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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突然就不確定了。

難道這真的是怪盜基德的魔術?

神穀哲也痛不欲生地用手捂住臉。

他就說烏鴉怎麼會不見了,感情怪盜基德根本沒有拿走寶石,這憨憨為了拿寶石,竟然坐在冰塊上試圖用體溫孵進去。

它是看了烏鴉喝水的寓言然後腦袋瓜子學傻了嗎!

今天收到的打擊太多,神穀哲也都快自閉了。

此時看到怪盜基德的小姐姐們也開始心滿意足地離場,咖啡廳優惠券的那個小姐姐又給神穀哲也塞了幾塊小蛋糕,叮囑他下次關注怪盜基德的行動,以後再約。

神穀哲也有氣無力地拿著蛋糕,他低頭看了眼手機,果然短信和未接電話已經被百加得那個家夥打了不知道多少條。

隨意點開一條,是百加得約他見麵的地點,以及越來越不耐煩的催促詞。

神穀哲也往下翻到最後,還看到了一條備注是[江戶川柯南]的短信,點開後發現小偵探給他發了個打招呼的試探話語——他沒回。

鹹魚站起身,捏著手機往外走,他現在的心情很差,不管是小黑還是小偵探,他一個都不想管。

希望百加得那家夥稍微乖一點吧……雖然他不是遷怒的性子,但是加倍的怒火還是有一點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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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成功被高木涉動用工具撈了起來,還收獲了一條溫暖的毛巾和一些小零食。

它抖了抖羽毛,剛剛看著神穀哲也陰慘慘的臉色,也不敢去找,便賴在毛利蘭的懷裡開始撒嬌。

毛利蘭有些驚訝地點了點它的脖子:“竟然一點都不怕人……誒,這個是什麼?”

少女蔥白的指尖挑起一條像是項鏈一樣的東西,與羽毛相近的顏色讓那個方塊狀的小東西很不顯眼。

江戶川柯南湊過來看,被玻璃的反光閃了下眼睛,小偵探的臉色鄭重了起來——他認出了這是一個監視設備。

“小蘭姐姐,我好喜歡這隻鴿子哦,我們把它帶回去養好不好嘛。”江戶川柯南開始撒嬌。

毛利蘭有些為難:“可是這是有人家養的鴿子啊,而且跟怪盜基德有關,我們怎麼可以隨意拿走。”

江戶川柯南陷入沉默。

“哎呀!”他假裝腳底一絆,將小黑脖子上的監視器扯下來,接著伸手薅了一波鳥毛,眼淚汪汪地道,“嗚嗚我聽小蘭姐姐的話!”

毛利蘭連忙關心他:“你剛剛有沒有摔到哪!”

“沒有!”江戶川柯南將監視裝置放入口袋,此時在看場上,剛剛跟普通人坐在一起的安格斯已經不見了。

已經被打昏了一次的小偵探不敢再莽,隻能遺憾地收回視線,而同樣被小蘭拽住的灰原哀,也隻能寄希望於百加得。

江戶川柯南低聲對灰原哀說:“按照你的猜測,神穀哥哥目前應該不會處在多麼危險的處境,我試著跟安格斯連上線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灰原哀點點頭:“百加得在這方麵他會幫我們的。”

江戶川柯南也是今天頭一次聽灰原哀提到組織裡其他成員的代號,心情複雜。

沒想到神穀哥哥在那個組織裡竟然有那麼大的能耐……要是他恢複記憶,推翻組織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江戶川柯南將監控設備塞給灰原哀:“你拿回去看看裡麵有什麼東西,指不定是怪盜基德給我們的訊息。”

“我還以為那家夥今天是翻車的徹底,沒想到還是讓他得逞了。”江戶川柯南有些遺憾,如果不是被神秘人打暈了,他肯定能找到更多關於組織的線索。

灰原哀接過裝置,塞到口袋裡。

她突然轉頭看向那窩在毛利蘭懷中的白鴿,總覺得它的喙和羽毛與一般鴿子不同。

小姑娘上去摸了摸它的毛,雖然還有點冰涼,但很顯然是實心的肥鴿。

“應該不會是白化烏鴉。”她嘀咕道,“哪裡有烏鴉這麼肥的。”

小黑無辜地“咕”了一聲。

第94章

若竹直樹與灰原哀分開後, 就提前去了安全點換掉了身上的衣服。他沒有易容——不是所有人的易容都如怪盜基德或者貝爾摩德那般天衣無縫,一旦露出破綻,比一開始不易容也好不到哪裡去。

男人隻是用創可貼將臉上的疤遮掉, 戴上一副有些土氣的黑框眼鏡,再“借”了怪盜基德粉絲的粉絲牌,就想渾水摸魚——結果又看到了壞事的波本和被灰原哀再三提過的偵探。

觀察到金發青年顯然是在找人的徘徊舉動, 若竹直樹就知道他也沒得到利口酒的信息, 便直接將注意力放到了安格斯身上。

誰知那個青年竟然主動跑到正廳,混在一群普通人裡麵喊怪盜基德的應援詞,看那樣子還蠻享受。

若竹直樹覺得他腦殼真的有毛病!

要是前輩的結社都能讓這種人進去, 那他憑什麼沒機會?男人懷著這個想法,臉色頓時臭了起來。

兩人碰麵的地點是寶石展覽會不遠處的一個廢棄倉庫,開門便是撲鼻的灰塵, 鐵皮箱累得很高, 上麵放著若竹直樹的狙擊設備。

若竹直樹都準備好張口發難了, 卻見麵前這青年更加過分,上來就是一腳踹開鐵門, 臭著臉道:“有事快說。”

若竹直樹:“?”

被放鴿子的是他,在外頭喝西北風的是他,打了N個電話都不被回複的也是他, 結果安格斯竟然還一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若竹直樹冷著臉,開始組織人員必須掌握的拐彎抹角:“這次任務不算成功,你沒拿到寶石。”

安格斯異色瞳裡滿是焦躁和不在意:“那就當不成功, 朗姆的人會繼續做這個任務。”

若竹直樹的身體一瞬間緊繃,他問:“你是什麼意思?既然朗姆的人會接手這個任務, 那你把我引來是要做——”什麼?

男人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住, 他不是被蒙住眼睛的傻瓜, 他還記得安格斯從樓頂一躍而下時說的話,以及從狙擊鏡中看到的身影。

果然,安格斯讓他做這個任務、把他引來寶石展的原因,就是神穀哲也。

若竹直樹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儘管有雪莉的猜測在前,但看到安格斯漫不經心說出朗姆的樣子,他覺得他最害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神穀哲也不是在醫院昏迷嗎?他為什麼會跟著毛利一家出現在展會上,那些警察又在做什麼?

若竹直樹通通不知道,他就像是追逐著蟬的螳螂,前方可能撞蛛網,後方可能有黃雀。

安格斯輕輕地笑了聲:“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笑不是愉悅的笑,而是帶著些怒氣,而這怒氣又不像是在針對若竹直樹一人,好像在前往碰麵前,還有誰惹得青年一肚子火。

若竹直樹喉頭微動,他咧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是,我知道,你也知道。組織裡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軟肋是誰——你想要我做什麼?”

是了,對於已經把弱點暴露出來的惡犬,若竹直樹所能做的隻是再把這個弱點撕得更大,用血腥和瘋狂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他的這番直白的作態似乎有些驚到了麵前的青年,安格斯的異色瞳微微收縮,他思考了一瞬,道:“你能做到不打擾他嗎?”

“他”的名字不需要被提及,但依舊具有唯一性。

若竹直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但如果你想用BOSS的方式來威脅我的話,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安格斯:“……”他懂這句話的意思——表麵沒有任何意見,暗裡照樣搞事情準備掀組織。

他換了一種說法:“你能做到在他身邊保持安靜嗎?”

“什麼?”若竹直樹愣了一下,重複道,“在他身邊……保持安靜?”

安格斯看上去平靜了許多,他自顧自地道:“剛剛展廳裡很吵,警察指揮的聲音、粉絲們狂熱的呼喊、朋友間的閒聊……在寬敞密閉的環境下如同一個噪音熔爐,你知道他為什麼不在裡麵嗎?”

“太吵了。”安格斯說,“你也很吵。”

“他不喜歡。”青年如同熟稔的朋友向外人介紹他的喜好一般,平鋪直敘且肯定。

若竹直樹很想反駁他其實已經算得上沉默寡言的類型了,但當這個對象換作利口酒的話,結論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難道前輩是因為他太吵了,才不願意讓他進結社的嗎?可是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說什麼啊。

若竹直樹抿了抿%e5%94%87:“這個保持安靜,是多安靜?”

要是一句話也不能說的話……

安格斯:“你平時怎麼跟波本講話,就怎麼說。”

還有這種好事?這個答應起來並沒有什麼難度,畢竟安格斯沒說他不能靠寫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若竹直樹這個時候又覺得青年順眼了起來。

他乾脆地道:“可以,然後呢?他在哪?”

安格斯冷漠地咳了一聲,嗓子還是一如往常的沙啞:“你自己能找得到就找,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若竹直樹暫且鬆了口氣,如果安格斯直接告訴他神穀哲也的位置,他還要考慮一下這是否是抓捕的陷阱,但是讓他自己查的話,事情的隨機性和可變通性就強了許多。

看來雪莉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

“沒事那我就走了。”青年雙手揣在兜裡,右手口袋還有一截糖紙露在外麵,他看上去依舊很冷,但若竹直樹明顯感覺到他比一開始談話的態度好了不少。

——就像是解決了一個難題。

可是讓他在利口酒前輩旁邊保持安靜,這個近乎無厘頭的要求,值得安格斯那麼大費周章搞這麼一通嗎?

他還是沒搞懂這跟安格斯讓他來做這個任務有什麼關係。

於是若竹直樹就問了:“你知道雪莉也在這個地方嗎?”

“知道,不需要管她。”安格斯很漫不經心,“她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也不需要把她的存在告訴組織。”

“讓我加入吧。”加入那個秘密結社,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若竹直樹向前走了一步,鄭重地道:“這次,我不會再出任何意外。”

安格斯:“?”加入什麼東西?他壓根沒有什麼結社啊!

“不要聽旁人胡說,子虛烏有的事情。”青年異色眸定定地看著他,“百加得,你安分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哪天暴斃在外麵。”

若竹直樹被拒絕也沒有氣餒,他說:“好吧,那麼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你對他,到底是什麼看法?”

有著異瞳的黑發青年,口袋裡發出清脆的摩攃聲,他拿出一顆糖塞到口中,含糊地道:“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他將糖紙拋到空中,色彩鮮豔的糖紙如同一隻翩翩的蝶,慢慢地飄到地上,停在泥土裡。

“紅色的,很好看。”

安格斯說罷就離開了,他兩手空空地走出門,似乎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打算完成任務的想法。

若竹直樹盯著地上紅色的糖紙看了一會,想起了安格斯所謂的回答。

咖啡店裡的第三個問題——你最珍視的人是誰?

安格斯最珍視的人是神穀哲也。

而他則是填了小林昭。

若竹直樹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狙擊槍背到背上,點了根煙,沒有抽,而是將香煙丟到糖紙上,看著火光漸漸將兩樣東西都吞噬。

利口酒前輩的結社肯定不止安格斯一人參與,那麼這代表組織裡還有其他人……

安格斯突然取出糖紙,還說那麼意味不明的話,指不定就是在給他提示。

若竹直樹決定主動出擊,以鍥而不舍的精神再多打探幾個目標。

首先,肯定要從與利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