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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歡雖然誤會了,但鋪子找小工的事兒他也想通了,他現在也願意找小工,隻是不知道找誰。“首先得聰明的,不然容易把價格弄錯讓我們賠錢,然後還得老實的,否則咱們不在的時候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假賬啊。”

先前,幾人一起去買發帶就遇見過做假賬的夥計,林歡害怕也找個這樣的人。

林歡這麼一提,陳初陽才覺得這事兒確實是棘手,他正琢磨人選突然想到了家裡的雲娘,他一下子有了主意!

他們乾嘛費心去找人啊,雲娘不就是一個好人選嗎?她是自己人,也不怕她做假賬,家裡的事情也不多,他娘或者雲娘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到時候就能有個人到鋪子幫忙了。

店裡幫忙的人有了人選,陳初陽一下子又想到了柳母,他記得之前他們去賣櫻桃,雖說賺的錢不多,可他娘可高興了,到時候可以讓他娘和雲娘一起到鋪子裡幫忙,說不準他娘會更喜歡在鋪子裡幫忙呢。

鋪子的事兒放心了,陳初陽就和雪花一起回去了,他們回去的時候大概是酉時左右,柳群峰也回來了,而且他還帶了個人回來,他們家又要添人了。

第176章

前些日子,柳群峰托了盛長安一件事,喊人幫他尋個身手靈活的護衛,這才去了消息沒多久,盛長安就把人給他送來了

“他叫江春,是我特意找的護衛,往後會跟著我辦事兒,雲娘你幫著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他住。”柳家後院除了黑娃住著的兩間房,還有幾間房間,那幾間房間有個大通鋪,隻是江春是個大男人,自然不能和雲娘一起睡通鋪。

柳群峰嘴裡這個叫做江春的人,瞧著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個子不算高,樣貌也算不得出挑,頂多算是長得周正罷了,就連身形也不算魁梧。

這樣的人按說做小夥計最好,可柳群峰相信盛長安的眼光,既然是他找的人,應該是沒有錯的。

柳群峰要找隨從的事兒隻和陳初陽說過,柳母初時還挺驚訝的,可很快的就鎮定下來了。

現在家裡也不缺這麼一個人,反正下人門房都有了,再多一個隨從也挺好,這樣柳群峰出門的時候就不用自己趕車了。

一想到往後柳群峰出門就能輕鬆不少,柳母立馬高興了,就連對著江春也是一臉和善的笑。

這江春是在武館長大的,他自小學武,身手很是不錯,可他家少館主是個不成器的,接受武官之後不止沒有將武館發揚光大還將家業敗落,家裡產業和下人都被他賣的差不多了。

江春自十三歲起就是少館主的貼身保鏢,那少館既不成器脾氣也不好,江春自小自然沒少受委屈,也覺得做奴才的就是受氣的命,並未對新的主家抱有什麼幻想。

可方才,家裡老夫人卻是在對著他笑,他震驚之餘也開始打量起新主人的家,這一番打量之下他在心裡默默搖頭,知曉這隻是一個小富之家,但小門小戶也有好處,這樣的主人應該脾氣不大,如此就好。

幾人回來的倒正是時候,柳家晚飯一般都是酉時左右,柳母見他們都是從外麵回來,定然都餓了,便趕緊的張羅著喊人吃飯了。

如今家裡有著好幾個下人了,柳母早已適應過來,也不會再喊新來的護衛和他們一起吃飯,雲娘還有護衛他們自己會在灶房的小桌子吃飯。

飯後,柳群峰抱了兒子同陳初陽一起到後院去轉了轉,如今馬上要到三月了,後院的果樹已經沒了二月的五彩繽紛,但枝頭多了些青色小果子,眼看著這一年的夏日又要到了,兩人自然說起了今年去山上的事。

“今年,二哥自己能處理好山上的事兒,你不必操心我忙不過來的,我也不必兩頭跑,今年山下的事更重要。”自從縣衙出了公告之後,鎮上的製漆場和碼頭就開始動工了,因著縣太爺是早有準備的緣故,製漆場都差不多建好了,隻能今年三月下旬開始采漆,新場地就能開始用了。

“至於碼頭會慢一點,堤壩不是那麼好修建的,耗時又耗力怕是要今年六月左右才能建成。”柳群峰同陳初陽說了半天的話,才反應過來懷裡的兒子怎麼這麼安靜,低頭一看,發現孩子已經靠著他睡著了。

看著吃了就睡毫無煩惱的兒子,柳群峰低頭在人發旋兒上%e4%ba%b2了一口笑道:“小豬睡著了。”

“彆讓他睡,把他弄醒。”陳初陽一聽孩子睡著了,立馬把孩子接到了手裡,還開始在人臉上亂%e4%ba%b2妄圖把人%e4%ba%b2醒。“他這個時候睡了,到了半夜就會醒,到時候咱們就不用睡了。”

柳群峰自然知道現在不是睡覺的好時候,可他不常在家,他嘴上從沒有表現出對孩子的溺愛,其實心裡疼得很,看夫郎一心把孩子叫醒的樣子還開始心疼了,趕緊把人接了過去。“睡就睡吧,到時候我陪他玩,你睡你的。”

柳群峰還真是說到做到,晚上把大的那個累睡著了小的那個又醒了,他又開始哄小的。

“臭小子,你彆鬨太厲害啊,彆把爹爹吵醒了。”柳群峰把兒子放到自己%e8%83%b8口趴著,六七個月的孩子哪裡會老實趴著,嘴裡咿咿呀呀的說著聽不懂的話,手腳還不停踢踢打打,柳群峰無奈隻能將人舉的高高的逗人玩,可他越逗孩子越興奮,咯咯笑聲傳了滿屋,笑的柳群峰心虛就怕把身邊的人吵醒了。

柳群峰擔心孩子將身邊人吵醒,可他哄孩子的聲音和孩子笑鬨的聲音一起,也沒能擾了身邊人的好眠,他這才放心逗著孩子玩樂,等到孩子也玩累睡著了,他將孩子放到裡側睡著,看著安睡的一大一小俯身一人%e4%ba%b2了一口,自己也安心睡了。

翌日清晨,後院的%e9%b8%a1鳴喚醒了一家子沉睡的人,陳初陽一睜眼就看見柳群峰的睡臉,見人呼吸均勻明顯的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又閉上眼睛準備再眯一會兒,可他身邊的孩子也醒了,不肯在被窩裡呆著了。

“果果,你昨晚折騰了你阿爹到什麼時候啊,你看他這個時候還睡得那麼香。”眼下已是三月,冬日的厚衣早不見了影子,陳初陽一會兒功夫就把自己和孩子衣服穿好,先起床出去了。

三四月可是一年裡最好的季節,氣候宜人,房前屋後儘是瓜果花香,這樣的時節若還能待在家裡那就更舒服了。

陳初陽昨日去了周家,知道今日周嫂子會帶著孩子上門,便沒有安排今日的事兒,想著等到雪花還有周穀來了再安排,兩人也同陳初陽所想那把,剛吃了早飯便到了。

幾人到了之後,柳群峰就抱著孩子出門了,雖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但他抱著孩子出門,應該是不想孩子打擾陳初陽做正事。

周嫂子果真提起了學費,陳初陽立馬擺手聚聚了。“我這本事也是從旁人那裡學來的,當年學這手藝的時候人家就沒有收我一文錢的,我哪裡能收你們的。隻是往後學習定然不定時,我在家的時候,小穀要來的勤一些。”

周嫂子見陳初陽是真的不打算收錢收禮,隻是希望兒子配合時間,便趕緊答應了下來。“如今我%e8%85%bf腳方便了能做的事兒也多了,也不必事事靠著他們兄弟兩個,小穀時間是有的,就是要麻煩你了啊初陽。”

“不麻煩,反正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陳初陽在兩人來之前,還去地裡撿了幾個小石子回來,那是測試手指靈巧性的小東西,當年張家嬸嬸教他的時候,也讓他試過。

周嫂子走了之後,陳初陽便帶著人坐到了堂屋的木桌上,將之前撿回來的石子拿了出來,隨意往桌上一撒,撒出去的石子,有的兩個挨在一起有的三個挨在一起,甚至還有重疊的,這樣的情況便是陳初陽樂意見到的,若是石子都是分開的,他要重來。

“你們試試將挨在一起的石子分開,除了你的手碰到的那個石子,彆人石子都不能動。”~思~兔~網~

“這個我知道,這是抓石子,我娘也會。”周穀年紀還小,隻把這個當做遊戲,而且他也見村子裡的人玩過,立馬就上手了。

周穀開始動手之後,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小心,他甚至站了起來,拇指食指輕輕碰到選中的小石子,然後觀察著相連石子的形狀,找準了方向慢慢移動,第一個石子成功的被他分開了。

“小穀好厲害!”陳初陽見人年紀這麼小卻這麼細心耐心,趕緊給人鼓勵,周穀聽了臉上有了笑,又趕緊的開始第二個第三個,等到所有挨在一起的石子被他分開了,陳初陽又給了人一把一團亂的棉線,讓人將各色的棉線理出來。

周穀看著那團棉線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陳初陽從兜裡掏了個糖出來,剝了糖衣塞到了他嘴裡。“小穀乖。”

“嗯!”還沒動手就有了獎勵,周穀不嫌麻煩了,一邊吃著甜甜的糖一便開始動手了。

周穀過後自然就是雪花,可輪到雪花的時候,好幾個石子都動了,她的手一看就沒有周穀靈巧。

陳初陽看著那上粗糲長滿了繭子和陳年舊疤的手,一句話沒說又給人來了一次,然後是一次又一次,期間或許石子還是有動搖,但雪花沒有一點不耐煩,一直很認真,如此便不用試了。

“嫂子,你一定可以的。”學繡活兒無聊枯燥,需要細心耐心,雪花這般有毅力,便是因為年紀還有旁的原因天賦沒有旁人好,但他們又不是做什麼名品繡,隻要有耐心,手藝肯能能賣錢,如此就夠了。

時間眨眼就到了午時末了,陳初陽抻了抻身子正準備讓兩人也休息一下,柳春風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小哥,又來了,我大哥他們又來了。”柳春風年紀和柳雲峰差了太多,兩人雖是堂兄弟可幾乎沒什麼交情,私下從沒有說過幾句話,加之李氏和他家裡的矛盾,他對柳雲峰這個大堂哥是沒什麼感情的。

看柳春風滿臉嫌棄,陳初陽卻隻有煩躁,他不明白,這家人又想乾嘛?往日裡一來就鬨,雖說也煩,可到底心裡踏實,知道他們想乾嘛。最近這幾個月,他們卻是轉了性子,每次來家裡都是給了東西就走,也不知道又在憋著什麼壞。

陳初陽自然是不知道兩口子為何一反常態,因為他們如今不得不這麼做了。

阿奶剛沒了那會兒,柳群峰拿了二叔所有田地,兩口子對柳群峰自然隻有怨恨,知道柳群峰竟然還在山上買了那麼多土地的時候,柳雲峰不止怨恨起了家裡人,甚至怨恨老天爺。

他覺得老天不公,老天爺為何對柳群峰如此厚待,卻處處要刁難刻薄於他!直到林柔生下死胎,柳仕民中風倒下,兩口子接管酒樓,他們心裡的怨恨才小了一點。

可惜好景不長,兩口子繼承了心心念念多年的酒樓還沒逍遙快活兩天,噩耗轉來,縣衙搬遷到了楊樹鎮,縣城很有可能隻剩下一個空名,雖是縣城卻眼看著就要比不過一個鎮子繁華了。

兩口子心有不甘舉棋不定的時候,李氏去問了癱在床上的柳仕民,想要柳仕民給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