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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女 福多多 4259 字 1個月前

的遊學就變得單純了許多。

上一世慕容千觴能成為大堂兄手裡的利刃,這一世他就能被她握在手中。

雲初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又叼著被子角嗬嗬的傻笑了起來,白露和白霜麵麵相覷,看著大半夜還不睡覺,自己在床上翻滾的昌平郡主。忽然體會到了蒹葭是多麼的不容易,以後她們要對蒹葭更好一點,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貼身伺候郡主的活計還是交給蒹葭吧。

第二天,雲初又病了。

她那小破身體本來就經不起折騰,在宮裡養尊處優的,非要跑出來吹個大半夜的山中寒風,不病才怪。

不過這一次病。雲初倒是一點都急躁,因為慕容千觴就在她的身邊啊,她看著他為了她忙忙碌碌的,心底就是止不住的開心,她隻是小小的受寒了而已,沒什麼大事,休息休息吃點藥就好了。

慕容千觴還是如同在行宮那時候一樣,找了一本書來,一邊讀給雲初聽,一邊給她餵藥,好像成了習慣一樣。

雲初慵懶的窩在被窩裡麵,看著慕容千觴垂眸讀書的樣子,心底就止不住癢癢的。慕容千觴真的是越看越好看。怎麼她上一世就沒發現呢?他就好像一顆蒙塵的明珠一樣,越是磨礪就越是會綻放出他的光華。

別人隻看的到他的冷冽,而隻有雲初能看到他其他的方麵。

雲初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很好,她與他熟撚的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樣,她可以毫不避諱的躺在他的麵前,無論展露出自己哪一麵他都不會嫌棄她,而他也可以閒適的坐在她的身側,一手拿著調羹,一手拿著書,讀一段,就朝她嘴裡塞點藥。

要是那手裡的書能換成小艷書就更美了。

慕容千觴也對這樣的日子十分的滿足。

這幾天都是能鐫刻在他心底深處的,從再度與她見麵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很清楚,甚至現在隻要一想到雲初的%e5%94%87印在他肩膀的傷口上,他的肩膀都會隱隱的發熱。她不作的時候真的很乖巧,乖乖的聽他的話,聽他讀書,他的調羹一到,她就張開嘴巴,也不嫌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藥已經成了習慣的緣故。

她不知道她嫻靜的時候很美,當午後的陽光落在她的眼眉上的時候,在她安然熟睡的時候,他都會靜靜的看著她。

這樣的日子雖然沒有什麼風浪,十分的平淡,卻是讓慕容千觴覺得無比的舒心和安寧,他心底一直被壓製著的東西也似乎在慢慢的變淡,趨於平和。

慕容千觴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能持續多久,但是他知道在他的心底是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結束。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就在雲初病才稍好的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京裡的來信,說雲文錦從家裡的假山上摔了下去頭先著地,流了好多血,昏迷不醒,已經一個晚上了。

雲初本是還想在護國寺逗留幾天的,這下可是留不住了,當場就收拾一切坐上馬車朝王府趕。

前世雲文錦在房山郡也是摔過一回的,等在京城之中的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雲文錦都已經再度活蹦亂跳了,上一次隻是稍稍在腦門上留了點疤痕而已,用劉海擋住,看也看不到。

而這一次怎麼摔的這麼嚴重?

「如果有事要末將幫忙,郡主隻管找人帶個話來。」慕容千觴將雲初送到王府的後門,輕聲對雲初說道。

「嗯。」雲初點了點頭,告別了慕容千觴帶著白露和白霜就馬上跑進了王府之中。

雲亭就守在雲文錦的門外,雲文霍也在,見到雲初過來,他們都迎了過來,「文錦怎麼樣了?」

「還沒醒,我想叫人去請嚴太醫來,但是宮裡現在不讓人進出。」雲亭說道,「府上的人好說歹說,看守宮門的侍衛都不讓人進,我隻能找一個民間的大夫過來,現在文錦還有一口氣,用人參吊著。」

「父王和母妃知道了嗎?」雲初一邊走,一邊急促的問道。雲亭肯是現在是叫不來宮裡的太醫的,畢竟皇宮裡麵現在還在鬧瘟疫,能出來的都已經出來了,現在還關在裡麵的,多半情況不會好。

「他們已經知道了,行宮比護國寺遠,估計他們要晚點才能到,估計他們能帶宮裡的太醫來吧。」雲亭說道。

雲初剛要進門,就見墨子非筆直的跪在雲文錦的房門之外。

「他又是怎麼回事?」雲初指著墨子非問道。

「是他自己要跪的。」雲亭說道,「他說是他看護文錦不利。所以我就說讓他去反省一下,他就自己跪在了這裡。」

「他跪多久了?」雲初問道。

「從文錦出事開始。」雲亭說道。

「讓他起來。」雲初對白露說道。

白露過去,但是墨子非卻是搖了搖頭,「是屬下保護小主人不利。」他對著雲初恭敬的磕了一個頭,「若是小主人不醒,屬下便長跪不起。」

雲初有點動容的看著墨子非,他這麼跪下去不是事情,雲初對白露耳語了一句,白露會意,抬手就將毫無防備的墨子非給點倒了。

「找人送他回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雲初對白露說道。墨子非這麼忠誠的侍衛,就連雲初都覺得繼續讓他跪下去,實在是於心不忍。

雲初一進門就覺得有點心慌。

雲文錦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讓雲初驟然想起了上一世她看著雲文錦被駙馬灌下了毒藥的樣子,還有她死後躺在墨子非懷裡的時候的樣子。

無論是哪一樣的雲文錦都叫雲初覺得心口一陣陣的刺痛襲來。

見雲初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雲亭不得不伸出手扶住了雲初,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來安慰雲初,隻能默默的支撐住她。

雲初甩開了雲亭,一步步的走到文錦的床邊坐下,她就這樣守在文錦的床邊,一步都不肯離開,就好像她在上一世變成鬼魂了之後環繞在文錦的身側一樣,隻是現在她能摸到她。

文錦的情況並不好,血是止住了,但是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秦王和秦王妃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城門關閉的時分,隨他們回來的還有宮裡的太醫。太醫們看過之後都紛紛的搖頭。

「沒救了嗎?」秦王妃慌張的問道。

「還請王妃娘娘明鑒,實在是隻能聽天由命啊。」太醫搖頭。

秦王妃一聽,當場就暈厥了過去,房間裡頓時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的,秦王抱住了自己的妻子,讓太醫過去看。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父王還是帶母妃先去別的房間休息休息吧。」就還隻有雲初是冷靜的,她對秦王說道。

「恩恩好。你看著你妹妹啊。」秦王抱著昏迷不醒的秦王妃趕緊去別的房間,將太醫也帶了過去。

等人都走了,雲初握住雲文錦的手,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文錦啊,你要挺住啊!你不是說如果你有下一輩子,一定要嫁墨子非嗎?你會好好的愛他,護他!不讓他再受苦的嗎?你沒有下一輩子,你這輩子就要愛他,護他,不再讓他受苦!」

167 文錦重生

不知道是不是雲文錦在昏迷之中,聽到了雲初的話,她的眼角竟然滲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叫太醫!」雲初猛然發現她眼角的淚水,馬上對白露說道。

「是。」白露出去,不一會就將太醫喊了過來,跟在身後的還有秦王。雲亭和雲文霍。

雲初馬上讓到了一邊,太醫檢查了一下雲文錦,隨後歎息了一聲,對秦王還有雲初一抱拳,「還請秦王殿下,郡主殿下節哀,長安縣主已經嚥氣了。」

即便是鎮定如秦王,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也是身子一搖,差點沒摔倒在地,好在雲亭及時的出手將他扶住。

雲初更是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厲聲問道,」怎麼可能?」她指著雲文錦,「她明明還在落淚。」

「若是郡主不信,自己探探她的鼻息就是了。」太醫一臉淒苦的說道。

雲初馬上將手放在了雲文錦的鼻下,隨後就是一驚,真的沒了氣息了!

不可能啊。剛才她還在和文錦說話,她還落淚了,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她就嚥氣了呢!土夾大號。

「文錦!」雲初惡狠狠的握住了雲文錦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文錦,你給我醒過來!」她妹妹怎麼可能現在就死!還沒有到花一樣的年紀!她都沒見到墨子非以後的樣子,也沒能來記得讓墨子非看到她以後的漂亮模樣!

她為什麼重新投胎,為的不就是好好的護住自己的家人嗎?

怎麼會這樣?雲文錦不可能死在這裡啊,即便是要死,也是死在以後,死在她嫁人,成為別人的媳婦以後!

她的心好痛,不知道是不是犯病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人揉擠成一團然後緊緊的捏住了一樣,痛的她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看著雲初近乎瘋狂的舉動,就連雲亭都覺得心底酸酸的,他想上去製止住雲初,卻被秦王一把拉住,「隨她去吧。」雲亭回眸,覺得隻是在瞬間,義父就好像老了數歲一樣,就連眉間也都隱隱的爬上了皺紋。

文霍顯然被眼前的一切給嚇住了。他想哭,卻是哭不出來,隻是死死的揪住了雲亭的衣擺。

雲亭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這一家人的支柱一樣,他隻能一手扶住秦王,一手牽住了文霍。

長史大人站在門口,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倏然淚下,小縣主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比郡主乖巧一些,雖然也是古靈精怪的,但是真的很討人喜歡。小縣主才十歲啊,怎麼說去就去了呢。

就在長史大人拉著衣袖去按自己眼角淚水的時候,猛然聽到昌平郡主的聲音一變,「文錦?」

長史大人忙放下衣袖看了過去。

雲文錦似乎在雲初的手裡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也緩緩的睜開。

「文錦?!」看著雲文錦迷茫的看著自己,雲初的心差點從%e8%83%b8膛跳了出來,她顧不上自己心口的痛,失聲又叫了文錦一下。

「長姐?」雲文錦還在迷迷糊糊,她的目光十分的無聲,帶著一片的迷茫,在碰觸到雲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