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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風明月 枝甘南 4539 字 1個月前

.別怕!”

指尖觸上了一抹溫熱,掌心被扣緊了,是爸爸。

傅菀青使勁縮緊手,卻還是無力的垂下,她好想跟傅恒撒嬌,她真的好疼啊,哪裡都疼,那種疼她自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嘗試過的疼,她真的好難受啊。

她想要傅恒抱抱她,就像小時候她走路摔了後傅恒把她抱起,高高的舉著,哄著她,笑著叫著她小公主。

青青...好好...好好活著...

是誰,誰在叫她呀,是爸爸嗎?她會好好活著的,一定會!

傅菀青徹底陷入了昏迷,在那斑駁漆黑的世界裡失去了意識。

最後閃過的念頭是快點醒來,爸爸還在等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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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在傅恒還沒有去世之前我們的青青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呢,可惜青青還是失去了那個永遠寵著她的騎士了,寫這一段的時候哭得稀裡嘩啦的,連螢幕都看不清楚了,寫這樣的情節真的太難受了。

第26章 過往2

白熾燈在頭頂煥發著照亮這一片小小空間的光,柔和明亮,但是對於昏迷了好幾天的傅菀青來說這樣的光依舊過於刺眼了。

傅菀青眯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擺設。

手臂用力的撐著身體想要起來,但是疲軟的身體沒能夠支撐得住,一個脫力傅菀青又倒在了床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躺在旁邊的老太太聽見了響動立馬扭頭盯著傅菀青看:“閨女你終於醒了,別急,你媽媽去吃東西去了,很快就回來了,你別急啊!”

說著老太太使勁往旁邊的呼叫鈴那挪,但是傅菀青的呼叫鈴太遠了,她夠不著,她乾脆摁響了自己的,然後吃力的躺會了床上。

護士急匆匆的進了病房,老太太一看人來了立馬使出吃奶的勁吼:“護士,看看隔壁那小姑娘,她醒了,你快叫醫生來給她看看啊!”

護士跑到傅菀青的窗前,確認了傅菀青確實是清醒的狀態後就急匆匆的跑去叫人了,留下傅菀青有些迷茫的望著天花板。

唐寧從外麵沖進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結束了對傅菀青的檢查,手上還在記錄本上寫著東西。

“醫生,我孩子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醒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好好養著就行了。”

“謝謝,謝謝醫生。”

“不用,好好照顧病人吧。”

唐甯感恩戴德的把醫生送出了病房,含著淚坐在了床邊,握住了傅菀青無力放在床邊的手:“青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難受嗎?媽媽去給你打杯水潤潤%e5%94%87好不好?”

傅菀青張了張嘴,剛發出一個音就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這嘶啞難聽的嗓子真的是自己的嗎?

唐寧用醫院的紙杯端來了一杯涼白開,用棉簽浸濕了小心翼翼的往傅菀青%e5%94%87上塗,用這種方法來幫傅菀青潤嗓。

“媽...爸呢?”嘶啞的聲線在病房裡回蕩著,透著一股無力。

旁邊的老太太已經別過了臉去,不忍心看接下來的場景了。

唐寧早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眶再次浸滿了淚,棉簽無力的掉落在了枕頭上,水杯也脫手掉在了地上,濺出的水打濕了唐寧的褲腳。

“青青,你爸他...他走了...”

一記轟雷擊在了傅菀青的心頭,她難以置信的盯著唐寧看,眼底寫滿了錯愕。

“媽...”傅菀青激烈的在床上掙紮起來,嗓子在那一聲吼後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像是在抗議。

“爸...爸不會...怎麼會...”傅菀青瞪大著眼,虛弱無力的攀附在唐寧的手上,眼神虛焦無度,聲音一點點的弱了下去。

徹底報廢了的嗓子再也發不出一個字音,傅菀青的嘴卻還在一張一合著,沒有一絲聲響的向著那個生養了她的女人求一個解答,求一個父親的結果。

爸呢...爸在哪兒...他不會死的...我記得的,他握住了我的手...他讓我活下去...

傅菀青蒼白乾裂的嘴角張著,因為乾涸而崩裂的嘴角透出了一絲血,血腥味湧上了口腔。

傅菀青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滿嘴的鐵腥和頭部的疼痛讓她分外清醒,連昏過去都做不到,隻能清醒被動的去接受這個事實。

傅菀青張著嘴,用盡全力去喊去叫,卻最終發不出一絲聲音,喉嚨的痛楚讓她的意識更加的清醒,一滴水從眼角滑落,沒入棉質的枕巾裡,咽出了一點水漬。

喉嚨還在忽高忽低的抖動著,像是一個被繩索捆綁的人正在不斷的去嘗試掙脫束縛,劇烈的顫動,她在掙紮,掙紮的想要排除這些痛苦,可是她做不到,她隻能被動的困在這副無法移動的軀體裡,強迫性的去接受傅恒已經死亡的事實。

唐寧有些承受不住的跪在了床邊,死死的抓著傅菀青的手:“青青,青青別這樣好不好,你還有媽媽啊,媽媽還在啊!”

“青青,媽媽不能沒有你,這個家隻有我們了。”

唐寧的一句話阻止了傅菀青所有的掙紮,想要嘶吼的嘴閉上了,顫唞的身體漸漸平復,除了眼尾那還在不斷滴落的淚珠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對啊,她還有一個媽媽,如果連她都出事了,唐寧會怎麼樣啊?她不能再出事了,她得好好活著,就像傅恒說得,她要好好活著,傅恒一定希望她和唐寧好好活著的。

有一杯水被端到了嘴邊,棉簽沾了水潤濕了嘴%e5%94%87,血絲被棉簽抿去,沾了血的棉簽落入垃圾桶,新的棉簽又接著上來了。

傅菀青配合著唐寧的動作,半張著嘴,腥辣的血味散去,但是悲傷依舊繞索著床上床下的這對母女,身上的傷口可以癒合,但是心上的呢?需要多久才能夠去除掉傷疤啊?

傅菀青撐著已經痊癒大半的身體回到家的時候,傅恒的黑白照已經擺在了家裡,親戚來來往往的走了一遭,嘴裡說著節哀,道著堅強,走了個全過場人才不舍的離開了。

唐甯一直強撐著笑接待著所有人,傅菀青麻木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人來人往的熟悉又陌生的家,直到傅菀青的外婆到來。

“媽...我好難受啊...我好痛...”唐寧撲在了她的母親懷裡,哭著鬧著,發洩著心中的悲苦。

外婆把唐甯和傅菀青都攬入了懷裡,輕輕的拍打著她們的背脊:“在呢,媽在這兒,外婆在這兒呢...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外婆哽咽著安慰著這對和她血脈相連的母女,為她們惋惜,為她們哀傷。

在客廳擺著的那個黑色的琴包安靜的躺在地上,大敞著露出了裡麵破碎的吉他,如同這個破碎了的家庭一般。

悲傷在這個家裡環繞著,包裹著屋子裡的所有人,經久不散。

唐寧摩梭著手裡的杯子,出神的看著客廳裡那擺動的掛鐘:“後來我想要再買一把吉他,但是青青不要了,她連少年宮都不再去了,她徹底放棄了音樂。”

“她很有天分的,參加過比賽得過獎,後來少年宮的老師來了多少次啊,怎麼勸青青都不聽,禮貌的接待著老師然後又把人送走,嘴裡卻隻有一個答案。”唐寧說著說著就出了哭腔:“她真的再也沒有彈過琴了。”

“那把碎了的吉他是青青爸爸選的,哪怕碎了她也一直留著,我知道她一直都放不下,她覺得那都是她的錯!”唐寧把臉埋入了掌心,聲音微啞:“可是天災人禍哪有預料的,怎麼會是她的錯呢?”

韓溪知聽完了全程,唯一能夠給出的反應確實遞給了唐甯一張紙。

傅菀青和唐寧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光,但是傅恒的死卻是她們永遠忘懷不了的一道疤,經久歲月卻不得淡去,隻能在夢回午夜之際自我去%e8%88%94舐那道傷口,去回憶那個不歸人。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傷痛的癒合外人是無法介入的,她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遞一張紙,端來一杯水,當一個傾聽者。

第27章 感謝

對於傅菀青來說期末考結束得有些突然,這個學期可以說是她從小到大來最認真學習的一個學期了,這時間還真是教科書試卷裡說的似的,稍不注意就溜走了。

寒假第一天傅菀青打著哈欠出門的時候韓溪知就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傅菀青沉默了五秒臉色有些扭曲,著實不明白都不用上課了韓溪知怎麼還會出現在她家裡。

“韓溪知,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來給我補習的?”

韓溪知聽著傅菀青那張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也沒有惱還是怎麼樣,露了個神秘莫測的笑:“你覺得呢?”

傅菀青翻了個白眼:“我不覺得。”

韓溪知悠悠的朝手裡的茶盞吹了口氣,風席捲著水霧往遠處飄,還沒飄多遠卻已經散開了:“別擔心,唐姨覺得你期末考得很不錯,覺得我功勞巨大,邀我來吃頓謝師宴。”

“韓溪知,你要點臉吧。”傅菀青的眼白幾乎要長時間佔據眼睛大部分位置了,順著沙發的弧度躺下,整個人化成了一攤子水,像是著名的液態貓科動物一樣,慵懶又可愛。

韓溪知抿了一口茶,很驚訝的看著傅菀青:“難道我功勞不大嗎?”

傅菀青被這話給梗住了,要說她能夠把成績穩定在年級前五十韓溪知的功勞確是是不容忽視的,但是這話吧怎麼聽怎麼不爽。

“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勞,小弟無以為報...”

“以身相許?”

話音剛落在場的兩個人都愣住了,韓溪知開始懊惱起來,怎麼就下意識的接了這麼一句話!

傅菀青古怪的看了韓溪知一眼:“以身相許?虧你說得出口,又不是救命之恩,說不定你救我一次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呢。”

傅菀青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倒是沒想到韓溪知十分認真的回了句:“當真?”

這下傅菀青是真的不理解了:“韓溪知,你今天怎麼回事啊?開個玩笑氣氛都被你搞得這麼僵?”

韓溪知笑了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笑容好像有些勉強和遮掩:“我不會調節氣氛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最多下次我不接你話頭了,我就做笑場的那個好吧。”

說完又像是在感歎:“最近電視劇真的是看多咯,以後還是得少看點。”

傅菀青老覺得韓溪知這話裡有話,上下兩句話連接下來上詞不接下意的,聽著古怪得很,還沒等她出聲問個究竟呢唐寧就回來了。

“青青醒了?那溪知你先和青青坐會?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唐甯邊把鑰匙放在鞋櫃上邊擰頭對著沙發上的兩個人說話。

韓溪知很正經的應了聲,但是傅菀青可沒有什麼顧慮,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挺起腰板,很不客氣道:“還是別了,人是您老請來的,還是該您來招待,反正到最後做的不還是我。”

傅菀青進了廚房,接過了唐寧手上的活,一下子就把唐寧轟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