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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02 字 1個月前

,隻是在她身上蹭著,等到天大亮兩人才起床。

羅淮秀被木匠叫去了酒樓後,羅魅這才開口問他,「薛柔的事辦得如何了?」

本來她是打算親自去見薛柔的,但他不同意,還霸道的告訴她會處理好、不會讓她失望。不得已,她隻能選擇相信他。

南宮司痕正吃著茶,聽她一問,隨即挑高濃眉,「你應該問薛家現在如何了?」

羅魅將他手中茶杯端走,冷肅的看著他,「快說,到底怎樣了?」忍了一晚上已經夠了,她學不來他那些閒情雅致。

南宮司痕並未作答,反而突然問道,「聽說酒樓在翻修,要不你帶本王去看看?」

羅魅清冷的眸底溢出一絲不滿。

南宮司痕起身,抓著她柔軟的手就往外走,「去酒樓走走,順便打聽打聽薛家小姐的情況。」

聞言,羅魅臉色這才好轉,也順從的跟著他出去。

……

薛柔在溢香院出現的事早就傳開了,親眼目睹的人可不少,人多嘴多,一傳十、十傳百,各種版本都有,而且每個版本都沒一句好聽的話。

傳得稍微含蓄點的,是說薛家大小姐豪放不羈,身為女子不在閨中繡花,反而像男子一樣留戀青樓。

傳得最難聽的,就是說薛家千金在青樓與男人%e6%b7%abv亂苟v合。堂堂太史之女竟與青樓女子無異,這簡直是敗德辱行、%e6%b7%abv蕩無恥到了極點。

坐在一間小茶樓裡,羅魅暗自抽著%e5%94%87角,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彷彿薛柔的事跡好比國家大事般。人言可畏,她今日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而她也相信,這些謠言絕非幾人之力能造成,其中肯定有誰在故意推波助瀾……

瞥了一眼身旁冷酷又不失優雅的男人,她淡聲問道,「薛柔失身了?」

南宮司痕嘲諷的勾了勾薄%e5%94%87,「如今她身敗名裂,失身與否重要麼?」

羅魅皺眉,意思就是薛柔沒失身?不爽的看向他,「為何不做絕一點?」

南宮司痕似無辜般的聳了聳肩,「本王也無法,那兩人據說看不上薛家小姐,沒興致下手。」

羅魅瞬間一頭黑線,「……」他找的兩個是太監不成?那薛柔長得水靈靈的,居然看不上?

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她起身欲走。謠言聽夠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薛家會有怎樣的反應。還有,她得趕去找娘,薛家知道經過後,絕對不會放過她們母女。

南宮司痕沉著臉隨同她一道起身,知道她為何不滿,但也沒多加解釋。

就薛柔如今的下場,以夠她生不如死了,哪怕她是太史之女又如何,有幾個男人會要如今的她?

……

而在太史府裡,自薛柔被薛澤帶回去以後,府中就沒安寧片刻。

薛柔將自己遭遇的事說完,已是嚇壞了在場所有的人,而她自己也處在情緒崩潰中,不是激動的大哭就是掐著脖子作嘔。

薛太夫人和樊婉又震驚又憤怒,還得安撫她的情緒。

薛澤還衝動的想去找南宮司痕,「祖母,娘,我要去找蔚卿王討個說法,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妹妹!」

樊婉一聽,連女兒都顧不上安撫了,趕忙將他攔住,「澤兒,你別衝動,這事不尋常,你不能出這個頭,等你爹回來再說!」

兒子衝動她能理解,但她絕對不能讓兒子去找蔚卿王。人家是堂堂的王爺,哪裡是他能動的?

薛澤看著比得了失心瘋還激動的妹妹,雙眼都氣紅了,「娘,蔚卿王竟讓柔兒吞食人肉,這事不能就如此算了!我們一定要讓蔚卿王給個說法,哪怕告禦狀我們也要替柔兒出這口氣!」

樊婉哭紅了眼,「澤兒,你先別急著找蔚卿王,趕緊派人去宮裡送話讓你爹快回來。」

薛澤咬牙應道,「好!我這就去找爹!」

而就在他剛要跑出去時,門外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老爺回來了!」

很快,薛朝奇疾步走進了房裡,那臉繃得死緊,鐵青的臉色難看到彷彿要吃人一般。

還不等樊婉和薛澤上前訴狀,他已經走到床邊,突然對著情緒奔潰的薛柔揚起手臂,一記巴掌瞬間落在她的臉上——

「混賬東西,竟給我薛家丟如此大的人!」

☆、35、驗身

「老爺——」

「爹——」

「朝齊——」

樊婉、薛澤、薛太夫人全都被薛朝奇打人的舉動嚇住了,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薛太夫人動作遲緩些,樊婉和薛澤先一步將薛朝奇左右手拉住。

看著被打偏頭的女兒,樊婉雙眼都急紅了,「老爺,你做何要打柔兒?柔兒可是才受了委屈啊!」

薛朝奇臉色鐵青的朝她瞪去,「她受委屈?她受何委屈?她給我們薛家丟了如此大的人,她有何臉麵說委屈?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自己敗德不說,還讓我們薛家受她牽連、被人笑話,我今日非得打死她不可!」

低吼完,他激動得要掙脫母子倆的阻攔。

薛太夫人突然厲聲斥道,「朝齊!」

薛朝奇這才朝她看了過去,「娘,您別同他們一樣想阻攔我,今日我非得親自教訓這不知廉恥的東西!」

他左一句『丟人』,右一句『不知廉恥』,讓薛太夫人肝火大動,在丫鬟攙扶下起身,麵朝他怒道,「你這是要做何?柔兒被人家欺負了,你不管不顧就罷了,還對她動手,有你這般當爹的?」

薛朝奇同樣在激動中,推開左右的妻和子,指著床上的女兒怒道,「娘,你們好糊塗,發生如此大的事,你們居然還護著她?!」

薛太夫人沉著臉怒斥起來,「放肆!有你這般同娘說話的!」

薛朝奇咬著後牙槽,「娘,您可知道現在外麵是如何傳她的?昨夜她是否一夜未歸?今早她是否出現在溢香院?」瞪向女兒,他恨不得當即掐死她,「你說,我說的可都屬實?為何你要跑到溢香院去同人私會?那種地方是你該去的?你不僅不知廉恥,還讓我們所有人都為你蒙羞、受人笑話,我真是家門不幸才有你這種女兒!」

聞言,屋子裡的人都傻了眼,壓根沒想到事中還有事,而且還是如此驚人的大事。

特別是薛太夫人和樊婉,她們隻知道薛柔被蔚卿王的人抓走、且用人肉餵食她,哪裡會想其中還有事。此刻她們才注意到薛柔淩亂的衣裳,再聯繫起薛朝奇說的話,婆媳倆臉色同時蒼白。

就連薛澤都扭開頭,是他把妹妹從溢香院帶回來的,身為男人,對溢香院那種地方再熟悉不過,自家妹妹出現在那裡,能有好事?

反倒是被打蒙的薛柔突然激動起來,撲向薛朝奇抓著他的手腕連哭帶委屈的解釋道,「爹,不是那樣的……女兒沒有……女兒是清白的……」

薛朝奇用力將她甩回床裡,指著他怒罵,「還敢說你是清白的?現在外麵全都是唾罵你的言語,你可是要自己出去聽聽?!」↙思↙兔↙網↙

聽到這裡,薛太夫人和樊婉沉默不下去了,緊緊的瞪著薛柔,都想知道真實情況。

薛太夫人問得比較直接,「柔兒,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做那些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之事?」

樊婉震驚歸震驚,但女兒畢竟是她親生的,心痛自然比責怪要多,「柔兒,快告訴娘,到底還發生了何事,娘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娘隻信你說的。」

眼下的情景也讓薛柔大為震驚,甚至比起喝人肉湯還難以接受,被人逼著喝人肉湯,隻讓她感到恐懼和噁心,但事關清白之事,卻是能要她命的!

眼前的人,是她的祖母、爹、娘和哥哥,可他們卻一個個都懷疑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薛柔痛心不已,從床上到地上,撲通跪在薛朝奇身前,捂著被他打過的臉,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委屈又堅定的道,「爹,我發誓,絕對沒有做半點有辱薛家顏麵之事,不管外麵的人把我傳得有多不堪,我都是清白的!昨日蔚卿王的人把我抓去,逼我喝人肉湯,今早醒來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何地方,還是大哥把我帶回來的。」

薛朝奇鐵青著臉,厲聲問道,「好端端的蔚卿王為何要抓你去?」

不是他不願相信女兒的話,而是女兒的話太不可信了!無緣無故蔚卿王為何要那般做?

想到回來的路上聽到那些傳言,他真差點被氣死。不是一個人在道他女兒的是非,而是大街小巷都在傳!說得有多不堪,他簡直無法形容。此刻麵對衣裳不整的女兒,哪怕她百般解釋,他都不知道該信誰……

薛柔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下嘴%e5%94%87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

蔚卿王做事太狠了!

逼她喝那種東西,就是想噁心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難受!這樣還不算,還把她弄到青樓那種地方,讓人誤以為她舉止不檢……過分!太過分了!

虧她一心傾慕著他,沒想到他卻為了那個羅魅對她做出這麼多狠事,每一件事都能讓她生不如死……他怎能如此狠心?怎能如此傷她心、毀她清白?

比起羅魅,她哪裡不如了?

她出生顯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容貌都算上乘之姿……像她這樣聚才情和容貌為一身的女子,哪裡不配做他的王妃了?

為何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絕?

麵對薛朝奇的質問和眾人的懷疑,薛柔不得不把事情的原委如實道來,「爹,女兒不是有意要隱瞞什麼,隻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昨日我讓田凱去把羅魅抓了,沒想到很快就被蔚卿王發現了。他不僅殺了田凱,還把女兒抓去,甚至……甚至……」說到這裡,她又一次忍不住犯嘔,那些記憶就如同噩夢一樣,讓她想起就噁心恐懼,「蔚卿王甚至把田凱的肉熬成了一鍋湯……嘔……還、還逼女兒喝下……嘔……」

薛朝奇眸孔驚突,「什麼?!」

薛柔努力的控製著自己,抓著他的褲%e8%85%bf哭得嘶聲竭力,「爹……我是被人陷害的……害我的那人正是蔚卿王……爹……我是清白的……我雖然出現在青樓,但我敢用性命發誓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您要是不信可以找人來為女兒驗身……嗚嗚嗚……」

聽著女兒最後一句話,樊婉突然也朝薛朝奇跪下,拉著他的手腕哭訴道,「老爺,您要相信柔兒,柔兒說她是清白的就一定是清白的……求您別追究了好嗎?驗身這事萬萬使不得啊!」

她女兒還未出閣,怎能遭人驗身?這等於讓她女兒生生受辱……她寧願相信女兒的話,也不要任何人碰她女兒!

薛朝奇本就在氣頭上,見她還護著,頓時更為來火,「你給我滾開!就是你把女兒慣成這般摸樣的,你還好意思替她求情?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要我如何信她的話?」

語畢,他朝薛太夫人身旁的老婆子景鳳命令道,「去把穩婆找來,給二小姐驗身!」

事到如今,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比起女兒受辱,他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