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們不能!”
王青櫻這話像是一劑強力針,打在眾人的心上,將本來吃得有些撐,想要休息一個晚上的幾人給激得立刻拿起課本繼續看了起來。
蘇半夏沒有去看書,而是拿出藥材和工具,按原主的記憶中的方法製作膏藥,原本她以為會很難,畢竟她隻有記憶,卻沒有真正實踐過。
可是等她拿到藥材那一刻,手卻像是有意識似的,動作無比熟練,很顯然,多年的製藥生活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無需她多想,稱藥,搗藥,煮藥什麼的,已成本能。
蘇半夏體會到了原主爺爺蘇京墨的良苦用心。
隻要原主不懶,不管落到什麼境地,有這麼一門好手藝,她就絕對不會餓死。
事實也是這樣,原主靠著這幾個膏藥方子在鄉下過得不錯。
“5個積分到賬。”
正思考著,蘇半夏腦海裡又響起了到賬的聲音。
“怎麼忽然有積分到賬?”蘇半夏不解地問著。之前換膏藥時,算是醫治彆人,有積分入賬那還好說,但是現在隻是做膏藥,怎麼忽然就有積分入賬?
“你熬藥膏也算的。”係統說著,“本係統是中醫傳承係統,隻要你做的事情有助於中醫傳承,都會有積分獎勵。”
蘇半夏點頭,問著:“那為什麼我自己看醫書,係統學習中醫知識卻沒有積分?我做這些也是有助於中醫傳承啊。”
過了好一會兒,係統這才應著:“我等會給你補上。”
蘇半夏這才滿意地笑了。
攢積分不容易,既然這樣也能攢積分,那自然是要將積分給攢上。
除了風濕膏藥,蘇半夏還弄了治療痛經的膏藥,還有一些治療肩膀痛,腳痛的膏藥。
“宿主,我這裡有這幾種膏藥的加強版,藥效比你手上製作的要強上幾分。”係統忽然出聲說著。
蘇半夏的眼睛忽然就皺了起來,而後她問著:“我做什麼事情,你都能監測得到?”
“當然可以。”係統回著。
蘇半夏的臉立刻沉下去,說:“我希望你關閉這個權限,不要時刻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很不喜歡這樣!”
這樣一點隱私也沒有,一想到自己像一個犯人一樣活在彆人的監視下,她的%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且,我做的這些膏藥裡頭的成份你是否一清二楚?”
後麵的這些話,蘇半夏幾乎是沉著臉說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她這幾個方子的成分豈不是泄漏出去了?
“已經接收到宿主的請求,即將關閉權限,不會全天候觀看宿主。”
“請宿主放心,未經過允許,本係統是不會透漏宿主的一切的。宿主的膏藥方子我們也沒有權限售賣。”
蘇半夏這才滿意地點頭。
這樣最好。
任誰也不想被彆人全天監視,一舉一動被全在彆人的監視下,即便那不是人,而是機器。
不過提到售賣,蘇半夏眼睛一亮,不動聲色地問著:“我自己做好的這些膏藥,能不能放到係統商城上出售?”
“自然是可以的。”係統立刻就應著,“不過,你現在積分不夠,沒有權限打開商城。”
蘇半夏:……
係統繼續說著:“你這些膏藥,即便是上架係統商城,也換不了多少積分。因為它們的藥效不強。”
“你要是要售賣的話,建議你攢積分來換購商城的方子。用商場的方子做出來的膏藥,藥效強,容易售賣,更容易積攢積分。”
“我現在積分不夠。”蘇半夏立刻說著。
她也好眼饞係統商城裡的方子,但是她才激活係統沒幾天,積分滿打滿算還不夠一百,連打開係統商城的權限的積分都不夠,更彆說購買係統商場裡麵的東西了。
“可以賒賬。”係統應著。
“賒賬要利息嗎?”蘇半夏立即問著。
“要的。”係統說著,“日利息千分之十二。”
蘇半夏一聽這個利息,立刻打退堂鼓。
本想著利息若是不高,她就賒一些積分來購買,現在這利息那麼高,那她還是不賒了。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她從係統裡購買方子後,按照商城的方子製作出來的膏藥會賣得好。
再者,她才剛綁定這個係統沒有多少,還不知道這個係統有多少坑呢,還是先了解了解係統再說吧。
老老實實攢積分,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更加穩妥一些。
“你可以考慮看看。”係統又說著,聲音雖然冷漠,但是這裡頭的誘惑性卻是很強,“畢竟按你這個速度攢積分,猴年馬月才攢得夠積分啊。”
“做生意嘛,高風險才會有高收益。”
“不了。”蘇半夏毫不猶豫地拒絕,“我這個人比較保守,不喜歡風險。”
係統不再說話。
蘇半夏繼續製作膏藥,一個晚上做了幾十貼,看著滿滿一櫃子的膏藥,聽著積分不斷上漲的聲音,即便手很酸痛,那她還能忍受。
第二天早上,蘇半夏一大早就起來,圍著院子跑步,卻不想,才跑了兩圈,就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知青點門口。
第5章 方子換工作
鷹鉤鼻,鷂子眼,鵝蛋臉,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辨識度,個子高挑,比較瘦,皮膚微黑。
這人正是白槿,原書女主。
白槿和原主是同一個紡織廠大院的,蘇京墨下鄉之後,原主在紡織廠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就是白槿。
本來蘇參給她報的了下鄉地點不是黃泥塘林場,畢竟蘇參和唐紅珍再怎麼重男輕女,蘇半夏總歸是他們的女兒,有血緣關係的,他們也不想女兒受太多的苦。
但是白槿偷偷跟原主說讓她跟她選同一個地方,到時有認識的人,互相有個照應。
原主單純,很是聽話,認為自己的朋友不會坑自己,就跟白槿選了同一個知青點——黃泥塘林場。
林場的知青很苦,除了要乾地裡的活,還要采茶,栽樹、伐木等等。
也幸好原主有一技之長,會搞點狗皮膏藥,會看一些小病,過來後不久,就在林場裡的衛生院上班,不僅可以掙工分,還能換點錢,日子比林場的知青要好一些。
而白槿,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下鄉一年之後,竟然成為了林場的一名職工,雖說是臨時工,但是每個月都有工資領,還有工業券,棉票等補貼,這日子比林場其它知青要好上太多。
雖是這樣,白槿卻仍從原主手裡哄東西吃喝,原主每個月靠狗皮膏藥換回來的東西,大半都進了白槿的嘴巴裡。
即便原主對白槿這麼好,白槿得知高考恢複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瞞住原主,還借了原主爺爺之前給她寄來的高中課本和複習資料等。等原主想要要回,白槿卻謊稱已經將複習資料給弄丟了。、
原主隻得到處去借複習資料。
後來到高考前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原主忽然腹瀉不止,任憑她怎麼用藥,也無濟於事,第二天她上場考試的時候,精神不振,腹痛如絞。
高考期間,原主都是這樣的身體狀態。
本來她複習就沒有複習好,考試的時候又遇到這種事,結果可想而知,連個大專都沒有考上。
而白槿,卻是考上了省城師範大學。
蘇半夏接收到原主的記憶,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太多巧合,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再者,就憑眼前這個女的拿了原主那麼多的好處,最後連高考恢複的消息都不告知原主一聲,甚至將她的課本和複習資料全借走不還,就知道這人不是一個善茬。
蘇半夏沒打算理她,本想著繼續跑。
白槿卻出聲叫住了蘇半夏:“半夏,我都在這裡站那麼久了。你怎麼不理我?”
她很是委屈地說著,眉眼間淒楚,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
她這一副長相並不適合做這一番作態,但是可能是做多的緣故,看起來一點也不違和。
“有事?”蘇半夏隻得停住腳步,站在原處,心平氣和地看著她。
白槿眉眼間的委屈更甚,不知內情,光看到這一張臉,還以為蘇半夏怎麼欺負她了呢。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吧?”白槿微紅著眼眶,上前想拉住蘇半夏的手,蘇半夏卻是立刻閃開。`思`兔`在`線`閱`讀`
白槿一怔,伸出的手拐了一個方向,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半夏,我們才分開一個多月,感覺生疏很多。”
“你現在都不讓我拉你的手了。”
蘇半夏:……
這語氣,好像她出軌負心似的。
蘇半夏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地看著白槿表演。
白槿說不下去了,她有再多的話想說,蘇半夏不接茬也沒有用啊。
“我準備去大學了,省城師範大學。在上學之前,我想過來看看你。”白槿關切地說著,“我以為你在家,年後去了你家一趟,你媽說你早就過來知青點這一邊了。”
“半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年前去外婆家住了,等我回來,你已經回知青點這一邊了。”
“要是知道你在知青點,我早就過來找你了。”
蘇半夏隻是站在原地,也不接腔,靜靜地看著白槿說話。
白槿的笑容差點就僵在臉上,蘇半夏都不接話,她像個小醜一樣自說自話,曉是她是個人精,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她調整一下情緒,而後說著:“半夏,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你是想回城還是留在大隊裡?”
“大院那裡都在傳,傳你為了回城,一個二婚帶孩子的中年男人你都願意嫁。”
其實不是這樣的,大院裡都在傳蘇半夏她媽逼她嫁給一個二婚帶娃的老男人。
那個老男人有些權勢,能夠在安排工作讓蘇半夏回城。
蘇半夏不願意,這才下鄉了。
可是,她能這樣說嗎?
必須不能的。
所以她隻能改一下說法。
“半夏,我之前跟你同一個屋裡住著,我知道的,你那些狗皮膏藥有些作用。你要是願意,把狗皮膏藥的方子給我,我有門路,可以拿方子給你換一份回城的工作。”
“雖說是臨時工,但是表現好了,也給轉正!這比你在大隊裡強得多了。”
“就是有一條,這方子給了彆人,你就不能再使用了,也不能再賣給彆人。”
“我們可以立字據。”
蘇半夏平靜地看了白槿一眼。
眼前這個原女主把原主當傻子啊。
彆的不說,這方子那麼值錢,原女主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她也不說同意或者不同意,隻說:“你在這裡等一下。”
說罷,蘇半夏轉身回了知青點。
留在原地的白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蘇半夏搞這麼一出是怎麼意思,不過她卻知道,蘇半夏肯定是會同意她的建議的。
無它,麵對這麼一個絕好的回城機會,蘇半夏是舍不得放棄的。
白槿信心滿滿地想著。
而此時,蘇半夏沉著臉回到了知青點,她直接就去了廁所旁邊的化糞池裡,掀開蓋子,拿了木桶,從裡頭舀了一桶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