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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躲躲藏藏,一會兒出來一會兒又不見了,這樣的天氣對於在家閒著的人來說會覺得煩躁,但對於乾活兒的人來說,卻是難得的好天氣。

薄薄的雲層讓陽光變得溫柔,曬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威力,初冬的寒風卻又因為這一層溫柔的陽光減少了些許涼意,陳初陽挑著水桶來回水溝和菜地的時候,還在想著今日天氣真好,也不冷也不熱,乾活兒都舒服不少。

澆水可能不是什麼重活兒,但挑水往複一段坡地卻不輕鬆,來回十來次之後,陳初陽就覺得有些疲累了,但想到明日還得上山撿菌子,他又沒功夫停歇了,繼續乾活兒了。

柳群峰從鎮上回來的時候正好是申時,他滿屋子找陳初陽沒找到,聽他娘說了人在菜園裡,才過去找人了,他去的時候沒見到人,正想轉身回去,卻見菜地邊緣冒了個頭出來,轉瞬挑著水的陳初陽就出現了。

“相公,你回來啦。”看見柳群峰的時候,陳初陽立馬就高興了,他一邊往蒜苗地裡去,一邊喊人回去,他把蒜苗地澆了就能收工了。

柳群峰其實不怎麼管家裡的小事,他知道家裡有菜園,但平時也沒見他娘在菜園忙活,他知道家裡的菜園也有長工照看,如今見自己夫郎竟然挑水澆菜地,心裡便有些不舒服。

他們全家都不乾的活兒,怎麼讓一個剛嫁到家裡的人乾。

“家裡不是有長工嗎,挑水這樣的重活兒,你喊長貴他們兄弟乾吧。”柳群峰本想幾步過去,卻發現眼前的菜地都是濕的,應該是已經澆了水了。

陳初陽應該是看出了柳群峰的動作遲疑,趕緊製止人!“相公你彆過來,腳下要黏上泥巴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好了。”伸手攔了人,陳初陽才來得及回話。

“長貴叔他們種的是家裡的糧食地,這菜園子怎麼好意思喊人幫乾活兒,再說了也不是什麼重活,我能行的。”地主家裡的佃戶分為兩種,一種是地主出工錢幫著乾活兒,地裡的產出全是地主家的,這種被人喊作長工,一種是佃了地主家裡的田自己種,除了上交給地主的租子,剩下的糧食便是自己的,這種便是佃戶了。

沈家兩兄弟便是屬於前者,他們是拿錢乾活兒,是柳家的長工,偶爾的柳家人也會喊他們幫著乾點兒彆的活兒。比如柳父,他回村的時候,就喜歡喊沈家兄弟給他套馬車或者趕車去鎮上。

陳初陽不止沒使喚過彆人,他往日裡還是被使喚的人,他自然不知道怎麼同人開口,喊人幫忙乾活兒。

但他的話,卻讓柳群峰沉思了一會兒。

柳群峰接觸的人並不是全都是地主,他自己的哥們兒大成家裡條件就一般,還有他出門在外的時候,也常聽見旁人對地主的抱怨,因此開始思及自身。

往日,他們家裡確實是使喚沈家兄弟過多了,什麼活兒都習慣的吩咐人去做。

人家包的是他家的田地,可不是家裡所有的雜活兒,家裡的雜活兒可不屬於人家的做工範疇。

“我知道了。”柳群峰這話一說,便看了家裡寬敞的菜地一眼,這麼大的菜園,便是隻是澆水施肥應該也要費些功夫的。

柳群峰說了一句,讓陳初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之後,便沿著菜地邊緣往遠處去了。陳初陽見他在上麵一個小坡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等他將蒜苗地都澆好了,他才下來。

兩人一起回家的時候,陳初陽在小門處換了乾淨的鞋子,這才同人一起踏進院子裡。他換鞋的時候,柳群峰便盯著他那雙沾滿了泥土的鞋看,陳初陽便趕緊同人解釋:“這樣就不會把院子弄臟了。”

柳家的院子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便是柴房那裡也隻是有些木屑罷了,陳初陽不想將泥沙弄到院子裡,所以每次去菜地都是放了乾淨的鞋子在小門處,進出都換鞋,便不會把院子弄臟了。

“我知道了。”又是這樣一句話,柳群峰話落又看了那邊的小山坡一眼,之後也沒說話,隻是喊陳初陽洗了手就去吃點心。

有點心吃,陳初陽心裡又喜又暖,雖說他好像被當成小孩兒了,相公每次出門都要給他帶吃的,幼時期盼的事兒在長大後才有回應,他也依然高興。

陳初陽去堂屋的時候,柳母和黑娃都在,他倆都坐在堂屋的方桌那裡,黑娃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摸著眼前的筆墨笑,柳母則是在整理布料。

兩人見陳初陽來了,都招呼著他坐,陳初陽一坐下,黑娃就遞了一個點心給他,柳母則是拍著身前的布匹同他吩咐事情。

“我記得你說過你女紅不錯,抓緊時間給阿奶還有自己做兩件冬衣,我和群峰的都不用做,至於黑娃的有我呢。”

“我的也不用,春風給我的衣服基本都是新的,不用再做了。”手裡的點心是陳初陽沒有見過的,不是他們村子的人常買的糖糕,而是外表絲絲縷縷仿佛一碰就碎的千絲糕。

這東西做工複雜味道又好,因此價格很貴,一般人家是不會買的,陳初陽自然沒吃過。

小心咬了一口手裡的糕點,那些纏繞在糕點外皮的絲線入口脆甜,等到嚼碎之後,回口卻是滿嘴的香濃味道,陳初陽舍不得讓嘴裡的香甜消失,他立馬又咬了一口。

柳母見人吃著點心,還有功夫反駁她的話,想到兒子的吩咐也立馬對人重申道:“你到柳家的第一個新年沒有新衣像什麼話?算了,你給群峰也做一件吧,過年時候一起穿出去也好看。”

“啊?哦,好,好的!”陳初陽原本還想著沒必要,一聽這話便同意了。

他想著,他同柳群峰的喜服就能看的出來是一對,到時候他花點心思,也把他們的冬衣做成成套的樣子,想到兩人穿著款式相同的衣服,陳初陽就高興。

陳初陽吃著糕點也在往外張望,他在找柳群峰,但他不知道柳群峰又出門去了。

他們去舅舅家裡之前,家裡祖田那裡的田坎正在重建,家裡和小姑家裡相鄰的水田有四五塊,立田坎不是輕鬆地活計,便隻是一小塊,也需要兩個成年漢子花上兩日的功夫,家裡的田坎那麼寬,便是有足夠的人手,怕是也要七八日。

柳群峰算了一下,算上來回,他們去舅舅家裡共耽擱了六日,想來家裡的田坎應該都立得差不多了,他得去找一下那些佃戶,也順便的去一下沈家。

柳群峰回來的時候,晚飯剛好做好,柳母還念了他幾句,說他好不容易在家待幾日也不知道安生在家,還往村子裡跑,大成也不在家,到底跑哪裡去了。

“我有正事呢阿娘。”柳群峰對著他娘的時候脾氣向來好得很,他一臉討好的笑,柳母也沒繼續念叨,隻是喊人趕緊吃飯。

十月天,天氣已經很短了,飯後沒一會兒天色就暗了,農家人基本都是日落而息,便是柳家人也不例外,天色晚了自然也就要歇息。

在灶房裡燒水的時候,陳初陽感覺自己%e8%83%b8口好似繃著一根弦,格外的緊張,心跳的聲音也好像變成了夏日的雷聲,就在耳邊咚咚作響。

想到一直惦記的事兒,他在心裡給自己鼓勁,今晚他一定要偷偷爬進他相公懷裡去!若是可以的話,他還要把自己衣服扒了再爬進去!

今晚洗澡的時候,陳初陽洗的格外認真,還一點沒有心疼香胰子,把自己上上下下就連腳丫子都洗的乾乾淨淨。

陳初陽推開連通灶房和他們臥房的門進去時,柳群峰已經睡下了,他看似正常其實無比緊張的從床尾爬到了床上,然後鑽進了被子裡。

睡下之後,想到在心裡預想了千百次的事兒,陳初陽忍不住心裡的躁動,可他心裡再激動,身體仍舊一動不敢動。他在等待,等待時間慢慢過去,等到另外那間屋子的人沉沉睡去。

等待的時間格外的漫長,漫長到陳初陽心裡的緊張都快要散去,漫長到他心裡已經生出了退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耳邊終於傳來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陳初陽心裡生出一股失望的同時,膽子也大了不少,一直偷偷放在腰間的手也有了動作。

拉開了自己衣襟,一個側身之後,衣服已經完全剝下,雙腳蹬動兩下連長褲都被退下,直到他整個人成了剝了殼的%e9%b8%a1蛋一般渾身都是光溜溜的,陳初陽才小心的朝著身邊人的懷裡爬。

他小心的挪動著柳群峰靠近他的那隻手,將那隻手環在他的頸肩,臉頰也如願的靠在了人%e8%83%b8口之上,最後他伸手將人抱住,正準備閉眼睡去,耳邊卻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洞房可不是把自己扒光了就可以。”柳群峰笑,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弄醒,原以為他要乾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這麼沒出息,隻是抱著他就準備罷休了。

一個翻身,身邊的人到了身下,柳群峰埋頭往人耳邊湊。“還得把我也扒光了才行。”話落便是一聲輕笑,之後倒是不用陳初陽動手,三兩下的功夫柳群峰朝自己動手了,把自己也變得和身下的人一樣。

肌膚相%e4%ba%b2身體相連的感覺是兩人從沒有接觸過的事情,陳初陽害怕又期待,柳群峰卻隻是有些小糾結。“我明日要出門。”

明日要出門......柳群峰的話讓陳初陽懊惱的不行,早知道昨晚就該大著膽子做的,如今好了吧,沒有機會了。

身子不由縮了縮,就連雙手都開始推人,被推的柳群峰卻忍不住笑,“怎麼?還擔心我?”想到這人走了幾個時辰山路就雙%e8%85%bf打顫的模樣,柳群峰樂了。“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陳初陽不知道什麼叫‘擔心自己吧’,他隻知道之後的時間裡,他連呼吸都困難。

他嘴%e5%94%87被撕扯的好疼,可他又流連那種滋味,他的孕紋被不斷%e4%ba%b2%e5%90%bb,讓他忍不住的渾身戰栗,身體也變得奇怪,等到連他都不敢觸及的地方被觸摸,他才開始真正的害怕起來。

可害怕的事總歸會來,身體的疼痛讓他從心願得償的喜悅裡醒來,疼痛讓他異常清醒,忍不住流出的眼淚他都來不及擦去,因為他不能讓嘴角的痛哼流出,他用力要緊了牙關緊閉著嘴%e5%94%87,可雙手卻將身上的人緊緊抱住。

他不知道這種事情竟然會這麼疼,但這種痛苦好像不是雙向的,他相公好像並不痛苦。

之後的時間裡,陳初陽也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想,在他以為痛苦終於結束的時候,身上卻又有%e4%ba%b2%e5%90%bb落下,之後他再次被摟住被壓在身下,又一輪的苦痛開始,他才知道他沒有猜錯,他相公是歡喜的舒服的。

“相公。”陳初陽不知道為什麼要喊人,隻覺得如此喊著,他好像要舒服一些。

“喊一聲我的名字。”柳群峰隻匆匆聽這人喊過一次他的名字,他很想再聽聽。

陳初陽是有些不敢喊人名字的,他們村裡的哥兒婦人沒有人會直呼自己爺們兒的大名,但柳群峰惑人的嗓音就在耳邊,他也忍不住的喊了早在心裡喊過的名字。

“群峰。”群峰,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