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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的生活,也算是一種屈辱了。

二皇子護駕有功,皇上欣慰,封昭王。此舉大大了刺-激了正在回國路上的大皇子,雖然之前一路不停遇見埋伏,卻也被皇後的人救了回來。

生怕其他人奪走太子之位,皇後和歐陽丞相商議,聯合眾臣,上書皇帝立大皇子為儲。皇上雖是反感這種公然結黨,卻是沒有出言責備,隻是對立儲一事不置可否。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還是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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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長恨此身非我有】 ...

燁都開始籠罩著一層陰霾,隨時會化作傾盆大雨,將一切顛覆。

這時,大皇子府熱鬧起來,側妃衛氏懷有身孕,這將是大皇子的第一子,也是第一個皇孫,有了子嗣,便大大增加了大皇子奪儲的籌碼。

是以,大皇子讓歐陽丹菲好好張羅,宴請賓客。

酒宴上,楚妙曦贈給歐陽丹菲一套上等紫水晶製成的茶具,小巧精緻。

作為回禮,歐陽丹菲送給楚妙曦一幅繡品,很平常的花開富貴,但是她卻說:「這是我自己鑽研出來的一種繡法,妹妹不妨回去仔細看看,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直覺告訴楚妙曦,這個繡品絕對不簡單。

拿回府中,董瀾兮也來了,兩人拿著繡品仔仔細細摩挲一遍,終是發現了端倪,取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剖開,在夾層中,發現一封信,打開來看,竟是大皇子與楊丞相相互勾結的書信。

兩人麵麵相覷,都是沒有弄懂歐陽丹菲此舉是否是圈套。不過很快,便得到了她的解釋。

「我知道你們和那個姓楊的不共戴天,身為朋友,我總是應該為你們做些什麼。這封信我已經藏了好久,希望可堪大用。」

真正聰明的女人,相互交流時,僅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對方的心。

楚妙曦知道,被強行帶離心上人身邊的仇,歐陽丹菲永不會忘。

此刻,三個女子達成了共識。

這一日,穎國的密探傳來消息:祁南王忽然臥病不起,皇上也有意趁機削掉祁南王府的權。

二皇子等人知曉,這是一個好機會,於是,派人將那封信交給穎國的細作,在一個合適的時候讓穎國皇上看到,在他的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然後,便由另一些人來為這種子澆水施肥。

穎國皇帝剛剛登基不久,根基還不穩,近日來更是聽聞大街小巷流傳著歌謠:

「乾坤帝星降,西麵動天狼。

日久無所侍,二分蕭與楊。」

意思很明顯了,內憂外患影響著穎國,西邊有燁國虎視眈眈,朝中祁南王和楊丞相這兩大權臣意圖謀反。

起初聽聞,皇甫熙還是不信的,後來傳的人多了,他便將信將疑,還命欽天監觀星象,得出來的結論竟然也是紫微星有變暗的趨勢。

此時他才不得不信,又想起那一封信,心中更是氣怒。

楊丞相和祁南王誠惶誠恐地前來請罪,順便表表忠心,可是卻沒有換來皇甫熙的安撫,甚至,增加了反感。

本來祁南王府和楊家有著姻親,便是盟友,卻不想,楊冰凝被世子一紙休書趕回了娘家,隆冬臘月之時,又懷著身孕,好不淒慘。

當楊家上門理論之時,卻被世子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本世子已經數月沒有碰她,你們倒是問問,她肚子裡的種是誰的?」

這一問不要緊,楊家便知原來楊冰凝與大皇子已經暗度陳倉許久了。

終究是丟臉的事,楊家灰溜溜地回去,便和祁南王府不復合作,轉而想要憑借楊冰凝肚子裡的孩子,要挾大皇子幫他們。

事情總是這樣發生,接二連三,已經由不得皇甫熙仔細辨別,自古如此,但凡涉及到自己的皇位,尤其是靠不正當手段贏得的皇位,這樣做是不能忍受的事情,這些帝王比任何人都明白,當初既然可以那樣奪位,將來也會有人以同樣的方式奪走。

因此,當最後一根稻草出現的時候,皇甫熙便徹底動了殺心。

初春的一天,皇甫芷萱終是被刑罰折磨而死,薄野祁蘇便讓人將她的屍體秘密運回穎國,並在朝堂之上告知皇甫熙,這是大皇子曾貪戀她的美色,見她夫君已死,便搶回府中,將其霸佔,公主終是不堪忍受,被活活折磨而死。

若是放在平常,這樣漏洞百出的話定然不會被相信,可是已經有了先前之事做準備,皇甫熙在心裡已經將大皇子千刀萬剮過了。

「好他個薄野懷傾!朕要殺了他!」

楊丞相見此,知道陛下是被人蠱惑,忙走出隊列,道:「陛下明鑒,這定是小人的計策,想要嫁禍燁國大皇子。」

他不說還好,這樣直接為大皇子辯駁,直接撥動了皇甫熙敏[gǎn]的神經。

「大膽!你這老匹夫當朕是傻子嗎?你做的那些勾當朕一清二楚!」皇甫熙命人取來那封信,往楊丞相跪著的地方擲去,「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可看好了!這罪你還敢抵賴?!」

當下不論楊丞相說什麼,直接下旨:抄家,誅殺所有男丁。

這下徹底激怒了楊家,楊淩風聯繫到大皇子留在穎國的人,反了。

穎國內亂,大皇子趁虛而入,帶著燁國精兵直殺到大殿之上,穎國並無多少可以禦敵的大將,一時間,儘是穎國大臣血濺當場。

皇甫熙在此內憂外患中,也不幸遭人暗算,終是沒有命繼續做皇帝了。

蕭梓桀沒有權力帶兵,而祁南王府早已被叛軍和燁國軍隊圍的水洩不通,無論何時何地,自保總是最明智的。

可偏偏,祁南王府裡麵,也亂了。

王爺終是沒有熬過這一年春天,在叛亂中死於疾病,準確的說,陸散知道,那是一種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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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也無風雨也無晴】 ...

大皇子本就野心極大,趁虛而入的目的便是要將穎國納入燁國的版圖,因此便將楊家和祁南王府的人全部軟禁起來,飛鴿傳書求皇上調來定遠大將軍等人進駐穎都,自己則是取了穎國的玉璽一路帶著回國邀功。

他卻不知回去時等著他的不是皇上的褒獎,而是陰冷的牢房,罪名便是通敵叛國,證據自然是他和楊丞相來往的書信。

皇後已經被打入冷宮,歐陽家除了歐陽丹菲被皇帝赦免以外,全部伏誅。

「怎麼樣?身中劇毒,成為階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歐陽丹菲緩步走進牢房,輕蔑地看著大皇子,「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賤-人!」大皇子雙手抓著欄杆,猩紅著雙眼嘶吼,「你這賤-人一直都在謀害我!我知道你身上的香氣有毒,便找人研製了解藥服下,又是從哪裡中得毒?」

歐陽丹菲看傻子一樣看他,眼中的輕蔑更盛:「你隻知我身上香得太過濃烈,卻忽略了身上無香的衛側妃吧?」

大皇子有些不可置信:「你們竟然勾結在一起!」◇思◇兔◇網◇

「沒有女人會心甘情願任你欺淩,你自以為拿捏著別人的短處,便可以將一切掌握住麼?」歐陽丹菲語氣變得憤怒,「從我準備嫁你的時候便想讓你一點點中毒而死,沒想到你自己卻是加快了進程,我也不介意冷眼旁觀。」

當歐陽丹菲走出天牢的時候,還能聽見大皇子的謾罵,不過,她才不會介意,一個馬上變成屍體的人了,理他做什麼。

皇後被打入冷宮,身邊的心腹嬤嬤也被拉出去逼供,終於招認,當年就是皇後害了上官貴妃,還招認了一件密聞:

當年皇後和上官貴妃同時生產,皇後的胎兒生下來就死了,生怕別人詬病於她,便讓人將那死了的孩子同上官貴妃所生的孩子掉包。

那個孩子,就是一直不受她待見的二皇子,薄野繪央。

當一切明瞭之後,皇上覺得十分虧欠這個兒子,又看到他身上的堅忍與能力,足以挑得起江山,便下旨,立二皇子為太子。

太子卻隻求了皇上一件事:準他這一生隻要董瀾兮一人足矣,絕不納妃。

許是勾起皇上的回憶,他隻是點點頭,沒有質疑。

穎國終是不復存在了,燁帝一統玉晝大陸,祁南王府充公,裡麵的人被貶庶民,王妃卻是去了尼姑庵,帶髮修行;世子則再也不見蹤影,許是雲遊,許是歸隱,為他曾經的過錯而後悔不已,他的功利之心傷了兩個女子,此生便再不奢求得一人為伴,也從來不知道,還有陸散這個同父異母弟弟。

至於陸散,卻是的確雲遊四海,當個赤腳大夫,不斷積德,來平復心中罪孽之感。

上官影楓終是不顧世俗的目光,娶了歐陽丹菲,兩人再續青梅竹馬。

董家無疑被平反,楊家也無疑被誅九族,恩怨兩散。

蕭梓桐嫁給了楚亦哲,成為第一皇商的妻子,不禁感慨,當年的堅持還真是值得的。

楚家的生意已經漂洋過海,與冥夜大陸上的貴族打交道,第一次見麵,楚妙曦便被一位長著冰藍色眸子,氣質純淨的男子認了出來。

「見過逸王妃。」

「你認識我?」楚妙曦好奇反問。

那男子笑著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白涼玉鐲,道:「此物便是我當初送給逸王殿下的,以我們大祁的風俗,白涼玉鐲是要送給自己的妻子。」

楚妙曦聞言便是一愣,她收到這鐲子之時,他還是以傅辛的身份示人呢,難不成那時候他便打定了主意?心中不禁有些甜蜜。

那男子見麵前的女子陷入沉思,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心裡微微一動,何時他才能看見自己心中的那個小女子為了他這樣笑呢……

回神過來,楚妙曦很是尷尬,居然當著外人發起呆來,連忙道歉。

薄野祁蘇走了過來,笑著攬過嬌妻的肩,看向麵前的男子,笑得和善:「世子別來無恙。」

那男子也會以微笑,笑容裡說不出的純淨:「逸王和王妃的感情還真是讓人羨慕。」

待男子走後,楚妙曦好奇問道:「阿蘇,這個人是誰啊?」

薄野祁蘇的目光掃過她皓腕上的玉鐲,兩人目光相接,已是瞭然,便笑著答道:「那是大祁的南錦王世子,上官明澈。」

楚妙曦點點頭,笑道:「明澈,還真是人如其名呢。」

薄野祁蘇一聽,連連贊同,目光逡巡著她的臉頰,輕輕說道:「我的妙妙也是人如其名呢。」

想起曾經坊間傳言她是「身姿曼妙,眸若晨曦」,楚妙曦不禁紅了臉頰,躲在薄野祁蘇的懷裡,笑得最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了基友,讓她文裡的娃來打個醬油~~

喜歡上官明澈可以去看基友的文哦~《霧隱歌》,文案上有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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