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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風明月 枝甘南 4529 字 1個月前

著滿臉都是,手變換了下動作衣料摩攃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但是韓溪知漸漸的也開始有些倦意了,傅菀青晚會結束得晚,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她拍了拍傅菀青的額頭順帶著刮了一下傅菀青的鼻樑:“起來啦,我想睡覺了!”

傅菀青迷迷糊糊的瞪開了眼,原本狹長的眼變得渾圓起來:“很累嗎?沒事吧?”

“沒,就是想睡覺了,你去卸妝洗澡上來陪我睡覺會不會?”韓溪知開始撒嬌了,像是在和傅菀青剛剛的嬌勁比較。

傅菀青看著韓溪知臉上的那股勁有點心癢癢,直接在韓溪知的臉上親了一口,力道有點大,發出吧唧的一聲。

韓溪知白的不太健康的臉上凸顯了一抹紅,傅菀青嘴上大紅的%e5%94%87妝蹭到了韓溪知的臉上,襯得韓溪知多了一抹血色。

韓溪知抹著剛剛被親到的地方,指尖擦到了一點溼潤感,拿下來看的時候指尖已經染上了一抹紅,在細白的指腹上分外分明,韓溪知立馬舉著這抹紅意咯咯咯的笑開了,像是看見了什麼非常有意思的東西一樣。

傅菀青帶著醉意的眼眸愈發的深沉,因為酒精上頭帶著點顫顫巍巍的動作朝著韓溪知壓去。

韓溪知的%e5%94%87色淺,太久沒有化過妝的臉上乾乾淨淨的,加上那股病子西施的氣質著實柔弱可人,讓她不免想要把人擁入懷裡細細的品嘗疼愛,但是又怕現在脆弱如她能不能承受得起。

傅菀青就停在了韓溪知上方不到十釐米的地方,兩張臉差不多都要貼到了一起,隻是她壓抑著放縱停頓了許久最終隻是用鼻尖蹭了蹭身下的人的,鬢角摩攃間依舊恪守禮節。

最後反倒是韓溪知有點受不了了,自從和傅菀青相遇後她們就沒有再太過親近過,大多數都是淺淺的抱一下或者貼貼臉,其他的地方像是禁忌一樣絲毫沒有突破的時候,傅菀青對待她真的像是瓷娃娃一樣,生怕用力一點就破了。

韓溪知直接貼了上去,牢牢的咬住了傅菀青的下%e5%94%87,允吸著那塊柔軟的%e5%94%87瓣。

傅菀青眉頭一皺,掙紮開韓溪知的動作,韓溪知被傅菀青躲開的動作給氣到了,眼睛像貓一樣睜著想要去抓傅菀青,但是被傅菀青攥住了手腕綁在了身前。

“不要去吃,口紅不能吃,你...”一隻手抵在傅菀青的%e5%94%87上,泛起波瀾的眼睛水潤透亮,像鉤子一樣勾著傅菀青的心。

手指俏皮的往傅菀青的鎖骨抹去,絲絲縷縷的癢意氾濫開來,傅菀青迷茫的看著韓溪知,事態開始有點不受控製了。

柔軟的嘴%e5%94%87一點點的靠近,酒意加上韓溪知的主動讓傅菀青的大腦渾濁起來,完全被原始的衝動控製住了,欲望和掌控欲一下子從心中迸發出來,讓她牢牢的禁錮住韓溪知的身體。

但是傅菀青依舊留下了一抹神智,那是她對於韓溪知身體最後的一絲擔憂,無法消散,像是程式一樣挾製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傅菀青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韓溪知的%e5%94%87,每一次的碰撞都讓自己嘴上的%e5%94%87妝蹭到韓溪知的嘴上,從一開始的淺淡到後來的越來越深,反而是她的嘴%e5%94%87上的大紅色彩一點點的開始減弱,開始變成日常的淺紅色。

韓溪知有些不太滿足的伸出了%e8%88%8c頭,往傅菀青的口中探,然後被傅菀青拒絕了,兩個人扯開了距離。

“我去卸妝,你趕緊睡吧,很晚了。”傅菀青勉強恢復了一點清明,逃似的往洗手間跑了去,留下韓溪知一個人坐在床上等著一雙毫無睡意的眼。

...

心臟一旦開始衰竭,就意味著心臟正在逐步走向死亡,韓溪知處在那個邊界裡,心臟衰竭但是卻還沒有到達要離去的地步,這樣的時候是最熬人的,既是對韓溪知的煎熬,也是對韓家人的煎熬。

又一次從搶救室裡出來的時候,從公司趕來的傅菀青洩氣的倚著牆壁,眼底的疲憊像是潮水一樣褪去又漲回,來來回回反反復覆沒個停歇的時候。

隔壁韓溪成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煙,沒有抽,就夾著,韓望江和程溪出國了,那邊現在刮颱風,飛機無法起飛,現在暫時回不來。

傅菀青這不過是重新遇上韓溪知半年多,也隻是在醫院陪了半年多,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那麼這些年來一直跟著陪著韓溪知的韓家人是何等的艱難。

傅菀青有點理解為什麼以前韓溪知在韓家人的保護下是那麼的壓抑了,他們是真的無法做到麵麵俱到,生活和韓溪知的病讓他們像是背負著一座大山,他們不放心把韓溪知交給請來的人,隻能自己去照顧她,在愛意和疲憊間來回撕扯,無可奈何的成就了現在的局麵。

醫生出來的那一刻氣氛達到了頂點,無數條緊繃的弦於空中懸掛,隻要醫生的一句話就能把在場的兩個人全部割裂開來。

醫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對著她們點點頭。

一個動作就已經夠了,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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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更新比較簡短,晚上應該還有一更,但是可能也會比較短

第66章 希望

韓溪知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無法分清時間了,長期處於病房之中,她昏睡時是把病房外的光線遮掩得嚴實,她清醒時是做不完的檢查,長期處於白熾燈照得通亮的環境裡,她無法根據環境光線來區分白天和黑夜。

這樣來來回回的幾趟急救像是耗盡了韓溪知所有的生氣,臉色慘白,胳膊上的青色血管全都凸起,露出猙獰的%e8%a3%b8感,細細密密的針孔從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臂,幾乎已經沒有可以再下針的地方了。

韓溪知輕微的動了動手指,她有點渴了。

整個病房除了韓溪知沒有一個人,關掉了燈後幽靜的病房突然像是電視裡死神收割生命時營造出來的異世界,在這裡生命將會去往另一個世界。

韓溪知害怕起來,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在現在,她再次得到了傅菀青,她剛剛可以嘗試肆意的提出要求的感覺,她還想好好嘗試這種感覺,她不想死。

曾經覺得死亡才是解脫的韓溪知終於感受到求生欲的難得和溺水時在生與死之間掙紮的感覺,那種無能為力和向死而生。

韓溪知陷入了幻想中的夢魘,可是長期沉睡讓她聲線脆弱,她已經發不出什麼音節,隻有斷斷續續的幾聲輕哼後來自喉嚨的劇烈疼痛,直到門吱呀一聲脆響後一切虛幻的黑影終於褪去。

“溪知,你醒了!”是劉姨的聲音,她還沒有死啊!

醫生護士的交談聲亂作一團,重重疊疊的身影像是無數鬼影交疊,燈光亮了又關了,韓溪知感知著身邊的一切事物的發展,卻又莫名有種詭異荒誕感,不那麼真實。

終於一切平靜了下來,溫柔而堅定的聲音響起,不願意去看外麵隻有灰暗的世界的韓溪知終於睜開了眼,公主等來了她的命定之人,給著荊棘之中的世界帶來了光明和希望。

韓溪知眼裡的世界幾乎隻剩下了灰白,任何的色彩折光都不能映入那雙沒有神采的眼裡,但是還有一個人可以給她帶來光,她的出現像是一塊調色板,瞬間幫韓溪知的世界給塗上了原本該有的眼色。

“醒了,我在,別怕!”傅菀青溫柔的嗓音像是萬寧縣那兒的鄉謠,細膩而又浪漫,不愧是從江南地方出來的人啊,哪怕看著再冷豔,本質上都是江南的那股子柔軟的水和親和的山。

“疼!”一個單音節卻帶著嘶啞難聽,曾經的曼妙和清軟消逝得一乾二淨。

傅菀青心疼的看著床上那個形神黯淡的女人,脫去了一切肌肉的她看著就隻剩下了骨架,就連那張曾經驚豔的臉也已經脫了相,要把鏡子全部都搬走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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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柔軟的布料貼上了韓溪知的皮膚,帶著一點溫熱的濕意:“不疼不疼啊!”

“你現在不能洗澡,但是我知道你難受,我給你擦一下好不好,你不要動。”

韓溪知是愛乾淨的,她討厭身上有醫院的消毒水味,她喜歡那股清清甜甜的橘子香,她討厭病人服,她喜歡白色的連衣裙,她討厭永遠吊不完的藥瓶,她喜歡白白淨淨的自己的手臂。

她有太多討厭或者喜歡的東西了,她好想問問傅菀青覺不覺得她好麻煩,她是不是很難養啊!

她應該是挺難養的,嬌氣又脆弱,換作是誰都好過她呀,為什麼還要在這兒呢?

可是她好想她啊,哪怕是在黑暗裡,在無窮無盡的睡夢裡韓溪知都在想著傅菀青,那麼傅菀青在清醒的看著沉睡的她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在思念著她呀!

“韓溪知,我又寫了一首歌,這首歌叫希望!我也希望它真的是希望,你覺得它是嗎?”

艱難的點頭耗盡了韓溪知最後的力氣,無法進食隻能靠營養液維持生理機能的她已經無法繼續清醒的回應傅菀青了。

“睡吧,希望就快到來了!”

合適的髒源消息出現的那天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普通到就是韓溪知沒有在搶救,就是躺在床上昏睡著,而傅菀青就坐在一旁,看著韓溪知的睡顏,時不時看看手機裡新歌錄製的消息。

希望的鋼琴錄製韓溪知在清醒的一段時間裡曾經提出過她想要錄,但是韓溪知其實壓根沒有這個精神和氣力去錄製啊。

齊浩還在手機裡拚命刷屏問這鋼琴怎麼辦,傅菀青沉%e5%90%9f了片刻最終覺得還是暫留,如果韓溪知真的錄製不了那她就自己上。

而除卻鋼琴的合音部分整首歌的錄製其實已經完成了,可能是這首歌的寓意太好,也可能是老天爺不忍心絕了所有的路,終於在這一天裡髒源出現了。

傅菀青很冷靜,正確來說是在大喜大悲裡已經失去了臉部的控製,徒留一片空白,隻餘下的希望,也隻能期待著希望。

程溪已經撲倒在韓望江的懷裡泣不成聲,連韓望江這樣的商場霸主也已經滿臉淚水,此刻的他們隻是一對得到希望的父母,韓溪成也是撐著頭看著醫生,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細細的詢問著具體的事項。

一切都在向著最美好的方向發展。

傅菀青的公司叫做京彩娛樂,京彩娛樂的老闆是個日常笑哈哈但是笑裡全是刀光劍影的人,但是傅菀青不屬於這個會被刀的範圍裡,因為傅菀青和老闆的女兒關係極好,而老闆是個女兒奴。

所以在傅菀青需要清空錄音棚來給韓溪知錄鋼琴的時候是一順溜都是綠燈通過,隻留下老闆一臉怨念的看著在他旁邊耀武揚威神清氣爽的女兒,所幸韓溪知有一個鈔能力爸爸把一切怨念都平復了,為她的女兒保駕護航。

帶著口罩的韓溪知好奇的看著這明明有很多人但是異常安靜的大樓問:“這該不會是你要求他們這樣安靜的吧?”

傅菀青哭笑不得:“你想什麼呢?公司大起來肯定不會吵啊,越大的公司管理製度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