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可怎麼得了。」
老二家的這才回過神來,她也是光替女兒高興去了,倒是沒像雲初想的這麼多,一時之間倒是鬧了一個紅臉,「老太太說的是,公主殿下說的也是,趕明兒就打發人去查探個清楚。」
雲初見目的達到了,也就心滿意足了,她又說了一會話這才和雲亭一起告辭回家。
等回到秦王府,她還真是嚇了一跳,她的房間裡麵堆滿了東西,差點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如今你倒是風光了。」秦王妃擁著女兒的肩膀笑道,「可是這家裡卻是遭殃了。我可不管,你的東西你自己去理去。我可懶得替你收拾。」
「不如都送了我。」雲文錦冒出頭來,對著雲初做了一個鬼臉笑道,「如今你是公主了,你也不好意思和我搶對不對?」
「呸!」雲初雙手掐腰對雲文錦啐了一口,「明明就是送我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什麼叫我和你搶,我看是你擺明了來搶才是。」
「母妃你看長姐是有多小氣?」雲文錦馬上告狀道。
秦王妃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你們兩個的官司我可打不了,要鬧鬧去你們父王那邊去。」說完秦王,秦王妃的笑容就是一滯。
「怎麼了?」雲初注意到了母妃的不自然,馬上收斂了笑容問道。
秦王妃默默的背過身去,搖了搖頭,「沒什麼,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的。」
「父王納妾了?」雲初何等的聰明?一猜就中。
能讓母親情緒低落成這樣的,除了秦王納妾還有什麼事情?
「是啊。」雲文錦也有點悶悶不樂起來,她撅著嘴走過來,牽住了雲初的手,「不光納妾,還納了好幾個。都是你不在的時候納的。」
畢竟父王和母妃上一世在她死的時候還都是恩恩愛愛的,可是這一世怎麼就變了呢?就連雲文錦都有點想不透。
「都是什麼來路?」雲初皺著眉頭問道。
說道這個,雲文錦就如數家珍了,但是礙於母妃在,她剛要開口,看了一眼秦王妃,隻能再度閉上嘴,當著母親的麵說這些不太好吧。
秦王妃也是覺得無趣,傷心?嗬嗬,她已經傷過心了,說來奇怪,上一次秦王有意納了風家的小姐為妾,她是很傷心,幾乎覺得心痛的要炸開一樣。而這一次她卻是麻木的很。
不光麻木,還帶著一種冰冷的感覺。役剛見亡。
「你們姐妹說著吧。我還有點事情。」秦王妃低聲歎息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雲初的頭,又摸了摸雲文錦的腦袋,深深的看了兩眼自己的一對女兒,「記得,以後男人的話,隻能聽一半,還有一半,自己掂量著辦。」說完她就帶著侍女們揚長而去。
雖然有眾多侍女的簇擁,雲初和雲文錦卻覺得母親的背影是那麼的悲涼和孤單。
「長姐,我們來京城真的好嗎?」等秦王妃消失在迴廊盡頭,雲文錦這才搖晃了一下雲初的手問道。
現在就連雲初都開始迷茫這個問題了。
她費盡心思,讓大家回到京城,這件事情真的做對了嗎?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做對,那她後麵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的嗎?
「母妃不開心。」雲文錦見雲初怔住,於是繼續說道,「我也跟著覺得有點想哭。」
「哭又有什麼用?」雲初緩緩的吸了口氣說道。
「所以我才沒哭出來,隻是想而已。」雲文錦也幽幽的歎道。
「你和我說說,那些都是什麼人?」雲初問道。
父王這麼多年都沒納妾,現在忽然起了納妾的念頭,到底是為什麼?她知道父王心中所想,難道納妾是為了他心底的計劃能早日推進?這一世已經和上一世不一樣了,但是經過這件事情,雲初更加的肯定,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父王都一直在覬覦皇爺爺的位置。這並不會讓雲初感覺到高興,反而讓的她的心沉入了一種深切的哀痛之中,她這的寧願相信上一世的父王隻是因為迫不得已才將她留在了京城,當質押,而並不願意相信,父親早就有了謀反之意,隻是為了消除皇爺爺的戒心,才將她留下。
但是,事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等你發現的時候,你會覺得有承受不了的重。父王和皇爺爺究竟誰才是好人?雲初不想去界定,因為根本就界定不出來。
父王有父王的雄心壯誌,房山郡那地方的確是委屈了他。而皇爺爺身在那個位置上也有屬於他的考量。
所以隻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她的的確確在上一世是一枚棋子,一顆徹頭徹尾的棋子,至於是在誰的棋盤上,那就見仁見智了。
她的情緒也不高,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叫她十分的難受。
她忽然很想見慕容千觴,隻是自己忽然出宮,他應該不知道吧。
他現在在哪裡呢?是在軍營之中還是在慕容府裡?
雲文錦將王府新納的妾室一一說來,倒是讓雲初的眉頭一皺。
雲初叫來的雲亭,讓他去將那兩個人的底細好好的查一查。
現在的雲亭與幾年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雲初設計的大網已經在雲亭的手裡張開,並卻越來越趨於完美。
雲亭自然是會答應下來,等雲亭走了之後,雲文錦搖晃了下雲初的手,「長姐是在擔心什麼?」
「我在擔心,父王太急於求成,反而會被人抓住把柄。」雲初幽幽的說道。
雲文錦微微的一驚,家裡有金山的事情,在她重生之後自然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那兩個人不光不會成為父王的助力,反而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奸細?」雲文錦說完之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摀住了自己的%e5%94%87。
「萬事皆有可能。」雲初緩緩的說道,「你在王府之中也多留意一下吧。」
上一世的太子現在已經是病的十分的厲害,而這一世卻是完全好了起來。一切都已經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改變。
所以就連雲初都說不準未來還是會發生些什麼樣的事情,小心總是沒有大錯的。
秦王府最大的秘密就是那座金山,如果一旦被外人探查到,後果怎樣,她也不用去想了。
「我明白了。」雲文錦神色肅穆了起來。「咱們秦王府外人是很難以插入了,唯有以這種方式。長姐擔心的就是這個吧。」
「你果然是個聰明的。」雲初現在唯一的蔚籍就是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妹妹了,她摸了摸雲文錦的秀髮,微微的一笑,說道。
「好了。」雲文錦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那兩個人老實安分也就罷了,如果那兩個人真的如長姐所說那樣,那麼第一個要動手除去她們的就是她雲文錦!
長姐為了維護這個家已經在殫精竭慮,她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沒有秦王府,就沒有長安郡主,這些道理,雲文錦比誰的體會都深。
切膚之痛啊,那種痛她即便再過幾生都不會忘記。
「對了。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公主府。」雲初說道,「等我及笄禮之後搬出皇宮,一切就好辦許多。你想不想上太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可以去嗎?」雲文錦的眸光一亮。
「自然是可以的。」雲初笑著點了點頭。「皇後娘娘想要教化萬民,說是有教無類,所以準備讓適齡的貴胄之女也去太學旁聽。太子已經將這件事情上奏給陛下了,我想又有百官的諫言,皇爺爺應該會恩準的吧。」
所謂教化萬民,不過就是針對宮裡那兩個孌童來的吧。
不知道以後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來。今日皇後娘娘能煽動百官諫言,明日就會出其他的事情。
等著看吧。
201 蠻橫公主,不服來辯
秦王妃頭腳走,長史大人後腳就過來求見。
「公主。」長史過來行禮,見雲文錦也在,「郡主也在啊。」他一併見了禮。
雲初看長史的眼神就知道長史大人是找自己有事,於是就給了雲文錦一個顏色。雲文錦會意,馬上蹦蹦跳跳的跑來。順手還拿走了雲初房裡的一個禮盒。朝雲初做了一個鬼臉。
雲初作勢要追她,她跑的更快了。
「長史大人是不是有話要說啊?」雲初讓白露去外麵守著。自己關上了房門。
「公主,卑職有一事是真的很想聽聽公主的意見。」長史大人這幾天在府裡也是忙的%e5%b1%81打腳後跟的,就差把自己轉成一個陀螺了。
「願聞其詳。」雲初示意長史大人坐。
長史抬眸看了看雲初,「公主應該已經知道王爺納妾的事情了。」
果然是妾室的事情,雲初估摸著長史過來找自己多半是要說那兩個妾的問題。
「本宮已經知道了,一個是涼州刺史的乾女兒。一個是江夏郡守的庶女。」雲初點了點頭,這兩個人都是來京述職的。在這個時候將什麼乾女兒,庶女帶來京城,其心可現。
長史大人早就知道昌平公主不同於旁人,所以對雲初才剛回王府就對那兩個妾室瞭若指掌並不覺得驚訝。
「長史大人不要說是您勸說父王納了那兩個女人的吧。」雲初淡淡的笑道。
長史大人忙搖了搖手,「卑職哪裡有那麼大的能力。」他對雲初說道,「公主不要多想了,等卑職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人已經被秦王殿下帶回了王府了,現在就安置在東南臨近的兩個院子裡。」
「那長史大人來找本宮又是什麼意思呢?」雲初問道。
「卑職心底總是覺得不妥。」長史大人有點憂心忡忡的說道。「所以卑職想來和公主說說,請公主再去跟秦王殿下說一聲,江夏郡守扼守江夏城,江夏為南北水路通途要衝。涼州也是北地重鎮,涼州關可直取京畿,但是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長史大人說的比較隱晦,他們秦王府雖然暗地裡實力發展的不錯,但是畢竟不能拿到檯麵上來說,太子在一邊已經是虎視眈眈了。就想找出秦王府的錯漏。不光是太子,就連鄭王也是整日眼睛擦的亮亮的,目前對秦王府尚無敵意曖昧不明的也就隻有雲初拉下水的那位趙王了。大齊各地的刺史手裡多少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