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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10 字 1個月前

動,羅魅隻差沒口吐惡血了。這色胚,每一件衣物他都要提在手裡看片刻,看完隨手塞進包袱,連疊都不疊。

他這哪是在整理衣物,分明就是在尋找東西!

氣得臉紅筋漲的她不得不抓著他的手腕,再次怒道,「我讓你閃開,你是不是聾了?」

南宮司痕目光冷颼颼的斜睨向她,「本王不止眼瞎,耳也聾。」

羅魅閉上眼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情放平和,跟一個變態是沒道理可說的。睜開眼時,她眸中恢復冷漠,不冷不熱的道,「南宮司痕,你若不想我更討厭你,就請你對我尊重些。」

南宮司痕微微瞇眼,「尊重?本王許你妃位,難道還不夠尊重你?」

要不是懷裡護著%e8%83%b8罩內褲,羅魅真恨不得拿東西給他砸過去。指著一床的淩亂,她咬牙一字一字的道,「我說的尊重是希望你別亂碰我的東西!」

聞言,南宮司痕皺起了濃眉,眸光又冷了起來,「你的東西?再過半月連你都是本王的。」

「你!」羅魅的冷靜又一次崩潰,突然將懷中的%e8%83%b8罩和內褲狠狠往床上一扔,跳下床就往外跑,「神經病!」

她算是清楚了,這男人不是言行不正常,分明就是腦子不正常!

她寧願跟啞巴說話也不願再同他多說一句!

南宮司痕沉著臉大步追了出去,見她跑進羅淮秀房中,這才停住。

轉身又回到房裡,看著一床的淩亂,他再次將那兩片少得可憐的布料用手指勾著提到眼下,可不管怎麼看,他都沒看明白。

到底是做何用的?

……

隔壁房裡,羅淮秀被南宮司痕點了睡%e7%a9%b4,對外界的事根本沒一點知覺,就連羅魅躺在她身邊,她都沒反應。

替她檢查過身子,沒發現異狀,羅魅心裡還算放心。隻不過一想到隔壁的變態,心裡就不是滋味。

原本想態度堅決些,讓他把玉佛交出來,可誰想那混蛋一點都不好對付。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沒想好退路,她都想殺人了。

她也不敢再回屋,索性守著羅淮秀睜眼到天亮。

翌日一早,當羅淮秀揉著眼睛惺忪的醒來時,很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女兒,「乖寶,你怎麼在這?是不是認床睡不著?」

羅魅點了點頭,往她懷裡鑽了鑽,突然道,「娘,要不我們回榆峰縣吧,我不想待在這裡。」

羅淮秀一聽,摸著她腦袋不甘心的道,「乖寶,你再多等兩日,今日我就去找南宮司痕要回你的東西!」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不允許女兒的貼身物放在這麼一個男人身上。還有,皇上賜婚的事,她鐵定要找南宮司痕算賬的!

就在她剛準備起身時,突然『哎喲』一聲,摸著後腦勺直皺眉頭,「怎麼回事,脖子好酸,該不會是落枕了吧?」

羅魅趕忙按住她的手,「娘,你別動,我幫你看看。」

羅淮秀也沒敢亂動了,僵著身子讓女兒替她檢查起來。

她隻當自己落枕了,可羅魅卻清楚得很,這是被點了%e7%a9%b4的後遺症。她一晚上沒翻動身子,筋骨酸澀是難免的,於是讓她趴在床上,替她推拿起來。

脖子上的酸澀感很快有所好轉,羅淮秀這才起床更衣,一邊換著衣物一邊用手撓臉。

羅魅定眼一看,忍不住抓住她手腕驚道,「娘,你別抓了,臉上起紅疹了!」

聞言,羅淮秀臉色大變,見房裡有麵小銅鏡,趕緊跑過去抓起銅鏡照了起來,這一照,讓她暴躁抓狂,「啊……怎麼回事?怎麼會長這些東西?我都半老徐娘了,還長青春痘啊!」

羅魅哭笑不得上前將銅鏡拿走,仔細的看了看她臉上長出的東西,最後認真判斷道,「娘,你這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羅淮秀跳腳,比見到鬼還驚訝,「水土不服?我這身體從小就在京城長大,怎會水土不服?」又把銅鏡奪到手中,她一邊照著一邊咒罵,「天殺的,咋就長這些個東西呢,還滿臉都是,我他媽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京城,除了南宮司痕外,還有讓她恨到骨子裡的薛家。這萬一碰上了,就她這副滿臉青春痘的摸樣,就算不被薛家的人笑死,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見她急躁,羅魅將她拉到凳子上坐下,「娘,你先別急,我這就去為你抓些藥回來,保證敷上兩日就沒事了。」

羅淮秀點頭,想到什麼,又急著交代她,「乖寶,安一蒙派了人守在客棧外,你一個人上街我不放心,等下你出去的時候叫上兩個人陪你去。」雖說那安一蒙讓她們母女倆喜歡不起來,但這一個月同他接觸,她心裡還是有數,這人雖然架子大,但沒啥壞心眼。

羅魅淡淡的應了聲,「知道了,我會的。」

……

太史府——

安一蒙回京的消息並沒有瞞過薛家的眼線。他奉命去榆峰縣宣旨接人這事,薛家也早就知道了,而且為了此事,這一個月薛家的人都沒安寧過。

其他人怎麼想的暫且不提,就薛太夫人和薛朝奇母子倆的反應最為激烈。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蔚卿王從外地一回來就要成親,這未來的蔚卿王妃還是他親點的。最讓他們震驚的這未來的蔚卿王妃不是別人,還是一出生就被他們薛家攆出家門的人!

剛開始薛朝奇還不清楚『羅魅』是何人,還準備打聽一下。結果薛太夫人一聽,立馬就反應過來。她也是剛從榆峰縣回來的,而且同羅淮秀母女倆見過麵,怎能不知道『羅魅』就是被他們薛家攆出去的那個怪物!

本來她沒打算提那對母女倆的事,還謀算著找人去榆峰縣偷偷除掉那對母女,結果沒想到還不等她先動手,那對母女居然來了京城,而且那羅魅還被蔚卿王選為了妃子,她這心裡何止震驚,簡直是氣恨難平!

那羅魅做了蔚卿王妃,那她的寶貝孫女柔兒怎辦?難道到蔚卿王府做小?

薛太夫人坐在兒子書房裡,想來聽聽兒子的意見,可誰知薛朝奇擰著眉、沉著臉一直不出聲。

書房裡氣氛僵冷,薛太夫人失了耐心,不甘心的怒道,「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就讓那羅魅嫁給蔚卿王為妃?你明知道柔兒喜歡蔚卿王,自從得知蔚卿王要娶妃的消息後她就天天在房裡以淚洗麵。這大婚還沒成,要是成了豈不是逼她做傻事?」

薛朝奇抬頭,目光沉沉的,「娘,你想讓我如何做?這婚事是皇上親賜的,我能乾涉?」

薛太夫人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老臉帶著恨,「你如何做我不管,反正蔚卿王妃的位置是柔兒的,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那個羅魅!你再怎麼說也是她親爹,難道你還管不了她?」

☆、18、她是本王未過門的妃子

薛朝奇繃著臉,緊抿著%e5%94%87不說話了。

那孩子的確是他骨肉,隻不過從出生到現在他沒看過她一眼……

不等他表示,薛太夫人就放了狠話,「我早就說過讓你請皇上為柔兒指婚,結果你一拖再拖,現在好了,蔚卿王妃的位置就這麼被人搶走了,你就如此捨得讓柔兒難過?別忘了,那羅魅姓羅,早已不是我們薛家的人,她當了蔚卿王妃可不會給你半點好處!這樁婚事不管想何辦法我都不會讓它成,你要是做不了決定那我就自己動手,我不信那對母女倆勢單力薄能同我們薛家作對!」

語畢,她在丫鬟攙扶下帶怒離去。

薛朝奇坐在太師椅上,麵色越發陰沉。要說心裡最不是滋味的人,應該是他!

他做夢都沒想到當初被自己棄掉的女兒如今一朝飛上高枝,憑著蔚卿王妃的身份,以後就是他這個親爹也得對她禮敬三分。

那樣的情景別說接受了,就是想想都覺得尷尬。想當初,他休掉羅氏的事人盡皆知,如今蔚卿王的婚事剛定下就有人給他異樣的眼光,特別是朝中同他不合的大臣,各個都等著看他出醜的摸樣。

他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不氣、如何能甘心?

可皇上聖旨都下了,這婚事誰又能改?除非蔚卿王自己悔婚,亦或者羅氏母女抗旨悔婚。·思·兔·網·

蔚卿王妃是蔚卿王自己選的,要他悔婚,可能嗎?

為今之計,隻有一條路……

……

羅魅上街找藥鋪為羅淮秀抓藥,順便也替自己抓兩貼藥。昨日受了些風寒,現在頭重腦熱、嗓子也疼,很顯然,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隻不過她並未聽從羅淮秀的話,而是獨自一個人上的街。

從一家藥鋪出來,她擰著打包好的藥材就準備回客棧。雖說是第一次來京城,但性子使然,她不是那種愛熱鬧的人,榆峰縣也熱鬧,她都極少去街上閒逛。

就在她安靜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時,突然有人攔去她的去路。她下意識的抬頭,見對方是名上了年紀的老者,留著八字鬍,神色嚴肅,目光精厲,身上的長袍很整潔體麵。在他身後,還有四名穿著統一服侍的僕從,皆是嚴肅的盯著她。

「麻煩讓讓。」她不冷不熱的開口。

「羅姑娘,我們老爺有請,麻煩你隨我們走一趟。」老者沉聲道,語氣有些傲慢。

羅魅瞇了瞇眼,「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老爺,還請你讓路。」

老者皺眉,似是很不滿她的態度,「羅姑娘,我們可是奉老爺之命禮邀你過府,你可別不識好歹!」

羅魅忍不住輕哼,「這叫禮邀?」

老者臉色沉下,似是沒了耐性,朝身後招手,「來人,帶羅姑娘去見老爺!」

聞言,羅魅眸孔驟然收緊,還不等四名僕從上前,她突然抖動衣袖,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落入她手中,在五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扔了藥包就朝老者衝了過去,匕首又快又狠的插向他的腹部——

這一幕,又快又突然,誰都沒預料到。

不僅那四名僕從嚇愣了眼,就連從旁經過的路人都『啊啊』驚叫起來,「殺人啦——」

那老者雙眼猙獰,壓根就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居然會如此放肆大膽。

疼痛讓他老臉扭曲變了形,下意識的剛要對羅魅出手,羅魅已經快速的抽出了匕首,一股血液噴濺出,再次把過路的行人嚇得直躲閃。

若說耐性,其實她並沒有。自家母親同人爭執的時候習慣性聲張氣焰、生怕別人不把她當在眼中。她學不來母親那一套,她隻知道,能動手就不要多言,她不喜歡和人說廢話!

「唔——」薛府的老管家捂著%e8%83%b8口痛呼。

那四人也同時回過神,立馬就朝羅魅圍上。

羅魅也沒退縮,突然抓住老管家的手臂、一個反手擒拿的動作就將他按跪在地上,冰冷的匕首緊緊抵上他的脖子,朝四人冷聲喝道,「給我退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四個僕從臉色都嚇白了,紛紛警告道,「快住手!快放了我們陳管家!」

那老管家已經受傷,%e8%83%b8口湧出的血水濺了一地,因為痛苦而失去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