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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風明月 枝甘南 4480 字 1個月前

著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但是這一次傅菀青是真的踩中她的底線了,她實在看不了傅菀青肆意的糟蹋她自己的身體,她也忍受不了自己成為了傅菀青的負擔。

“不是,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你大老遠跑來就在酒店呆著,別人的物件都會帶著人出去玩,我不想你失去這份權力。”傅菀青被攥住下巴,聲音有些含糊。

“但是我寧願不要這一份權力你懂嗎傅菀青,我隻想你好好的。”韓溪知被傅菀青這份狡辯給弄得火氣更勝:“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我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傅菀青的頭動不了,隻能移開了眼眸躲開了韓溪知飽含火氣的眼神:“我隻是想要讓你擁有其他人都有的東西,我們出去玩的時間太少了。”

韓溪知最終還是泄了氣,她能怎麼辦,傅菀青隻是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就像她現在不也隻是站在傅菀青的角度上嗎,韓溪知黑著臉鬆開了握住傅菀青臉的手,旁邊的好幾個人看見了剛剛她們的動作,紛紛投來了似是而非的目光,但是傅菀青和韓溪知都沒有心情去管了。

傅菀青意識到了韓溪知隱忍的怒火,也知道她一直擔憂被韓溪知知道後的事情發生了,她們八成得陷入冷戰一段時間了。

韓溪知冷冷的瞅著傅菀青,懊惱的情緒經久不散,有些人還是得好好教訓一下,不然不長記性,無論出發點是什麼,反正錯了就是要接受懲罰。

韓溪知是把傅菀青生拉硬扯的拽到了培訓中心的門口的,強硬的把人往裡麵塞,但是傅菀青有點不樂意,不太放心韓溪知自己去機場。

韓溪知直接一腳踹上去把人從門口踢入了圍欄裡麵:“進去吧你。”

旁邊守門口的門衛都驚呆了,眼睜睜的看著傅菀青跌進了培訓中心,要不是剛剛見到傅菀青和韓溪知交談熟練,他可能就已經報警了。

韓溪知看見傅菀青進了培訓中心後轉身就走了,留下一道孤勇的身影,踏著燦爛的陽光走向遠方。

傅菀青猶豫了一會還是不敢跟上去,要是被韓溪知抓到那麼事情就不像現在這麼簡單了,明知故犯和心有僥倖可不是一個重量和級別的。

接下來的幾天傅菀青天天的給韓溪知發消息,早午晚一個都沒落下,有時候還會報告一下曲子的進度,跟霸總文學裡的那些彙報行蹤的總裁似的。

傅菀青是天天發消息了,但是韓溪知不是天天回,時不時心情好點才回上那麼一句,惜字如金的那種,卻被傅菀青捧著當個寶。

傅菀青第一次看到韓溪知回她的那一瞬間還以為韓溪知已經原諒她了,在宿舍裡蹦跳,惹得她舍友斜眼看她,像看神經病一樣。

傅菀青得到韓溪知原諒的時候大概是在一個月後了,那天她像往常一樣下課,打開手機想要看看韓溪知有沒有回復她的消息,但是韓溪知的消息她沒看到,但是肖茂的消息倒是等來了幾條。

肖茂:傅姐,你同桌好像病了好幾天了,請假請了幾天,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去慰問慰問?

肖茂看傅菀青後來跟韓溪知玩得很好,好心跟傅菀青說了這件事,但是她沒想到他這一句話把傅菀青嚇得夠嗆,連滾帶爬的邊打電話邊從宿舍跑去了教師樓裡請假,但是韓溪知沒有接電話,響鈴在無人接通後自動結束了通話。

正當傅菀青和老師線上狂懟想要拿一個假條的時候韓溪知的電話打了進來,一句話把傅菀青帶回了宿舍。

“傅菀青你給我聽著,你別回來,我不需要你回來,我好得很,不需要你回來,你給我好好呆在培訓中心,我...我想要看見你拿獎,我想要聽見你彈那首曲子。”

隔著電話,收音設備揉化了韓溪知話語裡的嚴厲嗬責,傳入傅菀青耳中的時候隻餘下了韓溪知那不變的溫柔,如同那懸月之光,溫和的灑在池塘之上,陪伴著傅菀青。

事後傅菀青被老師臭駡了一頓,說她不懂事,說請假就請假,招呼不打又跑了,當負責請假那個老師猴耍似的。

傅菀青全盤接受的責駡,對於編曲更加的用心了,連老師都能感受到進度的飛快,時不時還勸傅菀青休息,別太勞累。

有時候傅菀青總有一種驚慌的錯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流逝,是她想要留住的,但是卻阻止不了她的消失,惶恐被強行壓製,但是反撲確是會更加的劇烈嚴重的。

韓溪知的回應越來越少,她有時候問起原因來韓溪知也左右而言它,壓根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傅菀青甚至想過韓溪知是不是變心了,但是韓溪知也給了答案,否定的。

傅菀青看著韓溪知有時候很多有時候驟減的消息,精神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中,不詳的感覺愈發的明顯。

傅菀青編曲得獎的那天也是她把整首完整的曲子發給韓溪知聽的時候,傅菀青等了很久很久韓溪知才回了三個字——很好聽。

傅菀青盯著那三個字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來似的,完全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句話,然後就沒了?她的愛就隻能支持她回這麼一句話嗎?韓溪知以前的期待呢?不安感愈發的強烈,甚至到了無法自我緩解的地步,讓傅菀青隻能靠著給韓溪知發那一條又一條的消息來緩解,隻是這一次的消息像是石沉了大海,再也沒有了回應。

傅菀青惡狠狠的盯著手機螢幕,心裡捉急的想要回萬寧縣,她要去看看韓溪知,她已經好久沒有和韓溪知通話了,以往是因為時間的安排有衝突,但是她獲獎的那天韓溪知應該能夠看到她消息的,但是無論是電話還是消息韓溪知都沒有回她。

傅菀青敲響韓溪知家門的時候是沒有人應答的,許久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韓溪知沒有,劉姨也沒有,屋裡沉寂得像是沒有人住過一樣,直到鄰居出現傅菀青才知道韓溪知她們搬走了。

心裡的不安被無限放大,如同吊於懸崖之上,毫無著力點。

傅菀青點開劉涵的微信,打字的手都快出現殘影了。

傅菀青:劉涵,韓溪知呢?

與此同時差不多意思的消息也發到了肖茂、夏希晨等人的手機裡,劈劈啪啪的響個不停。

最後的最後是傅菀青忍著眼角的酸意給韓溪知發的消息。

傅菀青:韓溪知,我回來了,你人呢?

這條消息發完傅菀青就無力的靠著韓溪知家的家門滑落下去,倚著木質的門跌坐在地上,手按壓在眉心,緩解著腦部的脹痛。

叮咚——

傅菀青慌忙點開手機查看,不是韓溪知的消息,是劉涵的。

劉涵:傅姐,溪知請假請了差不多一個月了,但是她不讓我們告訴你,說你有比賽,不能分心。

劉涵:傅姐你比賽應該比完了吧。、

劉涵:你回來了?

傅菀青已經沒有氣力去回劉涵的消息,請假一個多月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眼光,像是一場盛大的煙霧盛宴,在那無邊的幻覺裡出現了她想像不到的事物,但是去觸碰的時候卻隻能被迫隨之墜入深淵,沒有絲毫的真實。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和她說起過這件事情?

傅菀青不知道韓溪知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韓溪知為什麼什麼都不跟她講,她不值得她信任嗎?

她和韓溪知是真的在談戀愛嗎?

傅菀青心裡是真的疑惑了,情侶之間難道不應該相互理解包容,最重要的是坦誠嗎?像是之前她騙韓溪知那樣,她生氣了,她也隻能坦白,但是韓溪知又憑什麼來欺騙她呢。

很快肖茂、夏希晨等人的消息也一一得到了回應,大致的意思都跟劉涵的回答差不多,也相當於一次次的揭開了傅菀青的心傷,讓她不斷的去懷疑這大半年的時間是不是都是她的幻覺,她和韓溪知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以前為了避免爭端和別人的異樣看法,傅菀青和韓溪知都默契的沒有讓別人知道她們的關係,現在反而成為了傅菀青的弊端,讓她連個求證的人都沒有。

傅菀青扶著腦袋,思維在現實和想像中浮浮沉沉,像是在黑夜與白晝間穿梭,永不停止的動作和往返讓她頭昏腦脹,卻毫無解救自己的辦法。

傅菀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在那半夢半醒間買來了白酒讓自己大醉一場,她酒量好,啤酒壓根不能讓她醉,所以最後她選的是白酒。

韓溪知不喜歡她喝酒,她嫌棄喝完酒後身上的那股臭味,所以和韓溪知在一起後傅菀青和肖茂他們出去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喝過酒了。

韓溪知,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那你出來阻止我啊,你別躲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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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傅菀青感受到白酒後勁的威力了,渾身都難受,但是她第一時間還是強撐著點開了手機去看消息,置頂微信沒有紅點,有的隻有肖茂幾個人約她出去慶祝的記錄。

傅菀青苦笑著跌落到了被褥裡,強撐著給肖茂他們回了幾句話,婉拒了。

唐寧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傅菀青房間裡那濃鬱的酒氣,整個人橫眉豎眼的,傅菀青發現自從和韓溪知認識後唐寧的脾氣好像壞了好多,特別是對她。

怎麼又是韓溪知,艸,韓溪知你人到底去那兒了?

唐寧拉開窗簾,直接推了床上了傅菀青一把:“起來了,拿了個獎怎麼就飄了?還大半夜的喝酒,喝的還是白的,真不怕喝死了?”

傅菀青眯著眼睛看著唐寧纖細的背影,在她房間裡走走停停,收拾著東西。

“媽—”

“嗯?”

“我難受!”傅菀青說。

唐寧:“?”

唐寧幾乎以為自己是耳朵出問題了,自從傅恒出事以來一直把自己當男人使的女兒說她難受了?

唐甯坐在傅菀青的床沿邊,剛剛的氣勢消耗殆盡,一如往日的溫柔:“怎麼了?發生什麼了青青?”

傅菀青搖搖頭,撲在了唐寧的懷裡,帶著哭腔說:“媽,我難受,真的好難受。”

唐寧怔愣了一瞬,很快撫著傅菀青的背脊,像是在哄傅菀青小時候睡覺那樣,一點一點的,輕柔的拍著。

傅菀青最後收到的韓溪知的資訊已經是她回到學校的那天了,郭陽在講臺上說得興高采烈,和8班的人說著她比賽第二名的成績。

傅菀青坐在下麵側頭看著屬於韓溪知的位置,現下已經全然是空了的,所有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夏希晨告訴傅菀青,韓溪知已經辦理了退學。

而韓溪知最後的資訊其實已經是意料之內了。

韓溪知:我們分手吧,對不起。

沒有上因,也沒有下果,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她傅菀青被分手了,可不好笑嘛。

哪怕是有無數的預感也抵不過事情真實發生的那一瞬間,如洪水乍泄,火山噴發,一切都在預警之中卻又無法接受。

傅菀青:為什麼?

為什麼要分手?你發生了什麼?你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