中,自然就沒追究的必要。」

他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羅魅看著他,眼中都有忍不住的驚訝,「你的意思是她私吞了不少家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南宮司痕抿著笑,雖不語,但也默認了。

見狀,羅魅鄙夷的撇嘴,「你可真大方!」

見她嘲諷,南宮司痕有些不悅,就在他剛要開口時,羅魅抬手突然製止他發言,「行了,這事我不提了,也沒興趣提了。這個家是你的,你願意怎麼做都是你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她話裡的氣性南宮司痕怎會聽不出來?當即黑了臉,並把她拽到自己%e8%85%bf上,摟著她纖腰輕斥道,「就捨一點小財而已,她私吞的那些為夫真沒放在眼中。」

羅魅瞇著眼鄙夷的打量他,「聽你口氣,你特有?」

南宮司痕摟著她突然輕笑起來,「有何不滿的,為夫的不都是你的嗎?」

羅魅再撇嘴,冷哼,「話是說得好聽,可也沒見你給過我什麼。」

對她的小心眼,南宮司痕不怒反而笑得更歡暢。不管她在乎什麼,那都證明她重視他,僅憑這一點,他沒理由同她置氣。

捏了捏她白皙如脂的臉,他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不是給了你金簪嗎?你以為那東西是凡物?你可知,這天下多少人想要那枚金簪?」

羅魅又驚又愣,金簪?

她這才想起他離開榆峰縣的時候留在她衣櫃裡的東西……

那東西值錢麼?不就是黃金打造的簪子麼?

最為重要的是那金簪在母親那裡……她要不要跟他說?

想到什麼,她正色問道,「你老實跟我說,那金簪是不是有什麼玄機?」

南宮司痕揚眉,「何須緊張?難不成你將金簪弄丟了?」

羅魅搖頭,「沒有,金簪在我娘那裡呢!」

聞言,南宮司痕抿笑不語。

羅魅皺著眉,繼續追問,「到底那金簪有何稀罕的?」不是她好奇,而是她要掂量一下份量,要是那東西寶貴就讓母親還給他,否則那日母親厭倦了拿去當鋪當了,到時候他想要都晚了。

南宮司痕抿了抿%e5%94%87,沉默片刻後才低頭貼上她耳朵低語了幾句……

聽完,羅魅雙眼放大,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

「我找我娘去!」回過神來,她也沒心思再吃飯了,準備從他大%e8%85%bf上下去。

「不用急!」南宮司痕將她撈回懷中,輕點著她鼻尖道,「你娘那邊我早已安排了人看著,不會有事。」

那一晚薛朝奇被算計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羅氏頭上的金簪了,隻不過他沒點明而已。反正沒人知道那金簪的玄機,不如隨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