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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女 福多多 4341 字 1個月前

主都已經叫習慣了,一時半會的改不過來,不過她會努力改的。

就在嗬斥蒹葭的同時,衛賢已經將客棧的門叫開。

公主上一次為了偷摸的去越州找慕容千觴的時候曾經偽造過一套戶籍和文牒。與其說是偽造的,也不如說就是真的。

因為上麵所有的印鑒都是真的,除了公主的身份是假的之外。印鑒是雲文錦逼著她在太學的同窗偷摸去他爹的府衙上蓋的。所以這套文牒無論到什麼地方去,都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那時候雲初叮囑白霧叫她務必要將這套文牒隨身帶著收好,哪裡知道白霧竟然真的一直都帶在身上,即便回了公主府都沒有放下來。

這倒是方便了雲初,本來離開京城的時候她還在擔心身份的問題,白霧笑瞇瞇的拿出文牒問她這一套還能不能用的時候,就連雲初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算是走大運的節奏了。

現在就連京城周邊的百姓也都知道局勢動盪,所以客棧之內盤查的也緊,生怕來了什麼人,壞了生意那都是小事了,要是讓客棧裡麵的客人出什麼問題,客棧的老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公主進了客棧,鼻子就皺了起來,這裡麵的味道真的叫她有點受不了,不是她矯情,是她自從身體不好之後就聞不得怪味道。

這隻是一個鄉下的小客棧,不大的廳堂裡麵混合著人身上的陌生味道還有飯菜的味道,更叫雲初忍受不了的是隱隱的還有家禽的味道混合在其中。就在雲初皺著眉頭到處看的時候,一隻%e9%9b%9e居然堂而皇之的跳上了桌子,%e5%b1%81%e8%82%a1上的尾羽微微的一沉,噗的一下,一坨%e9%9b%9e屎哩哩啦啦的落在了客堂的飯桌上,青青的,混雜著白色與黃色的渾濁,淌了一大片,這%e9%9b%9e是在拉肚子嗎?然後那隻%e9%9b%9e若無其事的跳下了桌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一邊去。

雲初再也忍不住,摀住嘴,跑到門邊又是一陣的乾嘔。

她真的服了!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慣了的昌平公主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想吃%e9%9b%9e了,雖然曾經她是那麼愛吃%e9%9b%9e的人。

衛賢和衛莊無奈的對看了一眼,他們也沒辦法啊,這種小鎮子上能找一個客棧已經很不容易了。

公主這麼嬌弱,不知道這一路北上,她能挺多久。

兄弟倆對看了一眼,隨後衛賢還是過去問公主殿下,」小姐,這客棧咱們還住嗎?」

「住!」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噁心,雲初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不看就好了!

不住的話她要住到什麼地方去?外麵黑漆漆的,在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在沒有到夔州之前她都不能讓自己病倒。

在一邊的客棧老闆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幾位衣著華麗的人,一看就是沒出過門的小姐,不就是%e9%9b%9e拉個屎嗎?至於那麼誇張嗎?

不過聽雲初說住,他也很高興,這些人隨便一個身上的衣服都夠他忙活一年的了,更不要說那位小姐了,一看起來就是氣質雍容的,肯定是從京城來了。

「謝謝,各位十個銅板一個房間。」老闆伸手笑道。

「好。」衛賢一模自己的腰間,臉色就是一僵,走的急,沒帶錢!

他看向了自己的哥哥,衛莊也摸了下自己的腰間,同樣臉色僵了起來,他也沒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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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走的急了。

誰也沒想著坐在公主府裡麵會遇到襲擊,不出門,他們也沒朝身上掛荷包的習慣,他們隻是侍衛又不是公子哥兒的,整日身上不是掛著這個,就是掛著那個。

兄弟倆朝白霧和白露看去。白露一聳肩,她也沒帶錢。

白霧更是搖頭,「小姐隻叫我帶著文牒。我就一直放在身上,至於錢是真的沒帶。」

蒹葭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公主殿下,心道公主身上要是有錢那才叫奇怪呢。

可是巧了,她今日換了新衣服。也是沒帶錢的。

客棧老闆一看這些人穿的這麼華麗,卻隻是一群窮光蛋,心情和臉色頓時就不那麼愉悅了。

「有錢住店,沒錢滾蛋。」他揮了揮手。

「你怎麼說話呢!」蒹葭被老闆一說,心底就是一氣,她馬上對老闆嚷嚷道,「誰說沒錢了!」她將自己耳朵上帶的耳鐺取下一枚,拍在了櫃檯上,「這顆珍珠產自南海!夠買下你的店了!」

蒹葭這耳鐺要是放在京城,自然有人認識這是好東西,但是這種鄉下地方,又是夜晚,人家認的隻是真金白銀,管你什麼好東西不好東西,什麼珍珠。什麼南海北海的,老闆才不知道。

「小姑娘,這珠子我可不要,你們要幾個房間就給多少錢。其他的我不收!」老闆將那耳鐺又推了回去。老闆的態度讓蒹葭氣的要和他吵架,還是雲初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

一文錢難死英雄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她從公主府走的很急,沒有帶任何的錢財出來,是她失誤了。

她這樣是到不了夔州的,甚至是寸步難行。

雲初難受的看向了外麵,心底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很奇怪。她真的是很少哭,就算是無塵死她那麼傷心,都能忍著不掉眼淚,但是現在她忽然感覺到人活著真的好難。

就好像她現在的樣子,前途茫茫,一直她都努力的過的快樂,過的開心,過的隨性,但是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束縛著她。

她要拴住慕容千觴,現在好像很多事情在脫離她的掌控,這種感覺叫她十分的不爽。

她就好像在和什麼人拔河了一樣,她握住了繩子的這端,有人在迷霧之中握住那邊,在與她不住的較力。

哭有個%e5%b1%81用。雲初在心底暗自罵了自己一句,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嗎投廣血。

沒錢她就想辦法,她就不信了,自己堂堂一個公主殿下,會被銀子給難死在路上。

反正現在的京城她是不想回去了,回去也不過是添亂而已。

她準備過幾天給父王寫一封信,找人帶回去,叫他不用擔心。三天之後她應該能走到涼州的地界,過了涼州是宿州,接著是江夏,過了江,就是寫信回來的好時機,進入北地之後,父王就是想抓她,也是胳膊長袖子短了,夠不著了。

沒人知道她的行蹤,她反而更安全。

就在雲初準備帶著大家出客棧,繼續上馬車趕路的時候,聽到黑夜之中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

她還沒來記得走,馬就已經到了客棧前,馬上端坐著一名俊美的青年,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眼角帶著溫潤的笑意,那雙眼眸帶起了萬種風情,絢麗的初夏的繁花一樣。

「好巧啊。」還沒等雲初開口,風無塵已經從馬上翻身下來,朝著雲初走了過來,衛莊衛賢忙擋在了雲初的麵前,用自己的身軀遮擋住了風無塵的實現。

「怎麼會是你?」雲初初見風無塵的時候有點驚駭,不過隨後馬上就鎮定了下來。

她皺眉說道。

「風無塵參見公.....」還沒等風無塵說完,雲初就吼了一聲,「閉嘴!不用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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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塵微微的一笑,他本來也沒準備跪下去,他故意這麼說說罷了,就是猜到雲初這會兒自己跑出京城,大概就是不想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他行禮也不過就是試探她一下。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試就試出來了。

不得不說公主還是十分有性子的一個姑娘,這兵荒馬亂的,她又是那樣的身體,也敢到處亂跑,不知道應該說公主是勇敢呢,還是魯莽沒腦子呢?

風無塵覺得是前者,如果說這位公主是沒腦子的話,那京城也沒幾個貴女是有腦子的了。

「小姐?」風無塵試探的叫了一句。

「你到底要做什麼?」雲初本來就心情不好,見到風無塵之後心情就更不好了。她的心情沒辦法好,風無塵是她指婚的對象,也就說如果她什麼都不做的話,這個男人就是她板上釘釘的丈夫了。

他與楚麒不一樣,楚麒在雲初的眼底還是個孩子,但是風無塵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他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他是追蹤自己來的這裡?不可能吧,父王都找不到她,風無塵能找到?雲初也是惴惴不安的。如果他真的是追蹤到這裡非要將自己帶回京城,那她真的不介意讓手下的四個侍衛乾脆殺了他,拋屍荒野。

別以為公主殿下是什麼好惹的小綿羊,她也是雲家的人,狠起來,不會比雲家的任何一個人差。

「沒事啊。」風無塵一攤手,「隻是路過這裡。」

「很好。」雲初點了點頭,「你可以滾了。」再不滾她就要動殺念了。

風無塵如果死在外麵,不是一了百了了?

雲初眼底有點冒光,這偏惡毒的念頭升上了她的心頭。她還可以將這件事推到前任太子的腦袋上,反正她那個大伯父將來是必死的人,多一條罪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姐是不是沒錢住店啊。」風無塵溫和的笑著,小聲問道。

「笑話!本宮....小姐,會沒錢住店?」雲初哼了一聲,這個人怎麼會什麼都知道?

風無塵笑著從袖子裡麵拿出了一支精巧的袖箭,隨後用一支機弩朝著天上將那支袖箭放了出來,袖箭竄入夜空之中消失不見,隨後在雲初的頭頂忽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煙火,閃亮的火花碎片映亮了半個夜空,在空中駐留了好久才漸漸的湮滅在暗沉的天幕之中。

「你這是做什麼?」雲初的臉色一變,她寒聲問道。

「沒事啊,隻是告訴侯府的人,在下已經發現了小姐的行蹤,現在和小姐在一起,小姐很安全。」風無塵笑道。

雲初的嘴角微微的一抽,她還說乾脆下手弄死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好了,現在他通知他的小夥伴了。看來自己這夔州之行是要泡湯了嗎?

公主殿下有點生氣的看著風無塵。

「小姐不住店了?」風無塵笑問道。「可以回京了嗎?」

回你奶奶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