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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曹家大小姐,根本沒有將她們這對母女放在眼裡,也從來沒有將曹如玉當妹妹看過。

此時,她依然不依不饒,最近自己做什麼事都不順,心中的怨氣早已累積了很深,這會兒有了出氣筒,自然是將自己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李氏母女的身上。

她跨出一步,站在李氏母女身邊,朝著跪著的母女二人狠狠踹了一腳,李氏為了保護女兒,將女兒摟在懷裡,硬生生的挨了她這一腳。

“你們這對賤人,都是因為你們,才導致咱麼府裡一直倒大黴,賤人,你們怎麼不去死?!”

曹如芬一邊踹,一邊叫罵,她聲音尖銳,在這寂靜的夜裡,震得老鼠都一溜煙跑了。

李氏就那樣咬著嘴%e5%94%87默默忍受著,緊緊地護著懷裡的女兒。

也不知大她這樣罵了多久,一旁的曹母也終於忍不住了。

“行了,芬兒,大半夜的,省點兒力氣吧,讓人安靜一會兒!”

倒不是她好心或者心疼李氏母女,實在是沒睡好,半夜被抓起來,這會兒又不得安穩,她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曹如芬也終於覺得累了,狠狠的瞪了李氏母女一眼後,才走到曹母身邊,靠著牆頹然地坐了下去。

這一夜,對她們來說,似乎格外地漫長。

曹如芬撫摸著肚子,想起了過往的種種。

她想起非城哥哥對她說過的話,想起非城哥哥對她溫柔的樣子,差一點兒,自己就嫁給了非城哥哥,可是,陰差陽錯,自己的幸福卻被梁滿滿那個賤人會毀了!

想到這裡,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非城哥哥,你在哪裡?你會來救芬兒嗎?

這個問題最終的答案是:韓非城並沒有來救她。

這件案子是由孟知府%e4%ba%b2自來審的,除了曹世雄一家,還要去找賣家身後的主犯,那個劉大牛,隻不過是個跑%e8%85%bf的罷了。

根據劉大牛的交代,買鹽的東家姓路,經常帶著一副麵具,他自己都沒見過東家的本來麵目。

這就給抓捕姓路的增加了很大的阻力。

不過,這些都是孟知府該操心的事情,陸庭遠從頭到尾沒有過問過這件案子,他最近的精力,都在他們的新宅上。

新宅已經全部上梁完畢,約莫著還有三五天,就可以全部竣工了,在新年前可以搬進去。

梁滿滿的傷也好了大半,手上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膝蓋上的傷口也恢複了八成,可以下地走路了,隻是上麵還有些深褐色的疤痕。

此時,她正坐在榻上,任由方夢璃給她上藥。

“我都說了,你不用每天%e4%ba%b2自給我上藥的,我自己來或者叫春雨她們來就好了。”

方夢璃低著頭,搗鼓著她新研製的藥:“那可不行,這藥是我和我爹新研製的,名貴著呢,裡麵有白獺髓瞪等十分難得的藥材,而且用的時候也格外注意,若是被春雨那丫頭弄壞了,我可心疼呢!”

梁滿滿笑笑:“那可就多謝你了,為了我的傷口不留疤,費這麼大的精力。”

“作為郎中,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兒,姐姐不必客氣了。”,方夢璃仔細地給梁滿滿擦著藥。

“對了,姐,咱們的新宅子馬上就要建好了,咱們過年前搬過去嗎?”

梁滿滿抬頭看了看這套房子,雖然也住的很舒服,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心裡也沒有那種安全感。

“搬啊,在自己家的新房子裡過年,多好。”,說完,她無奈的笑了一下,“去年的時候,也是年前買了新房,搬進去的,哪想到沒住到一年,就被燒了,咱們從平安鎮那邊,再到遙城來,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房子了。”

“姐,不用擔心,好事多磨嘛,咱們這次搬了新家,再買上更多的下人,夜裡也安排人巡邏,就不用擔心了。”

“嗯,你說的對,再過不久,梁平和蕭苒也就回來了,咱們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熱熱鬨鬨的過個新年。”

“是啊,多好啊!”

兩人正說著話,春雨敲門進來。

“兩位夫人,奴婢在門口發現了一封信,是從門縫裡塞進來的。”

“信?”,梁滿滿疑惑,“拿過來我看看。”

春雨將信遞給了梁滿滿,她左右翻看了一下,信上並沒有署名,不由更覺得奇怪。

方夢璃問:“是不是平哥和蕭苒來的信?”

“不知呢,應該不會吧。”,說著,梁滿滿就將信封拆開了。

她知道不可能是梁平的信,有什麼話,梁平都從空間傳給他們了,就算真的來信,也不會不署名,更不會以如此奇怪的方式呈現。

但是,當她打開信封,看到裡麵的內容的時候,臉色的疑惑之色更甚。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方夢璃問:“怎麼了?信上寫了些什麼?”

梁滿滿搖搖頭,將信遞給了方夢璃。

信上隻有簡短的一句話——今晚卯時,城西三十裡的林子裡,請務必如約來見。

而信的開頭,寫的是陸庭遠的名字,也就是說,這是一封邀請陸庭晚上去城外見麵的信。

方夢璃的眉眼也染上了厚厚的疑惑,“到底是誰要約陸大哥見麵?”

“不知道。”,梁滿滿搖搖頭,“這封信太奇怪了,等庭遠回來之後給他看看吧,說不定是他認識的一些人。”

將信收起來,梁滿滿的傷口也上好了藥,冬雪端來了兩碗雪梨湯,兩人就圍著爐子喝著雪梨湯。

……

晚飯的時候,陸庭遠回來了,天寒地凍,但是今年到現在都還沒下雪。濕冷濕冷的。

進了屋,%e8%84%b1下外衣,屋子裡燃著爐子,火燒得很旺,屋裡屋外是兩個世界。

梁滿滿遞給他一杯熱果茶,才說:“天冷了,需要取暖的人就多了,咱們那蜂窩煤賣的怎麼樣?”

“買的人太多,供不應求呢,那些有錢人家也知道了蜂窩煤的好處,搶著買,一買就是一大堆,導致那些窮人想買都搶不到。”

梁滿滿凝眉:“這可不是咱們做蜂窩煤生意的初衷,咱們當初是為了讓那些窮人也能在冬天取得起暖,才決定將平安鎮那邊的蜂窩煤拉到遙城賣的。”

陸庭遠頷首:“我知道,所以我采取了限購的辦法,每次買的數量有限,即使是那些有錢人,一次買的數量也都是有規定的,這樣那些窮人就也能買到蜂窩煤取暖了。”

梁滿滿沒想到陸庭遠這個古代人,居然還這麼聰明,連限購的辦法都想到了。

“我的相公就是聰明!”

陸庭遠俯身,在她額頭上%e5%90%bb了一下:“我的娘子才聰明呢!”

第384章 小醋壇子

梁滿滿想起白天那封信,就連忙起身將桌子上的信拿了過來。

“白天的時候,家裡的門縫裡莫名其妙的塞進來了這封信,你打開看看。”

“信?”,陸庭遠的眉毛挑了挑。

“嗯,給你的信。”

他接過信,打開看了看,也就覺得一頭霧水。

沒有署名,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對方卻約他見麵?

他反複了看了看信封,又盯著那字跡看了一會兒,試圖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卻任何線索都沒找到。

“誰會約你見麵?而且大晚上的?”

陸庭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封信太奇怪了。”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接觸過的人,也沒發覺有什麼特彆的,會是什麼人約自己?

“今晚卯時,看來那人很急,你要去赴約嗎?”

陸庭院沉%e5%90%9f片刻,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他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看見梁滿滿撅著嘴巴說:“我覺得你還是去吧,說不定是你在外麵招惹的哪個女人約你呢!你若是不去,豈不是可惜了?”

看著她那嘟著嘴巴的樣子,他抬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妖精,這種莫須有的醋也吃。”

“本來就是嘛,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莫名其妙約你見麵還不敢署名?”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陸庭遠將那封信收了起來,從身後抱住梁滿滿。

“小醋壇子,有你這麼漂亮溫柔的娘子,彆的女人哪裡還能如我的眼呢?你我都寵不夠,哪裡還有精力跟彆的女人牽扯不清。”

聞言,梁滿滿心裡甜滋滋的,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哼,那可不一定,我整天看著我,難道沒有看膩了的時候嗎?”

“沒有,我永遠都看不夠你,永遠都不會膩。”,他拉起梁滿滿的手,放在自己的%e8%83%b8口,“這裡,隻裝得下你。”

沒有哪個女子不希望丈夫的心裡永遠隻有自己,梁滿滿也一樣,她心中一暖,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迅速%e4%ba%b2了一口。

“我也是,我的心裡也隻有你。”

聽到懷裡小人兒的情話,他再度低頭,%e5%90%bb上了他的額頭,%e5%90%bb了一下後,又覺得不夠,然後往下來到她的眼睛上,隨後是鼻尖、臉頰。

最後,他那張火熱的%e5%94%87,貼上了她柔軟的雙?%e5%94%87……

一%e5%90%bb完畢,兩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梁滿滿更是覺得缺氧,這個男人的%e5%90%bb太過霸道,若再%e5%90%bb久一點兒,她都擔心的自己會缺氧而死。

感受到她艱難的呼吸,陸庭遠才放過了她的%e5%94%87。

梁滿滿大口呼吸了幾下,又端起茶杯灌了幾口水,覺得呼吸順暢之後,才問:“說正經的,你打算怎麼辦?”

陸庭遠正了正色,抬眼望向窗外:“我打算去會會這個人,這人能找到我們家,還將信送到這裡來,說明暗中就一直觀察著咱們。

若是視而不見,反而是一種潛在的危險,我倒要去看看,對方到底是誰,約我見麵有什麼事。”

“嗯,還是相公想的周到,讓陸甲和陸乙陪你一起去吧。”

“嗯。”

……

時間快接近卯時的時候,陸庭遠和陸甲陸乙一身黑衣,朝著城外去了。

天寒地凍,幾人呼吸的時候嘴巴都冒著白氣。

陸乙抱怨道:“這大冷天的,什麼人約您見麵啊,還非得約到晚上?”

陸甲用胳膊撞了撞他:“彆廢話了,趕緊趕路吧,小心主子待會兒治你的罪。”

“你現在怎麼變的動不動就要治罪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成了%e4%ba%b2有了孩子的人都會變?”

“那是。”

“成%e4%ba%b2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孩子有娘子就了不起啊?!”

“當然比你這個二十大幾了還打光棍的人要了不起,你看看你,回去冷床冷被的,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那又怎麼樣?我樂意。”

“分明是找不到媳婦兒,還嘴硬說自己樂意。”

“我怎麼可能找不到媳婦兒,你等著吧,我明年就給你娶個媳婦兒回來!”

“喲,吹牛吧,那我就等著喝你喜酒了!”

聽著兩個人在鬥嘴,陸庭遠回頭看著陸乙,“你是老大不小了,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一起過日子了,看上哪個姑娘了跟我說,我幫你去說媒。”

甲乙丙丁四個人都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雖然是他的屬下,但他都是把他們當%e4%ba%b2兄弟來看的。

陸乙臉上微微發熱,還好是晚上,否則陸庭遠和陸甲就會看到他那緋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