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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抱得更緊了,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往旁邊挪了挪,幫顧鈺霖擋住了攝像頭。

【喂喂喂,許昭昭你起開點啊,怎麼還往這邊擠啊!你擋住我看女鵝了!】

【我好像聽到了哭腔?魚魚不會是哭了吧?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想看美男落淚,我想看!我想看!】

……

都沒等彈幕刷完,顧鈺霖就恢複好了,在許昭昭的懷裡抬起了頭。

除了眼眶有些紅,其他一切正常。

一臉彆扭地偏過頭去,還對著許昭昭說道:“你彆擔心,我不疼的。”

許昭昭被他這幅彆扭的小樣子逗笑了。

拿起剛剛醫生留下的紫藥水,輕柔地幫顧鈺霖上著藥。

“我自己……”

說著,顧鈺霖便想奪過許昭昭手中的藥水。

“坐著!”

被許昭昭一把摁回了椅子上。

這是許昭昭這段時間以來語氣最重的兩個字,顧鈺霖一下就不敢動了。

他的膝蓋和下巴,都有擦傷。

當排球場上的自由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其他三個小朋友的擦傷都沒有他嚴重,一塊青一塊紫,塗上了藥後,更加不能看了。

【活久見啊,居然有許昭昭給魚魚上藥的時候,趕緊看多兩眼。】

【我女鵝多麼完美的一雙%e8%85%bf啊!多麼完美的一張臉啊!千萬不要給我留疤啊!!!】

【許昭昭你帶他去醫院吧,實在不行我們眾籌祛疤膏,不希望魚魚那麼好看的臉留疤!】

【笑死我了評論區,魚魚變成全民寶寶是吧?許昭昭隻是個保姆[笑哭]】

……

很顯然,許昭昭並沒有他們想得周到,上了藥就牽著顧鈺霖離開醫務室了。

人家醫生也趕著下班呢。

剛回到導演組麵前的時候,現場的氣氛有些奇怪。

肖琴瞪著出了一身汗的樂樂,怒氣幾乎全表現在臉上了,“你現在這個年紀,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打什麼排球!”

樂樂對她的話毫無反應,依舊看著地上。

“去!把《小學奧數》撿回來。”肖琴指了指那本被扔在地上,有些臟了的《小學奧數》。

樂樂終於有了波動,掃過了那本書,一臉倔強地偏過頭,“不撿,我要打排球!”

“樂樂,我隻是為你好!”

肖琴也是氣昏了頭,一把抓起了樂樂的衣服。

他本就出了一身汗,衣服十分脆弱,肖琴這一用力,就從中間撕裂開來了,露出了他%e8%83%b8膛部分的肌膚。

劃痕、淤青、巴掌印……

這些都不可能是打排球能留下的傷痕……

一瞬間,在座的工作人員都微微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

“你打我啊!”

樂樂掙%e8%84%b1,將衣服從她的手上搶了回來。

眼神輕蔑,“你打死我好了,讓我媽媽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一片嘩然。

“樂樂你亂說什麼!”肖琴的眼裡透出慌亂,“我沒有想打你……”

評論區像是被投進了一顆炸彈。

【蛙趣???樂樂身上的痕跡……nmd肖琴你個人渣!敗類!對小孩子怎麼下得去手啊!】

【如果不是直播,我實在不敢相信,在二十一世紀,還有人用棍棒逼迫孩子學習。】

【你個沒馬的玩意!我一直以為你是樂樂的%e4%ba%b2媽媽,結果就真是一個私教,你怎麼敢的啊?!】

【樂樂的媽媽估計一直都不相信他吧,不然也不會讓孩子變得那麼麻木,連反抗都懶得……】

……

“賤人!”

肖琴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巴掌扇得旋轉了一圈又跌了回去。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眼裡掛著淚,麵貌與樂樂有七分相似。

她十分沒有形象地跌在樂樂的麵前,手指顫唞地撫著他身上的傷疤,聲音顫唞:“樂樂……疼不疼?”

“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不相信你的……嗚嗚嗚”

導演忙將鏡頭移開了,不拍樂樂媽媽這狼狽的模樣。

“媽媽以後再也不拘束你了,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樂樂的眼眸微顫,才小聲說道:“媽媽,我想打排球。”

“好,打排球。”

樂樂媽媽答應著,惡狠狠地盯著跌在地下的肖琴,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要讓她把牢底坐穿!!”

九點一到,直播在肖琴被警察帶走的畫麵下結束了。

……

導演要跟進處理這件事情,便讓嘉賓自行離開了。

一邊往外麵走,許昭昭牽著顧鈺霖,“今天爸爸接我們回家。”

“嗯。”顧鈺霖淡淡地應了一聲。

在希望小學的門前,一輛低調的勞斯萊斯停在大門口。

顧清延倚在車邊——一身純黑的西裝,路燈給他渡上了一層光暈,如幻似夢。

那雙桃花眼移向兩人,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他的視線掃過顧鈺霖紅紅的眼,知道他是哭過了。

淡聲道:“顧鈺霖,彆哭哭啼啼的,要有點血性。”

不知道哪個字點燃了顧鈺霖,杏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反嗆:“你整天戴著個破佛珠,上香拜佛,憑什麼說我沒有血性?!”

顧清延眼眸一冷。

第58章 襯衫口袋裡裝著什麼?

顧鈺霖在心裡對顧清延是有怨氣的。

明明他不出現的時候,自己和媽媽生活得好好的,都怪這個臭男人,才讓媽媽一直被人罵!

許昭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心跳都要停了!

我的%e4%ba%b2%e4%ba%b2兒子啊!

你說的這是什麼豬豬話啊!

我沒有血性!我沒有!我還想要小命!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許昭昭忙把顧鈺霖塞到了自己的身後,這是她下意識地保護動作。

顧清延沒說話,他隻是臉色冷了冷,並沒有很明顯的情緒變化。

好似根本沒把魚魚的話放在心上。

空氣凝了幾秒之後,顧清延轉身打開了車門,對兩人說道:“走吧。”

許昭昭忙捂著顧鈺霖的小嘴,把他塞進了車後座。

真難啊!

三歲的大反派怎麼對自己爹的惡意那麼大捏!明明在原文裡孩子爹都沒戲份的吖!

許昭昭百思不得其解。

……

不久後,車子很平穩地停在了彆墅前,許昭昭將手放在把手上,正要打開車門,手頓了頓。

轉頭看著駕駛座上的顧清延,猶豫地開口道:“你……你沒吃飯吧,留下一起吃飯?”

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連盒飯都沒吃上一份,回家的路上就讓阿姨準備好了晚飯。

他微側身,目光與許昭昭的雙眼對上。

許昭昭的視線不自覺地下移,即使他穿上了西裝外套,也不難看出那微微的凸起。

她塞給他的草莓糖還在他的襯衫口袋裡裝著。

這人怎麼不拿出來啊!!!

“不了。”

雖然顧清延拒絕了,莫名地,許昭昭覺得顧清延的心情變好了點。

很快他便又接了一句,“我要去一趟醫院。”

“好。”

許昭昭應道。

打開車門牽著顧鈺霖快步走向彆墅。

“媽媽,你走慢點。”

顧鈺霖無奈出聲道,他受傷的%e8%85%bf有些不方便。

不料,許昭昭直接將顧鈺霖扛了起來,扛進了彆墅。

許昭昭將顧鈺霖放在沙發上的時候,他的小臉紅透了。

他……他竟然被自己的媽媽扛了進來?

許昭昭卻沒意識到這一點,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脯,“呼!魚魚,幸好我們走得快!我可不想知道豪門秘事,被迫參與那些家族鬥爭。”

顧清延說去醫院,可沒說要去做什麼,許昭昭也沒問。

他身強體壯的,沒事去什麼醫院?

一定是什麼家主、什麼大人物突發惡疾,必將迎來豪門的明爭暗鬥。

按照她近十年看小說的經驗,這事她絕不能知道!

她還想和兒子多活一會呢。

顧鈺霖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什麼豪門秘事?什麼家族鬥爭?

顧鈺霖很想說顧家隻有顧清延一個嫡係,他是唯一的繼承人,哪來的家族鬥爭?

轉念一想,那個裝模作樣的狗男人,怎麼配媽媽關注他?

默了默,顧鈺霖才低聲說道:“媽媽,腳疼。”

果然,許昭昭馬上把顧清延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擔心地蹲下看著顧鈺霖的傷口。

“快好好坐著,再讓醫生來看看。”

……

夜晚,帝都精神病院。

第十八層,重要醫療器械保存室。

滴、滴、滴。

一身白大褂的池禮站在一台醫療器械麵前。

顧清延一身黑色西裝,坐在皮椅上,各種連著電線的電極板貼在他的腦袋上。

他微微抬眸,在那台器械的顯示屏上,顯出了他的腦電波,緩緩波動。

呲呲。

很快,機器打印出了一張報告單,池禮將電極板都拆了。

“延,去那邊做個全身CT掃描吧。”

顧清延沒有異議,從皮椅上走了下來,站在了全身CT掃描儀前。

滴滴滴——

不多時,機器發出了急促的警報音。

正在看著腦電波報告單的池禮抬頭,走到CT成像儀前,眉頭深深皺起。

“延,你的襯衫口袋裡裝著什麼?”

在CT成像儀裡,顧清延襯衫口袋那一片地方,是黑黑的一塊。

顧清延若無其事地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將襯衫裡的草莓糖摸了出來。

攤開給池禮看,“草莓糖。”

而後又補充道:“老婆塞的。”

許是草莓糖的外包裝含有少量的金屬,乾擾了器械的正常運作。

池禮:……

你老婆塞的草莓糖,就能來霍霍我千萬級彆的機器嗎?

“那就請你把你老婆塞的草莓糖先放一邊,做個全身CT。”

池禮板著臉,將黑框眼鏡往上推了推,無奈道。

顧清延點了點頭,將草莓糖放到了桌子上,無名指的反光閃過池禮的眼。

“戒指也摘了。”

池禮毫無感情地說道。

顧清延的動作頓了頓,劍眉深深地皺起,“不摘。”

池禮太懂這頭倔驢了。

“那就把手攤開,不讓機器掃描到。”

還怕顧清延不答應,池禮忙補充下一句:“你要是不想再看見你老婆,就儘管不聽我的。”

這句話吞沒了顧清延所有的後文。

走回CT掃描儀前,抬起了自己的手,將戒指放出了CT掃描的範圍之外。

這回CT掃描終於是能正常進行了。

很快池禮就拿到了報告。

顧清延下了CT掃描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草莓糖拿回來,放回襯衫口袋裡。

池禮:……

病人病人,醫者仁心。

他將兩份報告放到了桌上,“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讓你來吧?”

“嗯。”

顧清延輕輕應道:“不就是是五天沒吃藥麼,這陣仗好像我明天就要死了一樣。”

一天不吃藥都怕你死街上。

池禮將兩份報告單推了過去,“這幾天你的病情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