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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卻難得的清晰了起來。“娘,如今隻有你能救相公了。”

柳雲峰去衙門狀告柳群峰毆打生父,可柳群峰當初對生父和兄長出手卻是為了生母。

父%e4%ba%b2需要孝敬,母%e4%ba%b2是生身之人,自然也需要孝敬,若是看著母%e4%ba%b2吃虧受罪甚至性命都要受威脅,卻無動於衷,這才應該被告上公堂。

“娘,我們去衙門,馬上去!”陳初陽話落便立即喊江春套馬車,他們馬上出發。

柳母原本完全慌了,除了不停流眼淚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被陳初陽一提醒她才反應過來,他們確實是得去衙門,至少得要先進去打點一下,讓人少受些苦。

一家人出發後,在陳繼安家門前碰上了趕來的大姑他們,陳初陽趕緊喊停了馬車,讓將果果放到了大姑手裡。

“大姑,果果還小,我不能帶著他,怕嚇到他,你幫我帶著孩子就好,然後......讓幺爺爺和我們一起去縣衙吧。”幺爺爺是家裡的長輩,甚至還是柳仕民的長輩,而且柳家分家還有他們父子斷%e4%ba%b2幺爺爺都在,那柳雲峰既然拿家事說事,他自然要找家裡人去作證!

“初陽,你放心吧,孩子我帶著你們放心去看群峰,你們彆太過擔心,沒事的。咱們的縣太爺是青天大老爺,會主持公道的,咱家群峰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不怕被人潑臟水,等到大老爺還他公道就能回家了。”

大姑這會兒還什麼都不知道,隻是%e4%ba%b2眼看見柳群峰被衙差帶走所以著急過來打聽。

她趕緊將果果抱到了懷裡,果果還小不太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方才%e4%ba%b2眼看見阿爹和好多人一起走了,阿奶還哭個不停,他應該也是被嚇到了,這會兒雖然沒哭,卻是安靜得很,一點沒有吵鬨。

大姑平日裡也沒少抱果果,他也不認生,撲倒大姑懷裡還乖巧的喊人。“姑奶奶。”

陳初陽看兒子這乖巧樣子,趕緊上了馬車走了,他害怕多看孩子一眼都要忍不住哭出來。

馬車行至村口,陳初陽突然想到了之前阿奶被關在後院的事,還有李氏坑害他娘,害的他娘撞牆的事。這不也是謀害長輩嗎?他還得去老縣城一趟,他要去找小紅,讓小紅給他作證!

“二哥,你和嫂子一會兒陪著娘去縣衙,儘量先去見群峰一麵,如今相公隻是被抓了,不會立刻上公堂審問定罪,你們先去見他,讓他安安心,也看他有沒有什麼主意和我們說。

我待會兒要去找個人,我會儘快趕回來的。”陳初陽言語之間很是鎮定,身邊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柳母握著他的手默默哭泣不斷點頭,陳繼安佩服又心疼的看著弟弟,雪花也是一樣,隻是他們都不知道,陳初陽此刻不是不害怕,他隻是沒時間去害怕。

如今,村子裡離著縣城近得很,柳家的馬車一進城,柳母他們下了馬車之後,陳初陽便讓江春去了盛長安的鋪子。

他雖然想用同樣的法子拖柳雲峰下水,同時去證明柳群峰對生父出手是身不由己,但他知道,不管是何原因,對生父動手就是大不孝,於理法不容,他相公這回很難全身而退。

可他總盼著柳群峰能完好%e8%84%b1身,所以他把這個希望寄托在了遠在府城的盛長安身上。

他總覺得盛長安這個人是個有本事的,他好像想做什麼都能成事,還有便是,盛長安畢竟在府城有人脈,希望他能想到更好的法子,讓他相公免受皮肉之苦,牢獄之災。

第193章

原先的老縣城離著家裡不算近,陳初陽也不敢耽擱,從盛長安的鋪子出來便趕緊出發了。

柳雲峰兩口子在新縣城開了酒樓,老縣城的酒樓並沒有關門,林子在那裡看著,縣城裡的大宅子也並未賣了,如今林子正住著。

陳初陽一到縣城就匆匆往柳家去了,柳家的門房也給他開門了,他也見到了小紅,可惜的是小紅見到他之後,眼神躲閃,不管他說什麼都隻一句話,便是什麼都不知道。

見小紅這樣,陳初陽便知道了,柳群峰的事這邊的人定然是知道了,柳雲峰一定是交代過他們了。

縣裡柳家的下人,隻有小紅陳初陽還算熟識,就連小紅都是這般態度,陳初陽知道,他再去找彆人也沒用,他們不可能幫他。

“江春,我們回去。”柳家的人不幫他,村裡的人可以,村裡照樣有人可以證明,當初柳仕民都是怎麼虐待他娘的。

陳初陽和江春匆匆趕回去的時候,已經快要酉時了,正好是吃晚飯的時候,他趕緊去買了好酒好菜,這才趕去了縣衙。

柳群峰和縣衙的人熟識,便是柳家不去特意的打點,裡麵的獄卒也不會對他動私刑,想要去見他也沒有那麼難,陳初陽很順利的就進了縣衙的大牢,見到了柳群峰。

“楊大哥,多謝你了。”陳初陽來的時候買了不少的酒菜,他隻留下了一個食盒,其他都交給了江春。

江春知道這些是給看守牢房的獄卒準備的,很有眼力見的拿著食盒和楊捕頭一起出去了。

“相公。”隻有兩個人之後,陳初陽才忍不住的紅了眼睛,鼻頭一酸眼淚就不停往下掉。

從他們成%e4%ba%b2,他還從沒有見過這個人這般狼狽的摸樣,他竟然會被關起來,而且還是關在大牢裡。

柳群峰方才已經見過家裡人了,也吩咐了他們許多事情,這會兒見夫郎這般樣子,他便知道,夫郎去縣城辦的事情並不順利。

柳群峰默默上前,主動接過了陳初陽手上的食盒之後,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將之隨意放在地上,然後拉過人將人抱在了懷裡安慰。“阿初,放心吧,沒事的。”

“嗯。”陳初陽知道這人在安慰他,可他隻能順著他的安慰點頭,這個時候比他更需要安慰的是他相公,他不能讓他更擔心。

他心裡難過,有好多的話想說,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相公比他聰明多了,如今什麼情況,他比自己更清楚。

“相公。”陳初陽知道如今安慰無用,逃避無用,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一切辦法去保住柳群峰。“相公,若是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將郊外的荒地捐給朝廷。”

他相公對生父動手,確實是大不孝,可若是捐出朝廷需要的土地那便是於朝廷有功,相信功過應該可以相抵,應該不用被判酷刑。

晏國以孝治天下,一般的百姓或許不了解律法,但有一條人人皆知,那便是不孝之罪,此罪最嚴厲的懲罰可被施以絞刑,最輕也是流放之刑。

陳初陽回去的時候,一句話沒說,到家之後發現二叔全家都回來了,這才知道是大姑父%e4%ba%b2自去二嬸娘家接人了。

“二叔,怎麼辦啊,現在要怎麼辦啊。”陳初陽一看見二叔便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柳春風趕緊上前把他抱著,可果果看見爹爹哭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陳初陽隻能過去把孩子抱著,邊流眼淚邊哄孩子。

二叔在聽大姑父說了這事的第一時間,已經在絞儘腦汁的給人想辦法了,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法子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柳群峰對父%e4%ba%b2動手是事實,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少,且那些人應該已經被柳雲峰打點好了,而且現在柳仕民又癱了,也沒法替柳群峰說情%e8%84%b1罪,此事是真的難辦。

“初陽,群峰他當初確實是衝動了,可為何動手我們大家都知道,如今,咱們隻能儘量讓縣令大人知道,他動手情有可原,對他從輕處罰。

你放心吧,一會兒我去找幺爺爺還有村子裡見證了家裡事情的村民,等到群峰上堂的時候去給他作證。”二叔看著完全慌了的一大家子,心裡也慌,可他知道,他們如今能做的隻有這個了。

今日,柳群峰是正午時分被衙門的人帶走,一日過去,陳初陽躺在床上仍覺得今日發生的一切就和夢似的,他想著若是時間能回到昨日就好了,回到昨日,他相公就不會出事了。

他伸手摸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想著牢房裡那個簡易的草床,心裡難受的不行。如今可是寒冬臘月啊,這樣的天氣那陰寒濕冷的牢房也不知道多冷,怕是人都要凍壞了。

“果果。”果果滿周歲之後就一個人睡了,今日陳初陽把人帶在了身邊,有孩子在他多少能有一點點安慰。

時間在柳家人的擔心害怕裡慢慢過去了三日,陳初陽寄予的希望也終有給了他回應,盛長安的人找到了柳家了,但那書生摸樣的人衝柳家人問了前因後果之後,麵色便凝重了起來,他嘴裡隻有一句話,這事兒難辦。

臘月二十三這天,柳群峰就要被過堂審問,這一日,一大早的,柳家人還有好些柳家村的村人便一起往縣衙去了。

柳雲峰這日也早早起床了,他和李氏正說著柳群峰的事,林子便來了。

“爹,一定要置二叔於死地嗎?”家裡的事林子自然知道,他這些日子心裡一直有些不安,覺得他們家做的有些過了。

林子是讀書人,自然知道不孝這個罪名鬨到了公堂是什麼樣的重罪,他以為他們兩家隻是吵吵鬨鬨罷了,可沒想到會有鬨到出人命這一天。

柳雲峰看著兒子的不忍摸樣,麵上表情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板下臉來教訓林子,“你這豬腦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啊!你說你聰明聰明不過彆人,狠心狠心不過彆人,這樣的性子如何能成大事?也難怪你這麼多年一事無成,花了老子那麼多銀子連個秀才也考不回來,我柳雲峰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生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兔崽子!”

“你說話就好好說話,你罵我兒子做什麼?我兒子哪裡不好了?他好得很!”李氏不樂意兒子被罵的一無是處,拉了林子到一邊開始安慰。

“兒子,你彆聽你爹胡說八道,娘這些日子一直在你找先生,如今已經有些眉目了,等到咱們新酒樓生意穩定了,咱們把老酒樓和那個宅子賣了,你就安心去讀書。娘相信,你一定會考上秀才舉人,給娘爭氣的。”

李氏的這些話,既是她的真心話,也是她為了阻止父子兩個吵起來,或者說阻止林子繼續給柳群峰求情故意打岔的。

果然,她一說起林子課業,林子眼睛都亮了!他不想經營什麼酒樓,每日裡對人點頭哈腰的真是太丟人,他隻想讀書考功名,做人人尊敬的舉人老爺。

柳雲峰也不是真的那麼不待見兒子,不過是見不得他乾啥都乾不成罷了,他訓了兒子麵前也好了些,又順著李氏的話衝人說道:“你想想前陣子咱們為了你的%e4%ba%b2事操了多少心?你想想你阿奶給你找的都是什麼人家?都是一家農戶女罷了,哪裡能配得上你。

可咱們看上的人家,那狗眼看人低的媒婆卻試都不願意一試,就直說不合適,其原因還不是因為你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你若是早日考個秀才回來,你的%e4%ba%b2事也不至於讓我和你娘這般為難,我和你娘的後半輩子可全指望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