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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說下去,可雪花卻笑了。“這個不能說。”

雪花想做的事兒,到最後陳繼安也沒有問出來,但隔日那家人再次上門的時候,他想他知道了。

隔日,大清早的木呷一家人就找來了,而且木呷和他爹手裡還拿著棒子,一家子帶著和昨日全然不同的麵孔朝著陳繼安這裡來了,可惜的是,今日正式開工,陳繼安和雪花都去了柳群峰的屋子那裡,他們要開始乾活兒了。

“死丫頭!老子給你臉了是吧!”木呷爹手裡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棒,木呷手裡拿著一根竹根,竹根就像鞭子,又硬又韌,打在身上比鞭子打在身上還疼。

昨日,木呷娘回去之後,將雪花的話木木然說了個乾淨,她在傷心難過女兒的態度,也在害怕女兒的反應,但這些聽在那父子兩個耳朵裡,就是雪花給臉不要臉,來軟的沒用還是得來硬的,她既然不聽話,打一頓就聽話了。

眼下,時辰還早,柳群峰屋子這裡還有好些前來登記名單的短工,木呷一家人來的時候,看見這裡這麼多人,心裡有著一瞬間的心虛,但同時也抱著些期望。

他們想著,人多也好,正好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這個柳家的大管事陳繼安可是他家的女婿,以後他們狗眼睜大點,對他們客氣一點!

雪花這會兒在三舅母那裡幫忙,木呷父子的吼聲讓她下意識的雙手一抖,接著手裡的木盆直接掉在地上,裡麵的豬%e8%85%bf骨掉了滿地。

“雪花,你彆怕,你怕什麼啊。”三舅母一邊安慰人,一邊撿地上的東西,而她剛剛安慰的人,卻朝著那父子兩個去了。

雪花幾瞬功夫到了父子兩個身邊,陳繼安也趕緊到了她的身邊,之後不等兩人說什麼,那父子兩個齊齊對著雪花罵了起來。

“死丫頭,老子養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你跟了姓陳的也就算了,回來不止不去家裡還要對你娘出言不遜,你是......”

“誰的娘。”雪花看了一眼木呷爹後頭的女人看著她一臉的傷,心裡卻沒什麼感覺了。不想和這家人囉嗦,雪花對著所有人說道:“大家都知道,我被柳家的小少爺買了,柳少爺買了我回家之後,遇上更好的姻緣,所以把我賣給了陳繼安。

但,不管我最後被賣給了誰,都已經被這個男人賣了,我現在和他家沒有一文錢關係。往後,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彆把我們牽扯在一起。”

雪花對著所有人,直接和那一家子撇清了所有的關係,這直接將他們來意打碎,讓他們目的不可能再實現。

木呷娘聽得雪花這番言論,終於看清了昨晚懷疑的事實,她此刻除了哭再沒有旁的動作,倒是惱羞成怒的木呷和他爹竟然抬手就要打雪花,可惜這裡都是柳家的短工,陳繼安又在雪花身邊,他們怎麼可能得逞。

可,兩父子沒有將手裡的棒子竹根打在雪花的身上,雪花的巴掌卻打在了木呷爹的臉上。

“我們毫無關係,你上來就罵就打,你以為旁人是這麼好欺負的嗎?這一巴掌算是對你今日所作所為的回報,你往後但凡再敢罵我一句,我就打你一頓,你若是不怕被打你儘管試。”雪花這一巴掌扇下去之後,除了覺得掌心生疼,就連耳洞都在嗡嗡響,之後的話語是怎麼從嘴裡裡出來的她都不知道。

她現在隻覺得她是在做夢,她隻敢偷偷想想的事情,竟然實現了。

雪花的巴掌打在了木呷爹的臉上,可震驚的卻是在場所有的人。

“雪花,他是你......”

“曾經是,從他把我賣了那刻起我們就沒有關係了,若是一個沒有關係的人對你們動作打罵,你們也要忍氣吞聲嗎?”看著一臉吃驚,甚至還想提醒他們身份的人,雪花腦子終於有些回神,從極度的興奮裡回神。

她要清楚明白的告訴所有人,她和那家人已經沒有關係了,她想要做的事也已經做了,從今往後,隻要他們不來惹她,他們就是真的井水不犯河水,再沒有關係了。

木呷一家人最後是在震驚和不甘裡走的,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往日裡隻要被打就能聽話的雪花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你們打不了她了。”沉默許久的木呷娘在夫子兩個連天的抱怨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也是她這麼一說,夫子兩個一起沉默了。

他們今日確實是去打人的,可雪花一下沒挨,他一個大男人一個做爹的人卻被女兒打了!往後,他就是整個大坪子的笑話了!

木呷一家人如今如何惱怒旁人不知道,但現在確實有不少人在議論笑話他家,至於陳繼安和雪花,他兩照常做事,隻是雪花臉上的笑輕鬆了,陳繼安也終於知道雪花昨晚提到的事。

原來,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給她爹一個耳刮子啊。

第181章

又是一年的四月天,對於柳群峰來說忙碌的日子又來了,但今年他能輕鬆不少,山上的事兒有了陳繼安幫忙,他每日就是上午去倉庫忙一會兒,中午就能回家了。

眼下,又到了家裡果子陸陸續續成熟的時候,櫻桃這個時候正成熟,便是如今家裡人多了也吃不完,也拿去鎮上賣了一些。現在才四月初十,李子還不算完全成熟,陳初陽已經開始摘了吃,他很喜歡這種半成熟的又甜又酸的果子。

果果現在已經八個月了,好些東西都能吃了,陳初陽抱著人到了樹下,將隨身帶著的小布巾往地上一鋪,就把人放了上去。

“春風,你先看著他一點兒,我上去摘李子。”陳初陽手腳靈活,這李子樹不算多高大的樹木,對他來說簡單得很,三兩下的就爬上去了。

陳初陽一上了樹,先摘了一個果子咬了一口,發現甜味還挺重就放心了,隻要看見果皮泛白發黃的就摘了往籃子裡扔。

“小哥,丟兩個給我們啊。”柳春風看著扔下樹的幾個果核鬱悶不已,他也想吃。

陳初陽愛吃酸的,也能吃酸的,現在李子的成熟度他覺得正好,可柳春風不是啊,他不能吃酸,給了他也是浪費。

為了不浪費東西,陳初陽讓人等了等,特地的挑了兩個大的扔下去,他沒想到,柳春風不止自己要吃,還往果果手裡塞了一個,而且那破孩子還真的咬了一口,開始吃了起來。

果果現在已經有了四顆小牙齒了,好些東西都能吃了,但需要顧忌的食物也多,孩子不懂事,害怕被噎著。

陳初陽小心的看了一眼兒子手裡的果子,確認了兒子不會蠢到直接去吞那麼大一個李子,這才放心了。但他放心歸放心,還是怕有個萬一,所以吩咐了柳春風,待人吃了個缺口就給他扔了,免得把果核吞了,或者乾脆直接吞果子。

“小哥,你兒子是鬼嗎什麼都能吞,你......”柳春風覺得陳初陽太過小心,話間,正看向果果手裡的大李子,柳母就來了。

聽見柳春風的話,柳母趕緊給人打斷了!“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柳母到了,三兩下到了果果身邊去,還給人捂耳朵,之後繼續訓柳春風。“孩子麵前不能胡說八道,你倆真是寫一本書給你們背著都沒用,說了多少次了也不聽。”

老人常說,孩子太小人火不旺,容易招惹臟東西,所以好些特殊場合和時辰,都需要特彆注意,都是不能讓孩子出門的,不止這些,就是言語也需要注意,可不能有什麼衝撞之言。

柳母的話什麼意思,陳初陽和柳春風都明白,兩人這會兒一個字不敢多說,等到柳母抱著孩子走了,陳初陽才敢對著柳春風一頓訓!“都告訴你了不許胡說八道,好了吧,挨罵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柳春風抬頭對著樹上的陳初陽笑,還一臉討好,“小哥,我知道啦,我下回不說了,大不了等我生了孩子,你也說......”

“春風!”陳初陽都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個弟弟了,自從他和羅聰定%e4%ba%b2了,什麼胡話都敢說!也不知道那個羅聰是不是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和春風說!

說到羅聰,陳初陽還真的挺佩服這個人的,前些日子有些外來人來找羅聰,聽說是從京城來的,他這才知道羅聰還在寫畫本子呢,且那些畫本子現在還受歡迎得很,他之前忙著科考和春風的事兒就把這事兒給耽誤了,人家都找來了。

柳家先前擔心羅聰是看上了柳家的家產,才會故意裝相勾引柳春風的,可如今他不止成了童生,而且自己掙錢也厲害。之前,那些人給他送了好些錢財上門,據春風所說怕是有個上千兩。

他自己都那麼有本事,又以為春風家裡的田地都沒了,什麼惦記柳家財產一說自然是子虛烏有,隻是這羅聰有本事歸有本事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上回,他在家裡吃飯,大家說到科考之事,自然都是祝他順順利利可以早些金榜題名,結果他竟然擺手說他隻想考個舉人。原本科考就是費心費力還不一定會有成果的事,能考上秀才舉人都是祖上冒青煙了,可羅聰說的是‘隻想’考個舉人。

按他的說法,當官的都心黑,他又黑不過,可不同流合汙又容易被害,還是當個富貴閒人好,隻要有了舉人功名,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小鎮也就無人欺壓了,到時候就能逍逍遙遙一輩子了。

羅聰的話讓陳初陽默默想了很久很久,且越想越覺得羅聰這話雖然說的欠打,可他這想法倒是讓人羨慕,他這個人怎麼突然如此豁達了?

羅聰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陳初陽不知道,或者說不敢知道,但他知道他相公先前的話有道理,這世上多一個好人總是要比多一個壞人好的。

自從羅聰大變樣之後,家裡一下子少了好多煩心事啊,他們不止不用擔心羅聰時時刻刻想著害春風,如今春風%e4%ba%b2事還解決了,而且還是二叔二嬸最想要的方式,給春風找個上門婿。

“真好。”

柳群峰今日回來的有些晚了,往日都是午時末不到未時就回來了,今日未時末了才到家,陳初陽一問才知道他明日不去,今日才多待了一會兒。

“羅聰那小子說明日做幾個新菜色給我們嘗嘗,我準備在家懶一天。”柳群峰將手裡的散賬放下還用書本壓了,陳初陽抱著果果坐在窗戶旁邊,看人已經乾完了活兒這才起身過去,把孩子往他懷裡塞。

果果手裡還拿著一個李子在啃,他這個李子是剛到手不久的,不是方才那個。果果口味像極了陳初陽,也很喜歡這種又酸又甜的果子,但小孩子需要忌口不然要鬨肚子的,陳初陽也不敢什麼都依著他,今天白天嘗了李子之後鬨了一天,等到柳群峰回來才給了他第二個。

“這臭小子,就是為了讓他彆鬨你才給他閉嘴的東西,他倒是一點不耽誤。”

“啊,啊啊。”果果許是快要學會說話的緣故,這些日子嘴裡老是啊啊不停,且每個‘啊啊’都不太一樣,好像是真的在說話一般。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