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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女 福多多 4327 字 1個月前

主?」他馬上停住腳步,轉身,飛快的回到了雲初的身邊,公主在捂著臉哭,墨發垂下,遮擋住了她顯得單薄卻是圓潤有肉的肩膀。

「你不是走了嗎?」雲初捂著臉,悶聲說道。

「公主這樣,末將怎麼可能放心的走?」慕容千觴微歎了一聲。說道。

「你滾吧!」雲初怒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陡然被雲初的火氣一撒,慕容千觴有點微微的發怔。

「那公主想要末將怎麼樣?」他是有點跟不上雲初的思維節奏,隻能好脾氣的問道。

「你不是應該親親我,然後抱抱我再走嗎?」雲初捂著臉憋氣道。

慕容千觴的心頓時就鬆了下來,他還以為公主又怎麼了,隻是因為這個啊,並不是他不想,但是他覺得這些事情現在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將雲初求娶到手啊。

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緊,雲初還是被慕容千觴攬入了%e8%83%b8懷之中,他的%e5%90%bb柔柔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雲初的臉捂在指縫之中笑了起來。

「滾吧滾吧。」雲初推開了他的%e8%83%b8膛,憋不住笑說道。

她才剛哭過,臉上還掛著淚滴。現在卻又笑了起來,真的弄得慕容千觴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那末將就去了?」慕容千觴這次學乖了,還是在走之前詢問了一聲。

「嗯。」雲初點了點頭,「早點滾。懶得看到你。」

慕容千觴又是搖了搖頭,這才大踏步的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飛快的消失在了院子裡。

雲文錦早就躲在一邊看牆角了,見慕容千觴衝了出去,她馬上衝進了雲初的房間,鬼頭鬼腦的闔上房門。

「你叫的很慘啊!」雲文錦走到雲初的麵前,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雲初,嘖了嘖嘴說道。

雲初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雲文錦都覺得有點不寒而慄,「你那個殺神大人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吧。」

「要你管!」雲初嘴硬道,不過現在慕容千觴走了,她也不用再裝什麼了,而是大咧咧的再度躺回到了床上,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真的好痛。」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

這個慕容千觴,下手真狠!

「要避子湯嗎?」雲文錦問道。

她的話將雲初問的微微一怔,隨後她也猶豫了起來。

上一世她與殺神大人做了一次,就懷上了,這一世她好像還沒準備好要當一個母親啊。

她的孩子應該是在一個安定平穩的環境之中出生的,這樣她才能護著他好好的長大,而現在她們全家的命運未來都不知道是什麼?現在她帶著孩子顯然有點不太合適吧。役節嗎號。

不是不喜歡小孩,而是現在真的不合時宜。

「要!」雲初再度翻身坐起,「給我避子湯。」

「你真的要喝?」雲文錦一驚,「我隻是隨口問問的。」

「喝。我暫時不能有他的孩子,在沒有弄清楚慕容家與王府之間的糾葛之前,我不能懷有他的孩子。」雲初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不是喜歡他嗎?」雲文錦問道。

「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他了?」雲初不由很奇怪的看向了雲文錦。「還要我說多少遍?他可以愛上我,但是我不能愛上他!」

「什麼人?」守在房間外麵的墨子非忽然斷喝了一聲,隨後人就追了出去。

雲初與雲文錦麵麵相覷,雲文錦馬上也跑了出去。

她在門口焦急的等候著,過了好一會,墨子非才空著兩手回來,單膝跪在了雲文錦的麵前,「郡主,屬下無能,讓人給跑了。」

「你可看清楚他的樣子了?」雲文錦急切的問道。

「沒有。」墨子非搖了搖頭,「那人一閃而過,速度快的屬下隻是追了一會就追不上了。」

「那他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雲文錦跺腳說道。

「黑色的。」墨子非隻能老實的說道。

雲文錦暗叫了一聲不好,馬上回房去找雲初,卻發現雲初已經披衣而起,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她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是他是不是?」雲初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乾澀,眼睛也有點乾澀。

好像她搞砸了一切。

他的長劍在房裡,他走的時候著急,沒有帶走。

能讓墨子非都追不上的人,這天下也沒幾個了,慕容千觴就是其中一個。而雲文錦與墨子非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數被雲初納入了耳中。

她忽然很想笑。

她汲汲營營了好多年,努力到現在,貼錢又貼人,現在好了,所有一切她勾畫出來的美好都被剛才她聊聊數語給擊碎了。

他這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吧。

再也不回來找她了吧?

「長姐?」雲文錦也知道她們兩個闖禍了,現在她的心底也亂的如同一團麻一樣,她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緊緊的抱住了雲初。「我去替你殺了他。」她恨聲說道。

「算了。」雲初有點失落的看著雲文錦,心底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心痛嗎?好像感覺不到。她似乎麻木了。

所謂幸福這樣的東西,似乎在兩輩子都離她很遠很遠。

明明隻差一步,就垂手可得,偏偏會出些岔子。

雲初隻覺得自己好累,累的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什麼都不願意去做。

慕容千觴一路狂奔,風在他的腮邊刮過,讓他的臉皮似乎有點微微的發痛。

他沒有什麼目的,隻是想就這樣一路跑下去。

他真的不應該回去取那把劍,如果不取劍,他就不會聽到雲初和雲文錦的話。

她不要他的孩子,這不要緊,他都沒想過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事情。

她唯一能刺痛他心的話就是她從沒有喜歡過他。

她的話語在他腦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她不能愛上他,隻能讓他愛上她。

他真的愛上了,怎麼辦?

慕容千觴驟然停住腳步,街上的行人隻覺得一陣黑色的旋風刮過,然後眼前一花,就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青年,他的雙眸赤紅,似是要滴出血來,週身完全被一股黑暗的氣息籠罩住,大家紛紛避讓開來,這個人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都宛若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樣,週身散發著陰寒之氣。

慕容千觴靜靜的站在路中間,任由別人以各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他宛若凝固了時間一樣,一動不動,直到有一個人策馬經過,在他的麵前停住,下馬。

慕容千觴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張帶著明媚笑容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嗨,在大街上發什麼愣?」那人輕鬆的笑道,一雙眼睛之中瀲灩著萬種風情。

慕容千觴有點恍惚的看著他,很陌生,又似乎是十分的熟悉,那種感覺很奇怪。

「怎麼了?」那人朝慕容千觴略一挑眉,「不會這麼快就不認識了吧?」

慕容千觴的身形晃動了一下,隨後一口血從%e8%83%b8口之中噴了出來,他的眼前升起了一片血霧,接著人就軟軟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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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之前,他聽到自己師兄的聲音,「唉唉唉,我就知道今天出門有血光之災,原來是你啊!」

219 她不會,我會就行

慕容千觴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高床軟枕上的。

他睜開眼睛,有點茫然,隨後驟然警覺,翻身坐起。

「醒了就好。」一個清越的男聲傳來,慕容千觴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師兄?」慕容千觴看到一名華衣男子斜靠在一邊的軟榻上,黑漆漆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他的肩頭。一派閒適的模樣。

「說說吧。在大街上暈倒,還吐血。你算是越活越回去了。」風無塵斜睨了慕容千觴一眼,那雙眸子之中充滿了探究的目光。「還有你身上那些痕跡是怎麼回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慕容千觴抿起了%e5%94%87,站了起來,他撈起了搭在一邊衣架上的外袍,慢條斯理的穿上。

「脾氣還蠻大。」見小師弟又是一副我不開心,我不會說話的樣子,風無塵就是一撇嘴,「你不說。當師兄的又怎麼替你去出頭?」

慕容千觴還是不說話,舉步走朝外走,風無塵這才也跟著站起來,「你和昌平公主發生什麼了?」他一個箭步朝前,攔住了慕容千觴的去路。

「師兄別問了。」慕容千觴終於開口。心口瀰散開了淡淡的痛楚。

痛過之後他以為會是恨,很奇怪,竟然沒有恨。

他是對雲初半點都恨不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在欺騙他,她為什麼要這樣?

從幾年前在房山郡初見她開始,從她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開始,她就在處心積慮的接近他,不斷的走入他的心底,她甚至不惜以身相許,他以為他是獵人,哪裡知道在雲初的麵前,她才是那個一步步引誘他不如陷阱的人。而他是她的獵物。

既然不愛,為何相許?

「果然是因為她。」風無塵不過就是試探一下,能讓小師弟變成剛才那副模樣的人並不多,活著的大抵也就隻有一個雲初了。

「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跡也是她弄出來的吧。」風無塵目光灼灼的看著慕容千觴。

慕容千觴木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傷痕在指腹地下一一的展露,慕容千觴渾身一震,他與雲初都已經做過那麼親密的事情了。

她說她不能愛上他,為什麼?

是不愛還是不能愛?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她是知道了什麼?這個念頭驟然將慕容千觴的心攝住。

他或許應該找雲初去問清楚。役畝估血。

但是問清楚之後呢?

他寧願她一直欺騙他下去,他喜歡聽她說她喜歡他。如果可以他真的寧願自己從沒回去取劍。

「你和她究竟發生了什麼?」風無塵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

慕容千觴被師兄一吼,驟然回神。「她是我的。」他看著風無塵的目光,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