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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機嗎?我想打個電話。”

旁邊的大嬸斜著眼睛看他:“這麼大的人了出來不帶電話的嗎?”

“抱歉抱歉,這對我很重要。”

安室透先撥打了急救電話,接著手速極快地編輯一封常人看不懂的加密信件,發到鬆田陣平的郵箱。

他已經終止了任務,不應該有他手下的警察出現在這條路上,警視廳那方肯定出了什麼岔子。

鬆田陣平雖然與他對接,但表麵還是屬於搜查一課,算是更為隱蔽的暗線,與他聯係更為安全。

將手機還給大嬸,安室透突然覺得脊骨一涼,一種戰栗感從腳底上升,他下意識一個俯身,向右翻滾。

隻聽見不知哪裡來的槍響,一個冒著煙的子彈落在了他剛剛所處的位置。

“啊啊啊!有人開槍!要殺人了!”人群中不知誰叫了一聲,頓時群眾慌亂作鳥獸散,將躺在地上的山下陽也暴露了出來。

安室透暗道不好,條件反射一個飛撲過去將山下陽帶到一邊,下一刻,又是一梭子彈襲來,釘在地上。

——這個殺手是奔著他和山下陽來的。

——他的身份暴露了!

這是安室透的第一想法,電光火石之間,他又抱著警察躲開了三發子彈。在頭腦中計算出子彈射來的方位後,安室透迫不得已選擇抱著山下陽衝下旁邊的小山坡。

“轟”得一聲從他身後出來,掀起巨大的氣浪。

將下屬平放好,安室透再次衝回車道,此時槍聲不再,隻留下正熊熊燃燒著的兩輛車。

安室透跑回不知何時被點燃的車旁,副駕駛的門被打開,陷入假死狀態的神穀哲也不翼而飛。

“該死的!”金發青年一拳搗在地上,這場襲擊太過於突然,讓他甚至無法立馬想到可以懷疑的對象。

突然,想起利口酒塞給他的紙團被他隨手放在夾層中,安室透不顧著可能發生二次爆炸的危險,一腳踹開車門,掃出幾個紙團。

幸好這輛車的夾層密封效果蠻好,除了最外麵露出一角的紙團被點著,其餘的都完好無損。

而被點著的那個——Bac……?整張紙隻能看見這三個單詞,安室透手一搓,就成了灰。

將其他紙團放到口袋,已經灰頭土臉的臥底冷靜地翻下小山坡,如同山下陽一般躺平,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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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獨自行動的若竹直樹抱著自家前輩狂奔上了自己開來的豪華版名車,小心翼翼地把神穀哲也平放在後座上。

麵色蒼白的青年任由他的動作,兩隻手交疊在%e8%83%b8`前,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若竹直樹心想著這可能就是前輩計劃中的一環,要到特殊據點後才會清醒。

他將剛才拍攝下來的照片放到夾層,接著火速啟動車輛,以最快的速度繞道前往目的地。

“前輩,前輩~我是不是你最有用的後輩~”若竹直樹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在暮色中駛向據點。

“琴酒那個死人臉不頂用,伏特加他隻會開機車~隻有我,隻有我百加得~!”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後座平躺著的青年,隨著車輛的顛簸,本就不牢固的繃帶下緩緩滲出的血液染紅了%e8%83%b8口,且原本就細不可聞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二十分鐘後,汽車優雅地甩了個尾,停在據點工廠旁,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依稀能看到幾顆星子。

若竹直樹愉快地打開小冰箱,取出前輩最愛喝的可樂,接著歡喜地叫道:“利口酒前輩,任務完成啦,可以起來了!”

“利口酒前輩,那個金毛小子就是膽敢威脅你的警方臥底吧,我真的不能提前把他給乾掉嗎?”戴著眼鏡看起來一臉斯文的青年口中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語調輕鬆。

見利口酒還是沒反應,若竹直樹突然鼻翼翕動,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出現在空間內。

若竹直樹臉色一變,連忙下車打開後門,隻見神穀哲也不知何時從座位上跌落下來,正躺在地上。

他連忙將可樂隨手一丟,過去把神穀哲也扶起來,卻見青年%e8%83%b8口處一片暗色,呼吸弱不可聞。

若竹直樹:“??!!!”

不可能啊,明明剛剛他抱著前輩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前輩%e8%83%b8口處有傷啊!

難道他開車開過火了,直接把前輩給顛出內傷了嗎?!

第64章

[啊啊啊啊!百加得你在做什麼?!]

[見鬼的劇情, 感情透子跟百加得玩接力呢?一個個這麼迫不及待地把哲也往BOSS那送]

[好絕啊啊啊!老賊一如既往地不做人!]

[剛剛看到透子放棄計劃打算按著哲也說的去做,我就已經嚶了,結果中間還有這一出……(目光呆滯)這是玩我們大心臟嗎?]

[百加得:我已經迫不及待吃刀子了!!前輩, 刀我!]

[百加得(吃醋):我是前輩最愛的, 刀子也不準給彆人,全是我的!]

[小紙條——這是哲也寫的遺書嗎?看樣子寫了七八團, 數一數……透子、景光、鬆田、萩原、百加得還有給誰?]

[琴酒應該也有,還有哀醬]

[我想知道哲也都給他們寫了什麼, 怕是又能刀一波了(默默吐血)]

[百加得的無啦(幸災樂禍)還是自己作沒的,好好的炸什麼車呢?]

[鵝鵝鵝鵝鵝笑死我了, 百加得好慘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慘的二哈]

[噗……哈士奇,竟然還見鬼的形象, 表麵看著那麼正經, 誰知道他那麼憨呐]

[不過對哲也憨是一回事,凶殘也是一回事。這真酒黑到骨子裡了吧,竟然為了幫哲也更好完成任務,直接自己帶著槍上了,如果不是時間緊迫還有那個警察反應快, 真就團滅的節奏]

[透子的臥底身份就這麼露餡了, 景光該不會也是被百加得扒出來的吧……百加得的辦事效率就離譜]

[不離譜也不可能乾到高層啊,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百加得後期沒在警視廳出現了。如果不是發現哲也出了問題自亂陣腳,他晚上完全有機會去把對接秘密任務的警察全都乾掉, 甚至可以把透子也給揪出來]

[你們彆忘了這本質還是名柯, 老賊不可能讓紅方輸的, 百加得再乾個十年, 那警察還翻個錘子的身, 隻能借著哲也的劇情把他拉下去了]

[懂了,謝謝大佬們,不過說真的,哲也樒汁有了禍世妖妃的感覺啊(深沉)警方臥底大佬因為他的一個命令直接被拉下馬]

[琴酒:爭寵,嗬]

[鵝鵝鵝鵝鵝,好大一盤戲]

夜晚很黑,風很大,若竹直樹心裡很慌。

利口酒隻給他發信息讓他把自己送到特殊據點,可沒說送到了以後要乾嘛!

若竹直樹俯下`身,將神穀哲也平放在地上,掀開他有些偏長外衣,襯衣上除了些已經乾涸的血漬外清清爽爽,並沒有濡濕感,這說明不是傷口出血。

但外套上的血跡很明顯是剛產生的,那麼受傷的部位隻可能是手臂。

工廠的大燈有些昏暗,照在車邊隻能看見一層薄薄的影子,若竹直樹魔怔似的向神穀哲也的手臂,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回縮,他有些焦躁地啃了啃自己的指甲,還是不敢動手。

“前輩……”若竹直樹喃喃了一聲,還是不敢主動去碰。

他有些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頭發,蹲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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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直樹進入組織的方式與其他成員不一樣,他既不是從小被強行帶入組織培養的天才,也不是成年後因一技之長被引入組織的殺手,他是在某天自己主動在組織成員做任務的時候扒上去的。

正處於青春期的黑發少年渾身是傷,動起手來卻毫不手軟,憑借著不要命的打法和狠厲,成功在那名成員手上留下了個帶血的牙印。

“你知道這是個什麼組織吧?邪門兒了,竟然還有人主動想加。”

“我就要加!”小狼崽子被人掐著脖子,也倔強地說,“要我做什麼都行。”

“組織可是地獄啊,隨時會死的。”那組織成員低笑道,“進去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若竹直樹擦了把頭上流下來的血,也露出一個笑容:“我去找人。”

【檔案:若竹直樹,年15,父%e4%ba%b2若竹真(已故),母%e4%ba%b2若竹美乃(已故)。父母死因不詳,疑似若竹直樹動手。】

若竹直樹如願以償進了組織,以沒日沒夜的訓練方式成功熬過了第一批選拔,成為了當時同期裡的最強,獲得了唯一可以挑選前輩的機會。

看著眾多簡曆優秀的組織成員,若竹直樹問:“還有其他的嗎?”

訓練官挑眉:“行動組的都在這了,小子,你不適合搞暗殺或者情報。”

“我覺得我可以。”若竹直樹抿著%e5%94%87,態度堅決。

訓練官看著他,歎了口氣:“那你想要拿到代號的難度會大很多。”

若竹直樹沒做聲,他目光在名單上徘徊,手指點在了最角落:“他。”

資料上,白發青年麵無表情地看著鏡頭,下方的今年任務成功率竟然是0。

“利口酒……”訓練官“嘖”了一聲,“你換個人吧,彆光找好看的選啊,年紀輕輕的怎麼成天看臉。”

若竹直樹:“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這家夥在組織裡還蠻有名的。”訓練官點著了香煙,隨意地聊了幾句八卦,“組織每月有固定的任務份額,不完成的會降級,拖延超過兩個月的會被斃掉,他也不知道跟那位大人什麼關係,這麼久不出任務都沒死。”

“反正成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什麼,你跟他學不了東西。”

若竹直樹盯著資料看:“其實也不是一直悶在房間裡。”

“你知道什麼?”訓練官哈哈大笑起來,“不過說著也有道理,這家夥還算是個實驗體,三天兩頭得跑趟實驗室,指不定哪天就嗝%e5%b1%81了……”

“砰”,一拳到肉的聲音,訓練官捂著腮幫子看著跑走的少年,一臉莫名其妙:“魔怔了?”

若竹直樹最終還是得償所願了,可惜與他所想的不太一樣,利口酒似乎完全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他。

“前輩——你真的不記得我嗎?當時在米花町七丁目的那個公寓門口,你還給了我兩塊藍莓味的小蛋糕。”若竹直樹指著自己,在白發青年旁邊晃悠,後者坐在沙發上,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利口酒:“不知道。”

“我再幫您回憶回憶?”若竹直樹端著可樂送到他嘴邊,“那是個陰雲密布的下午,我因為一些事情回不了家,餓得要死,然後您突然從路邊經過……”

利口酒突然睜開眼坐直,握在若竹直樹手中的可樂被晃蕩出來,打濕了他的衣領和袖口。

“前輩!”

若竹直樹大驚失色,下意識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想幫利口酒擦可樂,在觸碰到手臂的那刻卻被後者不輕不重地拍開。

利口酒掀起袖子,繃帶被棕色的可樂打濕,像是一灘暗色的血,他冷漠地道:“你彆碰……算了,你回去吧。”

後者說完就急匆匆地起身,往盥洗室走去,完全沒打算再跟若竹直樹多說什麼。

若竹直樹第一次被趕出了公寓。

之後不管什麼季節,不管有沒有獲得代號,若竹直樹每次見利口酒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右手腕到手肘處纏著繃帶,後者永遠是一副冷漠的模樣,禁止任何人接觸。

當然,他除外,若竹直樹非常沾沾自喜。除去開始的幾次,之後他與利口酒前輩說話,後者都沒什麼拒絕的想法,甚至在他的話語中還能難得閉目睡個好覺。

隻是……前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