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事情哦。”
江夏凜也無奈的搖了下頭,“為什麼那麼倔強呢,他們隻是你的工作啊。”
下一秒,一把槍正正的抵上了他的腦門,
江夏凜也微微睜大眼,看到碧色眼睛的青年冷然的神色,
“有句話我想告訴你……”瀧澤生的手沒有一絲顫唞,“你遵守著工具人法則,但我這個叛逃的家夥可不會,我會殺掉你,如果你威脅到了我。”
“不如說——你陷害了我的首領,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即使你向我暴露了你的身份。”
江夏凜也瞪大的眼睛微微垂下,他說,“油鹽不進。”
“你以為你逃得過嗎?”
“沒死我就繼續逃。”
“逃不掉的。”
“逃得掉的。”
“我隻是想用較為和平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解決不了的。”瀧澤生對他說,也是對他身後的穿越局說,“除非你們殺死我。”
這個青年如此決絕。
他將自己的生命都加入了這場賭博。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設置你這麼個類型的工具人是個錯誤。”江夏凜也歎了一口氣,“你的所有行為都在局裡的監視下,反抗毫無意義……你能在這裡,隻是因為他們給了你喘熄的機會。”
那無疑十分絕望。
連瀧澤生都被絕望籠罩了。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龐大勢力,拘束著他,幾乎要壓垮他。
可是沒關係……
瀧澤生對自己說,
沒關係……
隻要他還能逃,隻要他所在的這個世界還有太宰治,他就不會絕望。
下一刻,江夏凜也主動上前一步,抵上了那個冷冰冰的槍口。
“你可以下手試試。”黑眸青年對他說,“看看局裡給你的寬限還能持續多久,以及……”
他突然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你真的以為,被我們所監視的你,有逃掉的一刻嗎?”
一句話,激得瀧澤生差點兒扣動扳機。
這否定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他猛地轉過身,命令道,“把他送去地牢,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他。”
何為逃離。
又何為拘捕。
這樣的判定要怎麼來?
瀧澤生一時分不清,但他知道他正處於巨大的不安裡,而能抹消他此時的不安的……唯有太宰治。
碧眸青年快步向頂樓的首領室走去,這些天來那被損毀的空缺早就修補好了,他走了兩步直接跑了起來,即使他也不知道到達太宰治身邊有什麼用。
但是起碼,如果他真的因為不可抗力再次離開的話……
他還有話要對太宰說,他們之間不能突然斷連!彆說太宰了,他都受不了這樣的遭遇!
倏然,瀧澤生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的麵前擋了一批人,港口mafia的遊擊隊竟然端著槍指著他。
“乾什麼?”瀧澤生沉下眸,“你們想造反?”
江夏凜也在他身後說,“要不要猜一下我的異能力?”
那位有係統伴身的工具人語氣輕快,“雖然我不能%e4%ba%b2手殺掉你,但是我可以借助彆人的手——精神控製,他們若是想要殺你,連我也阻止不了。”
……什麼?
瀧澤生繃緊了身體。
“你死而複生的秘密誰都想要,在這樣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是喪家的野犬,他們的歸宿在彼岸,於是你的特例便成為了不公。”
……
首領室裡,剛吃了解藥的太宰治精神萎靡的接到了中也的電話。
“那個什麼組合,雖然首領的異能力稍微有點兒麻煩,但也被我耗光了資產,現在跌入海裡下落不明了,要對他進行追捕嗎?”
下海撈人,趕儘殺絕。
以港口大廈高層的視野,恰好能看到一條巨大的白鯨掉入了海裡。
那聲巨響穿破了空氣遙遙傳來。
“不用,組織毀滅,資產儘散,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嘖,那我收班了。”重力使收回了一踩一個坑的腳,“我聽屬下說你病了?”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沒在做夢,“天哪,這難道是來自小矮子的關心嗎?我想我今晚都惡心得不用吃飯了。”
“少得意了!!你身體要是垮了組織可怎麼辦啊?!而且生會擔心得整天都守在你旁邊,我擔心生不行嗎?!”
“嘁。”
“嘁個鬼啊!”
太宰治磨蹭著起身,“他現在好像熬夜三天都不會有事,精力旺盛得像個怪物一樣。”
“哈哈,那不是挺好的,對於你這個工作狂來說一定是夢寐以求的體質吧。”中原中也想掛掉電話,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回去的時候會帶點兒伴手禮,你問問生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同在橫濱有什麼伴手禮可帶的。”
“囉嗦!我就是想買給他怎麼了?”
“那你要失望了,瀧澤現在不在這裡。”
“嗯?你把他派出去做任務了?”
太宰治整理了下自己睡亂了的頭發,“我被暗算了,他現在的話……大概已經找出犯人正%e4%ba%b2自審訊呢吧。”
“喔,還挺能乾。”
聲筒裡一片噪音,中原中也似乎回到了直升機。
突然,重力使聲音發緊,“那是什麼?!”
“?”
太宰治凝起神,“怎麼?”
“太宰!總部被人襲擊了嗎?!”
太宰治立即下了床,他的大腦頓時一片清明,隱約聽到了誰的呼喊聲。
來自樓下的慘叫。
些許黑煙終於被風帶了過來,太宰治瞳孔一緊,他立即走出休息室,外麵恰好有人衝了進來。
“BOSS!瀧澤大人他——”
“……”
那一刻。
恐慌溢滿了太宰治的心口。
***
燃燒的火焰,翻騰的濃煙,誰的慘叫。
瀧澤生被逼的連連後退,後背抵上牆壁才停下。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仍然有人在對他開槍,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靠攏,發覺異動的異能力者也衝了出來,其中還有紅葉大姐和廣津老爺子。
夜叉白雪飛在空中,朝他揮起了刀,廣津流浪的斥力也讓他狼狽的撞在了牆上。
這是怎麼了?!
人群之中似乎還有江夏凜也的聲音,他一遍遍的在說,“你以為你逃掉了嗎?”
“不過是穿越局的寬恕和放任。”
“等等,立原……!”
立原道造站在了他的麵前,僅僅隻是抬手,散落在地的無數冷兵器便浮了起來。
“你連軍警的身份也不惜暴露嗎?”
瀧澤生躲閃開他的攻擊,“這是江夏的命令,還是說——”
“是軍警的任務。”
瀧澤生的視野裡,橘頭發的年輕人神色冷硬,“政府最後決定將你鏟除。”
“……什麼?”
“因為你的身體儲存了大量的秘密……如果被外國得到……”
那就像當初的黑之十二號一樣,日本根據竊來的情報創造了荒神中也。
瀧澤生情急之下一腳將他的肋骨踹斷了,那些飛揚的金屬頓時落下,明明是威脅到自己的人,但瀧澤生仍然謹慎的沒有傷害他的性命。
他惶恐不安的環顧四周,不對勁……
不對勁。
鋼琴家的琴弦正試圖捆住他,炸彈狂魔正不顧後果的拋擲著檸檬炸彈,就連雇傭兵列威也在用精銳嫻熟的搏擊技巧攻打他。
“瀧澤!”
頓時……
萬籟俱寂。
這道聲音讓瀧澤生緩緩轉過了臉。
他嘴%e5%94%87顫唞的低喚道,“……太宰……”
“你在做什麼?”
臉上帶著一絲病容的黑發青年沉沉的凝視著他,“你要毀了這裡嗎?”
毀了這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瀧澤生的視線僵硬的轉動。
無數鮮血在地麵上蔓延,廢墟,灰塵,人們恐懼的臉。
太宰治蹙起眉,“你在發什麼瘋?”
“……”
“……”
“……”
不對——!!!!!!!!
頓時,尖銳的叫喊響徹了瀧澤生的大腦,讓他的神經瘋狂的顫唞著。
不對!!!
太宰治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責備抵觸的表情——!!!
瀧澤生臉色慘白的後退,終於意識到了——
——是腦髓地獄!!!
他捂住耳朵蹲下`身,抗拒再看周圍的一切。
這不是真的。
現場究竟是什麼樣也不重要了,他不能再反抗了。
那些攻擊可能都隻是他的幻覺,幸好,幸好……
想到躺了一地的港口mafia成員,瀧澤生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下殺手……應該是沒有下的,他應該是沒有在混沌狀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行為的!
寒冷,鋪天蓋地的寒冷。
瀧澤生再次感覺自己身處冰天雪地。
他好像被誰開槍擊中了,好像被誰扼住了脖子,好像有誰的唾罵傳進了耳朵。
不要信,不要信……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切喧囂都好像離去了。
瀧澤生戰戰兢兢的等待了一會兒,試探性的睜開了眼睛。
麵前是熟悉的,紫紅色眼睛的男人,隻是他的麵容顯得太過年輕了,他的背後是瘡痍的戰事基地,他的手裡正拿著染血的手術刀。
他正用複雜的眼神看過來,“瀧澤君,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我呢?”
“為什麼……?”
瀧澤生怔怔的回答,“因為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你。”
對麵的青年似乎對這個回答感到反感,“將自己活著的意義施加於我身上,這就有些霸道了吧。”
“不是的。”瀧澤生,“你並不需要回應我。”
他輕聲道,“你隻要安穩的活著,幸福的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要對我的感情感到壓力,如果我的靠近讓你感到不適,便拒絕我吧。”
“把這些當成我的一廂情願就好。”
他們在那個節奏緊張的戰場上,說著這樣奢侈的話題。
可是後來,他們仍然在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產生了可以相互依賴的感情。
不解,爭吵,耳光,到最後,理智終於抵擋不住那樣熱烈的情感,森鷗外放任了瀧澤生的靠近。
他們成為了戰友,同伴……共擔過生死的摯友。
即將離開的那天,他們在那個地方分享了一瓶珍貴的酒,並為將來做著設想。
再然後,瀧澤生終於可以離開地獄了,他抽中了‘回家’的簽。
隨後突然的——
【搞錯了,瀧澤。】
伴身係統對瀧澤生說,【你的任務對象不是森鷗外,我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這消息對於瀧澤生來說無疑晴天霹靂,但他的第一反應其實也不算崩潰,“搞錯了?那真正的目標人物是誰?”
“太宰治,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