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1 / 1)

情點的話#圖#,找到這個地方,中也應該會為了找白賴他們經過,然後就可以被撈走啦~]

神穀哲也把圖片放大,與這橫七豎八的街道對比,他現在走得有些深入。周圍都是淩亂的棚屋,不少警惕的目光在暗處觀察。

神穀哲也思忖了一會,隨手把行李箱丟到一邊,自己徒手繼續往裡麵走。

沒一會,原地的行李箱就被不知從哪裡衝出來的人一擁而上,很快就被拆得支離破碎。

兜兜轉轉找了快兩個小時,鹹魚頂不住了。

“說好來度假的為什麼要我主動找人。”隨便找了個角落坐著的青年有點委屈,“老賊你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隨便了,愛來不來。”

一累就想躺平的鹹魚手一攤,打了個哈欠,靠著電線杆就打算睡覺。

而此時,正在聽完“羊”內部舉行的恐怖故事會的中原中也,因為打賭被迫出來練膽找人。

天色漸暗,赭發的少年繃著臉,目光直視前方,心中默念著妖魔鬼怪快離開,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同伴們所說的都市傳說。

“中也要小心哦,有時候走夜路,會撞鬼的哈哈哈哈~”

“小心有人叫你哦——”

同伴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中原中也咽了咽口水,腳下卻仿佛絆到了什麼東西,驚得他一個踉蹌,直接開啟了異能。

淡紅色的光芒浮現在他周圍,如同最為安全的屏障。

這是什麼——

中原中也定了定神,慢慢地扭頭。隻見黑夜中,一抹白色似乎在淡淡發著微光,還有不知哪裡傳來的聲音。

“咳咳咳,喂……”

中原中也:!!!!

嚇到險些吐魂的少年,一手過去直接把電線杆給打出了個凹坑,粉塵四濺。

第47章

“咳咳咳。”一陣灰塵揚起, 神穀哲也撐起手想往旁邊閃,但腳還被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家夥勾著,隻能退而求次, 抬起手擋掉下來的碎石屑。

“你是什麼東西?!”在黑夜中自帶閃光的少年縱身一躍,強作鎮定地說話, 隻是略微顫唞的尾音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

神穀哲也:“?”問這話的不是應該是他嗎?

要說被嚇一跳——誰沒事大半夜來錘電線杆啊?

從夢中驚醒的鹹魚被灰塵嗆得咳嗽了半晌,死魚眼地看著少年, 論壇負責地刷出了人物資料。

——中原中也。

神穀哲也:“?!”真的守電線杆待到中原中也了?

中原中也聽著一連串的咳嗽聲也冷靜了下來,如果真的是什麼都市異聞,他也不可能打不過。

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話……

中原中也咽了咽口水:“喂,你沒事吧?”

“……我覺得我有事。”過了一會, 一個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 帶著生無可戀的味道。

中原中也湊近一步, 借著拐角處極其昏暗的路燈, 對上一雙沒什麼感情波動的金眸。

青年原本乾淨整潔的發絲上因為他的一拳, 蒙上了許多灰, 略顯雜亂, 白皙的臉上則是被碎石砸出了幾個紅印,額角處略微嚴重,有些破皮,淺金色的眼睛似乎還進了些灰塵, 水意朦朧。

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中原中也:“……抱歉!”

生性柔軟的少年下意識學著同伴們道歉的模樣, 鞠了個躬:“我不是故意的, 額……隻是。”

說自己因為在想恐怖故事反應過激這種理由,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神穀哲也開始的計劃確實是碰瓷, 但沒想到就躺著睡了一覺就被當事人主動碰瓷, 此刻心情很好。他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啊?”

“但是你剛剛踢到我腳了。”神穀哲也理直氣壯地道, “而且你大晚上砸電線杆其實很危險。”

中原中也有些心虛,他剛剛那拳閉著眼睛砸的,用了多大的力道確實也不清楚:“對不起,你現在怎麼樣?”

神穀哲也花一秒鐘時間思考自己是裝頭疼還是裝腳疼,還是大氣一點一起裝,他剛準備開口,就聽見身後傳來“哢哢”的聲音。

隻見原本被砸出一個凹坑的電線杆搖搖欲墜,本就老舊的外表上裂縫更為明顯,聲音沒響幾聲,在猝不及防間,電線杆就直接朝側麵倒頭砸下。

中原中也下意識動用起重力,先是衝過去一把將神穀哲也抱起來,接著抬起一腳踹到電線杆上,活生生把朝旁邊棚屋砸去的電線杆跺成了碎末。

神穀哲也:“-O-。”這個異能的威力,好像確實有億點危險。

這橫濱玩得也太大了吧!

“你還能走嗎?”中原中也低下頭問懷裡的青年,“大晚上為什麼待在路邊?”

神穀哲也雖然臉嫩,但身高是實打實的,被一米五的小少年攔腰抱起,還是有那麼一點尷尬,但是碰瓷人的職業素養讓他避過了前一個問話,道:“迷路了,然後行李被人搶了。”

“哈?迷路迷到這裡?”中原中也有些不可置信,“你是白癡嗎?這裡跟市區是反方向。”

神穀哲也麵無表情:“啊,我頭疼。”

貧民窟裡的孩子哪個不是皮糙肉厚的,照理說那點碎石屑根本不會給人造成什麼傷害,頂多就是一頭灰,但神穀哲也表現出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砸了個重傷出來。

良心還健在的中原中也看著那傷也覺得蠻嚴重,更理虧了。

剛剛爆粗的小少年又蔫了:“抱歉……鐳缽街晚上還是很危險的,你沒地方去的話……嘖,先跟我回去看看有沒有藥吧。”

“羊”雖然有他庇護,但也時常會在其他他看不見的地方發生衝突,因此傷藥儲備量還是很大的。

神穀哲也眨了眨眼睛:計劃通!

[哇啊啊啊啊——chuuuuuya!!!]

[笑死了,哲也竟然是路癡嗎?竟然在鐳缽街迷路了一個下午,流落街頭看起來也太可憐了]

[已經有畫麵了,蹲在紙箱裡的哲也貓貓被放在電線杆下麵,被路過的好心人中也帶走(捧臉傻笑)]

[我怎麼覺得哲也是故意的?他再迷路也不可能把自己行李箱給丟了,更彆說鐳缽街一看就那麼特殊]

[哲也的任務是對付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肯定提前會去查資料,在有異能的情況下(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他肯定不會貿然行事]

[你的意思是哲也是故意來鐳缽街找中也的?“羊之王”現在這麼有名了嗎?]

[也可能不是“羊之王”有名,橫濱那麼排外,想要找一個與港口黑手黨有仇的對家合作,對方還要報以基礎信任的太少了,哲也肯定是提前知道了這點,才找中也下手,畢竟現在的chuuya還太嫩了]

[日常感慨一句,哲也的情報收集能力牛逼!黑客就是這麼為所欲為嗎?]

神穀哲也:開掛的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笑)

論壇這近乎預知的情報網如果拿去搞什麼大事的話,指不定可以顛覆整個世界,但這帶來的後果太未知了,神穀哲也覺得沒什麼意義。

作為一個俗人,還是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哲也老公好帥!!!賣慘的哲也老公也好帥!!!]

[嘿嘿嘿嘿,哲也和chuuya,嘿嘿嘿兩個老婆]

[樓上姐妹穿穿褲子吧!]

[笑死,碰瓷的哲也貓貓計劃通!(哎呀我摔倒了,要%e4%ba%b2%e4%ba%b2才能起來)]

[不過這其實還是蠻冒險的,先不說他怎麼能確定中也會經過這,鐳缽街晚上可不太平,更何況中也上來就是一拳(閉眼)當時嚇死我了]

[也嚇死我了!!哲也是怎麼做到動也不帶動的?]

神穀哲也:謝邀,剛睡醒就看到一個拳頭,腳還被絆住了,他也很無辜。

[這可能就是一場豪賭吧,如果中也砸的是電線杆,那麼哲也隻要不動,以他皮膚的脆弱程度就會造成傷痕方便賣慘;如果中也直接砸臉……嗚嗚嗚好吧我想不到他怎麼砸臉的,我老公的帥臉怎麼有人舍得打!]

[我覺得哲也當時可能是想死的欲望又上來了吧,精神狀態那麼差,隨時陷入魔怔我都不意外]

[隻要被砸中就可以解%e8%84%b1了(精神恍惚)嗚嗚嗚哲也寶貝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

神穀哲也:……真的沒這麼想!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話說中也這又是砸又是踹的,電線杆被打爆的聲音也很大吧,我有點擔心哲也會不會人格切換,要是哥哥出來了我感覺場麵就控不住了]

[嘶……以哥哥的瘋批性子,我擔心他怕是會直接找港口黑手黨A過去]

論壇上沒有什麼新鮮消息,神穀哲也除了知道橫濱排外得要死之外,對“羊”是個什麼組織一概無知。

不過論壇倒是提醒他了,有時候“人格切換”這個借口,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神穀昭明乾的,你找我神穀哲也乾嘛?#

神穀哲也現在已經進化了,變成神穀2.0哲也!

頭疼已經達到了目的,那麼就自然不需要裝不能走路,神穀哲也動彈一下:“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就好。”

中原中也看他臉色白得跟鬼似的,毫不猶豫拒絕:“你彆亂動,我又不是抱不動你……話說你們這種小少爺平時不是應該能吃很多東西嗎?你怎麼這麼輕?”

神穀哲也被他抱著還得主動蜷腳,不然鞋子拖在地上很尷尬,他掙紮了一下沒掙紮動,便也躺平開始跟中原中也聊天。

“小少爺?”

“你不是外麵來的人嗎?”中原中也掂了掂,覺得這家夥看起來那麼大隻,怎麼輕得跟柚杏似的,“那些成天山珍海味、開著車到處看風景的家夥。”

神穀哲也:“……不是。”這話他說得很誠懇,打工人哪有什麼閒情逸致。

“你不是橫濱人?”

“我是從東京那邊過來的,我有個朋友出了些事情,我聯係不上人。”神穀哲也開始瞎扯,“他好像在這邊哪個集團工作,你知道港口黑手黨嗎?”

中原中也停下腳步,臉冷了下來,看他:“你朋友在港口黑手黨工作?”

“我不知道。”神穀哲也哪裡了解港口黑手黨內部的事情,隻能含糊地說,“上次聯係的時候,他說要去那,不過據我了解,他並不是個會做壞事的人……怎麼了嗎?”

中原中也低聲道:“港口黑手黨的人,我遲早會全部殺掉。”

神穀哲也一怔:“你十四歲。”

“你怎麼知道?”中原中也皺眉,“十四歲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

神穀哲也不再多說什麼,在米花待的日子太長,他好像確實有些過於樂不思蜀了。

十四歲,就連組織裡培養的殺手,都不會這麼理所當然地說要殺掉一個勢力的所有人。

橫濱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

……

中原中也抱著神穀哲也走了一段時間,終於發覺他此刻姿勢的彆扭,便紅著臉凶狠地把人丟到了背上,悶頭衝回“羊”的基地。

神穀哲也默默“哇哦”了一聲,覺得這個孩子的性格,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而在羊的基地,等中原中也壯膽回來的小羊們都快等睡著了,任誰也沒想到,武力值那麼高的中也竟然會怕鬼。

見後者開門進來,小羊們連忙叫道:“中也!你回來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我們都等了好久。”

其中一人道:“你找到幸太了沒?他應該就在2號街的據點處躲著。”

中原中也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出去壯膽找人的,結果幸太沒找到,找了個不知名的青年。

他們在路上甚至還沒交換名字。

他將神穀放到空著的椅子上,低聲說:“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