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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魔術手 閬遙 4422 字 1個月前

聞屹小聲說:“你乾嘛呀,有人呢!”

尤希君撇了撇嘴,表情有點兒遺憾:“你讓他們先走不是要%e4%ba%b2我嗎?”

“不是的,我是想說……”聞屹看到熟悉的麵孔。

鄰居大嬸拎著菜,牽著小孩迎麵而來,她看了尤希君一眼,滿臉興奮地和聞屹打招呼:“是你啊,好些日子沒見到你。”

“嗯。”聞屹應了一聲,默默把尤希君拉到身後。

尤希君:?

鄰居大嬸忍不住多瞄了尤希君幾眼,當初遙遙一見其側臉已覺萬裡挑一,近距離看,真是春花秋月不及其一。

她湊近了,悄悄道:“你去劫獄啦?”

聞屹眉頭皺起,警惕地看著她。

“你也是男生嗎?你好漂亮啊。”小孩子驚歎道。

尤希君微笑著沒說話。

小孩想去牽尤希君的手,被聞屹擋住,聞屹垂著眼,警告他“不可以”。

或許是想起了大嬸對他的善意,他又低聲說了一句:“抱歉,不可以的。”

大嬸了然,把小孩拉到自己身邊:“對不起啊,小孩子毛手毛腳的。”

尤希君眼睛彎起來,笑得很溫柔:“沒關係,小朋友很可愛。”

大嬸終於敢直視尤希君,她笑起來,眼紋都深了好多:“你真好看,沒想到能再次見到你。”

尤希君恍然大悟一般:“我記得你,你上次是不是穿著碎花長裙?”

大嬸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我。”

聞屹一臉迷茫地看向尤希君。

尤希君湊到聞屹耳邊:“魔術師會注意到每一位觀眾。”

何況她那天穿著碎花長裙,蹬著腳踏車,風風火火的,很難不記得。

大嬸說:“晚上到我家吃飯吧,我買了肉,準備煲湯。”

聞屹杵在原地猶豫著怎麼拒絕,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晚上來我家敲門,”大嬸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我先回家洗菜了,晚上來啊,一定要來。”

尤希君目送一大一小走遠:“為什麼不答應呢?”

聞屹說:“她一定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知道了就不是這樣的態度了。”

“哦,”尤希君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你剛才想說什麼呀?”

“剛才?”聞屹想起來了,“我想說,我不喜歡和小k哥一起打遊戲的,我喜歡和你一起看電影。”

“嗯。”

聞屹牽著他的手,使勁晃了一下:“我隻喜歡和你一起。”

尤希君笑起來:“我當然知道。”

聞屹小聲嘀咕:“你知道什麼啊,你聽到我說要和小k哥一起玩,不吃醋嗎?你以前會不高興的。”

尤希君眉尾一挑:“我有嗎?”

聞屹:“有的。”

“哦——”尤希君捏了一下他的臉,“那你不許和kk一起玩,我會定期檢查你手機的。”

“嗯。”聞屹乖巧地點頭,心道,這樣就有理由拒絕小k哥的遊戲邀請了。

遠處的小孩牽著大嬸的手:“他們是在談戀愛嗎?”

大嬸愣住:“你知道什麼是談戀愛嗎?”

小孩點頭:“知道,他們剛才差點兒%e4%ba%b2嘴了。”

大嬸捂住他的嘴:“這是個秘密,不可以問,也不可以告訴彆人。”

小孩悶聲:“那他們是在談戀愛嗎?”

大嬸放開他,猶豫再三:“……他們隻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好吧,”小孩踩著路上的石子,“但是我覺得他們倆可以談戀愛。”

大嬸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新鄰居看起來很喜歡那個人,”小孩想了想,又說,“是特彆喜歡。”

大嬸笑道:“特彆喜歡就可以談戀愛嗎?。”

小孩將石子踢到旁邊:“喜歡就可以。”

還未到家門口,聞屹隱約察覺出不對勁,庭院大門敞開著,就算滄浪哥哥忘記關門,王玄也不可能忘的。

他們出事了?

聞屹拉著尤希君快步上前,隻見地上鋪了華貴典雅的長毯,從院門口通到家裡。

黑金是貴族的顏色,黑金色手工真絲絨毯就算是在他的學校裡也隻有校長的會客室裡有方方正正一小塊。

聞屹急停下腳步,攥著尤希君的手,欲掉頭往回走。

尤希君:“怎麼了?”

聞屹神色凝重:“王宮裡來人了,很可能是來抓我的。”

尤希君拉住他:“聞屹,鎮定一點,不是來抓你的。”

聞屹不確定地看了尤希君一眼,在他深邃的眼神中冷靜下來,是了,抓人沒必要搞這麼大的排場。

院子裡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若遇危險,滄浪哥哥和徐行舟一定會反抗的。

至少會叫喚。

尤希君作為普通人類都不害怕,他現在是戰鬥法師,臨陣而逃可太丟臉了。

聞屹說:“不管怎麼樣,你都躲在我身後。”

尤希君挑眉一笑,摟著他往院裡去:“聞屹啊,我們那兒結婚就是要走紅毯的,這個顏色不對,勉強算是了。”

聞屹怔住:“所以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怕,對吧?”

尤希君:“當然。”

聞屹笑著牽起他的手:“那走吧。”

屋內窗明幾淨,煥然一新,一位手持法杖,頭發花白,沒有眉毛的長者坐在沙發上,莊重肅穆,隻有小手指微微顫唞。

有兩位戰鬥法師一左一右立於他身側,眼神淡漠。

聞屹進來時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傻在那兒:“……大祭司?”

長者聽到這話,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聲音滄桑又厚重:“您還記得我?”

聞屹麵色有些泛白,十六年前的人和事他都記不太清了:“我隻是在書上看到過你的法杖。”

兩個金色的鏤空太陽交疊,中間是空心的,浮著一顆六棱晶石。

這是大祭司的法杖,大祭司的精神力量越強,晶石越透明純粹,現在看,這顆石頭已然接近透明。

這法杖自帶一個小空間,進去之後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乾擾,也不會影響他人。

聞屹當時就幻想過,如果他有這麼個法杖,他就躲在裡麵睡覺、看書,不見人了。

“當年那場宮變……”大祭司說到動情處,眼含熱淚。

尤希君一眼看穿他的把戲:“好了,彆哭,直接說目的。”

聞屹捏了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你好帥哦。”

大祭司:“……”

目的很簡單,現在的國王並非正統,他要聞屹回去撥亂反正。做起來很難,聞屹自認沒有處理政務的本事。

不是他妄自菲薄,是國王的血統不足以撐起他做能力之外的事情,他有自知之明,聞屹拒絕得很乾脆:“我不願意。”

大祭司怎麼說都是比在場的各位多吃了一百多年飯,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他立刻收起眼淚:“你的朋友都在王宮裡,哦對,還有你的靈寵。”

聞屹:“……”

有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裝模作樣的,背後搞這套。

尤希君忽然開口:“那現在的國王呢?”

聞屹也很想問。

之前那場國王巡遊,他被選中時看到了國王的樣子,正值壯年,眉清目秀,挺健康的。

大祭司:“他不把心思用在正事上,一心研究死靈術,有些瘋魔了。”

尤希君:“研究成了嗎?”

“沒有,”大祭司隨便找了個借口,“他並非正統。”

尤希君垂眸一笑:“還是我們聞屹厲害。”

大祭司看著聞屹,一臉期許:“六歲就掌握死靈術,幾百年來,隻此一人。”*思*兔*在*線*閱*讀*

“謝謝,”聞屹乖巧道,“你回去吧,把我朋友放了,好嗎?”

大祭司臉上愁雲慘淡:“哎,國之不存,民將焉附!”

他說得很悲痛,仿佛字字泣血。

演起來了,又演起來是吧,聞屹覺得頭大:“我已經結婚了,是不會去的。”

大祭司:“去吧,成為國王,你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一切將為你所用。”

聞屹湊到尤希君耳邊:“他是不是看我好騙啊?”

尤希君看向大祭司,態度很不友善:“十六年了,你想起家裡還有個正統國王了?騙小孩兒玩呢?”

大祭司氣得吹胡子瞪眼,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後宮不得乾政。”

尤希君拉著聞屹坐下:“所以說國之不存呢!我算看明白了,你們是一點好的都不學。”

聞屹從旁附和:“嗯,一點好的都不學。”

大祭司冷笑一聲:“你不想救你的朋友嗎?那個叫寧圓圓的女孩兒。”

“為什麼不早點說?浪費大家時間。”尤希君摟著聞屹往外走,“我們怎麼去,坐小火車嗎?”

聞屹捏了捏尤希君的手指,說得極小聲:“小火車到不了。”

尤希君停住回望:“我們怎麼去?”

大祭司“哼”了一聲,手持法陣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他左手邊那個魔法師,默默上前,在房門上畫了兩個交疊的圈。

尤希君:“是傳送門?”

聞屹:“嗯。”

大祭司閉上眼睛,開始%e5%90%9f唱,門上的線條開始扭曲。

尤希君:“你有沒有發現,他沒有眉毛。”

聞屹:“嗯。”

%e5%90%9f唱中斷,大祭司怒目而視:“我的眉毛是被聞屹這個小崽子燒掉的。”

聞屹一臉委屈地看著尤希君:“他怎麼凶小孩呢!”

“……”

第 51 章 國王權杖。

至高無上聽起來是個很誘人的詞,有無數人為之前赴後繼,可坐在王位上的聞屹覺得不自在。

聞屹不喜歡那麼多人盯著他看,十分鐘前他就掰著尤希君的手指頭說:“我不習慣被那麼多人看著。”

尤希君抱著他的權杖,湊到他麵前觀察了好一會,看得他臉都紅了才問:“為什麼?”

在尤希君溫柔地注視下,聞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感覺太奇怪了,我不知道該和他們說什麼。”

尤希君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我比賽那天的觀眾那麼多,沒見你怯場。”

“那是演的,”聞屹想了一下,輕聲說,“那時大家都在看你,連我也在看你。”

尤希君沉默片刻,拉起聞屹的手,擦掉他手心滲出的汗,將權杖交還到他手裡,轉頭看向大祭司:“我要和他一起。”

大祭司沒意見,指使人去加個位子。

王後是個男人這事兒之前就在宮裡引起過軒然大波,還是大祭司力排眾議,堅持迎回聞屹。

大祭司在見到尤希君的那一刻就發現他身上有很強烈的魔法師的氣息,尤希君與聞屹已經發生了實質的關係,國王作為所有臣民的表率,不負責任不行。

王宮裡仍有微詞,但大祭司的意思是迎回聞屹要緊,王後是誰不重要,可以是任何人,大祭司在這點上,既守舊又開明。

尤希君牽著聞屹走的那幾步,倒是比他像個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