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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他的美瞳,還心動得說出想要挖出來這種話。

他好心地補充一句,決定給這位靠譜的勞模的年終獎勵加一雙美瞳:“以後我送你一對。”

琴酒以為他是說之後分享情報,滿意地點點頭:“我期待著。”

兩瓶真酒達成了協議,神穀哲也率先推門出去,琴酒皺了皺眉,看著已經被門夾歪了的翅膀,直接伸手扯了下來,隨意地丟到一旁。

神穀哲也:“聚會還沒結束。”

琴酒嗤笑一聲:“那你就當撒旦再墮一次天吧。”

神穀哲也“切”了一聲,琴酒還嫌棄他過於代入,明明自己也蠻樂在其中的。

其實這也正常,任誰天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早到晚做任務都會受不了,琴酒偶爾逛個吧犯點日本人常見的中二,都是最簡單的調整壓力的方式。

兩人從這往外走,走到洗手台邊,這裡的鏡子已經被打破了,碎片灑了一地,當神穀哲也想要離開時,琴酒突然出聲:“等下!”

戴著麵具的撒旦微微蹲下`身,看著地上散落的鏡子碎片,篤定地道:“剛剛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有人進來過,看樣子是小老鼠。”

如果是正常來上廁所的家夥,不可能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而琴酒沒有聽到任何開廁所門的聲音。

那人偷偷進入廁所,卻沒關注腳下踩到的鏡子碎片,導致直接被進入廁所時就特意注意鏡子碎片分布的琴酒抓住把柄。

神穀哲也沒關注這個,他與琴酒的對話是組織裡典型的打啞謎,換誰來都聽不懂。

他打了個哈欠道:“反正彆人也猜不到我們在說什麼,無所謂。”

兩人走出廁所,正好與一個纏著繃帶的隱形人擦肩而過。

此時甲板上正聚集著一堆人,船艙內也亂糟糟的,琴酒到甲板上,碰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伏特加。

伏特加見他過來,下意識道:“大哥,你的翅膀呢?利口酒拔掉了?”

“那種麻煩的東西沒必要存在。”琴酒冷冷地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伏特加老實地道:“那個幽靈船長在活動開始說台詞的時候發出慘叫,結果跑出去一看,他被手槍射死吊在桅杆上。”

“不過這有偵探在,應該還是能很快搞定的吧。”

想到這伏特加麵容凝重了一瞬,他道:“大哥,我剛剛在儲物室聽到有工作人員說,工藤新一還活著。”

“工藤新一?”琴酒想了想,“誰?”

伏特加小聲道:“就是上次偷窺我們交易的高中生偵探,被你喂下了APTX4869毒藥的那個小鬼。”

喂下毒藥自然不可能活著,但是“死人”出現在這個地方,就證明絕對有著什麼貓膩。

琴酒下意識摸了摸槍,但是他很快想起神穀哲也突然警告他的話。

難道條子們想用“工藤新一還活著”作為幌子來蒙他上套?

而這時,蒙著臉的隱形人也順著桅杆爬到台子上,用喇叭召喚了一堆人過來,開始當場破案,隻是那破案的聲音有些怪怪的,聽著像是大阪腔。

等那隱形人跟毛利小五郎唱雙簧似的對完台詞,他把臉上的繃帶一拆,露出工藤新一那張帥臉,高中生露出自信的笑容,朝毛利小五郎比了個大拇指。

毛利小五郎吐槽道:“你不要驢我了,工藤新一那個小子哪裡是這種腔調啊!”

裝作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臉色一僵,心裡也是咆哮萬分。

按照原本的計劃,工藤那個家夥應該會用變聲器直接替他當場破案,結果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岔子,他怎麼都聯係不上人。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服部平次就隻能自己上陣破案,強行裝工藤新一——然後翻車了。

直接不演了的大阪高中生偵探扯下易容,露出自己的臉,苦兮兮地跟眾人解釋他假扮工藤新一的理由。

琴酒慢慢將手從槍上挪開,環顧四周,眼中暗沉。

果然是陷阱,如果不是利口酒提前告知的話,他百分百會給這“死人”補上一槍。

而這周圍那麼多打扮的妖魔鬼怪,琴酒也無法確定裡麵有多少是埋伏著等他暴露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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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的時候,還在找諸伏景光,明明很好認的巫師打扮,他竟然一時間還找不到人。

難道他也去甲板上圍觀偵探破案了?

懶得動彈的鹹魚直接找了個桌子坐下來,趴著開始打哈欠——不,切個號去五號那繼續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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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穀哲也尋找的諸伏景光此時一個人沉默地站在船尾,他雙手撐在刻意腐朽做舊的欄杆上,看著深黑色的大海以及遠處的一片璀璨燈光。

自從在利口酒的暗示和幫助下%e8%84%b1離組織到達另一個陌生的國度生活,諸伏景光比十年前的他成熟內斂了許多。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隨著時間改變的,他依舊會為許多事情共情、難受。

特彆是又一次見到神穀哲也以後。

諸伏景光摸了摸放在內襯口袋裡的小型錄音機,他今天回收後還沒與其他人碰過麵,一直沒交出去。

本想著與神穀哲也出來放鬆下心情,渡過今夜再去研究裡麵的內容,結果在幽靈船上就碰到了琴酒。

是的,哪怕是過了十年,諸伏景光也依舊記得琴酒那帶著殺氣的冷酷嗓音。

褐發的青年歎了口氣,向前探出身,試圖用海風將自己的思路吹清醒。

船上有組織成員,說明萩原他們這番行動碰到組織成員的可能性也很大,可惜現在信號不好,他沒法聯係上人,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幽靈船上的危機,在眾人不知不覺中,被神穀哲也一人給解決掉了。

諸伏景光回想著剛剛聽到的那些對話。

他當時被那個熱情的魔女小姐拉走後,很快就找借口擺%e8%84%b1了她的糾纏,但是這個時候神穀哲也已經不見蹤影,他在甲板上也沒有找到人,諸伏景光找了一圈便聽見船艙內傳來的尖叫,他從外麵繞進來,才發現牆壁上有一道奇怪的劃痕。

順著劃痕,諸伏景光走到廁所,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提前預警,他下意識放緩了呼吸,收斂了腳步聲,以極其謹慎的姿態走到門口,接著,他隱約聽見了廁所最裡側的隔間有人說話。

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居高臨下,男聲說:“這雙眼睛注視著那些人,你能看到多少風景?”

眼睛?這聲音有點耳熟,諸伏景光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聽見他更加熟悉的聲音響起。

神穀哲也以他最平淡的語調說著什麼這是必要的,他想要多看看這類的話。

接著,諸伏景光聽到一聲輕笑。

正是這個笑聲,讓他的記憶瞬間翻湧——這是琴酒!琴酒的聲音!

剛剛說出去透氣的神穀哲也,此時正和琴酒待在同一個廁所隔間裡談話。

諸伏景光下意識彎下`身,捂住自己的口鼻,隻覺得心如擂鼓,響亮到他耳邊都能聽見。

都已經到了現在,諸伏景光自然也明白神穀哲也並沒有失憶,他確實記得所有的事情,隻是很多時候不能說。

作為沉默的旁觀者,神穀哲也確實比他們敏銳了許多,甚至於在這種妖魔鬼怪聚集的場所,他也能找到琴酒的位置,勇敢地上去與他交流。

隻是他們所說的內容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琴酒要關注神穀哲也的眼睛,而那個所謂的“多看看”又是什麼……

諸伏景光皺著眉,短短兩句話想分析出他們的談話的含義實在是太過艱難。

而此時,沉默了有一會的神穀哲也突然又道:“以後,我送你一對。”

琴酒心情聽起來很好,他滿意地道:“我期待著。”

兩人的對話到此為止,諸伏景光聽出了結束之意,當機立斷起身,順著牆角一路溜出廁所,他裹緊了身上的黑袍子,與本就暗沉的小道融合在一起。

一直走到甲板上,諸伏景光的心依舊跳得很快,他心亂如麻,腦中一直回放著兩人短短的交流。

他進去的時候琴酒和神穀哲也顯然已經說了一些事情,可惜對話太短,他很難倒推回前麵。但僅僅這幾句,透露的信息已經很多了。

諸伏景光撐在欄杆上,繼續思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神穀哲也說之後要送琴酒一對——

送一對什麼?聯係上下文,諸伏景光怔了一瞬——眼睛?

琴酒說神穀哲也的眼睛可以看到多少風景,然後前輩說現在還要多看看,而以後就可以送琴酒一對?

這也太離譜了,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人隻有一對眼睛啊,這又不是可再生的資源。

偏偏琴酒還一副愉悅的模樣說期待著。

這些信息排列組合,諸伏景光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琴酒覬覦著神穀哲也的眼睛,而後者輕描淡寫地說之後可以給他。

諸伏景光險些被自己的結論氣到爆粗口,他大口呼吸著夜風,試圖想出第二個理解的方式,但想了半天,無果。

正常人都知道,琴酒這種勞模不會無事上門,他之所以出現在船上八成是有什麼暗殺目標或者暗中交易,再嚴重一點指不定直接炸船——可事實上現在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諸伏景光是聽到有尖叫聲,但當時琴酒是被神穀哲也牽製住,沒有作案時間;他剛剛也聽見船頭傳來的偵探推理聲,死者僅僅是被仇殺而已,與組織毫無關係。

這也就證實了琴酒並沒有造成任何人員的傷亡。

神穀哲也的易容幾乎是白給的,琴酒很容易就認出他的樣貌,而跟在神穀哲也旁邊的“綠川光”,也很容易被琴酒盯上。

諸伏景光甚至覺得琴酒已經發現了他就是十年前叛逃組織的蘇格蘭威士忌。

以琴酒的風格,發現叛徒後必定當場咬死,絕對不留任何情麵,他沒被打死就說明要不琴酒沒認出來,要不就是神穀哲也保下了他。

以最壞的角度考慮,諸伏景光合理懷疑神穀哲也借著透氣的托辭出去,實際上就是去找琴酒,去進行“交易”。

不然為什麼一向懶得動彈的神穀哲也突然主動提出到外麵透氣並且尋找剩下的惡魔牌成員呢?還特意甩開他跟隨。

想通了這個前提,之後的信息就順了起來,諸伏景光抬頭看著散布著零碎星子的夜幕,竟然莫名有了想流淚的衝動。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剩下兩張缺失的死神牌,就是在琴酒和伏特加手中。

而沒有靈魂、無法轉生的吸血鬼,為了保住巫師的性命,甘願把自己的眼睛獻給死神。

第114章

神穀哲也被叫醒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琴酒和伏特加早在船一靠岸就順著人群湧了出去, 而諸伏景光一直到最後才突然冒出來。

披著黑鬥篷的巫師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掛著黑眼圈的蒼白的臉,他將神穀哲也晃醒, 告訴他活動已經結束了。

神穀哲也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他在五號那啃完了點心,還真的有些犯困,就躺在BOSS宅裡的豪華大床上睡了一覺。

諸伏景光這時也收斂了情緒, 從表麵絲毫看不出來他剛才的鬱悶和難過, 他溫和地問:“等下就可以回去睡了。”

神穀哲也點點頭, 又打了個哈欠。

“前輩, 你的牙呢?”諸伏景光發現了他原本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都不見了。

“什麼牙?”神穀哲也摸了摸自己的嘴%e5%94%87, 原本用來偽裝吸血鬼的假牙不知道給他睡到了哪裡。

皮膚蒼白的青年漫不經心地道:“反正活動都結束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