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一直秉承著分手之後還能是朋友的原則,而他經歷過的那些女人也是拿得起放的下的,圈子就這麼大,偶爾遇到了還能貼麵擁抱的打招呼,甚至有些人還跟他發展成真正的朋友關係,所以最後即使因為自己的出軌與賀女士的感情消磨殆盡,他也是覺得他們還是可以能有聯繫什麼的,再說了,她還是他孩子的母親。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決絕如賀女士,拿著他給的一大筆離婚財產果斷回國,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至於嘛,都多少年了,還跟他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明明看著挺灑脫的人啊,顧雲旗味同嚼蠟的嚼著花椰菜,暗覷著頭也不抬的吃著飯的賀女士。
大概因為賀女士是那種即使對你不再有感情,但是當麵對你這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起那些曾經你帶給自己的痛苦,就覺得你麵目可憎,進而便不會待見你的那種人吧。
......
哄睡了顧銘念之後,顧芃芃才會自己的房間給紀顏卿回電話。
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你爸爸現在才離開你家?」
「嗯,一直陪顧念玩兒呢。」想起晚上的情景,顧芃芃就一陣低低的笑。
按理說,賀女士不給顧雲旗好臉色,而他又是心高氣傲的,吃完晚飯就該自行離開不繼續留下來自討沒趣。
可顧雲旗又偏偏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他非要看看賀女士能忍住不跟他說話忍多久。
於是在顧芃芃在書房備課,客廳裡就形成了顧銘念自顧自的搭積木玩的不亦樂乎,顧雲旗坐在中間的大沙發無事可做,賀女士在靠近顧銘念的那個單人沙發上看書的氣氛詭異的局麵。
不,如果這個畫麵沒有顧雲旗無所事事的在其中攪局的話,還是相當和/諧的。
顧雲旗也意識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又不想在賀女士麵前落了下乘,灰溜溜的離開,於是他就主動加入孫子在他以往看來很沒智商的玩積木的遊戲。
不過,搭積木的時候,顧銘念有自己的想法,顧雲旗也有自己的打算,因此,沒少給顧銘念的大型積木城堡計劃幫倒忙。
「在笑什麼?」
顧芃芃給紀顏卿說了,「你說我爸爸是不是特幼稚啊?」
紀顏卿雖然很想符合,但礙於他女婿的身份還八字沒一撇,就忍著沒在顧芃芃麵前吐槽顧雲旗。
「顧芃芃小姐,你可以解釋一下你有幾個竹馬嗎?」他突然陰測測的話鋒一轉。
顧芃芃不明所以,「我想想,關係好的不多,基本上我都告訴過你的。」
「那我怎麼聽說你父親替你物色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得意郎君?」
「不會吧?」顧芃芃淩亂了,「我怎麼不知道?就算有,也沒有跟我合適的啊?」
紀顏卿一下就來了氣,覺得特不公平,自己為她守身如玉潔身自好的,她的竹馬多的居然連名字都記不住了,他氣沖沖道,「我生氣了,我要睡覺了,不準再跟我說話了。」
然後在顧芃芃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掛斷電話。
嘿,托馬的紀顏卿你跟我爸是一路人吧?一樣的幼稚!
......
這天晚上,顧芃芃下課後已經十點多的光景了。
回到小別墅,房子黑乎乎的,做飯的阿姨早就走了,紀顏卿也沒回來。
她把夜宵端上客廳的茶幾,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間或還看看牆角落地鐘的時間。
最後實在沒忍住,顧芃芃拿起手機給紀顏卿打電話,畢竟通常他晚上要晚回來的時候都會提前告知她的,要不就早早回家等她。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紀顏卿的聲音含混不清的,像是喝了不少酒並且可能已經醉了。
「你喝了很多酒嗎?」顧芃芃不自覺的皺眉,以前因為酗酒,導致紀顏卿的胃穿孔過,所以他一直很注意飲酒的量,今天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讓他都喝得醉醺醺的了。
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紀顏卿混混沌沌的說,「是芃芃啊,芃芃,我喝醉了,你來接我。」
顧芃芃正要開口,就被紀顏卿突然變大的音量打斷,「我能走!別碰我!」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有東西被碰到打碎的聲音,還有嚴恪急忙急慌的說話聲。
顧芃芃扶額,走路都不穩了,的醉成什麼樣了啊?
當下趕緊對電話裡說:「你在哪兒啊?我來接你。」
「額,我在...」紀顏卿迷糊了,扯住嚴恪的胳膊,大聲命令他,「你來說。」
嚴恪無法,隻得接過老闆的私人電話,告訴了顧芃芃他們所在的地址。
對於A市的人來說,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而且又是最繁華的市中心,街邊很多店舖都還沒有打烊,行人也是來來往往的,這樣的熱鬧,是內環以外的街區感受不到的。
顧芃芃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中,小心翼翼的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在這座已經被現代化的城市裡別有洞天的一角。
這裡坐落著一座明清時期的四合宅院,宅院的主人時代為廚,祖上有人做過禦膳房的大廚子,手中自然掌握中不少宮廷菜餚的菜譜,並且作為家傳之寶時代流傳下來。
而這些後代,便利用手中的菜譜,又多加改良之後,打響了A市唯一一家專賣宮廷菜的飯館的口碑,每天海內外慕名而來的食客不知凡幾。
人人都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這家店的陳姓老闆更是深諳其道,即使食客再多,卻仍然堅持著祖輩每天隻賣三桌菜的規矩,可想而知,想來這裡嘗一嘗當年皇室貴族吃過的菜該有多困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補充)
當然這些困難對顧雲旗來說,全都不是事兒,誰讓人顧家百多年前家裡的廚子就是這家店老闆的老祖宗呢。
當年顧雲旗高祖遠渡重洋漂到英國,身邊就跟隨著陳氏子孫,因著他的關係,顧家也沒跟尚留國內的陳氏一族斷了聯繫,一直到現在。
顧芃芃聽說過這裡,卻從沒來過,越往裡走,狹窄的胡同堪堪隻能容忍一輛並不怎麼寬大的車子通過。
不過百來米的路,顧芃芃也是開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慎,車子就撞到牆上,車子壞了不要緊,把百來年的古跡碰著了那她就罪過了。
進得院門,穿過門後的照壁,就看見紀顏卿乖乖的坐在院子角落的花圃前的石凳上,手撐著腦袋也動也不動的,嚴恪就站在他旁邊,牢牢盯著他。
嚴恪看到顧芃芃,如蒙大赦,「顧小姐,你可來了!」
這見到救世主的表情還真讓顧芃芃接受無能,紀顏卿不是好好的坐著嘛,沒撒酒瘋啊。
「挺晚了,你幫我把他扶上車,你再回去吧,」顧芃芃看看表,對嚴恪說。
「好的。」
這時院外又進來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顧雲旗,另一個與顧雲旗年齡相仿的中年人不認識,還有一個是氣質冷冽的俊美年輕人,自看見顧芃芃起,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一舉一動...
「顧翾?你什麼時候來的?」顧芃芃不自覺的放開扶著紀顏卿的手,走向來人。
原本因為醉酒頭昏腦漲的昏昏沉沉的紀顏卿適時豎起了耳朵。
沒等顧翾回答顧芃芃的話,顧雲旗搶先開口了,「這麼晚了你沒在家怎麼跑這兒來了?」說著看一眼醉鬼紀,「你是來接他的?你們住在一起?!」
顧雲旗真相了,但是這個真相讓他又不高興了。
「是啊,我來接他回家。」顧芃芃完全是一副「事實就是這樣,看你能怎麼辦」的態度。
枉他顧雲旗精明一世,怎麼生個女兒就這麼傻乎乎的,認定誰就非誰不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另一位中年大叔,大腹便便的樣子很是和善,他笑瞇瞇的開口,「老顧,這是芃芃吧?我還是她一歲多的時候見過她吧?」
顧雲旗沒好氣的對顧芃芃道,「還不過來見過你陳叔叔!」
「陳叔叔好。」
顧芃芃算是明白了,這個陳叔叔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兼主廚啊,那是不是以後她想來嘗個鮮什麼的就可以走後門了?
月色溶溶,正是談天敘舊的好時候,不過醉鬼紀卻不願意給大家這個機會,他嘟嘟囔囔的鬧起來,混亂間就要把自己摔倒在地上,還好嚴恪就在他旁邊及時扶住他。
嚴恪頭痛的要命,今天見了老闆這麼多囧樣,會不會被記恨辭退啊啊啊...
紀顏卿現在這個人事不省的樣子,顧芃芃擔心不已,隻好告辭離開。
說起來她跟顧翾雖然同在屋簷下,但是見麵的機會幾乎沒有,甚至還會產生出家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錯覺,特別是最近幾年,他常年在美國,甚至顧銘念都不知道家裡有這樣一位舅舅。
在顧雲旗沒有善意的目光的洗禮中,顧芃芃和嚴恪扶抱著紀顏卿經過顧翾的時候,她說,「明天聯繫你啊。」
話音剛落,腰間的嫩肉一痛,她隨即看一眼昏睡的紀顏卿,可能是無意的吧。
顧翾冷峻的眉眼,舒展開了一些,「好啊。」
「爸爸,陳叔叔,我先回去了,你們晚安。」
陳大叔笑嗬嗬的跟她道別,而顧雲旗就隻送給她一個大白眼。
回去的路上,紀顏卿睡得很熟,以至於到家的時候,顧芃芃喊醒他之後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走進家門。
顧芃芃洗漱好以後進臥室,紀顏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不過,即使睡著了,她也要喊他起來去洗澡,她才不願意跟一個臭烘烘的醉鬼睡在一起。
她伸手去拖他,「快起來,洗了澡再睡。」
不要臉的紀顏卿順勢一把拉下她,翻身壓住,呼吸間都是酒氣,用不容拒絕的口%e5%90%bb道,「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給那個顧翾。」
顧芃芃覺得自己都快被酒氣熏得呼吸不過來了,氣惱的拍他,「臭死了,放開我。」
「說你是我的。」他不依不饒的耍起賴來,「不然我就不放。」
「你再不起來我打你哦。」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好嘛。
不過紀顏卿卻如願放開她,沒聽到想聽的答案,他渾身都不樂意,在床/上滾來滾去,「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你都不願意說好聽的給我聽...」
要被氣死了好嘛,顧芃芃心塞的很,沒想到紀顏卿學起顧銘念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喂,我求你去洗澡好嗎?」
他一股腦的爬起來,俊臉湊近她,雙眼閃爍著渴求的光芒,「說你愛我,我就去。」
喝醉酒的紀顏卿雖然有點無理取鬧,但是還是有幾分童真嘛,真是炒%e9%9b%9e萌萌萌...
顧芃芃的心立刻就軟化了,她像對待顧銘念那樣的摸摸紀顏卿的頭,聲音溫柔百轉,「我愛你。」
剛剛還是可愛小孩模樣的紀顏卿瞬間狼變,一下將顧芃芃撲倒,啃住她的雙%e5%94%87,%e8%88%8c頭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