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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或者說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柳群峰真的會直接動手,旁邊的柳春風和羅聰自然也是一樣。

但沉默隻是一瞬,眨眼功夫,柳春風先哈哈笑了出來,衝著柳群比了大拇指。“哥,你厲害。”

“沒有沒有,是江春厲害,沒想到他瞧著瘦瘦小小的,力氣還挺大,直接抓著柳雲峰腰間衣服把人舉得老高,直接就給扔出去了!盛長安給我找的人真是不錯,下次他來楊樹鎮我得好好感謝他。”

柳群峰這會兒,那臉色就和唱戲法兒似的,一會兒一個樣,他說道江春還眉飛色舞的,江春麵上也很高興的樣子,大概是得到主家認同終於是放心了吧。

柳群峰高興也隻是一瞬,轉瞬就耷拉著一張臉,“阿初,一會兒回去,你幫我哄哄娘。”柳群峰終於想到主意了,他不會哄人,他的夫郎會啊!

“你覺得我哄得了嗎。”陳初陽是真的苦惱上了,他知道今日的事柳母肯定是傷心的,可他不太想哄,他覺得柳群峰做的沒錯。

可柳母是長輩,也不能看著她傷心卻不管。

陳初陽的回答讓柳群峰繼續苦著一張臉,陳初陽自己也是連連歎氣,開始苦惱要怎麼哄人。

苟家離著家裡不算很遠,眼看要進家門的時候,柳群峰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盯上了兒子手裡的糖,一把將兒子手裡的糖搶了,直接塞到了自己嘴裡,果果手裡的甜甜沒了哇的一下就哭了。

“娘,果果一直哭我哄不了,你快哄哄他。”柳群峰一進家門就把果果往柳母手裡塞,柳母原本正難過,小孫子到了手裡還哭的傷心不已,她也顧不了許多了,趕緊哄了起來。

陳初陽他們可是%e4%ba%b2眼看見柳群峰搶果果糖果的,這會兒卻都一言不發,但柳春風不想在這裡受罪,拉著羅聰就跑了,隻說他們不在家裡吃飯了,要回去吃。

柳春風和羅聰走了之後,柳母一邊哄著果果,一邊小心看向了柳群峰,好一會兒之後才小心開口道:“群峰啊,娘知道你不想和他們多來往,可是你爹他不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嗎?他如今癱了隻能躺床上動也動不了,可以說是生不如死,你大哥他們如今日子也不好過......”

“他們不好過我好過?”柳群峰方才將那兩口子丟出去,已經和他娘吵了幾句,他回來主動和人說話,就是想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可他沒想到,他娘竟然又提起那一家子。

柳群峰一下子就黑了臉,柳母知道這事兒沒商量了,才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群峰啊,你大哥他不是故意不回來的,他都說了,他那時候是害怕他爹遷怒他,他是想等到酒樓到手再回來看我,你看如今他們不是回來了嗎,你就看在......”

“娘!”柳群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他娘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彆人說什麼信什麼啊!“你看他們酒樓是什麼時候到手的?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要是沒有新建碼頭縣衙搬遷這事兒,你以為他能想得起你?”

柳群峰不想讓他娘傷心,可他不想再讓柳雲峰占他一文錢的便宜!

“明日我去縣裡,把你的水田過到你的名下,你喜歡上當受騙你自己上吧,彆拉著我!”

“群峰!”柳群峰這話說的太過強硬,實在是傷人心,陳初陽嚇得趕緊喊住了他,然後趕緊往柳母身邊去了,柳群峰也甩手走了。

柳家分家的時候,柳仕民將村子那一百畝水田給了柳群峰,後來老兩口和離,這一百畝水田被柳仕民從柳群峰手裡收了回去給了柳母。

柳群峰在老兩口和離之後,就想把水田給柳母,柳母說她本來就是替他要的,柳群峰也沒有多管,可如今他不想再留著不屬於他的東西了。

柳群峰跑出去也不是去彆的地方,他是去二叔家裡找羅聰了。

羅聰得知他要開酒樓,說是有菜譜要給他,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弄來的,但酒樓的立身之本自然是菜色啊!有稀奇味好的菜色那當然好啊!

柳群峰剛出門一會兒黑娃就回來了,柳母知道時候不早了,這才擦了擦眼淚開始去準備晚飯了。

陳初陽知道柳母疼愛黑娃,拉了黑娃到一邊,喊他去哄哄人,黑娃倒是聽話也不問緣由,知道姑姑心情不好就跑去哄人了。

看著黑娃往灶房跑的背影,陳初陽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一眨眼的黑娃已經沒了小孩兒模樣了,他今年十四了,個子已經很高,怕是都要到柳群峰的下巴,瞧著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

“果果,表叔明年怕是就要回家了。”黑娃是柳群峰特意培養出來幫他管理山上土地的,黑娃回家之後,他二哥也就能回來了,隻是往後一年怕是隻能見黑娃一次了。

柳母那裡有人哄了,陳初陽準備去哄哄另一個,他知道,他相公也受委屈了。

陳初陽想出門卻沒走成,因為徐青蓮來了,她已經拿到了和離書和銀子,她是來感謝柳家人還有辭行的,她今日就要離開回娘家去。

“在這裡多待一日便多一分的風險,還是早些走吧,免得到時候銀子留不住不說,或許連命都留不住。”苟家母子的心黑徐青蓮是知道的,今日,是因為人多她又豁出去了,所以那家人才沒有辦法了,若是她今日不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得了。

“徐姐姐,你這些年受委屈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往後怎麼都能將自己的日子過好,走吧,往後自己一個人的話就不要回來了。”苟家人都是黑心的,她若是為了兒子回來,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柳東家,我......”

“不用這麼喊我,你喊我名字就行了。”陳初陽對著人搖了搖頭,不隻是在糾正她的稱呼,也是示意她不用多說了。

他知道她想解釋什麼,眼下沒必要了。

不管當初她是因何昧下了村裡人的銀錢,昧人錢財就是昧人錢財,這沒什麼好說的,但除了這件事,她沒有錯。

徐青蓮自然也知道了陳初陽是什麼意思,再次對人道謝之後就乾脆走了。

陳初陽是和人一起出去的,還把人送到了路口,看人走遠了才折回來往二叔家裡去了,他去哄人,不隻是哄大的那個也是哄小的這個。

他的果果被阿爹搶糖了,他去給他的果果出氣。

“你娘她是真的拎不清,但群峰啊,你要知道,便是%e4%ba%b2兄弟,感情深度和母子之情也是不能相比的。雲峰他也是你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彆太過苛責你娘,你做好自己就行了,左右你娘身上也沒有多少東西可以給他們騙,你彆管了,她願意如何就如何吧。”二嬸這會兒在給羅聰做鞋,春風納的鞋底隻是勉強能看根本沒法兒穿,倆孩子已經定下了婚期,羅聰的事她自然也要開始操心。

二嬸的話倒是正好和柳群峰所想一樣,他把自己明日去縣裡的事兒說了。“那一百畝田原本也不是我的,她愛給誰給誰,阿奶的東西我確實給林子留了一部分,但現在不是給他的時候,我從彆人那裡拿到的東西,隻有這兩部分是可以給他們的,其他的便是我娘求我我也不會給。”

陳初陽抱著孩子過來,原本是想安慰人,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他相公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他也覺得這樣挺好,既如此,那就什麼都不用管了,他們最差也就是沒了那一百畝水田和阿奶留下的銀子罷了,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東西。

......

母子兩個鬨了這一場之後,彆扭了好些天,這些天柳雲峰一家雖然沒有回來,但柳群峰說到做到,已經將將當初那一百畝水田過到了柳母名下,而且把田契都給她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柳母收到柳群峰田契那天又哭了一場,但她答應柳雲峰兩口子的事倒是沒有落下,一直都在幫著林子張羅%e4%ba%b2事,兩夫妻之後又回來過兩次,來意都是因為林子%e4%ba%b2事,柳母便更加賣力張羅,這些日子去村子裡的時候都多了。

家裡人鬨了不痛快,連時間都過得慢了,好不容易到了三月底,眼看著家裡又要忙起來了,母子兩個的彆扭勁兒才過去了一點。

這些天,柳群峰天天往鎮上跑,陳初陽也沒有閒著,他要教雪花還有周穀繡活兒,兩人幾乎天天都要到家裡,也是雪花到家裡的時間多了,陳初陽和她也漸漸%e4%ba%b2近起來,這才知道雪花四月的時候要跟著陳繼安上山去。

“嫂子,你想好了嗎?你不怕你家裡找你麻煩啊。”陳初陽還是有些擔心,他覺得憑著雪花家裡人的德行,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她。

雪花看人一臉擔心,她自己倒是笑了。“已經不是家裡人了,有什麼好怕的。你哥這一回,一忙就是大半個月,我不上去的話,他累了一天了還得自己洗衣服,我去了給他做做飯洗洗衣,讓他稍微鬆快一點。”

“也是,現在有我二哥呢,找麻煩也不怕。”陳初陽相信,他二哥當初能護得了他,現在就能護得了雪花。

若是她家裡人真要找茬那就找,他們不怕,也正好讓所有人知道雪花和他家沒關係了,往後彆亂攀關係。

三月二十八這天,陳繼安從山上下來了,他回來是和柳群峰商量今年工錢的事兒,柳群峰在去年收成之後就說了,今年的工錢要漲一點,他不知道漲多少合適。

陳繼安和雪花上山那日,陳初陽不放心,還交代了許久,囑咐他們若是雪花家裡找麻煩千萬不能心軟,否則以後會有無儘的麻煩。

“你放心吧,你越妥協,旁人越是無忌憚欺負你的道理,我已經懂了。”陳繼安確實是懂了這個道理,這是他吃了多年的虧才明白的道理,如今又怎麼會重蹈覆轍。

陳繼安他們一走,陳初陽和柳群峰也出發了,他們去家裡新建的酒樓那裡,如今酒樓馬上就要建成了,陳初陽想去看看,柳群峰正好想去倉庫那裡,順便的帶人一起過去。

陳初陽開始教雪花和周穀做繡活兒之後,便不常去鎮上,他倒是不知道眼下的鎮郊和三月初的時候相比,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朝廷速度真快啊。”先前這裡是一片荒地,可如今荒地周圍已經多了不少的人氣兒,因為修建製漆場和新碼頭的緣故,朝廷征集了很多的人手,這裡也有了許多的帳篷。

柳群峰見夫郎眼裡既有驚訝也有驚喜,便忍不住的埋首在人耳邊嘚瑟道:“如今算什麼,你瞧著吧,頂多再過一年,這裡就不隻是我這一家酒樓了,兩三年後這裡一定就變成熱鬨的街道了。”

柳群峰的話陳初陽是相信的,因為眼下這所有變化都是他%e4%ba%b2眼見證,這片曾經不起眼的荒地,正在同他相公原想預想那樣變化,所以他相公如今話語,他也相信。

他們欠二叔的銀子已經還了一半了,今年年底就能還完了。

從明年四月開始,家裡每年都會有一大筆銀子的進賬,那個時候黑娃也回家了,山上的事有了幫手,山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