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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衣服就出去了,他也趕緊開始收拾自己。

陳初陽將新婚時候綁的那根紅色發帶拿了出來,還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布料雖沒有春風給他的好,可他們去的人家也是春風家裡的%e4%ba%b2戚,若是在這樣的日子給%e4%ba%b2戚看到他穿春風的衣服,可能不太好。

紮好了頭發穿好了衣服,陳初陽還把他那日買的銀耳釘拿了出來,他的耳洞是他阿娘%e4%ba%b2手給他穿的,小的時候他戴的就是一圈棉線,如今可以戴銀飾了。

穿戴齊整自後,他看了鏡子裡的自己好幾眼,才滿意的出去了。

隻是去村子裡,便沒有必要趕著馬車,陳初陽出去的時候,家裡的人都在,他們麵前還有一大堆的東西。

陳初陽和柳群峰將分裝好的東西拿在了手裡,臨出門的時候柳母還交代了他們,不要放下東西就走,一戶人家至少得留一炷香的功夫。

“趕緊去啊,愣著乾嘛?”柳母發現兒子看著夫郎愣了好一會兒,想著她這個蠢兒子,一定是後悔冷待自己的漂亮夫郎了。這不,都看呆了,他們初陽隻是稍稍的打扮了一下,她的傻兒子就看傻了。

柳群峰被他娘喊回了神,皺眉看了他娘一樣,瞧著是有些生氣的樣子,但他臉上表情變得太快,誰都沒看見他在看著陳初陽耳朵對他娘生氣。

二叔家裡離著家裡近,兩人第一個去的自然是二叔家,到了二叔家裡,柳群峰就沒來那些虛的,放下東西直接說了還得去彆人家裡,便走了。

陳初陽自嫁到柳家,隻見過柳春風幾次,每次都沒說上話,他今日去的時候,柳春風高高興興的摟著他喊嫂子,他正高興呢,柳群峰卻扯著春風頭發喊人叫小哥。

夫郎稱謂雖然可以和婦人一樣,但有的人也喜歡被喊哥哥叔叔,柳群峰是春風堂哥所以喊他小哥,若是柳群峰是春風叔叔,就該喊他小叔了。

陳初陽知道小哥是什麼意思,心裡也挺高興的,特彆這稱呼還是柳群峰讓喊的,他就更高興了。

柳群峰不知道這人在高興些什麼,隻是讓春風喊他一聲‘小哥’罷了,他就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好像他給了他幾百兩銀子一樣高興。

不過說到銀子,他之前說每個月給他五兩銀子,會不會太少了?要不要再多給他一點?

陳初陽不知道,他相公還準備每月多給他銀子,要是知道了,他今晚能高興的晚睡好一會兒。但他現在也挺開心,相公帶著他見了家裡的%e4%ba%b2戚,把他正式的介紹給了家裡的%e4%ba%b2戚,這可是最重要的事。

新婚的新人拜訪%e4%ba%b2戚,隻需要去關係近的%e4%ba%b2戚家裡,兩人隻需要去二叔和大姑小姑家裡便好。

柳母準備的東西正好三份,可兩人到了大姑家裡,陳初陽卻發現柳群峰將手裡的東西全都放下了,而且還在大姑家裡呆了好一會兒,起碼一兩個時辰才走的。

“小姑家裡不去嗎?”陳初陽自己也不想去小姑家裡,他不喜歡小姑,可該問的還是得問。

陳初陽問的小心,柳群峰卻回的乾脆!“不去!今日的禮送的再多也沒用,沒什麼好去的。”

陳初陽不知道柳群峰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皺著眉頭小心看著腳下,正好看見了路邊田坎上的幾朵野菊花。

野菊花開了便是真正的秋日了,他看著那幾朵純白色的野菊花,趕緊的看向了村子後麵的大山。

九月十月可是露水菌最多最肥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去撿菌子實在是太虧了!

陳初陽好奇的心被幾朵小花分散了,但他也無需疑惑多久,隔日柳群峰就給了他答案,柳群峰沒說錯,小姑家裡確實是沒什麼好去的。

隔日,柳群峰一大早的就起床了,起得和陳初陽一樣早,他一起床就出門了,家裡人喊都不喊不住就跑了。

柳群峰走後,柳家夫妻抱怨著他整日不著家,阿奶卻幫著柳群峰說話,“你們夫妻兩個懂什麼?群峰他自然是有事情要忙的。”

昨日,柳群峰對阿奶說他這回出門大賺特賺了,阿奶雖是一文錢沒收到卻也高興,如今見柳群峰走的匆忙,還以為他又是‘大賺特賺’去了,心裡高興得很,哪裡聽得彆人罵她的寶貝孫子。

阿奶以為孫子是乾大事去了,卻不知道,柳群峰還真的是大乾事去了。

他今日出門不是出遠門,而是去了柳家的%e4%ba%b2戚家裡。

他把和家裡關係不算遠,然後年紀也大的%e4%ba%b2戚,還有好些年紀大的村人都給喊上了。眼下,他正領著一大群人往家裡的祖田那裡去,而看著一群人往家裡水田那裡去的小姑一家,也嚇得趕緊追過去了。

第32章

家裡院門被拍的震天響,陳初陽在灶房裡都聽見動靜了,他以為有人到家裡找麻煩了,正想出去看看就聽見柳父的聲音在堂屋裡響起,他在喊人去開院門。

梅家村也有個大地主,那地主家裡是有長工的,他家兒子女兒就和城裡的少爺小姐一樣,還有人伺候。柳家也是地主,家裡雖然沒有下人,但縣裡的宅子定然是有的。

陳初陽知道柳父定然是被人伺候慣了,所以習慣使喚人,他丟了手裡的活兒就趕緊出去了,隻是他出去的時候,柳母已經將院門打開了。

院門一打開,便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衝了進來,他麵色焦急,一進門就大聲喊著:“大舅舅,你快去看看吧,二哥帶著人去我家田裡鬨事了!”

來人叫李連山,是小姑的小兒子,小姑夫家姓李,幾十年前才搬到柳家村的外村人。她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李連勇,二兒子叫李連平,如今兩個兒子都跟著他們夫妻追著柳群峰去了水田那裡,小兒子被她指使著來找柳家人了。

柳家院牆高大,院門緊閉之後,若非特意留意,還真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什麼事。

柳家人原本都以為柳群峰又出門了,如今李連山這麼一說,柳母麵上情緒複雜,從早先的生氣變成了擔心,她趕緊看向了柳父,柳父果然早已黑了一張臉!

“這小兔崽子如今是誰都管不了他了是吧?”柳父一邊捋袖子,一邊跟著李連山出門了,他氣得不行!

昨日小姑跑到家裡來告狀,柳父雖然不耐煩,可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不能太計較,那柳蓮香雖然煩人,可她爹畢竟是他%e4%ba%b2二叔,不看僧麵看佛麵,幺爺爺還在就不能真和人鬨起來。

柳父昨日已經警告過柳群峰,讓人彆找事,可今日柳群峰還是鬨事去了,他覺得兒子忤逆他,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他跟著李連山走了,也是想借著這事兒教訓一下柳群峰。

柳母擔心不已,自然要跟著去看,陳初陽自然也是一樣。兩人趕緊跟著出去,卻在門口碰上了二叔一家三口。

二叔已經跟著追了出去,春風也跟著去了,至於二嬸,她不止沒去,還把想要跟去的兩人給拉住了。

“大嫂,你是傻的嗎?你去做什麼?去做出氣筒啊,讓人把錯處全往你身上推?”二嬸和柳母雖是妯娌,可托了家裡阿奶的福,兩妯娌卻是處的和%e4%ba%b2姐妹似的。

柳母性子懦弱,娘家也不強勢,因此一直被婆婆磋磨。二嬸雖然性子強勢,娘家兄弟也多,可她沒能生下兒子,便是生了春風之後,說了要把春風當兒子養,阿奶也不認。

當初兩夫妻給春風取名的時候,阿奶就不肯,柳家男女都有排行,但男女單論。當初,阿奶硬要春風跟著柳家姑娘的排行走,可二嬸倔強就是不改,二叔無法,隻得讓原本的春峰變成了春風。

祖田那裡的事兒,二叔家裡自然也是知道的。

二嬸害怕柳母去了吃虧,不肯讓人去,柳母細想也確實是這樣,但她放心不下兒子。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啊,你去了就是給他搗亂。群峰那麼大一個人了,想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且那孩子聰明,總不會一時興起,該是早就想過的。嫂子,你彆擔心了,進去穩著他阿奶,彆讓她跟著出門才是正事。”

老人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若是今日阿奶去到水田那裡出了事,柳群峰可就真的是有罪了。▽思▽兔▽網▽

二嬸一邊說話一邊把人往屋子裡推,等到把人推進了院子,她卻不肯進去了,她隻是和嫂子關係好,可不是和大房關係好。

二嬸臨走,還再三囑咐柳母和陳初陽,讓人就待在家裡哪裡都彆去,最後還把院門給他們關上了。

“婆婆?”陳初陽擔心的看了自己婆婆一眼,他其實是想去看看的,但他覺得二嬸的話很有道理。

他又不是沒見過小姑欺負婆婆的樣子,婆婆去了真的很有可能成為出氣筒,說不定那個睜眼說瞎話的小姑,還會造謠,把那天的事兒胡說八道一通,將責任全都往他們的身上推。

柳母眉間滿是愁雲,她往著家裡水田那裡看了一眼,卻因為菜園後麵的一個小山丘擋著,什麼也看不見。她性子雖然軟,可人又不笨,自然知道二嬸說的有道理。

“哎!”長歎一口氣,柳母讓陳初陽做早飯,她自己進屋子去穩著阿奶了。

二嬸還真沒有猜錯,今日這事兒柳群峰早就想做了。

家裡挨著小姑家裡的水田田坎老是垮,他先前就覺得不對勁兒,有次秋收,他無意中聽到家裡一個佃戶說起‘那棵漆蒿樹怎麼移位置了’,他才想通緣由。

合著是有人在挖那田坎根基啊,那下麵被挖空了,上麵怎麼可能不垮!

那可漆蒿樹已經移出去了一仗有餘,小姑家裡的水田,也肉眼可見的比他家裡寬敞了不少了。

柳群峰並不在意那點兒土地,但他覺得小姑家裡這摳裡摳搜還倒打一耙的行為,實在令人厭惡!

昨日,他剛回家就聽到小姑在家裡撒潑,他當時就不樂意了!

之後,他同夫郎去%e4%ba%b2戚家裡,他心裡便裝了彆的事,從大姑家裡回來,他有事要和他娘說,他娘也正好也有事要同他說。

母子兩個都把心事說了之後,因為彼此都心虛,便都把話繞開了,這一繞又把話繞到了小姑身上,他這才知道,他娘和夫郎還被小姑給打了!

柳群峰原本隻是想喊了小姑一家去水田那裡,讓他們看看那棵漆蒿樹的位置,讓他們往後還是不要得寸進尺。可知道了小姑還對自己阿娘和夫郎動手之後,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該討的都討回來!

“全部挖了。”柳群峰今日不止喊了家裡%e4%ba%b2戚和村子裡幾個年紀大的人,他還喊了家裡的佃戶。

他們家田地雖說沒有二叔家裡多,但也有一百多畝,自然也有不少佃戶,特彆村子裡的沈長貴和沈長命兩兄弟,還是他家的長工,東家有吩咐自然是要聽的。

陳家兩兄弟,還有兄弟的兒子們就是六七個漢子,外加村子裡的柳家佃戶,十幾個漢子都扛著鋤頭鐵鏟,柳群峰一發話就開始挖田坎了。

柳群峰吩咐了,把家裡挨著小姑家裡水田的田坎都給挖了!

小姑夫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