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遠的眼睛眯了起來。
梁滿滿繼續說:“她懷孕了,想借我的手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然後把臟水潑給我……,
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心狠的母%e4%ba%b2?即使她不喜歡王壯,可是肚子裡的也是她的孩子,怎麼就舍得下手呢?”
“這種人,還有什麼是她下不了手的,她三番兩次想要害你,今天你受傷這件事,肯定也跟她有關。”
梁滿滿的眉眼處閃過一絲鄙夷之色,“我也是如此猜想,曹家母女如此狠毒,咱們得想辦法將這兩個禍害除掉。”
從將她推下水,又想害她失去清白,還在背後勾結韓家試圖給醫館潑臟水,今天又發生了這些事。
一樁樁一件件,算起來,他們得仇恨已經累計得很深了……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前日防賊的,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以後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娘子想怎麼做?”
梁滿滿抿著嘴%e5%94%87,思考了片刻之後,眼底劃過一絲亮色。
她想起呂岸霜之前說過的話,曹世雄曾向周氏錢莊借了一大筆銀子,卻在半年之類連本帶利的全部還清了,而以當時曹家的狀況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到底是什麼生意如此暴利,讓曹世雄在短短半年之內就翻了身?
“相公,你說,有什麼生意,能在半年內賺到十幾萬兩銀子?”
陸庭遠不明所以:“咱家也不缺銀子,娘子想賺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有什麼生意能如此的暴利?”
陸庭遠倒了杯茶,吹了吹,端起茶杯送到她嘴邊,喂她喝了一口,才緩緩說:“倘若真的有這種生意存在,那也一定是見不得光的。”
梁滿滿用胳膊推開嘴邊的茶杯,若有所思,“見不得光?我知道了,那就從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入手!”
“娘子到底什麼意思?”
梁滿滿就將當時呂岸霜跟她說的那些話全部告訴了陸庭遠。
陸庭遠何其的聰明,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從這個入手,或許能查出曹家什麼事來?”
“對!”
陸庭遠眯了眯眼睛:“這件事,就交給我來。”
隨後,他叫來陸丙,讓陸丙暗中留意曹家的動靜。
倘若真的是有什麼不正當的生意,曹世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這麼大的誘惑,是個人都很難拒絕,何況是嘗過甜頭的人。
……
接下來的很多天,梁滿滿就徹底地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對,連穿衣服都是陸庭遠給她穿的。
因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兩隻手就腫成了饅頭,什麼都拿不住,什麼都乾不了。
甚至連吃飯,都是陸庭遠一口一口喂她,陸庭遠每次喂她吃飯的時候都笑著說她是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
兩個孩子看到娘%e4%ba%b2如此,都心疼的直掉眼淚。
“娘%e4%ba%b2,你疼不疼,疼了靈兒給你吹吹。”
說著,小靈兒還真的呼哧呼哧的吹了起來。
“娘%e4%ba%b2,勉兒也給你吹吹。”
言畢,陸若勉就在另一邊,朝著娘%e4%ba%b2受傷的手賣力的吹了起來。
看著如此懂事體貼的兩個孩子,梁滿滿的內心升起一股暖意,任由他們吹了一會兒,才催促道:
“好了,孩子們,多謝你們,娘%e4%ba%b2覺得好多了,快去做你們的功課吧!”
現階段,正是他們必須認真努力學習的階段,這段時間,她和陸庭遠也商量過了。
因為他們這一輩的關係,他們能走的高度也就如此了,否則會功高蓋主,這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允許的。
但是孩子們的前程還不可限量,他們將來想要讀書考科舉也好,想做商人也好,想行走江湖也好,作為父母,都會全力的支持孩子們去追尋自己的夢想。
但無論以後做什麼,現階段,將書讀好,將武功學好,都是必須的。
兩個孩子聞言,乖乖的說:“那我們去做功課了,娘%e4%ba%b2要多多的休息,有空我們再給娘%e4%ba%b2吹。”
“去吧。”
兩個孩子走後,屋裡就剩下了陸庭遠和梁滿滿夫妻二人。
“梁平來信了,說他們已經順利到了京城,希望他們接下來的事情也能順利吧。”
每天在榻上坐著不活動,%e8%85%bf部肌肉會僵硬,陸庭遠這會兒正在給她揉%e8%85%bf。
“梁平也是不容易,現在終於等來了光明,我是真心替他感到高興。”
“是啊,我們姐弟三人,就屬大弟受的苦最多,遭的難也最多了,隻希望他以後都能平安順利,咱們一大家人能夠和和美美。”
“放心吧,會的,蕭苒是皇上的妹妹,會%e4%ba%b2自給他們賜婚,以後梁平就是駙馬爺了,比咱們身份都高貴,也就沒人敢輕易的害他了。”
說起駙馬爺,梁慢慢就想起前世的時候看到的那些電視劇,那些駙馬爺可威風可了不起了,但是現實中,梁平這個駙馬爺並沒有那麼風光。
也對,自古帝王多疑心,就比如梁平和梁安還曾救過十五皇子,但是當十五皇子登上皇位後,自然就不願意有人再提這些事情。
倘若是沒有眼力見的人,敢到處宣揚自己是當今皇上的救命恩人,那他的好日子恐怕很快就到頭了。
哪一個身居高位的人,會容許彆人不斷地提起自己身處低穀時候的狼狽遭遇呢?
他們都希望自己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永遠被萬人敬仰。
想到這些,梁滿滿也就釋懷了,蕭苒雖然是公主,但並不是皇上的%e4%ba%b2妹妹,對於皇上來說,不知道有多少個兄弟姐妹,很多兄弟姐妹怕是話都沒說過幾句,比跟陌生人也差不多。
何況,皇上現在有了自己的兒女,又怎麼會重視這個非同一個母%e4%ba%b2的妹妹?
這也就是梁平這個駙馬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風光的原因。
“嗯,隻希望大弟能和蕭苒平平安安,咱們一家人在一起順順利利。”
“天冷了,早點兒睡吧,躺下暖和。”
“好。”
……
第二天一早,梁滿滿剛吃完飯,給傷口換了藥,春雨就進來說周公子和周夫人一道來了。
梁滿滿整日在榻上,無聊的都快發黴了,聽說呂岸霜來了,忙不迭地說:
“快請他們進來!”
“是,奴婢這就去。”
很快,周公子就扶著呂岸霜進來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眾的下人,下人們抬著好幾口大箱子。
梁滿滿無法起身,陸庭遠出門迎接的。
他看到這幾口大箱子,也不禁好奇。
還未等他開口,周公子就朝他抱拳,謙遜有禮的說:“上次在於府的事情,萬分感謝陸夫人,陸夫人為了內人而受傷,周某本該早點兒來看望的。
但無奈內人的胎氣不穩,不能隨意走動,拖到今天才來,還請陸侯爺見諒。”
第379章 販賣私鹽
陸庭遠也朝他抱拳回禮:“周公子客氣了。”
周公子站直身子,指著身後的幾口大箱子說:“這些箱子裡都是一些補品和藥材,給陸夫人補身體的,一點兒薄禮,還望陸公子收下。”
說著,身後的下人將箱子放成一排,一一打開。
打開的一瞬間,春雨以及其他幾個丫鬟都張大了嘴巴!
七口大箱子,裡麵裝滿了嬰兒胳膊粗的人參、靈芝、鹿茸等藥材,還有上好的絲綢、茶葉、首飾、玉器等禮物。
那些首飾和玉器在陽光下發著柔和又高貴的光茫,饒是陸庭遠從小生活在京城,見多識廣,也被周公子的闊氣給震驚到了。
春雨悄悄在冬雪耳邊說:“這薄禮可真的一點兒都不薄!”
冬雪推了推她:“小聲點兒,彆讓人家聽見了笑話咱們。”
禮物都送來了,自然不能不收,陸庭遠讓下人將箱子抬進屋子,命丫鬟們登記後收進庫房。
然後將周家夫婦迎進了屋子。
梁滿滿躺在榻上,周夫人一進門就加快步子往軟榻而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滿滿,你怎麼樣?還痛嗎?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本該前些天就來看你的,但是大夫說我的胎氣不穩,要多休息,我怕路上出什麼岔子,就一直拖到現在才來,你不會怪我吧?”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梁滿滿笑著搖頭。
“怎麼會怪你呢?你有了身孕本就要萬分小心。”
呂岸霜想要拉她的手,但是想到她手上還有傷,就不敢碰她。
她在梁滿滿身邊坐下,看著一旁的果籃說:“你要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呂大小姐%e4%ba%b2自給我削蘋果,那我肯定要吃了。”,梁滿滿說的俏皮。
“你這張嘴,真討嫌。”
話雖這麼說,但是呂岸霜的臉上卻帶著明媚的笑意,拿起蘋果和水果刀就慢慢削了起來。
外麵,陸庭遠和周公子也進來了。
看到軟榻上的梁滿滿,周公子再次抱拳行禮:“陸夫人安好。”
梁滿滿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周公子不必多禮,快請起快請起。”
周公子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們夫妻二人這次來,就是為了攜禮物來看梁滿滿,表達感謝的。
陸庭遠吩咐丫鬟上了茶水,四人在屋裡寒暄了好一會兒。
梁滿滿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呂岸霜:“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曹世雄在周氏錢莊貸款的事情嗎?”
“怎麼了?”
梁滿滿本來打算跟她說自己的計劃的,問都問到這裡了,她又將話咽了回去,呂岸霜還懷著身孕,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這些了,安心養胎要緊。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覺得有些奇怪。”
呂岸霜今天的心思全部都在梁滿滿的傷口和心情上,自然不會多想,也就沒有再追問。
就這樣,兩個男人互相聊著,兩個女人一起閒話著,夫妻倆也不知道不覺待到了中午。
陸庭遠本來是留他們兩口子吃午飯的,但是呂岸霜還要回去喝安胎藥,也就作罷。
兩口子起身告辭,呂岸霜拉著梁滿滿的手指說:“我這懷了身孕,以後怕是不能經常來看你了,你又受了傷,也不能去看我,咱們姐妹要很久沒法見麵了,你要多保重。”
“嗯,你有了身孕,要格外注意,我期待你得個麟兒。”
呂安霜爽朗的笑了笑:“借你吉言,那我走了,咱們姐妹有空再見。”
“好,有空再見。”
梁滿滿沒法起身,依然是陸庭遠送走了周家兩口子。
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離開,陸庭遠才進了屋。
深秋時節,早晚寒意很濃,但中午日頭大的時候卻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梁滿滿的身上,逆著光,她的每一根頭發都在發光。
陸庭遠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一幕,再次讓他砰然心動,心跳都加快了幾分,他沒有上前,隻是那樣看著陽光下散發著光茫的她。
她的妻子,她的娘子,她的小女子。
“乾嘛不進來,你在看什麼?”
陸庭遠的目光深邃悠長,她的話,將他從剛才的思緒裡拉了回來。
他走上前,輕輕的將她攬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