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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女 福多多 4296 字 1個月前

「不可能!」雲初搖了搖頭,「我心底隻有慕容千觴。」她堅持道。

如果今日慕容千觴沒有回來找她,或許她還不會如此的篤定。

今日慕容千觴回來了,她許他婚嫁,她是言出必行的人,她也許他如果他真心,那她也真心。

所以她的心底不會有別人。役邊吐技。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風無塵,漸漸的她眼前的人眼眉開始虛化,人影也開始漸漸的飄散開來,他的影像生生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隨著他的消失,她身周的花海也漸漸的開始分崩離析,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瓣隨著風漂浮在空中,逐漸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復又被一團白光給包裹住。

雲初猛然驚醒,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還是她熟悉的一切。

她微微的摸了摸額間,帶著絲絲的涼意,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夢境過於真實,真實的就好像她真真切切的經歷過一樣。

風府內宅之中,華光一閃,收於風無塵的指尖,他端坐在床邊的身形慌了一下,臉色微微的發白,嘴角漸漸的滲出血來。

他默默的睜開了眼睛,拿起了一邊放著的絲帕,輕輕的擦去了嘴角的血絲,%e5%94%87邊綻出了一絲微微的苦笑。

昌平公主的心誌居然如此的強大,即便是帶著鎮魂玉,與他之間已經構建了足夠強大的聯繫,他卻依然不能左右她的思想。

這一輪,小師弟你又贏了。

風無塵緩緩的起身,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壓製在心底翻湧的氣血,他真的是沉寂了太久太久了。

雲初被驚醒之後就將蒹葭叫了進來,她覺得剛才的夢太詭異,所以有個人在身邊她似乎要好受一點。

慕容千觴一大早還沒來記得出營區,就接到了兵部的加急指令,指令上加蓋了肅帝的大印,著令他即刻帶著驍騎營開拔,前往越州平亂。

大旱過後,定有動盪,越州便是如此。

原本就不是一個富庶之地,大旱之時,越州刺史還窮凶極奢,不光壓搾百姓,還以求雨為名大肆斂財,搜刮童男童女供其享樂,民怨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就爆發了起來。

越州刺史以鎮壓暴民為由大肆招攬軍隊,百姓之怨在他的武力鎮壓之下是被壓製住了,但是太子也派了人親到越州去徹查暴民之事,派去的人偏生就是一個老學究,自視為清流,不甘於越州刺史同流合汙,揚言要據實以告,還百姓一個公道。

越州刺史一看,你要還百姓公道就是要我的命啊。

那好,老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反了!

越州本就是大齊最南端的一個大州了,山高皇帝遠的,現在肅帝又一心的求道,他覺得他自立之後,肅帝也分不出什麼精力來打他,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反了算了,沒準他反了之後還能成就一番功業呢。

越州刺史心一橫,將太子派來的人斬首示眾,隨後挑起了大旗,謀反了,他自稱南山越國,自己立自己為越國始皇帝。

肅帝是顧不著別的事情,但是他是打了一輩子的皇帝,哪裡能容那越州刺史在他眼皮子下麵謀反,所以這消息一傳回了京城,肅帝二話不說,直接向兵部下旨,將慕容千觴給調去越州,另外再撥給他二萬地方軍,劃併入驍騎營之中。

慕容千觴無奈,他是出身慕容世家,那是鐵血世家,戰將世家,骨子裡流動的就是天生的軍人操守。

他隻能派了一個親兵給公主府送了一封信去,自己則在清晨時分便點齊自己的兵馬,祭旗起誓之後,驍騎營就開拔南下,前往越州的方向。

雲初得了信息,馬上讓人趕著馬車前去堵截慕容千觴,她站在路邊,看著身穿玄色鎧甲的慕容千觴,「你什麼時候回來?」公主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心情算是遭透了。

「快則三個月,慢則一年。」慕容千觴騎在馬上,看著雲初,他也很想下馬來抱抱她。但是當著大軍的麵,他不能那麼做,這次肅帝很生氣,下的是有時限的命令,限他於十日之內趕去越州。

「我隻等你到過年,除夕夜,我必須見到你!」雲初恨聲說道。「不然,你回來就等著替我收屍吧!」說完公主就摔袖離去,她昨夜沒有睡好,本是想找慕容千觴說一下自己的夢的,現在好人,人家出征了,京城之中就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好煩躁啊,當然沒有什麼好脾氣。

雲初氣鼓鼓的走了,獨留慕容將軍在馬上苦笑,公主又開始作了。

224 岐山叔愛的是誰?

「殿下一定聽過一個詞,叫口誅筆伐!」長史大人不等秦王接話,馬上又接了一句道。

秦王殿下這才一拍自己的腦門,起身一拍長史大人的肩膀,「還是岐山說的對。」隨後他看向了雲初,「月兒啊。你這腦子長的,怎麼就那麼好呢?」他歎道。

「那還不是父王給的腦子?」雲初馬上小馬%e5%b1%81就跟上了。一句話就將秦王殿下逗的眉開眼笑的。

秦王殿下馬上命人設宴,迎接金歎子的到來。

秦王殿下走了,長史大人與雲初落在了書房之中,長史大人瞅著雲初樂了起來。

「岐山叔在笑什麼?」雲初故作不懂的看著長史大人,眨了眨眼睛。

「微臣在笑公主這招高啊。」長史大人朝著雲初一揖。

「咦?」雲初一臉的無辜,「岐山叔在說什麼啊?」

「公主一箭雙鵰。」長史大人抿%e5%94%87笑道,「既替秦王府招攬了一個人才,又在一邊催促了秦王殿下不得不加快腳步了。」

雲初掩%e5%94%87笑了起來,笑的和小狐狸一樣的狡猾,「岐山叔你真的想多了。我隻是喜歡看他寫的小艷書罷了。」

孟岐山笑和一個老狐狸一樣,「金歎子的文筆的確很好。」

雲初雙眸發亮,「岐山叔也看過?」

「不然呢?」長史大人也朝雲初眨了一下眼睛。

雲初頓時有了一種果然隻有長史大人是她永遠的知己那種感覺。

雲初這一計的確是一箭雙鵰。好像金歎子這樣的人才放在外麵就是一桶火藥。向著你還好,若是不向著你,以他的文筆足可以將一個人寫到發臭,太子已經倒了黴了。謀反這種事情說來就是不好聽,但是有金歎子在,黑的也能寫成白的。對將來的秦王登基是極其有利的。所以好像他這樣在文筆犀利,在讀書人之中又有那麼大影響力的人必須招攬入王府之中才能安心。

有這樣的人在王府,等於秦王府在宣佈保護天下寒門讀書人,人心歸向,就算是起事,也不會遇到讀書人太大的反感,同時也是在太子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下。將來太子東宮與秦王府勢必會勢如水火。也是逼的秦王殿下不得不加快起事的速度了。

「時機就快要到了。」雲初忽然低聲對長史大人說了一聲。

孟岐山的神色頓時就肅穆了起來。「依照微臣的估計,也是應該快了。」

肅帝在這麼多日子裡麵,隻下了一道聖旨便是派遣慕容千觴出去平亂,其他的時候奏折上的批示都是那兩個妖道的筆跡,現在更是連天誠聖人也來參了一腳。

就連太子殿下現在無論要請示什麼事情都必須通過這三個道士才能找到肅帝了。

所以太子與皇後對肅帝的積怨也在慢慢的加重。

隻要再過一兩年,肅帝的金丹毒素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更加的殘暴與喜怒無常,隻怕太子和皇後就要先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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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依公主來看,咱們這段時間還需要做些什麼?」孟岐山問道。

「太子想做什麼,咱們就不讓他做成什麼。」雲初眨了眨眼睛說道。

長史大人微微的一怔。隨後笑了起來,「公主這說法倒是極妙了。」隨後他收斂了笑容,「太子最近在接觸風家與楚家。」

雲初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個,因為長史大人隻要一提及這兩家,雲初就秒懂了他的意思,她是楚家未來的媳婦,她又賣了一個超大的人情給風家,所以太子想要接觸這兩家,那麼能與這兩家說上話的,秦王府除了雲初也沒別人了。

要是以前,雲初保證馬上拎著裙子就上車去風家赴宴,畢竟上一次人家送來那麼大的禮,還邀請過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與慕容千觴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她也應允過慕容千觴,隻要他真心以對,她便真心。

現在人家出征了,她再拍著%e5%b1%81%e8%82%a1跑風家和楚家上,怎麼都讓她有一種背著慕容千觴在外麵胡來的錯覺。

「長史大人這話聽起來可真叫人揪心。」雲初頓時摀住了自己的心口,扶住了一邊的柱子。

長史大人笑彎了眼眸,看著雲初,「還請公主多多在這兩家之中斡旋斡旋。」

「長史大人,你有喜歡的人嗎?」雲初忽然抬眸看向了孟岐山。

孟岐山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

「有嗎?」雲初見孟岐山久久的不肯開口,隨後微微的低歎了一聲,「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孟岐山的眼底就滑過了一絲的驚慌,「公主別開玩笑了。」公主說她知道,她有可能真的知道啊!

公主與別人從小就不一樣。

「我沒有開玩笑。」雲初緩聲說道。她看到過,在當鬼魂的時候。

一直以來,她都將這件事情深深的壓製在心底,她本是永遠都不想提及的,但是現在,她忽然想問問孟岐山,默默的愛一個人愛的了那麼久,天天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難道不會心痛嗎?

「公主。」孟岐山的臉色驟然發白,他撩衣跪在了雲初的麵前,以額觸地,「微臣發誓,微臣此心此生都會忠於秦王府。」

雲初緩緩的歎息了一聲,俯身將孟岐山扶了起來,她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在微微發抖。

「岐山叔。」雲初貼近了孟岐山的耳邊,悄聲說道,「我母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除非你親口告訴她。」

孟岐山渾身一僵,後退了好幾步,驚駭的看著雲初。

「公主。」他失聲叫了一聲雲初,%e5%94%87抖了半天,最後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