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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半夏毫不客氣地懟著。

那個男的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班裡大部分人都選擇了何赤芍,說明是認可何赤芍的。其它人沒有選擇你嘴裡那個有能力的人,說明那人得不到同學們的認可。得不到認可,就算他再有能力又怎麼樣?”蘇半夏緊緊地盯著那個男的,說道。

謝懷遠邊聽邊點頭。

“我們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望能看出一個人是否生病,有時候甚至能看出患者生了什麼病,但是能力這種東西,隻看外表而得出能力不行,這使不通吧?”蘇半夏又說著,隨後就想坐下。

坐下之前,她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發言男生,看到他低垂著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卻不想,那個低垂著臉的男生忽然站起來,說:“嗬,你說看一個人的外表能看出他患了什麼病,那你看看我患了什麼病?”

說罷,他往蘇半夏那裡看過去。

蘇半夏就看了過去,看了一會兒,說:“我觀你精神萎靡不振,困倦乏力,麵容黝黑,惡寒怕冷,眼瞼水腫,初步斷定你可能腎虛了。”

眾人一聽,全都看向那個男生。

果然,這症狀都對得上。

並且大熱天的,這個男子竟然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袖,可不是怕冷麼。

那個男生被人當人說腎虛,黝黑的臉漲得有些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胡說。我才沒有腎虛。”

蘇半夏笑了笑,說:“你要是不信,過來我替你把個脈。腎不腎虛不要緊,要緊的是有病就要早治,拖久了不好。”

“就怕那種諱疾忌醫的。”

那個男生又氣又羞,說:“你才腎虛呢。我沒有!沒有!”說罷,他氣呼呼地坐下。

班裡其它學生開始討論起來。

謝懷遠見事情快要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便趕緊出聲:“大家還有其它問題嗎?沒有的話,我來說兩句。同學們能選何赤芍當學習委員,說明同學們都信任何赤芍,老師也不例外。”

“至於剛才那位男同學提出的異議,因為何赤芍還沒有正式上任,我還沒有見過她的能力,這個暫且不說。就像蘇半夏同學說的,何赤芍一次就能考上大學,說明她是有這個良好的學習能力的。”

“老師也相信何赤芍能帶領大家好好學習。若是以後何赤芍真的不能勝任,那以後再競選。”

謝懷遠都這麼說了,大家肯定都沒有異議了。

大家解散之後,盧書敏帶著一批男同學去領書。

何赤芍紅著眼睛向蘇半夏道謝。

她視蘇半夏為對手,之前還想著蘇半夏有可能會跟她搶學習委員,卻沒想到,蘇半夏不僅不搶,在關鍵時刻,還幫著她說話。

“不用客氣,我沒做什麼。”蘇半夏應著,“你的票數最高,那說明大家都信服你。那個男同學就是事多。”

何赤芍點頭,而後試探地問著:“那個男生真的腎虛嗎?”

曹麗雅她們聽到何赤芍的問話,也豎起耳朵聽著。

蘇半夏點點頭,說:“我看他的麵容,感覺挺像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曹麗雅卻是冷哼一聲,說:“你隻是看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腎虛?要是中醫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話,那要西醫做什麼?”

“西醫診斷腎出了問題,得看一大堆檢查,哪裡隻是看一看就能確定的?”

“怎麼不能?他肯定腎虛了。”蘇半夏說著,“當然,能配合著把脈會更準確。”

但是她剛才才當著眾人的麵說那位男生腎虛,那位男生應該不會給她把脈的。

曹麗雅冷笑一下,說:“我不信。中醫才不可能那麼厲害。”

這話蘇半夏聽得火了,直接毫不留情地懟回去,說:“中醫就這麼厲害。你不認可中醫,你過來學校讀什麼書?讀什麼中醫學?”

“你以為我想學啊。”被迫上這個專業,一直壓抑著的曹麗雅也火了,“我這不是被調劑了嗎?”

她不想學的,這種封建糟粕的東西,一點用也沒有,誰愛學誰學,她一點也不想學。

“不想學就退學重新考唄,多簡單的事啊。”蘇半夏冷冷地應著,“彆在這裡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曹麗雅氣得掉頭就走。

蘇半夏不想搭理她。

這可真的把她給惹火了,看不起中醫,那就不要學,現在入學了,又在這裡嘰嘰歪歪。

何赤芍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半夏,真想給蘇半夏點讚。

不過,她到底有些憂慮,問著:“這麼說話,得罪曹麗雅,這可怎麼辦?”

蘇半夏一點也不在意地應著:“得罪就得罪。她都不怕得罪我了,我還怕得罪她?”

“可是同一個寢室的,還要相處四年,鬨得那麼難看的話,以後不好相處啊。”何赤芍憂心地說著。

蘇半夏應著:“不好相處就不好相處唄。反正她這麼說話,我忍不了。”

何赤芍沒有再說。

蘇半夏領到書之後,並沒有留在寢室,而是去旁邊的中藥店買了一些藥,分成一包包,再買了一個搗藥罐,又去買了一些%e9%b8%a1蛋,這才回寢室準備明天的軍訓。

她一回來,羅福美看她大包小包,就問著:“你這買的是什麼?”

“一些藥材。”蘇半夏說著。

羅福美眉頭皺了起來,問著:“明天就軍訓了,你買藥材做什麼?”

蘇半夏笑了笑,說:“有用。”具體什麼用,蘇半夏倒是沒有說。

羅福美也沒有用。

她看到蘇半夏將藥材放好,而後又將蘇京墨給她準備好的解放鞋拿出來,準備明天一大早穿,她還拿了一個水壺,灌了一半的開水,留著明天用。

反正能用到的,她都準備起來。

第二天軍訓果然很累,一天下來,蘇半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曹麗雅看到了,冷哼一聲,說:“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吃不了苦。這比乾農活輕鬆多了。我說你知青三年,是怎麼過來的?”

“就是這麼過來的啊。”蘇半夏淡淡地應著,“我今年專心複習高考,都沒有下過地。要不然你以為我的理科狀元是怎麼來的?這半年不下地,都有些受不了這高強度的軍訓了。”

曹麗雅一噎,說不出話來。

蘇半夏也沒有空再說,她從自己昨天買到的當歸,桃仁,丹參,白附子等用搗藥罐搗成粉,倒到她的搪瓷杯裡。而後拿出一個%e9%b8%a1蛋,打到自己的碗裡,將%e9%b8%a1蛋清倒入搪瓷杯裡,快速地攪勻。

她倒了點開水,將%e9%b8%a1蛋黃衝熟,用勺子攪了攪,慢慢地喝光這%e9%b8%a1蛋水。

她將臉洗乾淨之後,這才將自己弄好的美□□往臉上敷,敷得厚厚一層。

林湘婷看到了,好奇地問著:“半夏,你往臉上敷什麼?”

“我自己弄的美白修複粉。”

“給我也來一點。”林湘婷一聽,立刻說著。

蘇半夏隻是看一眼那個男生,就診斷出他腎虛,她弄的美□□,效果應該不錯。

“還剩一點,給你了。”蘇半夏也不吝嗇,將手中的搪瓷杯遞過去。

林湘婷接過來,就往自己的臉上抹。她剛才已經洗乾淨臉了,這會兒不用再洗。

“自製的東西沒有經過檢測,不要往自己的臉上抹,本來就不好看了,萬一爛臉怎麼辦?”曹麗雅毫不客氣地說。

“你才爛臉。”林湘婷也不慣著曹麗雅,直接罵著,“狗嘴吐不出象牙。”

說罷,她抓了一把藥粉就開始抹了起來,直至將搪瓷杯裡的藥粉全都均勻地抹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蘇半夏先將自己臉上的藥粉洗了,又叫林湘婷將她臉上的藥粉也洗了。

林湘婷洗完之後,摸了摸,滑滑的,她去照鏡子一看,當下就怔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我感覺的原因,她感覺她的臉白了一些。

林湘婷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在旁邊曹麗雅嗤笑一聲,說:“怎麼可能?吃仙丹都沒有那麼快!更何況,還不知道它有沒有用呢。”

林湘婷卻是不理曹麗雅的風涼話,直接過來蘇半夏這一邊,看了看蘇半夏的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看出有什麼變化。

“洗完之後,確實會感覺滑一些,嫩一些。”蘇半夏說著,“要堅持用,效果才會好。即便不美白,這大太陽的,抹一點這個,也有修複的作用。”

“這個怎麼賣?”林湘婷摸著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著。

她不知道這方子有沒有效果,不過敷了這種藥粉之後舒服不少,就衝這個,就值得用。

橫豎她下鄉當知青也攢了不少的錢,即沒有孩子要養,也不用養父母,花在自己的臉上不好嗎?

“不收你的錢。”蘇半夏應著,“回頭我將藥材寫下來,你自己去購買藥材,我幫著磨好,剩下的藥材就當我的辛苦費了,可行?”

她也隻是寫幾種關鍵的藥材,每一種藥材的份量要多少克,這個她倒是沒有寫,所以這個美白的方子是泄漏不出去的。

林湘婷欣然應承。

曹麗雅聽到了,隻是冷哼一聲,不再出聲。

宿舍裡其他人聽到了,也想要藥粉來敷臉,可是他們又舍不得這個錢。

何赤芍倒是舍得,隻是事關自己的臉,她不太敢放心抹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如此,兩周的軍訓生涯過去了,檢閱過後,有一天的休息時間,下周一正式上課。

蘇半夏當天下午就坐公車準備回家。

她才上公車,等她擠到後麵找位置,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叫著:“是你?”

蘇半夏抬眼一看,是一個長相清俊,麵容嚴肅的年輕男子看著她。

竟然是他!

第26章 三合一

眼前這個?人, 正是她穿越後不久用海姆克急救法救了一個?小男孩之後?,被攔住問話的人。

這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年了,若不?是之前吃了記憶丸, 有點印象, 她根本就不可能記得這個?人。

這人長?得那麼清俊,但是麵容太嚴肅,白瞎了這麼一副美人臉。

蘇半夏心裡想著。

“你之前不是在玉城嗎?怎麼過來京城了?”那個?清俊男子邊說著, 邊起身讓蘇半夏走進裡麵的位置。

這一輛公交車, 就?隻剩後?麵幾個?位置了。

蘇半夏先是走了進去, 坐下位置之後?, 這才回?著:“我考上京城的大學, 剛過來入學不?久。”

程硯時點頭, 解釋著:“我這冷不?丁看到一個?大半年前在千裡之外?有過一麵之緣的人,所以打?聲招呼。”

若是彆人, 他可能會假裝不?認識,但是眼前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畢竟在偏遠小城會用海姆克急救法救人的沒有幾個?。

蘇半夏笑著應著:“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那麼巧在公車上遇到你。你也是過來上大學?”

程硯時搖了搖頭, 又點點頭,說:“算是吧。我去年就?考上大學, 現在是華國協和醫科大學讀臨床醫學。不?過,我自幼在京城長?大,去年回?玉城是跟著長?輩回?老家?祭祖辦事?。”

蘇半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