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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麵寫著——“聯動彩蛋”。

這又是什麼東西?是畫咒術師被罰的過程的嗎?

神穀哲也一臉迷惑地用意念點擊, 蹦出個談話框。

[溫馨提示:請您保持冷靜,理性觀看漫畫, 注意論壇社交禮儀]

[若做好心理準備, 請再次默念“確認”]

神穀哲也:??

老賊這搞什麼名堂,為什麼他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盯著屏幕看了近一分鐘,他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地方特殊。

神穀哲也懷揣著一種離奇的心情, 默念了個“確認”。

眼前隻有他能看見的論壇屏幕一閃, 花花綠綠的漫畫長圖如雪花般掉落,放在最上麵的那張置頂大圖,正是神穀哲也變裝小林昭後, 用短鞭抵著五條悟脖子, 與他對峙的畫麵。

【“不要告訴神穀哲也。”白發青年目光狠厲, 帶著一絲瘋狂。】

【“多生事端的, 是你才對吧!”五條悟不怒反笑, 反手握住短鞭。】

這一幕當事人昨天才經曆過, 甚至在現場時的內心快養出了一窩尖叫%e9%b8%a1。

神穀哲也瞳孔地震。

他此刻靠在窗邊, 外麵的夜風徐徐吹進,把他的心也吹得拔涼拔涼。

見當事者沒有作出反應,論壇有些心虛地閃了閃:[抱歉。]

神穀哲也覺得有些窒息:“……所以你當時為什麼要答應我?”

這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他,反正他肯定也要出去,大不了就事後讓他多自閉幾天,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現在,神穀哲也是真的生氣了!

儘管他擁有論壇的時間不多,但這種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且記錄著他的生活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是已經被神穀哲也歸納為他的所有物。

平時對評論指指點點鬨著玩就算了,但是這種背著他搞事情的做法,是真的讓神穀哲也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論壇的界麵抖了抖:[請您拿起位於枕頭上的那封藍色的信。]

神穀哲也揉了揉眉心,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冷冰冰地道:“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有什麼好窺伺的地方,如果想要畫什麼主角漫畫,那請直接不要告訴我。”

這個世界是旁人所看的漫畫,神穀哲也在拿到論壇的第一天就清楚了這個事實,但他生活在其中,他所見到的就是真實,所以他對此無所謂。

天天翻論壇看評論對他指指點點,也隻是日常的消遣,畢竟神穀哲也除了吃吃喝喝打遊戲外也沒什麼事情乾。

結果就這樣還能被背刺一波。

神穀哲也拿起信件後又回到窗邊,拆開信封,露出一張字跡有些“狂放不羈”的長篇大論,他直接看向最後,署名是老賊。

神穀哲也:“……”這字寫的,也太辣眼睛了吧!

他耐下性子看,整篇大抵就是個道歉信,也不知是抄了多少%e9%b8%a1湯,言語感人肺腑、動人心弦,各種彩虹%e5%b1%81變著花樣來,末了是痛哭流涕的懺悔,說絕不二犯之類的話。

至於這次的原因——

“我想給您一個未來。”

時間仿佛凝滯了許久。

神穀哲也沒說什麼,隻是冷靜地合上信封,接著一下一下把它撕成碎片,撕到完全看不出原有字跡。

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四點,遠處還能聽見不知誰家散養公%e9%b8%a1的鳴聲。

他再次點開論壇,慢慢翻看著評論,心情隨著評論起伏,內心對這群沙雕們的腦洞大為震撼。

[小林昭肯定是BOSS啊,如果不是我把頭砍下來給老賊寄過去]

——這位,請問你的頭可再生嗎?

[啊啊啊,哥哥桑竟然是瘋批美人,我可以!我可以!(當場%e8%84%b1褲)]

——放%e5%b1%81,你不可以!

[嗚嗚嗚哲也真的太慘了,他什麼時候去看看腦子啊?]

神穀哲也:“……”謝謝,他腦子沒問題!

[我躺平了,我不裝了,我動員全班同學買賀卡,給哲也寫了一百張平安喜樂]

[笑死,我熬夜寫了一晚上長命百歲,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不知道為什麼對一紙片人那麼好……不過神穀哲也他值得!(震聲)]

神穀哲也關掉論壇,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信封,淺紫色的信件上被精心手繪了一隻胖嘟嘟的烏鴉和一個笑嘻嘻的小豆人。

“擱這打感情牌呢?”白發青年歎了口氣,淺金色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真是浪費紙張,汙染環境。”

論壇:“……”

“不過如果天天有一群人在我耳邊誇我長命百歲,其實也還湊合?”神穀哲也摸摸下巴,“這樣,我提個要求不過分吧?”

論壇上出現個談話框:[請輸入您的新年願望:——]

新年都過去半個月了還新年願望,神穀哲也想了想,填上:“讓我可以在論壇裡發言,引導評論走向。”

論壇:[您確定嗎?]

神穀哲也這次變裝前拒絕漫畫瞎畫,就是為了防止評論走向更加奇怪——畢竟聽彩虹%e5%b1%81和聽哭哭啼啼的感覺可不一樣。

而現在如果能讓他發言引導評論,那不管畫出什麼東西,他都知道真相,可以“劇透”給評論。

這群沙雕看著就不是很聰明的亞子,隻要他略加引導,豈不是說什麼是什麼?

神穀哲也很自信地道:“確定。”

論壇閃了閃,直接關閉,神穀哲也再次打開,發現回到了更新的界麵。

看來是接受了他的要求。

神穀哲也勉強滿意了那麼一點點。

其實生氣也是一種非常消耗精力的情緒,神穀哲也氣完便覺得有些餓,但看著已經被信封埋住的房間,他跟放著零食的地方簡直咫尺天涯。

神穀哲也:“……”

雖然清理掉這些信封也不困難,但是他現在好累,完全不想動。

想了一下,神穀哲也選擇直接從窗戶翻到院子裡,出去買夜宵。

·

在距離神穀哲也的公寓有一段距離的居民樓,赤井秀一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陷入沉思。

一個半小時前,琴酒突然給他發信息,讓他監視利口酒的一舉一動,如果有異常必須立馬上報。

但年輕的FBI臥底覺得,淩晨這種時間,除了他這種需要乾見不得人事情的人外,基本都不會有什麼異常舉動。

因此赤井秀一隻打算%e4%ba%b2自觀察一段時間,接著便讓信得過的%e4%ba%b2信幫忙盯梢,結果現在看來,利口酒似乎真的有什麼異常。

在赤井秀一的視角裡——

淩晨兩點五十分,利口酒的臥室房間亮起燈,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三點出頭,白發青年卻突然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

得虧他選的位置夠好,並且望遠鏡的倍率足夠清晰,赤井秀一能很明顯地看到利口酒的動作。

而赤井秀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青年皺著眉,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他的臉上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出了幾道紅痕,在窗邊大口呼吸了一會,臉色才緩和不少。

FBI探員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位置,從窗簾的縫隙中往房間內看,隻見床上、地上滿滿的都是信紙,各種顏色的信封、信紙如同雪花一般灑在房間內,看著就讓人有種無法下足的局促感。

據他觀察,信紙都沒有泛黃的痕跡,連褶皺都很少,絕對是最近才出現的。

赤井秀一感覺很迷惑,利口酒大半夜不睡覺,房間裡堆著那麼多信做什麼?是他自己寫給彆人,還是彆人寫給他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身經百戰的臥底先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了。

隻見利口酒突然做出憤怒的模樣,嘴中念念有詞,他的麵前明明空無一物,但青年卻仿佛看得見什麼一樣,抬起手做著動作。

赤井秀一雖然讀得懂%e5%94%87語,但距離和角度限製,他隻看清了一句——“所以你當時為什麼要答應我?”

這句話中出現了“你”,出現了“答應”這種事件,顯然不是一個人自言自語時能說出來的話!

這番舉動持續了近十多分鐘,利口酒的表情也在不斷變化,他突然撿起一封信閱讀,後又撕毀,表情格外陰沉。

接著他又開始雙目無神地發呆,恍惚了近十分鐘,表情突然又緩和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近淩晨四點後,這長達一個小時的獨角戲終於結束,利口酒直接撐著窗翻出去,跑路了。

赤井秀一:“……”

向來是沉穩靠譜的FBI探員頭一次開始懷疑人生。

他現在確實是醒著的吧?而不是在夢中看什麼恐怖片?

赤井秀一冷靜地放下望遠鏡,手臂傳來一陣疲軟的酸麻。

他突然想起自己進入組織後碰到的一係列人,不管是動不動就提搶威脅人的琴酒,還是狙擊時會無端發笑的基安蒂,似乎都不是什麼正常的存在。

那麼利口酒不正常……好像也蠻正常的?!

隻是這個程度,有那麼一點深。

億點。

赤井秀一轉身回到房間,拿起手機給琴酒發信息。

【Liqueur有在用藥嗎?用了什麼藥?——諸星大】

【?——GIN】

今天的琴酒,產生疑問的次數,似乎格外的多。

……

因為論壇的存在,神穀哲也對“被關注”這種感官的敏銳程度已經接近於無,他是真的沒發現隔著幾百米的地方還有個精神小夥偷偷關注了他一個小時,甚至關注到懷疑人生。

他此刻正在一家燒烤店裡,聽著坐在對麵的青年激情訴苦。

“小神穀,你不知道小陣平最近有多麼過分,明明都在一起上班,他每天下班後都神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萩原研二吃著烤串,左手還拿著啤酒,邊吃邊說,“我問他嘛,就找借口糊弄我,難道這是找女朋友了?”

萩原研二一臉鬱悶,很快就自我否決:“這不會啊,要是真找女朋友,早來我麵前嘚瑟了。”

神穀哲也:“……所以你想找他做什麼?”

沒有朋友的寡王完全不理解為什麼上班麵對麵就算了,下班還要知道對方在乾嘛。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倒也不是我想找他做什麼,隻是那個家夥經常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憋在心裡,旁人不逼一逼就不會說,我甚至怕他哪天到了臨界點,一聲不吭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神穀哲也慢吞吞地把羊肉串給扯到盤子裡,再插著吃,他說:“既然鬆田不告訴你,那麼你就主動一點,自己去查啊。”

“這也不行。”萩原研二鬱悶地悶了口酒,“要是被發現,他那脾氣非跟我打起來不可。”

換之前的萩原研二肯定敢直接上,但自從在樓上直麵爆炸後,他就在鬆田陣平麵前弱了一頭,平日裡哪敢硬氣地跟鬆田陣平對剛。

更彆說最近感覺鬆田陣平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完全不是什麼知心小哥哥那掛的存在,他壓根就沒朋友這種東西,更彆說這種一起長大的摯友。

聽萩原研二一臉苦悶,他隻能打開論壇,看看能不能找些%e9%b8%a1湯給他灌一下。

然後就差點溺死在論壇的彩虹%e5%b1%81裡。

“喂喂,小神穀,你還好嗎?”萩原研二伸手在青年麵前揮了揮,也不知是他說到了什麼點,神穀哲也的眼神突然茫然了起來,嚇得他連忙住嘴。

神穀哲也回過神,喝了口白開水:“我很好,你不繼續說了?”

萩原研二搖搖頭,感慨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我跟小陣平說起來也認識了十多年,他要真有什麼事應該會告訴我。”

神穀哲也死魚眼:“那你剛剛說他不會說?”

“那指不定不是什麼大事嘛。”萩原研二“嘿嘿”一笑,他見神穀哲也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也在試圖找話題。

“小神穀,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