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我的清風明月 枝甘南 4532 字 1個月前

頭埋在了雙臂之間,不敢去看韓溪知難得騷斷%e8%85%bf的時候。

寫完最後一筆的韓溪知把粉筆一丟,擺出了十分自信的模樣伸手去拿黑板擦。

郭陽看著那風骨俱佳的兩個字大手一拍:“好,這個怎麼樣!”

剛拿起黑板擦的韓溪知手一軟,啪唧一聲黑板擦掉了。

埋頭不忍直視的傅菀青猛地抬頭往講臺上看。

還在熱烈的討論中的眾人:“?”

“合唱,大合唱離騷。”郭陽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這多好啊,應景又能鞏固知識,多好啊!”

郭陽的手搭上了韓溪知的肩膀,讚賞的拍了拍:“主意不錯,特別好。”

隻是想開玩笑的傅菀青和韓溪知跟著全班人一起沉默了。

郭陽輕輕的推了一把韓溪知,把人推下了講臺:“那我們的晚會節目就這個了,大家沒意見吧?”

這話誰敢接,誰敢提意見?

這個時候傅菀青的校霸威力也不夠了,作為導火線的兩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瑟瑟發抖。

傅菀青使勁在韓溪知腰上掐了一把:“看你幹的好事。”

“我就是嘴嗨一下,隨便上去開個玩笑,誰知道老師這麼興奮。”韓溪知吃痛,無奈的捂著腰躲著四麵八方的銳利眼神。

郭陽還在那裡拍手叫好,神情興奮,狀若癲狂,呃,好像不太對。

肖茂一攤手靠在了椅背上,心裡外加臉上隻剩下兩個字:完了。

確是是要完了,郭陽一板定音,所有人都無力回天。

本來已經移開了的視線全部都重新轉了回來,幽怨的看著傅菀青和韓溪知,看得傅菀青%e9%9b%9e皮疙瘩都起來了。

夏希晨看著偶像外加她的CP被人圍攻,心裡的不滿也隻能暫時放下,咳嗽兩聲吧話題從郭陽嘴裡搶了過去。

“那我們要不來商討一下衣服?”被拍了板的夏希晨也不敢去反駁郭陽,隻能找個點來彌補一下了。

不過已經被打擊得垂頭喪氣的眾人已經搶救無效,稀裡嘩啦的趴滿了桌子,倒下了一大片。

一下課傅菀青和韓溪知的座位就被圍成了一座孤島,人牆砌得滿滿的,像是一座座無法翻越的高山。

沒能夠及時跑路的傅菀青直了直身子,儘量人自己看起來有點底氣。

難得皮一下的韓溪知啞口無言,這次確是是她的鍋。

先不說普通同學了,連傅菀青的一眾忠實擁護者也沒有幫著自己老大的意思,呼啦啦圍了上來。

氣勢完全被壓住了的傅菀青和韓溪知像是在一堆貓裡夾縫生存的老鼠,瑟瑟發抖。

傅菀青清了清嗓子想要奪回話語權,但是無奈被8班班長大人鎮壓。

“你們幹什麼不好,非要拿黑板開玩笑,離騷有那麼好玩嗎?”

傅菀青:“...”

“你們開什麼玩笑不好,非要拿端午晚會開玩笑,現在玩脫了吧!”

韓溪知:“...”

“那個...”傅菀青覺得她還能再掙紮一下,頑強的舉起了一隻手:“我覺得吧...”

夏希晨猙獰的笑著,吧傅菀青的手扳了回去:“不,你不覺得。”

“從現在開始,你們隻有聽安排的分,你們的話語權沒了!”

傅菀青和韓溪知對視一眼,雙雙從對方眼裡看見了絕望和悔恨。

有那個時間精力幹點什麼不好呢?非得作大死,作到最後成為了全班公敵。

--------------------

作者有話要說:

萬沖約著清明那裡我的大綱是沒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寫了,就坑了吧,我一下子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情節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傅菀青會去藝考就是了,還有就是兩個人快要在一起了

第40章 提前過生

從來沒有感受過被鎮壓的傅菀青平生第一次被狠狠的壓製住了,並且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不是因為對方是個老弱病殘,也不是因為打不過,而是因為心虛。

傅菀青惆悵的看著窗外愈發變得深的綠色,淹沒了棕黑的枝幹,像是被淹沒了的他們,活在還未長成的粽葉裡,咿咿呀呀的唱著離騷。

當全班人在夏希晨的統治下展開歌喉的時候,月考來了,8班的語文老師特別滿意,因為這次古詩詞默寫考了離騷,整個年級隻有8班全班對了,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錯,堪稱昆明一大奇跡,並且這事蹟將會陪伴語文老師的終生教學歷程,成為她們學弟學妹們口裡的一大傳奇。

8班古詩詞離騷默寫全對並沒有減輕傅菀青她們逆流成河的眼淚,據肖茂和嚴嘯的話來說離騷在那段時間裡成為了拌飯神器,他們有時候吃著吃著飯時不時還會唱上兩句來助助興。

在8班的人把被離騷當作日常的時候,全班隻有兩個始作俑者一天天的不用背離騷,而是天天一放學就奔去少年宮的練習室裡練合奏。

傅菀青皺著一張臉,苦惱的看著麵前經過萬沖改良過的譜子,比起原版這一版更加適合合唱,用在校園晚會上是足夠了的,但是吧...

“再來一遍,你有一個音沒切對。”萬沖黑著一張臉,像是門口上掛的那張張飛畫,兇神惡煞的逼著傅菀青繼續,誓要讓傅菀青做到精益求精。

不是萬沖學生的韓溪知就在一旁看著,不需要承受萬沖的嚴苛要求,畢竟她隻要和得上節奏就行了,而決定了要參加藝考的傅菀青則需要把四年裡缺失的手感和節奏給找回來,無論是哪首曲子,難度高低都需要加強練習。

日子是一天天的過,哪怕是再苦再累傅菀青也還是昏頭昏腦的迎來了她的十八歲生日。

生日是提前過的,畢竟傅菀青生日當天要月考,沒錯就是月考,撞上了月考傅菀青也不好把人拉上就為了給她過生日。

唐寧在中午的時候和傅菀青吃了一頓飯,把晚上的時間留給了傅菀青和她的同學朋友,萬沖也看在傅菀青生日的份上大發慈悲的放了傅菀青一馬,大手一揮讓她今天好好過個生日。

傅菀青也沒有在生日這天拿喬,隨便在昆明旁邊的飯店裡定了那裡唯一一間房間,約著幾個比較熟的人聚上一次。

肖茂一到地方就十分不客氣的叫了一排啤酒,放下了狠話要和傅姐不醉不歸,然後遭到了白蘇蘇的無情鎮壓,按在飯桌上一頓錘。

最後一排啤酒換成了兩大瓶椰汁和淒淒慘慘的兩罐啤酒,端上來的時候和隔壁高頭大馬的椰汁形成了鮮明對比。

傅菀青酒量不算差,在傅恒去世後的一段時間裡,她曾經避著唐寧一個人在房間裡幹了七罐啤酒,那一次她徹底摸清了自己的底線。

無數次的借酒消愁荒唐度日,那一段時間的醉生夢死對於傅菀青來說其實是不堪的,如同一場華而不實的夢,夢醒了,痛覺就越發清晰,最後傅菀青明白了,借酒消愁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

傅菀青在唐寧的哭泣裡終於重新振作了起來,她看不得唐寧流淚了,曾經唐甯在傅恒的庇護下活得天真,她想要繼續維護唐寧的那股子天真,畢竟她現在也隻有唐寧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隻是那個時候的傅菀青還是不明白她隻是一個孩子,她依舊需要大人的庇護,這個道理她最後是在唐寧性格的一點點轉變裡明白的。

傅菀青握著空蕩蕩的杯子看,也不明白怎麼又想起傅恒了,自從之前夢見過一場傅恒後她就經常想起她的父親,好像傅恒依舊在看著她彈琴,看著她會考上中樂,可能這就是傅恒的另一種陪伴吧。

“傅姐來,我們喝一杯!”肖茂端著拉開了拉環的啤酒罐想要往傅菀青的杯子裡到,但是傅菀青一偏手躲開了。

“不了,你們幾個喝吧。”傅菀青淡淡道,三年前她是真的吧這輩子的酒都喝夠了,除非以後必要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再碰酒了。

白蘇蘇見狀吧肖茂給扯了回去,按著人把肖茂定在桌子上:“老實呆著吧,傅姐要的話會自己動手的,來傅姐,椰汁放這兒了,要的話自己倒哦!”

白蘇蘇特意把椰汁放在了桌上的玻璃轉盤上,手一推把椰汁送到了傅菀青的麵前,白蘇蘇課沒有肖茂那麼傻白甜,傅菀青哪怕是生日也絕對不需要別人來照顧她,她要什麼都會喜歡自己動手。

不得不說比起肖茂白蘇蘇是真的更加懂得傅菀青的心。

傅菀青手掌包裹住椰汁瓶子上端沒那麼粗的部分把椰汁提了起來,使勁晃蕩了一下把底下的果粒給搖勻了。

瓶子一傾斜傅菀青先給韓溪知倒了一杯,%e4%b9%b3白色的椰汁衝撞進了飯店原配的玻璃杯裡,飯店的杯子口窄杯底淺,倒滿了其實也撐不過幾口,傅菀青來這家飯店次數挺多的,倒飲料可以說十分熟練了。

韓溪知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大股椰汁自瓶口倒出,一個眨眼的功夫玻璃杯就滿了,而傅菀青非常手穩的把瓶子一提,非常順暢的收住了。

韓溪知看著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椰汁很快的就給玻璃杯凝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然後開始不斷的積累,最後沉重得聚成了一顆豆大的珠子順著光滑的杯壁落下,攤開在了玻璃杯喝桌麵的縫隙裡。

韓溪知想到了家裡的那個給傅菀青準備的生日禮物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傅菀青會不會喜歡,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她會明白嗎?

傅菀青灌完了一杯椰汁後轉頭就看見韓溪知表情平淡的望著杯子發呆,著實沒想明白她在幹嘛,手搭上了韓溪知的椅背上:“你發什麼呆啊?這椰汁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韓溪知回過神來,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沒,就是有點累了,不知不覺就走神了。”

傅菀青覺得韓溪知剛剛並不是在單純的發呆,但是她也想不到韓溪知現在有什麼可以煩惱的,也就沒多問,畢竟人都是需要私人空間的。

飯店的服務員端著一疊鐵板肥腸上來了,盤子一放下`身後的回鍋肉也給送上了桌,接連著幾盤把桌上的玻璃轉盤給擺滿了。

“這裡的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那我們...”

肖茂話沒說完,但是幾雙眼睛齊刷刷的往傅菀青這邊瞄,不知道為什麼傅菀青老覺得這幾個人現在看上去賊眉鼠眼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有可能是因為護食吧,畢竟這幫人特能吃。

“嘖!”傅菀青抬手搶先把清蒸魚的一大片魚腩給夾進了碗裡:“吃吧!”

“哦吼!”傅菀青開了金口肖茂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幾雙筷子嘩啦啦的往盤子裡伸,好幾雙筷子甚至在夾同一道菜的時候打起了架,劈劈啪啪的糾纏到了一起。

傅菀青連眼都沒抬一下,用筷子把魚腩上的魚刺給挑了出來後再把魚皮上沾著的蔥薑絲給劃拉到一旁,沾滿了清蒸汁的魚腩從傅菀青的碗裡轉移到了韓溪知的麵前。

韓溪知怔了怔,抬眸看著傅菀青,眼裡的情緒有些抑製不住的渙散開來。

韓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