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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住的評論,就說明不久的未來真的會有這個人出現,而這個人很可能是赤井秀一。

但這並不是不能規避的,就比如他隻是睡著這件事,在論壇眼中就有可能是他暈過去,他狗帶了(劃掉)——

因此,隻要赤井秀一進入他的公寓,而他本人不在,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達到論壇劇透的那種程度。

而神穀哲也要付出的,就是出去避一避。

可是……去哪呢?

最好去一個不知道他原本身份的地方,那麼就會少掉不少麻煩(特指米花人專屬腦補),並且不會再次出現萩原研二和琴酒碰麵當場上演捕鼠公司的這種詭異事情。

神穀哲也拿出手機打算搜索地圖,發現琴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給他發了信息。

【最近安分點,好好做任務。——GIN】

【BOSS在考慮降工資。——GIN】

“啊……這下麻煩了。”鹹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撓了撓有些淩亂的頭發,一臉苦大仇深。

說起“降工資”這個詞,還是十多年前神穀哲也跟琴酒說的。

那時的神穀哲也還沒現在那麼鹹魚,同樣,已經變成社畜形狀的琴酒還是個年輕的狼崽子。

明明還沒獲得代號,就已經整天繃著臉的年輕殺手,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背上了雙份的工作,還要經常拿出額外的工資來給他負責的前輩買甜食吃。

“陣啊,成天繃著臉並不利於偽裝,你看看你走大街上,誰不知道你是個問題少年?”說話自帶有氣無力BUFF的白發鹹魚隨意地薅了把麵前少年的頭發,惹得後者殺氣亂飆。

黑澤陣冷漠地道:“除了出任務,沒有去大街上的必要,而一般任務,狙擊和炸彈可以完美解決。”

“那如果是情報竊取任務呢?”

“那不會是我的工作。”

神穀哲也苦惱地趴在桌上:“可是我有啊。”

“你自己做!”黑澤陣不耐煩地道,“沒事我就走了。”

神穀哲也拽住他,半死不活地說:“你昨天還說你都可以。”

年輕的殺手直接掏出槍抵在前輩的太陽%e7%a9%b4上:“利口酒,你如果不想教我射擊,我可以換個人選。”

他高傲地道:“既然BOSS說你是組織最強的狙擊手,那麼請你也拿出與之相配的實力。”

“BOSS騙你的。”看著也沒比黑澤陣大多少的青年懶懶地道,毫無被槍抵住命%e7%a9%b4的感覺,“我不會狙擊。”

黑澤陣皺眉:“你暗殺記錄確實是組織最高的。”

神穀哲也突然笑出聲:“那也不代表我會的是狙擊……你要看看是你開槍快,還是我動手快?”

有著幽綠眼眸的少年一怔,瞬間渾身緊繃,但是青年隻是一臉頹廢地看著他,沒有任何殺氣。

“你在搞什麼?”他握著槍,“我不會殺你,但是……”

黑澤陣沒有說完後半句話,他快速將手槍對準神穀哲也的手臂,果斷扣下扳機。

但是熟悉的槍響沒有響起,隻見手中的槍陡然裂成兩半,除去還在他手中的那部分,其他的已經到了神穀哲也手中。

“你——”黑澤陣下意識想後撤,青年卻比了個“噓”的姿勢,“彆亂動,小心變成禿頭。”

黑澤陣瞳孔一縮,他這才發現,自己周圍不知何時多了幾條交錯在一起的透明細線,離他最近的那條無聲無息地落在他的頸部,隻需要再貼近一些,就可以將他頭顱割下。

而這一切,沒有任何聲息,甚至連一絲殺氣也無。

神穀哲也晃悠悠地站起來,伸出手揉亂了他的頭發,看著少年抿著%e5%94%87不甘的模樣,他湊近說:“你知道嗎?完不成任務會降工資。”

“降工資就會沒點心吃。”

“沒點心吃就會……”

“死。”他貼在少年耳邊說,“會死的哦。”

黑澤陣咬著牙沒說話。

神穀哲也抬起身,理直氣壯地道:“行了,不嚇唬你了,記得幫我把任務做了。”

後來,黑澤陣學會收斂自身氣勢,收集情報的任務也能出色完成,走在大街上也不會被旁人打電話報警。

他有了自己的代號——GIN,世界第一大類的烈酒。

他成為組織的二把手,並且有了自己的專屬跟班,所有人都畏他如虎,避如蛇蠍,除了某個成天摸魚的家夥還敢支使他買甜點,動不動就用降工資來威脅他。

而“降工資”,也逐漸成利口酒和琴酒之間互通的暗指。

因此,神穀哲也在看到琴酒發來的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他摸魚終於摸到頭了?!

可惡,他才摸了幾十年而已!

神穀哲也這下是真的睡不著了。

組織的BOSS確實神秘莫測,無人知曉,但這個“人”的範圍並不包括他。

而對於BOSS的看法,神穀哲也就是——沒什麼看法。

隻不過是個有著無窮野心,又不想死的有錢老頭兒而已,隻不過這個老頭曾經幫過他,並且許諾了一堆好處,神穀哲也才安分留在組織。

後來神穀哲也和貝爾摩德接受了代號為“銀色子彈”的一代實驗,BOSS對他的態度就變化了許多。

大抵就是從放任他摸魚,變成主動給他安排任務、讓他去帶新人,雖然出任務、帶新人,神穀哲也都做得很不走心,但確實有被煩到。

神穀哲也覺得可能是因為貝爾摩德身體出現了不少問題,隻能通過組織實驗解決,BOSS覺得他的情況也大差不差,便開始得寸進尺起來了。

但是好巧不巧,他情況特殊,實驗的結果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任何副作用在他身上都沒留下痕跡,而這一點,宮野夫婦全給他瞞下來了。

當時神穀哲也覺得在組織裡待著還蠻舒服的,便也沒主動找事,而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任務能咕就咕,有時候閒得慌也做一點。

沒想到BOSS竟然忍了他那麼多年,到現在才露出苗頭。

神穀哲也有些感慨,終於,給摸魚員工發了五六十多年的工資,老板終於想要裁員了。

這麼想想,好像BOSS更慘一點的樣子?

那得儘快去找事少錢多的下家?神穀哲也歎了口氣,覺得也不行。

組織怎麼著也是個犯罪集團,哪怕他在裡麵什麼也沒乾,待了那麼多年,BOSS也不可能讓他安然離開。

總不可能讓他真的去找警方說是投誠,然後配合警察反過來把組織給乾了吧?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作為唯一的線人,在事情沒結束之前,神穀哲也會受到紅黑兩方的針對。

那就與他想躺平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那就隻有一條路:在BOSS底線上蹦迪,偶爾摸魚做個任務表表存在感,但又不能涉及過多核心內容。

想必琴酒也是替他考慮到這點,這段時間才給他丟任務,結果全被神穀哲也也混過去了。

不愧是曾經帶出來的弟子,沒白疼他,神穀哲也有些心虛地想。

他重新打開組織的任務列表,打算找個時間長的外派任務摸魚,既能避開赤井秀一,又能避開BOSS的試探,一舉兩得。

哦對了,還不能去東京,那群咒術師看到他指不定還要發瘋。

神穀哲也對著網站挑挑揀揀,發揮做遊戲攻略的認真勁頭,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任務。

【前往橫濱,製造港口黑手黨內部混亂,暗殺首領。——時限:一年。】

神穀哲也對自己挑出來的任務很滿意:橫濱離米花距離不遠不近,氣候條件相差不大;人傑地靈,據說黑手黨文化繁榮,那個什麼黑手黨的首領很可能中途就被彆人乾掉,不需要他努力;組織眾多,可以物色下家。

總之!完美符合他近期的要求。

第45章

第二天中午, 赤井秀一準時到了公寓門口。

神穀哲也換上組織標準版黑衣,還整了個大兜帽。

見赤井秀一眼神往他兜帽上瞥,神穀哲也理直氣壯:“防曬。”

赤井秀一默默抬頭, 然後被陽光閃了下眼睛, 很好,看起來今天確實很熱。

“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任務安排嗎?”

神穀哲也強忍著想走人的衝動:“不是任務,你幫我送到XX科技製藥公司。”

[笑死, 哲也好感-1-1-10000]

[赤井秀一不愧是你, 在哲也雷點上蹦迪的男人!]

[製藥公司!是研究所!難道又要實驗了嗎?(貓貓警覺)]△思△兔△在△線△閱△讀△

[話說赤井秀一混進組織了, 豈不是代表已經跟明美姐姐在一起了?渣男啊]

[心疼哀醬和姐姐]

神穀哲也坐在車上, 論壇裡提到“明美”, 自然刷出了她的資料, 與雪莉有七成相似的長發女孩也笑靨如花,看上去溫和甜美, 今年也才剛剛成年。

如果不是宮野夫婦加入組織無法%e8%84%b1身,這姐妹倆的性格怎麼著也不可能出現在組織裡。

不過……赤井秀一竟然是利用宮野明美進入組織的?這家夥看著老老實實,實際上還哄騙純情少女?

神穀哲也默默又給赤井秀一算上一筆, 成功讓這家夥登上了小本本的第一頁。

因為貝爾摩德的存在, 神穀哲也從未表現出對宮野一家的任何看法,但從某些角度來看,宮野夫婦幫他減少了不止一點麻煩。

所以, 那兩個小姑娘還是能幫一點幫一點吧。

神穀哲也突然出聲道:“諸星大, 你在談戀愛嗎?”

赤井秀一握著方向盤, 看似專心致誌開車, 實則心中一緊:“組織事務繁忙, 屬下怎麼會有空談情說愛。”

他與宮野明美雖然在交往, 但在組織方看, 他們隻是引薦人與被引薦人的關係,難道是宮野明美那方暴露出了什麼消息?

看來得想些辦法,儘早把她送出組織,這個地方實在是過於危險。

不過利口酒突然問起這種事情是為什麼?赤井秀一通過後視鏡看,有些擔心某人直接在車上表演人格切換。

要知道多重人格患者,人格可不一定是與身體同性的啊……

神穀哲也不知道赤井秀一連他都一起腹誹上了,單聽這事不關己的否認,心中罵了聲渣男。

他道:“研究所有個叫雪莉的組織成員,我記得她有一個姐姐,也在組織當外圍成員,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您是想……?”

神穀哲也一臉淡定:“她長得蠻好看的。”

“嗯?”

“性格也很好。”

“啊。”

神穀哲也:“這樣吧,諸星,你幫我把她要過來,我下次要讓她陪我出任務。”

赤井秀一:“?!”

從未想過這種走向的FBI臥底連忙低下頭掩蓋住眼中劃過的一絲驚詫。

他記得宮野明美跟他說過,她的妹妹“雪莉”是組織的核心成員,因此引薦他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所以說……利口酒所說的雪莉的姐姐,不就是他的現任女友,宮野明美嗎?

利口酒這是看上他女朋友了?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利口酒前輩,我記得組織外圍成員的水平良莠不齊,帶那些人出任務弊大於利,不如我跟您一起去?”

“不要。”神穀哲也懶懶地道,“等下把我送到製藥公司,你就去找人吧,下午把她帶到我公寓就好。”

赤井秀一:“我目前還未獲得代號,沒有討要外圍成員的權利。”

“我給你權利。”神穀哲也微微坐直,手撐在車窗上,看他,“諸星大,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赤井秀一張了張口,臉色陰晴不定。

利口酒開始確實向他丟來橄欖枝,也表現出他對他的信任,可是昨天在公寓裡,他才拒絕了前者的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