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1 / 1)

繼後 菜汪汪 4428 字 1個月前

一頓飯還沒吃完呢,二皇子的奴婢就來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了。

三皇子一愣:“怎麼忽然就回宮了?”

二皇子也愣了一下,隨即給自己和三皇子滿上酒杯,自己端著酒在三皇子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他這是……離著自己的陌路更進一步。”二皇子看著白瓷酒杯,臉上是笑著的,隻是垂著眼。

三皇子不解:“這話我不懂。”

二皇子搖頭:“沒什麼,做個懂事的好皇子,多懂事,多孝順比什麼都好。”

三皇子這回懂了,也笑了。卻不願意順著這話說下去了:“再喝一杯吧,你奶娘也不許你多喝。”

仿佛一下子人就豁然開朗了。又好像其實一直都是開朗的,隻是不想去琢磨罷了,誰知道呢?

皇後此人……

她確實有容人之量,她確實慈愛大度。

可她不是你可以一次一次冒犯的人,到最後,屢次冒犯她的人,隻有一個死字。

自己的母妃不就是這樣嗎?

她柔的時侯,好像沒脾氣。叫你瞧著好像她十分的好說話,也能隨意冒犯。

可你真的隨意去說什麼做什麼了。她就叫你知道她狠的時侯,也叫你知道什麼叫懼怕。

老大住外頭,發病的時侯父皇就算知道又如何,畢竟看不見,體會的不深刻啊。

住宮裡,那就不一定了。

好好的皇家子弟,最後人不人鬼不鬼,父皇怎麼想?

嬪妃冒犯了皇後,皇後會下死手叫她死。

那皇子呢?她不能下死手,但是她可以誅心,她可以叫這個皇子永遠被厭棄。她可以叫陛下出手啊。

她的兒子還小,但是她可以叫其餘的皇子和皇子的生母看清楚,她兒子的地位沒有人可以撼動。

否則大皇子就是前車之鑒。

“老二,你說這世上的人怎麼樣算有福氣呢?”三皇子夾了一顆煮花生,問的隨意。

二皇子撐著頭:“七皇叔那樣的。”

七皇叔,便是英瓊樓七弟,衍王。

此人……風流好色,好吃懶做,反正就是個廢柴。

但是人家的母%e4%ba%b2周太妃跟太後關係好,人家%e4%ba%b2哥哥康王也得用,%e4%ba%b2姐姐也在太後和陛下跟前得臉。

自己又會賣乖,對太後的時侯什麼都好意思說。

對皇兄皇嫂也是客氣的不得了,又會哄著,平日裡有賞賜都有他的。

活不乾,成日裡就瞎逛,確實富貴閒人。

三皇子笑了一下:“是,七皇叔過得是好,所以最有福的人,得會投胎啊。”

二皇子嘖了一下:“投不好胎怎麼著?投河?”

三皇子不說話,夾了一筷子菜,又夾了一筷子。

“依我說,除非你覺得投胎不好就要去死。不然活著就得是個活人樣兒。你看老大那個後院,妻妾叫他禍害的,他那倆孩子死的冤不冤?如今這個保住還好,要是還保不住……這人絕後你信嗎?”二皇子也不管三皇子被他懟沒音了,徑自道。

“你扯遠了。”三皇子頓住筷子。

“遠嗎?你我都可都定%e4%ba%b2了,三五年,都是有妻有子的人,自己不如意怎麼辦?叫妻妾子嗣承擔?要是這麼想,那不如如今就投河,橫豎你也沒娘了,沒人哭你。”二皇子壞笑。

三皇子筷子再一次頓住,真想用這筷子戳爛對麵那人的臭嘴啊。

“你能說點人話嗎?”三皇子氣得不輕,剛進嘴的牛肉都吃不出個牛味兒了。

“嗯,你說,哪句不是人話?哪句不對?”二皇子吊起眼睛看三皇子,姿態十分欠揍。

三皇子深呼吸,把筷子一丟:“不吃了。”

不想聽他再說一個字,於是轉身就走。

他走後,二皇子奶娘過來拍了二皇子一下:“你這個孩子,好話不會好好說?”

“好好說什麼,一個個的骨頭賊硬,什麼都不怕,什麼事兒都敢做。既然敢做,就自己承擔下來,禍害彆人算什麼意思?”二皇子臉色不怎麼好。

奶娘歎氣坐在他對麵:“我看著三皇子跟以前也不一樣,他也沒地兒說話,跟你說說就說說。總歸我看著他跟大皇子不一樣,不是一路人。”

二皇子不說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被奶娘攔住了:“心裡不痛快也不能多喝酒,這酒不是好東西。”

二皇子趁著奶娘手一鬆,還是一口悶了。

奶娘氣的又拍他一巴掌:“不省心的,不許喝了。我叫膳房給你送些湯過來。”

說著就把酒壺拿走了。

“加點胡椒。”二皇子悶悶的。

身子不好是真的不好,他是愛喝幾口,但是喝了酒身子就發寒。

這也就八月初,喝了點酒,人就覺得寒津津的。

奶娘說好,不多時,熱乎乎的豆腐魚羹就端來了,撒了胡椒粉,辣辣的吃進去就熱乎。

等二皇子睡了,奶娘才離開裡屋。

“睡著了吧?”丫頭問。

“嗯,唉,他不大高興。”奶娘道。

丫頭點頭:“瞧出來了,好在也算發泄了,彆嘔出病來。”隻要是伺侯二皇子的,沒有一個不擔心他的身體。

為他,也為自己。

至於二皇子為什麼不高興,奶娘也好,伺侯的丫頭也好,都很默契的不提。

三皇子酒量是真的不好,他回去後還想喝,被自己的宮人們攔住了。

結果就這樣,洗漱後還是開始醉了。

醉了也沒哭也沒鬨,就是唱戲。

誰也不知道他唱的什麼玩意,他還比劃,看起來像是戲台子上的將軍比劃大刀長矛之類的。

但是聲音又細得很,像是姑娘家。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睡了,真真是魔音貫耳。要不說伺侯人的最可憐呢,攤上什麼主子都沒招。

此時的宗正寺,大皇子身邊的人已經過了幾遍刑。

那個姓陳的幕僚單獨審問,其他的幕僚在一個房間。

明氏由女監審問,都上刑了,也是什麼都招了,頂不住。

第395章 給皇帝的刺激

太醫是最好的,他們隻需要在宗正寺內堂問問就行,早就走了。

太醫隻需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大皇子脈象奇怪這種事,他們早就對過幾次了,怎麼說能叫自己不惹事,早就知道怎麼說。

姓陳的那個幕僚也是個軟骨頭,幾場刑罰下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他就沒本事,至於那個藥,他是見過他們老家有重病的人用,能止疼。於是搬出些經史典籍忽悠大皇子。

順理成章的推薦給了大皇子,也隻是博取信任,好叫他繼續住在府裡。

他承認大皇子確實有謀逆的心思,可他本人並不敢參與這種事,平日裡隻是花言巧語的蒙騙大皇子罷了。

這一點,其他的幕僚也承認,說大皇子多有對聖上不滿,對儲君不滿的言論。

並且幾次詛咒儲君和皇後雲雲。

明氏倒是骨頭硬,可她的侍女已經承認,大皇子中毒那件事,就是明氏主導。

也是明氏換了毒藥,導致大皇子中毒險些喪命。

當初自儘的那個宮人,明氏也與之有往來,明氏與府外有往來,具體是誰丫頭也不知道了。

明氏也不是很信任她,畢竟不是娘家帶去的人。

宗正寺正堂裡,幾位官員們坐著,上座的是老順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位是先帝最小的叔叔,如今也歲數不小了,他是宗正寺卿,但是平時很多事他都不管了,都放手給少卿,也就是怡王。

正好怡王這幾日病了,老順王不能不來。

“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卷宗也整理好了。但是我的意思是,不如今夜再過幾遍吧。”宋延道。

宋延其實是禦前侍衛統領,他是武將,本來不該參與這案子。

但是皇帝%e4%ba%b2兒子的事,也沒打算鬨的人儘皆知,所以%e4%ba%b2信來插一腳也沒什麼不妥。

宗正寺的堂官們點點頭,不過還是要看老順王的意思。

“這事輕忽不得,大皇子的身世,諸位都是知道的。沈氏當年就是參與了謀逆才鬨的那般下場。沈氏雖然倒台了, 可陛下當年憐惜沈氏老弱,沈家後人是有的。”老順王歎氣:“如今,大皇子身邊的人又鬨出這些事。不管大皇子是自己有了壞心思,還是叫下麵人攛掇,都要嚴查。”

“最要緊的是,這件事還可能涉及了當朝權貴啊。”他不能直接說貴妃母族。

畢竟單純說明氏跟齊家有關係這一點,不足以做證明。

“是,正因如此,下官的意思是再過一遍。也不能一味地上刑,人要是死了,就沒法查了。明氏的罪責已經定了,不如一會叫呂中官回宮先稟報這個,明家的人先拿下吧。”宋延道。

呂忠點頭:“這是自然,宋大人預備人吧,等一道聖旨就可以去拿人了。不過估摸著還是要秘密拿人。”

這事鬨出來丟人。

“既如此,就這麼辦。咱們再把人都過一遍,呂中官回宮稟報。”老順王被扶起來:“我%e4%ba%b2自去看看。”

如今宮門已經關閉了,不過呂忠有旨意在外也沒事,他依舊能回宮。

回宮後知道陛下在鳳儀宮,他就趕去了鳳儀宮。

“奴婢請陛下皇後娘娘安。”

英瓊樓抬手叫他起來:“如何?”

呂忠麻溜的把話說了:“老順王和宋大人等人都覺得為求穩妥,還是要再審一次,所以卷宗還沒拿進來。隻是如今明氏有罪已經是事實,明家的人是否要拿下?”

“嗯,就去抓吧。不要大張旗鼓,叫宋延派心腹去拿人。”英瓊樓也不算意外。

“是,奴婢這就去。”

“不急在這一時,臨水,叫小廚房快給呂忠弄些吃的,叫他吃了,歇息一會再走。反正今夜彆想著休息了,總不能餓著肚子辦事。”無眠道。

“奴婢不餓。”呂忠尷尬一笑。

“罷了,皇後的好意,去吧。”英瓊樓擺手。

“是,奴婢多謝皇後娘娘體恤。”呂忠笑著道謝後去吃飯了。

“唉,有時侯真不知道說大皇子什麼。”無眠搖搖頭。

“不知道就不說了,他辜負了你一番好意。”英瓊樓道。

“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要是不叫他回來,或許不會這樣。”無眠皺眉。

“彆這麼想,當初你叫他回宮是好意,真要是心裡不安分,不回來也一樣。”英瓊樓安慰無眠。

無眠也隻是說說,誰也不能說當初她做的不對,她那時侯多數是為自己,確實不能說是為大皇子。

但是也幫了大皇子,隻是時移世易,在各個分岔路口,大皇子都走歪了而已。

這一夜,就是個不眠夜。

不光是呂忠一行人要去抓人辦事,宗正寺要連夜繼續審問。

而是剛住進清心殿的大皇子就給皇帝來了一個刺激。

大皇子服用禁藥已經大半年快一年了,早就形成了依賴。今日忽然把他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