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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放在現在,那也是價值過億甚至數十億的寶貝。

“碧月劍?”

顧星闌倒也不覺得有多麼地意外。

回想起以前小姑娘手持一把通體碧綠色的長劍站在山巔,那柄長劍微微泛著月光的模樣,他的心中就忍不住地一陣柔軟。

那時候的小姑娘是他永遠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但他明知道他們之間甚至連交集都不會有,卻依舊像是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地向她靠近。

“嗯,不過那條蛇好像管它叫…困龍劍。”

安月然倒是沒有注意到顧星闌在想什麼,而是繼續仔細地回憶著當時她麵對那條蛇的細節。

畢竟她能感覺得到,就算她和顧星闌現在已經是元嬰的修為,和那條蛇殘魂力量中剩餘的力量相比也隔著一道天塹。

隻有找出它更多的弱點,他們才有可能在下次對上它的時候有更大的勝算。

“那條蛇好像對那柄劍表現得十分懼怕,當時我不過是用那柄劍在它的魂體上砍了一劍,它便立即逃了。”

安月然仔細地回憶著,之前沒記起來的時候倒還不覺得,現在想起來,她覺得那條蛇似乎是十分畏懼她的的碧月劍的。

無論是當她拿出碧月劍時它驚訝中帶著幾分忌憚的眼神,還是它被劍刺中以後強壓著不適,慌不擇路逃跑的樣子,都讓安月然在心中無比篤定,碧月劍的確是那條蛇的克星。

不過能不能用那柄劍真真正正地殺死它,還是有待考證的。

“那柄劍…”

聽著安月然的話,顧星闌忍不住抿%e5%94%87,手不自覺地緊緊攥成一個拳頭,甚至連骨節都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

他曾經聽說過,碧月劍是認主的,除了小姑娘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使用它。

但是它和其他認主的劍卻也完全不一樣,其他的劍認主隻能說是和持劍人有更加默契的配合。

但是碧月劍的認主卻是除了然然本人以外,再無人能夠揮得起它。

不,彆說揮了,據說就是手剛剛碰到它的手柄時,靈魂上就會感到一陣極其強烈的灼燒感,沒有人能忍得住那股灼燒感繼續揮舞它。

聽說曾經也有不怕死的忍著靈魂上的劇痛挑戰過,然而不過瞬息的功夫,那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副癡傻的模樣。

後來那人甚至傾家蕩產地請了無數的丹師,可是最終依然沒用。

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那條蛇隻能由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對付,他恐怕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個認知讓顧星闌心中很是難受,也很是自責。

明明他的責任是時時刻刻保護她,可現在他卻不得不接受他可能得讓小姑娘自己一個人麵對危險的敵人這個事實。

“那柄劍是我最初開啟空間的時候,在空間裡意外得到的。”

這是安月然第一次向第二個人說出那柄劍的來曆。

不過在她的心裡,顧星闌現在其實也算不上是外人,畢竟這個空間現在也不光是她的,而是她和顧星闌共同擁有的。

“看來…對付那條蛇我可能不一定能幫得上多少忙了。”顧星闌苦笑。

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到時候要不要冒著風險用小姑娘的碧月劍試著去對戰那條蛇了。

可是怕就怕,他在碧月劍的手下能夠堅持的時間太短,並不足以讓他打敗那條蛇,反而傷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一定。”

安月然卻思索著搖了搖頭。

她覺得,既然這個空間可以由一個人控製變成兩個人,那麼就說明,顧星闌其實應該也算是這對兒玉佩的有緣人。

那空間裡應該也就有屬於他的緣分,就像是她的碧月劍一樣。

再不濟,他們應該也是能共同控製碧月劍的。

“我覺得,既然現在你也能夠控製空間了,說不定…”

“爹爹,你不是也有自己的劍嗎?為什麼想要娘%e4%ba%b2的劍呢?”

安月然懷中的元寶,感受著兩個大人之間逐漸變得凝滯的氣氛,忍不住地偷偷聽了聽兩人的心聲。

雖然它絕大部分內容其實都不太聽得懂,但是它能聽懂一點,那就是它爹爹想要它娘%e4%ba%b2手裡的劍。

因此元寶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我去找找試試。”

原本顧星闌雖然也不是很相信安月然說的話,畢竟這種一萬柄寶劍中也難尋其一的絕世珍品,小姑娘能夠得到這麼一件都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他哪裡還敢奢求自己也能得到一柄呢?

不過小姑娘的話他也會聽了去試一試的,畢竟,他不想讓小姑娘不高興,所以無論她說什麼他都願意聽,然後去照做,無論是不是天方夜譚。

沒想到元寶居然也這樣說。

這讓顧星闌的信心倒是瞬間增強了不少。

有了小家夥的這句話,他突然就覺得,也許小姑娘說的是對的,他說不定真的能在這空間找到另外一柄能夠讓那條蛇害怕的劍。

“元寶,你能聽到彆人的心聲?”

待顧星闌進入空間去尋劍的時候,安月然忍不住問還趴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的小家夥。

剛剛顧星闌沒有注意到,但她可是注意到了的。

這小家夥說顧星闌居然打了用自己碧月劍的算盤,可是把她給嚇得不輕。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用了她的碧月劍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啊?

但她很肯定的是,顧星闌絕對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不然她早就將他的腦袋好好地敲上一敲了。

“我就是好奇,所以偷偷聽了一下,我不會窺探彆人隱私的。”

元寶懟著自己的小手指,連忙地保證道,似乎是生怕安月然因為這一點就不喜歡它了一樣。

第316章 虛弱的騰蛇

因為時間差的原因,安月然在空間外並沒有等多長的時間,就看見顧星闌提著一把通體血紅的劍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顧星闌原本好好的衣服上已經有大大小小的數十處口子了,他原本白皙帥氣的臉龐此刻也已經變得臟兮兮的。

但是他雙眸中卻閃爍著異樣興奮的光彩。

“然然,我真的找到了!”

顧星闌的臉上是根本就藏不住的笑意,當然了,他其實也並不想藏。

“我可以幫你了!”

對於顧星闌來說,他能夠幫到安月然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兩人自是片刻不停地再次利用任意門和時空傳送器來到了供奉著石像的那間偏僻小屋前。

小屋裡靜悄悄的,若是不說估計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想得到,這裡竟然供奉著一條蛇的靈魂。

“你們來了?”

安月然和顧星闌不過剛剛踏入陣法內,立即就被那條蛇給發現了。

蛇的聲音似乎比之前變得更為陰沉沙啞了幾分,聽得安月然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隻是安月然不是很明白,怎麼這條蛇明明知道她和顧星闌來了,卻還是龜縮在房間裡,不願意出來呢?

這可一點都不像它的風格。

該不會這家夥又藏著什麼陰謀吧?

安月然和顧星闌對視一眼,緩步朝那間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屋子走去。

推開門,屋內的陳設一覽無餘。

高大的石像就這樣突兀地立在房間的正中央,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連供奉的香案都沒有,光禿禿的。

屋子內裡的牆壁也開始有些掉漆了,看起來斑駁一片,與霍爾特家族其他地方的房間簡直可以說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估計任誰也不會想到,霍爾特這麼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家族裡,還會有這樣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吧?

估計就是說出去,可能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的。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有些出乎安月然的預料。

她原以為,憑那條蛇的力量,就算是沒有在j國池田家族中那樣被優待,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沒想到她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不免有些唏噓。

當然了,其中更多的還是欣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畢竟這個樣子看起來,它的力量應該比之前弱上許多。

這樣一來,他們要想除掉它應該也會容易上許多。

“你們是來殺我的?”

待安月然兩人走到距離石像不過幾步遠的地方,正準備觀察這座石像,找到逼它出來以及它的弱點時,那條蛇突然就出了聲。

“你出來吧。”

安月然沒有回答它的話,而是直截了當地讓它現身。

“其實你們不用廢那麼多力氣了。”

蛇影虛虛地浮現在半空中,看起來比安月然上次見它的時候虛弱了不止幾分。

怎麼回事?

安月然擰著眉頭,有些想不通。

這蛇不是還在吞噬生魂嗎?

怎麼現在卻虛弱了這麼多?

當然了,這對她和顧星闌來說其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是對手這樣莫名其妙的虛弱卻讓她有些懷疑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更大的陰謀。

更讓她有一種準備了許多,緊張了許久,最後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怪異感。

儘管心中思緒萬千,然而安月然也隻是緊緊地抿著%e5%94%87瓣,一言不發地看著半空中那道虛影,等著它繼續說下去。

“我被那該死的凡人禁錮在這裡,已經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那蛇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早已不複她上次見它時的倨傲和野心。

“過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煙消雲散了。”

它的聲音中似乎還帶著自嘲與無儘的遺憾。

“安寒上神,星逸上神,你們萬年來的願望終於要達成了,開心嗎?”

而後,它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嘲諷著開口。

“要是換作我,我肯定是不開心的,畢竟你們萬萬年來都未曾實現的事情最後竟然叫一個凡人給實現了,這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情啊!”

它在笑,沙啞的聲音笑得十分地難聽。

就連安月然這種向來平靜的人也忍不住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來。

“哦,對,我忘記了,以前的事你們都不記得了。”

而後它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地上蹙眉盯著它的兩人,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輕蔑。

“不過沒關係,在我魂飛魄散以後,你們就會想起來了。”

它的聲音已經變得越來越扭曲,越來越癲狂。

“我非常期待你們那個時候的表情,哈哈哈哈!”

不知道它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索性也就不再掙紮,反而是更在乎自己死對頭是不是會受到羞辱。

仿佛若是自己的死對頭能夠受到羞辱的話,它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一般。

“在這一場遊戲裡,我們都是輸家,哈哈哈。”

到最後,它的笑聲已經幾近瘋魔。

“你說的人…是誰?”

安月然強忍著沙啞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