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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嘲諷了一句。

“我覺得我動作已經很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麼會生事!”

黑色的假發被扯下,雙色的美瞳倒是沒直接摳下來, 但也不知是眼睫還是美瞳上沾著點灰,看起來並不真切。

切在神穀五號殼子裡, 神穀哲也抱怨道:“好險好險,差點安格斯就要進監獄了。”

“怪盜基德的滑翔翼蹲不下四個人真是太好了!”

讓安格斯早點下去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琴酒望著遠處, 幽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趣味的光:“這些警察真有意思啊……拚儘全力想救你,還跟小偷有聯係,這就是警匪勾結吧?嗤。”

“是蠻有意思的。”神穀哲也不鹹不淡地點評道, “不過總算可以安分一段時間了。”

“你現在還是被通緝的狀態, 到時候去德國記得偽裝一下。”

琴酒抖了抖煙:“我知道,隻是沒有搞死那個FBI,有點可惜。”

“反正他遲早要回美國, 你如果實在是想下手的話, 去美國會更方便。”神穀哲也替他考慮, “起碼不會被偵探抓起來, 畢竟日本的那群偵探還是非常敏銳的。”

偵探?

利口酒竟然還說偵探?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平時都做了什麼嗎?

甚至就連剛才……

琴酒的笑容中帶著嘲弄,隻是這嘲笑的對象是那些此刻還在慶祝劫後餘生的警察們。

他%e8%a3%b8眼視力雖不至於將整個場麵看得一清二楚,但幾人連珠串似的掛在天台邊緣上演生死危機,他還是旁觀了許久。

利口酒所做的,如他所設計的一樣瘋狂,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麼精明。

被捂了那麼久,絲毫沒有被那群軟弱的老鼠感化就算了,反倒讓警察也一個個處在被逼瘋的邊緣。

演這麼一出戲,廢物叛徒都清理乾淨,不順眼的人一並掃除,組織徹底金蟬%e8%84%b1殼,也是算計到了極致。

幾百米的高樓說跳就跳,跳完還能全身而退,起碼琴酒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減震裝置。

更離譜的是——竟然能逼得警察也跳天台就為了挽救他的生命。

犯罪組織的BOSS讓日本警察集體牽腸掛肚、願意付出生命,這可真是世紀笑話!

琴酒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對利口酒的脾性知根知底,沒有被他表麵的純良欺騙。

“這場好戲我收下了。”琴酒叼著煙,煙灰隨著他的動作灑落與燃燒後的灰混在一起,“屍體已經丟到了火裡——可以走了吧?”

神穀哲也突然反應過來,警覺地道:“丟了幾個?”

“你不是說兩個都需要嗎?”琴酒皺了皺眉,“不過你和實驗體不是同時掉下去的,我分開丟了,以這種火勢,表麵特征應該能很快被清除。”

神穀哲也光速轉身,急急忙忙衝進還在燃燒的那快地區。

琴酒:“……?”

過了一會,鹹魚從火海拎出一具焦黑破碎的屍體,用外套團吧團吧包起來,他裡麵的襯衣有些破爛,站著不少血跡,還有著黑黑的煤灰。

“丟一具就夠了。”神穀哲也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反正那麼高掉下來,粉碎了也正常,我添了點料,警方那沒有安格斯的DNA數據,不會被發現的。”

琴酒深深皺著眉:“不會發現是一回事,你現在又做什麼?”

當時利口酒對他的說辭是將“神穀哲也”和“組織BOSS安格斯”兩個身份一起抹掉,徹底與警方聯係分離。

組織是去國外進行發展,之後有利可圖再迂回進軍日本,照理說短暫時間內不會與日本國內有任何交際。

因此琴酒當時找屍體的時候還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找到兩具身高骨齡都很一致的屍體,再整什麼植發和傷口細節,外加墜落傷的出血狀況,折騰了許久。

結果現在神穀哲也把其中一具又給整出來了,看上去還像是要直接帶走一般。

琴酒心裡莫名有不好地預感,他直接上前一步,右手拽住了神穀哲也的臉頰,用力往旁邊扯了扯。

手下的手感不錯,冰涼且Q彈,並沒有染上火焰的熾熱。

但是——沒有任何紅痕。

也就是說神穀哲也這是頂著那個叫“五號”的實驗體跑出來,還沒有把身份換回去。

琴酒本以為這家夥是把身體換回去後,才整成這副模樣,作為組織BOSS和利口酒的區彆,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你想做什麼?”他聲音又冷了下來,“不要告訴我你又改變主意!”

神穀哲也難得有點心虛,被他掐著臉,也沒掙紮,隻是口齒不清地道:“幾係粗了一點小意外嘛。”

“解釋。”

看著神穀哲也漂移的眼神,琴酒想到那個瘋到自己跳天台也要救利口酒的警方臥底——蘇格蘭。

蘇格蘭。

蘇,格,蘭!

琴酒不可置信地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還想吃那個老鼠做的東西吧?他是往裡麵放了罌粟?”

神穀哲也OvO:“……”雖然中間還有彆的事情,但大頭還是這個原因。

可惡,想吃蛋糕是他的錯嗎?!要是琴酒能做的那麼好吃,他不留不是也無所謂了嗎!

所以說,這果然還是琴酒的問題吧!

鹹魚在心裡腹誹,表麵則是強行繃著臉,佯裝作沒聽清。

看神穀哲也突然哽住的表情,琴酒明白了。

他隻覺得自己頭腦中有根神經“啪”得崩斷,乾掉BOSS上位的心思愈發強烈。

銀發殺手身上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氣,連幽綠色的眼睛都變得冰寒,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餓狼。

但在他想動手時,鹹魚率先投降。

神穀哲也拽住琴酒的手,兩手並用,將他的右手摁住,放平,超級誠懇地道:“先回去再跟你慢慢解釋,不然等下警察找過來了,走走走!”

“真的累死人了!”

琴酒見他轉移話題,深吸一口氣:“彆把這個屍體放到我車裡!”

“那沒地方放啊,我的外套不夠長,包不住。”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要不就直接放後備箱,要不就犧牲自己的外套再放後備箱。

明明可以直接丟到彆處去再走的。

白發青年:盯——

琴酒深呼吸,在神穀哲也的目光下將煙掐掉。

他就不理解睚眥必報到這種程度的利口酒,到底怎麼獲得警方的信任甚至是尊敬的?

他們都是瞎子嗎?!

………

末了,神穀哲也還是坐上了後座,失去了伏特加的身影,連保時捷都空蕩了不少。

就像是雪橇前沒有了雪橇犬,哪怕可以在雪上滑也顯得索然無味。

從某些程度來看,伏特加也算是非常成功的組織成員,起碼他讓琴酒和神穀哲也在某些時刻,都會產生一丟丟地想念情緒。

琴酒冷著臉開車,準備等神穀哲也解釋。

鹹魚閉著眼,思考著到底怎麼轉變成這個樣子。

思忖整體計劃,除了他個人出現了一些變故外,其餘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第一,組織金蟬%e8%84%b1殼,紅黑決戰徹底結束,組織除了廢掉了不需要的棋子和資料外並沒有什麼虧損,甚至因為隱藏得更深更有利於發展。

第二,少年漫的劇情告一段落,他從此%e8%84%b1離了主線的束縛,也不用擔心劇情殺的出現。可以說百加得、琴酒,甚至卡爾瓦多斯的命都保住了,他本身戰力沒有任何損失。

貝爾摩德那家夥在監獄裡蹲著就蹲著,等工藤新一他們老了以後還能回收利用呢。

第三,紅方和論壇的好感還是滿格的,隻要他沒事彆拽著琴酒逛街蹦迪,他的形象就是已經定在正向上了,他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多。

第四……他無病無災,活蹦亂跳?

總歸他的計劃算不上翻車,老賊確實被他裹挾著被迫快速終結主線,連一絲一毫撲騰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說,因為過度密集的主線,論壇上無厘頭的揣測都少了許多,幾乎所有評論都被引導著朝神穀哲也想要看到的方向發展。

就像是一個遊戲架構師,他坐在一旁創造出嶄新的世界和劇情,為其中的“NPC”們安排命運——順帶連玩家的反應一起安排。

神穀哲也平時就像是趴在草叢邊打鼾的豹子,看上去可能是個貓咪,一旦出手,必招招致命。

隻是他真的懶,而懶這種絕症,是無藥可救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於是夢境這個事情,還真的不能全算老賊的鍋。

神穀哲也確實沒有思考怎麼讓紅方觀戰,他任性地給自己安排了結局,但也僅僅就隻安排了結局。

就像是一個屑甲方,隻說要達到什麼什麼樣的效果,中間必須實施的過程——通通沒有。

老賊作為被掣肘更多的意識體,他所能做到的也就是托夢給紅方擠一擠戲份,唯一的報複也就是給了諸伏景光正確的夢。

或許這還不算是報複,他的報複更多體現在把夢境中的時間模糊,隻保留了鐘聲這個特征,讓他們誤以為鐘聲是正確時間,忽視了怪盜基德這個不確定因素。

進而給了諸伏景光衝刺的機會。

諸伏景光……

神穀哲也莫名想起那個深夜,他在火氣上頭時跟老賊的對話,後者所說的論壇綁定他的原因——我想給你一個未來。

神穀哲也的未來究竟是怎麼樣的,他自己不知道。

儘管有了組織和手下,神穀哲也更喜歡的也隻是冷眼旁觀,看著五號替他打工賺錢,看著底下的手下在任務的約束下奔波。

這與他有關,但又可以很輕而易舉地與他無關。

這種隔絕自我情感的形式其實很危險,最可能的結果就是神穀哲也哪天活累了,說死就死,不會有任何猶豫。

他自己清楚這點,並不是很在意,得過且過的心態已經在他心裡紮根。

但現在看來,希望他活下來的人遠遠被他想的多。

老賊想給他的未來,大抵就是希望他活得稍微放鬆一些,彆把情緒卡的那麼死。

不然吧唧一聲死掉了,可再也沒第二次複活的機會了。

像是一個操心熊孩子的老母%e4%ba%b2,又像是一個擔心衣食父母掛掉的倒黴打工人。

至於為什麼會找上他——

是彌補“IF線”的“神穀哲也”吧?

在IF線的他,八成哪天想不開直接game over,影響了後麵沒走完的主線,老賊為解燃眉之急,這才提前弄了個論壇過來調節他的心態。

論壇成天抱怨IF線沒連載完,主要人物都掛了還怎麼載。

神穀哲也專門戳了論壇,後者似乎沒想到他能那麼快把真相給扒出來,連界麵都死機了一會。過了一段時間,才得到它的肯定回答。

不管IF線具體發生了什麼,神穀哲也現在沒心情逛論壇。

——畢竟琴酒還在等著他解釋。

可惡,為什麼他堂堂BOSS還要對後輩解釋動機啊!

要不是怕琴酒罷工不乾跑路……

屑鹹魚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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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空而下躍,靈魂仿佛%e8%84%b1離身體,帶著無比的輕盈,配合緊張的爆炸,會不由自主地被調動情緒。

就像是“決戰”兩個字,聽起來就跟打BOSS一樣刺激呢。

神穀哲也並不例外,他剛才的情緒波動確實較他平常大了許多,但這不代表他失去了理智,直接被諸伏景光那眼淚汪汪的攻勢KO。

要是真的那麼白給,他就不可能為了拉仇恨在前麵真槍實劍地操作,讓紅方集體ptsd。

他隻是在驚訝諸伏景光對他那足以豁出去生命的情感,並試圖識彆原因——識彆失敗而已。

並且,神穀哲也還借此思考了一下,紅方對他所做的事情能到哪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