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1 / 1)

子兩個之所以趕緊送了糧食過來,而是還是家裡僅剩的一點了糧食,便是因為今日的事。

如今,他們的東家不是柳家二房了,而是柳家的大房,他們害怕手裡的田地被收走,卻不想是他們想差了。

明明是那柳仕福和鄧家不做人,故意欺騙人,怎麼能怨東家心狠無情啊。

萬家母子兩個來的時候不少人看見,大家都覺得他們可憐,可兩人走的時候也是歡歡喜喜走的,路上遇見了個還要衝人說柳家新夫郎的好話,且瞧著是滿臉笑意,那是真心實意的誇讚,大家都不知道這柳家夫郎乾了啥,怎麼給人送了糧食還這麼高興啊。

村子裡關於陳初陽的事,熱鬨了許久,但陳初陽倒是不關心,他現在解決了佃戶的事,最關心的就是鋪子了。

隔日,陳初陽到了鋪子裡,他身上還背了一個布包,布包被柳母洗的乾乾淨淨,說是布包其實也算是一個食袋子,裡麵裝的都是一顆顆如桂圓大小的紅糖,是柳母特地給陳初陽做的。

“好吃吧,這是我娘給我做的,他知道我愛吃紅糖,特地給我炒的,裡麵又花生碎和芝麻,可香了。”陳初陽剛到鋪子裡就忍不住的拿了自己的小紅糖出來,給林歡嘗了嘗,開始炫耀。

柳母這小紅糖做起來倒是簡單,直接將塊狀的紅糖切碎了下鍋炒,等到紅糖炒熟了,再下花生碎和芝麻,原本還有豬油渣的,但柳母覺得當零嘴的加了豬油渣太膩了,隻加了增香的東西。

“好好吃啊,又甜又香,比飴糖好吃多了!”林歡嘗了一個立馬喜歡上了,陳初陽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小包,衝人說道:“回頭我給你做個一樣的,到時候我帶了吃的分你一半。”

“好!謝謝嫂子!”林歡一聽自己不止有小包背,還有東西吃,立馬高興了,趕緊乖巧喊人,陳初陽聽得高興,但他還是要糾正林歡一點,也是很重要的一點。“我是給歡歡吃的,不是給東平夫郎,你是不是東平的夫郎,都是我的好朋友。”

“初陽,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今日不是趕集日,生意沒有那麼好,將鋪子灑掃好之後,林歡就趕緊拉著陳初陽說起了昨日裡村裡的熱鬨。

“你去看了嗎?聽說還真給堵在房間裡了,雖說都穿著衣服,可一男一女在房間裡,真是......怎麼不知道避嫌啊,我看啊以前的傳言肯定是真的。”

昨日村子裡可熱鬨了,可不管是陳初陽收租的事兒,還是柳蓮香一家和柳仕福一家打起來的事兒,都沒有熱鬨過苟家和張家的事兒。

林哥兒雖然人在鋪子裡,可他一會去就聽了滿嘴的熱鬨,都是他娘和他嫂子和他說的。

“我娘說那兩人八成是有鬼,後頭苟家老婆子出來打圓場說女婿是她喊到家裡的,她有事情要和人商量,她也在呢,這事兒才過去了。但她這麼說八成是為了自己閨女,她胡說八道的。”

“怎麼說啊。”陳初陽不懂,如果,那個徐青蓮和張家男人真的有什麼,她婆婆幫著遮掩不是害了自己閨女和兒子嗎。

陳初陽這會兒吃著香甜的糖果,聽在耳朵裡的驚訝事情都被嘴裡的香甜滋味衝淡了。林哥兒也是一樣,他今日都淡定不少了,昨日可是驚的整張嘴都合不上。

“我娘說的,她說苟家兒子是個不成器的,便是徐青蓮真的紅杏出牆了,她們把人休了也好沉塘也罷,也沒用啊。沒了徐青蓮,他家兒子也娶不上媳婦兒,還不如留著給家裡乾活兒。

還有就是張家那裡,張家開著磨坊,家裡日子過的不錯,若是這事兒坐實了,張家男人又不吃虧,一句都是徐青蓮勾引他,他%e5%b1%81事兒沒有,反而能用這事兒做借口,直接休了苟大珍,他好另娶嬌妻,他家有錢他又不是娶不起。”

“哎!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對女人哥兒也太狠了!”陳初陽聽得生氣,覺得這張家男人真是可惡!

林哥兒聽著陳初陽嘴裡的話,連嘴裡嚼著紅糖都忘了,他好一會兒之後才一拍桌子大聲道!“對哦!這事兒那個姓張的分明也有錯,卻就他自己%e5%b1%81事兒沒有!昨日,我娘還有嫂子都在說苟大珍傻,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就過日子,這事兒拆穿了對她可沒好處。他們也在說徐青蓮不要臉,竟然去偷男人,可想想你說得對啊!

那個張銀兵才是罪魁禍首啊!他辜負妻子,欺負妻子的弟媳,他才不要臉呢,結果到頭來他%e5%b1%81事兒沒有!哎呀!氣死我了,你這麼一說,我都要生氣了!”

林歡年紀小性子天真,這會兒腦子轉過了彎,是真的特彆生氣,好像張家男人欺負的是他一樣。

陳初陽見他一句話把人氣到了,隻能趕緊安慰人。“歡歡,彆氣了,這世上的惡人都有報應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個姓張的如此對待妻子,他的孩子都看著呢,等到他老了囂張不了了,肯定會好好收拾他的。”

“也是哦,苟大珍生了三個孩子呢,不怕,她有依靠。”

兩人不說苟家張家的事兒之後,說回了他們自己的事兒,開始商量在鋪子裡賣旁的小東西,例如繡帕發帶荷包之類的,還有便是這成衣也要開始做了。

這些東西畢竟私密,陳初陽想到他娘的有些銀簪上麵有銀樓名字,便想跟著效仿。“咱們也在咱們自個兒的東西上麵繡上鋪子名字,如此不止能讓咱們鋪子名氣更大,還能防止不要臉的人作怪。

繡帕之類的東西有了鋪子名字,就能證明這是買賣的貨物,而不是私相授受的私人物品,這樣一來你擔心的事兒就不用怕了。”

之前,林歡擔心他們兩個小哥兒賣男人的衣服不好,如今有了陳初陽這個主意,就再也不怕了!

“初陽,你真的好聰明啊!還有啊,昨日的事也是,你真的好厲害啊。”林歡看著陳初陽,眼睛都要冒星星了,那是滿臉的崇拜。

陳初陽被人看的不好意思,沒說這些其實都是柳群峰給他的膽子。

他如今已經完全不擔心害怕了,他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他都是柳家的夫郎,他那日打了他相公,他相公還哄他呢,他相公脾氣那麼大他都敢打,那些人脾氣還能比他相公大不成?

他才不怕他們呢,再說了,他是有理的一方,說到那裡去他都不怕。

......

日子在忙忙碌碌和悠閒散漫裡很快到了三月初,到了三月初,又有不少東西要下種。

到了三月初六這天,陳初陽不需要去鋪子上,黑娃也沐休在家,一大早的陳初陽就喊了黑娃去菜園裡,他準備在菜園地邊上種一排苞穀,到時候吃嫩包穀方便,還準備種兩方南瓜,到時候將南瓜藤往橘子林那裡引,一點不會影響菜地。

種苞穀南瓜都簡單得很,挖了坑之後丟了種子再澆點肥料,之後將土蓋回去就可以不用管了,兩人一會兒功夫就忙好了。等到種好了南瓜,陳初陽看著空出來一大塊的菜地,準備去鎮上買辣椒苗回來種,順便的再買點茄子番茄。

今年的辣椒得要多種一點,秋天的時候可以摘了做豆瓣醬還能留作乾辣子,一年四季都用得著。

說到要去鎮上,黑娃就開始念著柳群峰了。“我哥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都去了好些日子了,怎麼二哥去了山上他還不回來啊。”

“你哥忙呢,如今正是種花豆和芸豆的時候,而且誰知道山上有什麼事呢,他要是忙好了不會耽誤的。”陳初陽同人說著話已經丟了手裡的鋤頭,往櫻桃樹下去了。

三月之後,樹上的櫻桃簡直一天一個樣,好似一天就能長一圈,等到長到了花生米那麼大,青色褪去慢慢變黃變紅,到時候就能吃到嘴裡了。

如今都三月了,不止地上皆是春意,吹在臉上的風也是春天的味道,鑽進嘴裡沁人心脾,風打在臉上就和喝了一壺清酒似的醉人。

大家在月初就換上了春衣,陳初陽今日穿著一身帶著白色小花的藍衣,配著一條米白色的弊膝,他抬頭望著樹上櫻桃的時候,頭上的白色發帶正好被風吹的飄起,黑娃站在菜園裡,摸頭嘿嘿笑,心裡想著他哥再不回來,就得來年才能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哥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聽說婦人產子的時候,會胖的像個球,想來小哥兒也是一樣的,也不知道他小哥什麼時候胖起來。

不過,他小哥長得好看,胖了應該也是個好看的胖子。

朝廷在每個鎮子都設有糧種站,百姓所需要的糧食蔬菜種子都可以去糧站購買,有時候糧站還會有新鮮的種子出現,這便是朝廷從外地運來,頭批嘗試種植的人家還會有獎賞。

陳初陽和黑娃到了糧站之後,直接買了計劃好的東西,末了還多買了一包豇豆種子。兩人很快買好了東西,準備往鋪子裡去逛一圈就回去,經過高家鹵肉鋪的時候,卻撞見林子在那裡買鹵肉。

看見林子,陳初陽便想起了李氏的話。

他記得李氏說過,林子今年的院試就會考中秀才,而院試早在二月二十已經結束,如今都是三月了,也不知道林子如今是不是秀才老爺了。

“黑娃,你去買兩斤鹵肉,喊老板娘到我們店裡收錢。”陳初陽見林子身上還穿著書生袍,但他不知道一般的書生袍和生員服飾有什麼區彆,他正想喊黑娃去林子身邊,林子卻看見他們了。

“小嬸。”林子先喊了人,陳初陽輕輕點頭就走了,黑娃聽話的去買肉,但他按照陳初陽的吩咐,喊老板娘送東西去他們鋪子的時候,一邊的林子才終於同他搭話。“家裡在鎮上開鋪子了?”

林子這話說的有些酸,自從分家之後,他二叔就成了個窮鬼,如今倒是連鋪子都買得起了,應該是拿了他二爺爺的田地,終於有錢了。

黑娃可聽不出那嘴裡那些彎彎繞繞,但他知道怎麼嘚瑟怎麼氣人。“不是家裡,是我小哥自己開的,我哥忙得很,哪裡有空管這種小事。”黑娃話落看都沒看林子一眼,直接像個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往陳初陽的鋪子去了。

林子望著黑娃背影,正想看看他進了哪一間鋪子,就被身後的高大嫂喊回了神。“你的鹵肉好了,一共三十文,謝謝惠顧啊,以後常來。”

林子接過鹵肉內心五味雜陳,什麼時候開始,他回去還得買東西討好人了,以往他能回去就是給家裡麵子了,可如今什麼都不一樣了。

想到爹娘的囑托,林子深深吸了兩口氣,然後直接往柳家村去了。

陳初陽的鋪子不重要,眼下同他阿奶說家裡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原來林子今日回來既是他自己願意的,更是他爹娘交代的。

前些日子,他參加了院試,可榜上無名不說還被人舉報作弊!

李氏自作聰明,在林子考試之前,給林子買了一篇文章縫在了衣服裡,可林子膽小,雖是三番五次的想要撕開衣服將文章拿出來,卻忌諱考官一直未能得手。

但他屢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