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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鐘給退回?]

[假設真的是這樣,哪怕在阿笠博士家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可是哲也醒來時他看到的東西和環境還是陌生的,他自然會感到不安。再加上小柯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把門給鎖了……]

[我覺得哲也指不定對被關都有心理陰影了,怪不得直接跳窗跑路]

[??你們怎麼直接推測那麼具體的?老賊明明沒畫]

[不然哲也怎麼會跑出來?]

[我覺得哲也可能單純不想去帝丹小學當老師……]

[姐妹們我回來了#鏈接#這是我剛剛查的解離性失憶症的資料,對個人身份的喪失和多重人格,你們有沒有覺得詭異地符合]

[大佬牛逼!]

[你們還記得哲也出現在阿笠博士家的時候是在下雨天吧,今天也在下雨,會不會是下雨的緣故他才又一次失去記憶?]

[雨水帶走記憶,留下一地狼藉,還真是又刀又唯美的感覺(棒讀)]

[所以說這是治療了個寂寞啊……要是讓百加得知道,好家夥,多大一把刀!]

[看百加得剛剛的眼神,他還以為哲也隻是佯裝不認識他,哪裡知道是真的全忘了]

[太慘了啊我的寶,不如咱直接把W君乾掉再考慮其他的吧!]

……

巷子裡昏迷不醒的小混混都已經被帶往醫院,鬆田陣平傷勢不重,隻是噴了點跌打損傷的噴霧。

他端著杯熱水到安靜的休息室,把紙杯子遞給神穀哲也。

後者非常熟練地雙手捧著紙杯,看上去格外乖巧,那雙淺金色的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包括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隻覺得頭大。

“你現在是什麼情況?”鬆田陣平坐在他對麵,“半夜三更到小巷子裡……還有神穀,什麼叫做不認識我了?”

鬆田陣平表麵問著,藏在桌下的手打開了錄音裝置。

青年的視線飄忽一瞬,然後道:“照常理來說,我應該叫小林昭。”

他把放在口袋中的證件舉到鬆田陣平麵前,證件上的人與他現在半差不離。

鬆田陣平有些牙酸,他無奈道:“除了這個呢?你還記得什麼?”

青年搖了搖頭,淺金色的眼裡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隻是重複道。

“我清醒的時候,就在小巷裡了。”

鬆田陣平心想,很好,他怕是幾天都沒法睡個好覺了。

神穀哲也這副外貌瞞不認識的人還好說,但他兩個身份都見過,自然對他無效。

利口酒整整消失了十年,連黑衣組織都找不到蹤跡,他怎麼會出現在警察局旁邊的小巷?還是一副全然失憶的狀態,那個帶著槍追殺他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會覺得眼熟?

是組織裡的人嗎?

鬆田陣平甚至有些懷疑神穀哲也是不是裝的,但這並不好詢問。

“你知道自己是小林昭,是看了證明的嗎?”

神穀哲也點點頭,鬆田陣平這種公事公辦的感覺,反倒讓他很舒服。

警察接過神穀哲也手中有些濕漉漉的醫療證明,上麵的簽發日期就是這幾天。

辦事已經辦成老油條的鬆田陣平去資料庫裡查找關於“小林昭”的信息,竟然還真的有記錄,而且記錄時間是十年前,記錄者是目暮警官。

“協助警方偵破咖啡廳毒殺事件……”鬆田陣平皺著眉喃喃著,“這個時間就是那天。”

所以說他第一次碰到的神穀昭明,化名就是小林昭。

鬆田陣平回頭看坐在休息室裡有一口沒一口喝著熱水的青年。後者似乎是在走神,看著乖巧又落魄,似乎完全沒有被那個拿著槍的人所影響,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失憶人士。

一模一樣的麵容,雙手捧杯的習慣,神穀哲也全然將自己的身份擺在他的麵前,卻讓鬆田陣平感到非常棘手。

這個還在有效期內的證件是誰給他辦的?現在坐在這的青年,到底是神穀哲也本人還是他的某個副人格?他失蹤十年是去治病,還是人格徹底被吞噬?

鬆田陣平想不明白,但隻要組織一天沒有被消滅,他就沒法大張旗鼓地調查這件事,畢竟沒人知道警局裡還有沒有第二個臥底存在。

——得跟降穀零通個氣,看看組織那邊有沒有什麼變動。

鬆田陣平心中想著事,手上則是抱了床被子過去:“我今晚值夜班,你暫且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帶你回去。”

“關於你想不起來的記憶,我其實也了解不多,隻能慢慢來了。”鬆田陣平朝他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鬆田陣平。”

神穀哲也就喜歡這麼乾脆的人,他伸出手與其淺淺一握:“小林昭。”

“話說要吃點什麼嗎?”鬆田陣平笑眯眯地道,“我這還有點零食。”

神穀哲也:“甜點有沒有?”

鬆田陣平自己沒有,但警局值班的其他同事有,他向宮本由美要了幾個布丁和小蛋糕,還得到後者調侃的話語。

“喲,我們的鬆田警官終於開竅了?這點心是給哪個女警的?”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算是我……弟弟吧。”

給他惹那麼大的麻煩,口頭占點便宜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愛吃甜點的樣子倒是數十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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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剛做完任務的安室透終於閒下些功夫,他一邊吸著氣給自己包紮,眼睛卻是看著手機簡訊。

這些年,組織裡的紀律愈發嚴苛,BOSS仿若最犀利的鷹隼,無時無刻不在處理組織的各種情報,有代號的成員幾乎都奔波在任務線上,鮮少有休息的時間。

組織的財富和資料積累得越多,他們之後的行動就越困難,安室透無法改變這一進程,隻能想方設法暗中搞破壞。

而隻有當他試圖介入各個成員的任務時,安室透才能體會到想要扭轉局麵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偏偏十年前的利口酒,不動聲色地改變了那麼多。

思緒不由得落到那個捧著保溫杯靜靜靠在車窗邊小憩的青年身上,下一秒又變作利口酒用牙咬著繃帶,渾身浴血的模樣。

其實看BOSS如此氣定神閒的模樣,安室透就已經確認了利口酒自殺式的襲擊徹底失敗,即使hiro將他成功救出,也無法挽回一麵倒的局勢。

安室透懷疑利口酒跳窗便是看到了什麼令他無法留下的人或物,為了不牽連hiro等人,他才會以那麼極端的形式離開。

已經染上深沉的黑色,隻有熱血還泛著鮮紅的青年微微歎了口氣,抬頭注視著慘白的天花板,試圖讓困意麻痹身上的疼痛。

他打算處理完事情就睡上幾個小時,在看到簡訊的瞬間又立刻清醒。

[利口酒疑似失憶,出現在警局,化名小林昭,小習慣未變,嗜甜。#後附照片。]

照片上,淺金色長發的青年正低垂著眸喝水,雖一身狼狽,但五官一如十年前的模樣,他身邊的氣氛很沉寂,像是一灘死水。

安室透看著簡訊,呼吸有些急促,他皺著眉,努力從這短短一句話中分析出更多信息。

失憶,就說明鬆田沒有從他那問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打上疑似的標簽,就說明神穀哲也的態度有問題,而小林昭……

很不巧,安室透也同樣見過那位名為神穀昭明的副人格。

會是鳩占鵲巢的斑鳩,還是新生的雀鳥?

利口酒加上警局的背景,讓安室透想起現在組織裡那個出了名的瘋狗。

百加得,原名若竹直樹,曾組織派往警方的最高級彆臥底,手中掌握著警方內部的大多數資料和其餘臥底的信息,後因利口酒的事情暴露被迫撤回。

安室透在他手下嘗到過生死一線的危機,也嘲弄過他%e4%ba%b2手將自己敬愛的前輩推入地獄。

作為警察,安室透對這種人是打心眼裡厭惡,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身上有許多警方需要的資料——那家夥將主要的資料全都隨身攜帶,哪怕陡然暴露也不會影響資源的竊取。

而最近警方下發給他的任務中,最急需的那份名單,百加得身上也有。

安室透這些年有跟他合作過幾次,兩人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相看兩厭,百加得情緒失控時還咬牙切齒地說過“若不是前輩,你早就死的連灰都不剩了”。

他正愁如何從敵對人士身上套到資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據安室透所知,百加得這些年依舊在鍥而不舍地找神穀哲也的蹤跡,但卻一無所獲。唯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百加得絕對會為利口酒的任何蛛絲馬跡而瘋狂。

是要將利口酒的行蹤透露出去以換取百加得手中的情報呢?還是先將失憶的利口酒藏起來,先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再考慮下一步計劃?

安室透沉%e5%90%9f一會,給鬆田陣平發了信息,讓他暫且向神穀哲也隱瞞有關組織的任何信息,在灌輸身份時將他塑造成獨自居住的孤僻青年。

接著,已經毫無睡意的臥底從自己寬闊的大衣櫃裡翻出咖啡店侍應生的服裝,準備提早前去上班。

說到底,他這手製作甜品的好廚藝,還是當時為了接近利口酒套取情報時所學的。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是用在他本人身上。

安室透決定,如果利口酒沒有失憶,那麼他們有更大的合作空間,如果真的失憶了……那他就用甜品把人釣過來!

第77章

“阿嚏!”裹在被子裡的神穀哲也打了個噴嚏, 手一推桌子,險些把麵前放著的小布丁給推下去。

鬆田陣平坐在他旁邊看文件,有點無奈地道:“是淋雨感冒了嗎?讓你吃些藥早上去醫院檢查一下為什麼不行?”

神穀哲也揉了揉鼻子:“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比如百加得, 百加得, 和百加得……一人更比三人強!

至於藥物, 神穀哲也的抗藥性簡直逆天了,吃什麼都不好使。

鹹魚堅強地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 握著勺子撈布丁, 沒兩下又打了個噴嚏。

鬆田陣平放下筆, 打量著神穀哲也, 自從他知道神穀屬於那個黑暗組織, 還是有代號的正式成員以後, 他就很難以對待常人的態度來對待他。

更何況神穀哲也不是活了很久嗎?為什麼還這麼幼稚啊!

青年隨便找了條毛巾墊著濕漉漉的長發, 其餘部分都裹在厚厚的被子裡,如同一隻毛毛蟲一樣往外探頭,僅僅伸出一隻手去扒拉桌上的甜點。

因為神穀哲也在大雨裡走了有段時間, 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鬆田陣平便把自己備用的換洗衣服借出去讓他暫時湊合。此時看著自己熨燙整齊的衣服被如此扭曲的姿勢對待……

鬆田陣平:濾鏡碎了一地。

神穀哲也艱難地把布丁吃完,目光又瞄準了放在一旁的蛋糕,他此時確實有一點涼,但好像又不是很冷。

嘶……該不會真的要感冒了吧?

鹹魚深沉地思考了一下, 決定趕緊把蛋糕吃掉, 免得感冒後味覺遲鈍吃得不香了。

神穀哲也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待填飽肚子, 神穀哲也就往折疊床上一癱,準備睡覺。

雖然中途殺出個百加得拖延了點時間, 但現在看來, 找鬆田陣平確實是比較輕鬆且正確的選擇……

神穀哲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此時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鬆田陣平放下手中的文件,拿出加密的手機,上麵降穀零已經給他發來了信息,囑咐他暫且將神穀哲也當全然失憶的普通人對待。

普通人……這也不是很普通啊。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以他這幾個小時的觀察來看,現在的神穀哲也與十年前他碰到的神穀昭明確實有區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