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1 / 1)

繼後 菜汪汪 4363 字 1個月前

給朕查明白。宮中與外頭是有地方通著,但是有了毒蛇,就是你們的失職。”

水道之類的,當然通著,但是各處宮殿不檢查麼?

有蟲子不必說,皇帝也不能說叫下麵人連蟲子都防著,可蛇不一樣。

“是,奴婢已經叫人連夜查了。”呂忠想,這事蹊蹺著呢,這蛇莫不是長了翅膀?

當夜無話,大皇子這事確實不致命。

次日一早,還是請安的時辰,無眠眼睛有點紅,但是精神卻好。

她坐在上首麵色冷淡:“昨夜的事,想必你們都聽聞了?”

眾人麵麵相覷,也隻能說知道。

“陛下已經派人查,我也派人查。這件事,必要有個結果。”無眠掃視下麵眾人:“真要是毒蛇誤入自不必說,隻要是有人伸手了,查不出來就罷了,查出來了,那個人就自求多福吧。”

“娘娘……這也許就是外頭進來的呢?南苑那邊是有竹林的,方便皇子們習武,還有一大片跑馬練劍的空地。要說咱們宮裡這麼大,花草樹木不知凡幾,這蛇……也不好說就是自己過去的呢?”薑昭容小心道。

這事一出,她也知道皇後娘娘被懷疑是首當其衝。

主要是有先前端王家裡那事比對著,這也太湊巧了。

“雖說是如此,宮裡也不是沒有見過蛇。但是各處每日裡也是檢查的。伺侯主子的人那麼多,就算有蛇,就準確的咬著了大皇子麼?”林才人蹙眉。

林才人一向不是個聰明的,可她都覺得這事不對勁,那還用說這事不蹊蹺?

“是啊,這件事確實不對勁。彆是,有人借著外頭的事來找事?”宜美人道。

她不明說,但是外頭的事與這件事相關的,隻有端王府了。

她心裡覺得就不可能是皇後。

皇後沒事對付一個不可能做太子的皇子做什麼呢?

雖說,大皇子是沈皇後生的,可沈皇後連太廟都進不去,至今連個諡號也沒有。

再往後個十來年,官麵上都沒這個人。

皇長子還算嫡子嗎?

那麼不是皇後的話,就是有人要對付皇後,是誰呢?

宜美人第一個懷疑貴妃。

貴妃那肚子可大了。

今日貴妃是沒來的。

“草木有靈,這蛇說不得更有靈。”無眠輕輕笑了笑:“也許,就認識人呢?”

眾人不知說什麼,這種事,說多了就錯。

雖然容妃很想直接往皇後頭上栽,可惜不能也不敢。

那畢竟是皇後,除非你有切實的證據,不然嘴上多話,那就有罪。

眾人走後,無眠叫杜康去看望大皇子:“將我的問侯送到,彆叫大皇子覺得我這個做母後的不關心他。看好了,喝什麼藥,什麼時辰起身,什麼時辰用膳,一日用幾次藥。”

杜康聽著,哎了一聲就去了。

“娘娘,這事……奴婢昨夜想了許久,定是有人下手了。”

“嗬嗬。”無眠冷笑:“瞅著這個好機會,是要做實了我對沈皇後是生的兒子容不下啊?這是要壞我名聲?”

“這事,想來陛下也會查清楚吧?”臨水擔憂道。

“南苑屬於前朝,出了事,好歹不用我一個人承擔什麼錯處。看他們怎麼牽扯到我身上,不過我想端王府的事出的急,他們用這個來謀劃也不周密。”無眠仰起頭:“想必沒多少證據能栽贓我,或者根本沒有證據。”

許多事哪裡需要證據啊?誰看啊?

就出了這事,大家捕風捉影的就傳開了。

你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都不行,沒人看,也沒人信。

宣微殿裡,徐妃正在喂魚。

她東側殿中養著一缸子鯉魚,已經好些年了。如今一隻隻都胖乎乎的,不得已今年都分開養著了。

“這天暖了,魚也吃的多了。”月琴給徐妃擦手道。

“是啊,吃的多了。你還記得剛開始養著的時侯嗎?那隻花的,我都怕它死了。如今它最胖。”

月琴看了看娘娘最喜歡那條紅白花的笑了笑:“是啊,它如今最肯吃食。”

徐妃走過去坐在一邊的軟榻上:“都處理好了?”

“娘娘放心吧,無非就是打一頓的事。養了這些年,他也不能沒用。”月琴給她倒上熱茶遞過去道。

徐妃輕笑:“我放心的很。”

“也是老天爺開眼,竟真成了。”月琴輕聲道。

“老天爺?老天爺管不了這些。”徐妃嗤笑一聲:“你猜我為什麼放心?因為有人善後。”

“娘娘?”月琴不解。

“南苑裡,那麼多屋子。咱們的人丟個東西進去,怎麼找著大皇子的屋子的?就算找到了,怎麼繞過他身邊的宮女和宮人的?莫不是真如皇後說的一般,成了精不成?”

月琴張大嘴:“您是說他自己……”

“嗬嗬,沈氏賤婦毒辣,她生的賤種會是個好東西?”徐妃想起沈皇後就恨,怎麼有好話?

“這……如果是這樣,咱們是不是要給他傳出去啊?不,不行,這事咱們不能出頭。”月琴皺眉,想著叫誰去出頭才最好?

第148章 多合適啊

“不必擔心。這件事,隻要是他自己沾手了,就得善後。咱們就跟這件事沒關係了。查到哪裡,都是他自己的錯處。陛下不傻,總會查到的。隻要是查到了,除非陛下要再送走他,不然就不得不出手為他的兒子遮掩。”

徐妃麵上一點緊張也沒有:“反正我要的結果已經達成了,有一點偏差也不礙事。”

確實是臨時起意,但是她那個人安排在南苑也不容易。這不是就用上了?隻是原計劃,大皇子的住處發現了毒蛇,不可能悶不作聲,為自己的安全也得鬨出來。

引陛下查和管,隻要鬨出來了,所有人的懷疑第一個就是皇後。

宮裡人怎麼想不要緊,重點是宮外。

現在可好了,這件事還做實了,那這裡頭不周全的地方反而有人掩蓋。

她的人又不是伺侯大皇子的,隻是順帶手丟個東西進去,如同月琴說的,無非跟著南苑的人挨頓打。

徐妃心裡的恨深,二皇子隻要病了,她就恨沈皇後。

當年她懷孕,要不是沈皇後百般刁難,她也不至於把孩子生的這麼弱。

隻是那賤人也算是罪有應得,自己下場淒涼。

隻是自己的孩子這麼弱,甚至可能養不大,自己還要因為孩子身子不好被陛下降位責罵,那賤種卻活的舒舒服服的,憑什麼?

多好的一個機會,端王妃給她的機會。

就叫那賤種去跟趙皇後鬥。

或許就因此叫陛下嫌棄趙皇後呢,到時侯沒有嫡子,大家都好。

她堅信自己的孩子能好起來,將來大了,長子不能繼承,次子不就是最合適的?

如今就更好了,趙皇後沒做這件事,她冤枉不冤枉?就叫她跟大皇子對上好了。

杜康在南苑,大皇子的住處,按著無眠的指示,一字一句的詢問。

大皇子的左手包著紗布,右手在被子裡,攥著自己的衣裳。

“實在是叫母後擔憂了。”他的宮人一字一句的回話,低著頭。

“皇後娘娘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後,自然是擔心您的。您要是沒什麼事了,皇後娘娘也就放心了。”杜康笑盈盈的,像是十足的恭敬耐心:“但是這之前,奴婢得天天來啊,可不能懈怠。”

“有勞杜中官,實在辛苦了。我得賞你。”說著就對一邊站著低著頭的宮人道:“還不去?”

那人正要走,杜康忙道:“奴婢還想問問他您的身子呢,是近身伺侯您的人,最清楚的就是他了,奴婢記得他叫金蟾?”

金蟾忙應了:“是,奴婢金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必,我來回答就是,金蟾去吧。”大皇子道。

既然大皇子不許,杜康笑了笑:“是,那就勞煩您,也是為您好。”

奴婢是不想為難您,可您手挺臟,那奴婢可對不起了。

一如大皇子自己想的,宮中確實沒幾個人看得起他。

要想彆人看得起,你得有本事,就如今的他,憑什麼

下麵人又不在沈皇後手底下吃飯。

接下來,杜康問的問題,是個個精細。偏又句句客氣有禮。

大皇子畢竟還是孩子,一時惱怒也沒法子。何況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底氣,對皇後身邊的宮人能怎麼辦?

杜康走後,他深呼吸了好久。

杜康回來,跟無眠回話,說完後道:“那個叫金蟾的,定然是有問題的。”

無眠點頭:“不急,先看陛下怎麼說的。”

“是,隻是如今咱們瞧著金蟾有問題,這個人就不能留了。”杜康也是第一次在無眠麵前說這種話。

無眠看他幾眼,微笑道:“好,你的心我知道了。”

英瓊樓這邊,初七的時侯聽著呂忠回話。

“南苑裡空屋子多,要說有蛇會藏著沒看見也是有的。正是春日裡,蛇蟲都活了。奴婢也確實抓住幾個偷奸耍滑的,跟外頭有往來的,還在嚴查。隻是,伺侯大皇子的幾十個宮人們都沒發覺,奴婢還是有些疑慮的。現下就請陛下示下,大皇子身邊的人,可否問話?”

這差不多表明了。

南苑的人沒什麼問題,大皇子身邊有問題,但是沒有您的話,我怎麼辦?

英瓊樓皺眉:“將你查到的處置了吧。大皇子身邊,暫時不必管了。後宮各處可有什麼異動?有人插手了沒有?”

“回陛下,現下奴婢查出來的是沒有。不過這件事趕得實在是蹊蹺,要麼就是真的意外,要麼……就是因為端王府的事。”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意外。

這種事不絕對。

英瓊樓哼了一聲:“哪來的意外,你去處置吧,就將這件事了結在南苑。注意著辦,處理好,彆牽扯了旁人。尤其是有人要敢胡言亂語,先打死。”

呂忠哎了一聲,明白陛下這句彆牽扯旁人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彆牽連了皇後唄。

這事八成就是衝著皇後去的,陛下這是一點也沒有信啊。

果然,陛下也懷疑。

大皇子啊,還是歲數小,辦事不周全啊。

呂忠去了南苑,將抓出來的一個侍衛,七個宮人,兩個宮女全都拿下。

自然罪不至死,但是他們倒黴啊。

趕上這件事,承擔個伺侯不周,看管不嚴,才導致毒蛇進了大皇子的屋子的罪名是理所應當的。

你說你冤枉,誰管呢?

這一群人裡,甚至沒有徐妃那個人。

一群人挨打的時侯,呂忠坐著喝茶,輕飄飄的:“南苑裡住著的都是皇子,先皇的皇子,當今的皇子,那是什麼人?個頂個的尊貴,彆說是蛇咬著了,就是掉了一根頭發絲,少了一片指甲蓋兒,就是摘了你們的頭也賠不起。蛇是打竹林子那邊過來的,可你們頭上的招子是瞎的?打,打的不冤。”

這就是定性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