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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女 福多多 4267 字 1個月前

是被衙役們給攔下來了,但是一口糞正好噴出去,噴在了張梓的衣擺上,黃黃綠綠的一片,將張梓給噁心的,小臉瞬間煞白,後退了好幾步。

「給我弄死他!」張梓吼道。

衙役們麵麵相覷,他們怎麼也算是禦史大夫了,進了詔獄,打打罵罵的沒什麼問題,但是要弄死的話,隻怕不妥吧。圍土鳥號。

張梓已經被氣瘋了,哪裡管的了那麼多,他本就是小人得誌,下賤慣了的人,忽然一朝飛上了枝頭,權力膨脹起來,頭腦一熱,就不管不顧了。

原本他也隻是想來羞辱一下那兩個禦史而已,哪裡知道會鬧到現在的地步。

他見衙役們不肯動,再度亮出了肅帝的玉珮,「傳陛下口喻,即刻處死禦史於振邦。」那個噴了他半個衣擺糞的禦史就叫於振邦。

這.....衙役們還是不敢動。

「難道要陛下將你們全部都處死嗎?」張梓高聲吼道,吼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了。

衙役們一看這調調,也不敢怠慢啊,有聰明的趕緊跑出去找上司前來。

張梓見自己指使不動刑部衙役,於是將自己從宮裡帶出來的侍衛叫了過來。

侍衛們都知道肅帝是如何寵愛現在這個身上沾了糞的少年,他手裡又有陛下的玉珮作為信物,一個個在短暫的思量之後還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給我把他的那張臭嘴封死!」張梓惡狠狠的說道,「永遠的封死!」

刑部衙役們退到一邊,看著侍衛們將浸了水的牛皮紙一層層的糊在了於振邦的口鼻上,開始於振邦還能叫罵幾句,隨著封在口鼻上的牛皮紙越來越多,於振邦的雙眼凸起,沒過多久也就被活活的憋死了。

張梓還是覺得不解氣,親自拿起了牆上掛著的鞭子,對著屍體狠狠的抽了幾下,這才算作罷。

張梓回宮了,自己在氣頭上做出來的事情,回宮之後也覺得有點後怕。

第二天,天還沒怎麼亮,他就自己先跪在了肅帝的床頭,等肅帝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張梓哭的梨花帶雨的臉。

「這又是怎麼了?」肅帝皺眉問道。

張梓將自己昨夜去了大牢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不過他說的是兩位禦史當場辱罵陛下,還罵的十分難聽。他氣不過,就叫人懲戒他們,一不小心就弄死了於振邦,至於另外一個以頭撞柱的禦史梁平也是生死不明的。

肅帝一聽,他還當發生什麼了呢,不就是死了兩個禦史嗎?

怕個蛋啊!大齊朝缺錢,缺糧,就是不缺禦史!

303 小人得誌

等刑部侍郎連夜被衙役們從被窩裡叫出來,又連夜趕到刑部大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淒慘的景象。

刑部侍郎言默強忍住一股股令人作嘔的臭氣,讓人趕緊找大夫來給那個好像還有一口氣在的梁平診治。

這事情絕對是鬧大了,言默覺得以自己的官階是萬萬做不了主的,於是馬上跑去了刑部尚書的家。

刑部尚書聽完自己手下的話。也是白了一張臉。

這兩個禦史雖然平日裡是比較討人嫌的,動不動就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但是清流學子之中他們素有威望啊。再說了,刑不上士大夫,他們隻是被陛下關押了起來。陛下並沒剝奪他們的官職,也沒有說要如何的懲戒他們,而他們現在一個慘死,生前受辱不算,死後還被鞭屍,一個生死不明。這可都是發生在他所轄刑部的事情啊。

這萬一要是被人鬧了起來,陛下要平民怨,要找一兩個替死鬼出來的話,他可是首當其衝的。

去球啊。這種時候必須先保自己啊。

他當下就去了丞相府,老丞相還病著呢,尚書大人劉林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總要先撇清了自己吧。

老丞相被刑部尚書劉林半夜給叫起來,一聽,氣的當場就吐了一口血。

這是什麼?這不光光是有辱斯文了!這是挑戰大齊的國法國紀。

那兩個禦史都是他的學生,從科舉開始,就是他從眾多學子裡麵選出來的。

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寒門學子付出的比門閥貴胄付出的更多,兩個人也算是好官了,仗義執言,所以才將他們放在了禦史的位子上。哪裡知道是自己一手將兩個學生送上了這條路啊。

老丞相不顧自己病體抱佯,顫顫巍巍的就要起來。他要上書陛下,要求處置那個目無國法國紀,膽大妄為的孌童,以正大齊歷律,正天下朗朗清氣。

刑部尚書一看,算是找到了一個靠山了。

老丞相的折子能到陛下的麵前才怪。

到了雲霄宮,就被張梓給扣下了。

張梓一看是老丞相要彈劾自己,他雖然入宮的時間不太長,但是老丞相是什麼樣的人物他還是聽所過的。這個人輕易不管閒事的,你可以說他圓滑,可以說他世故,就連前皇後和前太子鬧的那麼凶,他都不伸出頭來。現在他親自上書要求處死自己,張梓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真的鬧大了。

老丞相之所以不管前皇後和前太子的事情,那是因為他也看的明白,人家那怎麼鬧都是自己家人關起來鬧。他們這些當臣子的,睜一眼閉一眼就好了,無論誰最後上台,這天下都是雲家的,也輪不到什麼外族人有機會做點什麼。

但是現在陛下自己鬧的就不一樣了,他在春耕時節徵集大量民夫,這是在動搖國之根本啊,那個什麼承天台就不能等等嗎?

大齊樹敵頗多,且不說老牌的勁敵,柔然一直虎視眈眈的意欲南下,就算是西南幾個邊陲也都不是那麼太平的。大齊國力怎麼樣,別人沒數,老丞相難道沒數嗎?

一旦國之根本被動搖了,大齊麵臨的將是強敵入侵,亡國滅種。

這就不能不讓老丞相擔憂了。所以他才執意上書要求陛下收回成命。現在好了,還沒兩天的時間,陛下`身邊的那個孌童又鬧出了虐殺朝中大臣的事情。

這等禍國殃民之人不除,大齊還能繼續延續下去嗎?

張梓其實是十分後怕的,他去找天誠聖人來救救自己,天誠聖人卻瞇著眼看著他,「當初找你來的時候就問過你,破天的富貴你要不要。你說要。哪怕付出什麼代價你都不怕。怎麼現在富貴你到手了,代價卻是不想給了嗎?如今你深得陛下的寵信,居然還不能自保。你這麼蠢,叫我如何保你?」

張梓的麵容慘白,全身一直在哆嗦。

他在天誠聖人這裡忽然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在什麼時候,能依靠也隻有自己。

天誠聖人的話雖然難聽,倒是也點化了他,他現在有陛下的寵信啊,這是連皇後娘娘現在都得不到的東西。隻要抓住陛下,才能救他一命!圍役縱巴。

他雖然渺小,但是機緣巧合的讓他到了這裡,誰有能知道他會不會變成如同慕容將軍那樣偉岸的男子呢?

或許有一天,他會將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下呢。如同那兩個禦史一樣,誰和他作對,誰就要死!

隻要他殺服了天下人,又有哪一個敢在他的麵前說一個不字。

陛下的聖旨已經發下去兩天了,前來應徵的民夫寥寥無幾,大家誰不知道要先種自己家的地啊。

工程進度快不起來,陛下那邊又催促的緊,工部的人和風家也十分的無奈。

工部隻能在十日後上書陛下,將這種情況如實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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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帝聽聞他的承天台工期延後了,心裡那個氣啊。

「照我說啊,陛下就是太體恤那些暴民了。」張梓勸說道,「陛下一心為民,他們又何曾將陛下的話放在心頭呢。」

說的對啊。肅帝本來頭就疼,一疼心就煩,煩來煩去的,心思就暴虐了起來。

他兢兢業業的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大事上麵從沒含糊過,現在就是想建一個承天台,怎麼就那麼難!

他還沒退位,沒死呢,他的聖旨就被人家當成%e5%b1%81了?

「給朕抓!誰不去,就抓誰。」肅帝怒吼道。

「陛下,不是臣說的難聽,隻怕有些人是那些暴民的背後主使呢。」張梓馬上說道,「這種事情還是要陛下信賴的人去監督才可以。」

「對對對!」肅帝連連點頭,還是這些人得他的心意。

外麵那些整天叫他改變心意的朝臣簡直沒一個好東西。

「朕就將這事情交給你去監督。」肅帝一看身邊的少年,覺得天下大概隻有他們幾個會對自己的事情上心了。

肅帝的決定正和了他的心意。

他光有一點點幫著肅帝看奏章的權利是完全不夠的,他手裡要有實權。

十幾天前,他在詔獄用陛下的玉珮弄死了禦史,這十天下來,他開始過的戰戰兢兢,後麵卻是風平浪靜了下來,權利在握的感覺是那麼的吸引人。

「那若是臣因為替陛下辦事,得罪了誰呢?」張梓柔聲問道,「陛下可要救我啊。」

「哈哈。那是自然。」肅帝想了想,主動將腰佩解了下來,交到了張梓的手裡,「你拿著去,誰若是敢阻撓你辦事,就說朕說的,你可以治他的罪!」

「多謝陛下!」張梓雙手捧著腰佩,簡直都要顫唞起來。

上一次是他偷偷摸摸拿出去的,這一次可是陛下親自賜予的。

肅帝大概還覺得張梓這樣不夠能壓製住別人,還專門下了一道聖旨,封張梓為督辦。

督辦是個什麼官,百官都在撓頭,從沒有過,幾品也不知道,但是人家手握陛下的腰佩,又有禦林軍跟著,一時間倒也沒誰敢和張梓作對,那幾個禦史因為前車之鑒,也稍稍的有點懼怕。

張梓初嘗到了權利帶來的榮耀與地位,那自是心底開心的不得了。

天誠聖人說的對,若是自己都保不住自己,那還能指望誰?

風無塵默默的看著張梓的身份瞬間抬高,眼底一片戲虐之意,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朝得誌,便是爛泥也有成為明珠的時候,可是以後呢?

小師弟執著的去求見肅帝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當著小師弟的麵已經說過自己不會攔著了,他也犯不著現在和小師弟之間起什麼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