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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自然也沒有看到那婦人的臉,他問梁平:“什麼證人?”

梁平衝陸甲點點頭,陸甲將躲在他身後的老婦人拉了出來。

看著那衣衫襤褸的老婦人,胡立翔蹺著胡子問:“這老東西是誰?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

陸甲溫聲對那老婦說:“大娘,您抬起頭,讓他們好好看看您是誰。”

那老婦抬起頭的一瞬間,鐵柱的臉色煞白,胡立翔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鐵柱錯愕的看著老婦,%e8%84%b1口而出:“你……你不是死了嗎?”

他這話一出,讓胡立翔更是心驚,心裡暗罵:這蠢貨!

老婦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哆嗦著什麼話也不敢說。

與此同時,陸庭遠衝梁平點點頭,他來的時候就讓梁平去找人了,沒想到梁平來的如此及時。

孟知府和孟威則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梁安和方夢璃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老婦,她正是鐵柱的“娘”,是那個“死了已經被安葬了的病人!”

方夢璃瞪著鐵柱,快言快語:“你不是說你娘死了嗎?不是說你已經將你娘安葬了嗎?那眼前這個婦人是怎麼回事兒?”

鐵柱剛想否則這不是他娘,就聽見方夢璃繼續倒豆子似的說:“你可彆不承認這是你娘,你剛才看到她的第一眼說的就是‘你不是死了嗎’。

還有當時你帶著她看病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著呢,要不我去將他們找來,看當時你帶去看病的婦人,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人?!”

事情發生的突然,不隻是鐵柱懵了,連胡立翔也懵了。

這個婦人,應該已經死了啊!

梁平看著婦人,“大娘,你給他們解釋解釋,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老婦人太過懼怕官老爺,從進門開始,連頭都不敢抬,這會兒也是被嚇得不敢說話。

見此,陸甲安慰她:“大娘,你想想他們當時是怎麼對你的,這些壞人,,若是不被繩之以法,以後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殘害,而且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很可能會殺了你!”

恩威並施下,老婦人終於開了口。

“草民……草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她太過膽小,又經曆了生死,害怕眼前這些人。

梁平說:“那我來問你問題,你隻管回答。”

“好。”

梁平看著鐵柱問她:“這個男人,是你兒子嗎?”

他的話剛落音,不等老婦人回答,鐵柱的身子抖了抖,胡立翔則直接打斷了這場對話。

他捂著肚子,“唉喲,哎喲,早上吃的多了,肚子疼,本官得去一趟茅房了!”

說完,不等大家反映過來,他一陣風似的從側門溜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

他一走,身邊的師爺也跟了出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胡立翔是心虛趁機找借口。

陸庭遠擔心姓胡的就此溜走,連忙讓陸甲跟了上去,孟威在孟知府耳邊低語兩句,也跟了上去。

胡立翔一走,剛才安靜的大堂,這會而又沸騰了起來。

主要是外麵圍觀的那些百姓,都饒有興致的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鐵柱扭頭瞪著老婦人,壓低聲音恨恨的說:“你是不死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縱然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梁滿滿聽見了,她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怎麼?你不是很孝順你娘嗎?怎麼你娘還活著你怎麼好像並不高興?”

聞言,鐵柱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背上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

這個婦人,明明就死了,還是自己%e4%ba%b2手扔到城外的亂葬崗的,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梁平湊近梁滿滿和梁安,小聲說了幾句話,兩人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站著說了半天的話,梁滿滿已經口乾%e8%88%8c燥了,昨晚一夜未歸,他看著一旁的相公和兩個孩子,覺得甚是欣慰。

陸庭遠衝輕輕頷首,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兩個孩子太小,站在一旁,有些氣鼓鼓但是又有些茫然的看著這發生的一切,他們還太小,不懂得這些,隻是想著爹爹娘%e4%ba%b2他們出事了,他們必須要來看看。

也好,早點兒讓他們接觸這些事,也早點兒讓他們認清這世上的人心和勾心鬥角,以後也能更好得融入這個現實的殘酷社會。

……

後院兒,胡立翔捂著褲襠,慌亂的在前麵跑,他的師爺跟在後麵追。

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他靠在牆邊,探出頭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才將手從襠部放了下來。

師爺緊跟著站在他身邊,“大人,您不是要去茅房嗎?”

“茅你個頭,要不是找這個借口,我能溜出來嗎?”,說著,他又狠狠的瞪了師爺一眼,“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那婦人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師爺也有些疑惑,隨即有些氣憤的說:“肯定是鐵柱那個狗東西辦事不利,屬下一再的交代他,讓他把人處理掉,他也跟屬下保證了,說人已經死了,誰知道這狗東西辦事兒這麼不上心!”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胡立翔氣的罵了幾聲。

師爺連連點頭:“是,大人罵的是,可現在那婦人沒死,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

“可是,咱們答應了韓大人的,若是這件事辦不好,估計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廢話,這我還不知道?”,胡立翔扣了扣耳朵,“今天真是諸事不順,本以為抓了那些人,隻要將罪名給他們定死了,就可交差了,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師爺也點點頭:“不僅如此,還有那孟知府父子倆,咱們一向是互不往來的,怎麼今天也來湊熱鬨了,屬下擔心……”

“你擔心什麼?”

“屬下擔心他們對上次咱們刺殺孟威的事情是不是有所察覺,否則他們父子倆怎麼會來聽審?”

“哼,就算是有所察覺又怎麼樣?隻要他們找不到證據,就拿咱們沒轍!”

一牆之隔的孟威,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那天刺殺自己的,居然是胡立翔!

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

孟威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哪裡能忍?他一個飛身上牆,然後跳下牆的另外一邊,落在了胡立翔二人麵前。

二人頓時大驚失色,“孟威?你……你乾什麼?”

“啊!”,胡立翔捂著臉發出了一聲慘叫,連師爺也沒逃%e8%84%b1,兩人都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胡立翔的門牙掉了兩個,臉頓時腫的老高,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你……你乾什麼?你瘋了敢打本官?”

“我打不死你個老東西!”

孟威掄起拳頭就朝胡立翔的臉上砸,師爺見此,大聲吩咐:“來人,快來人啊!”

很快,就有侍衛衝了過來,陸甲剛才和孟威站在一起,這會兒也趕了過來。

孟威手裡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隻不過剛才打的是胡立翔,這會兒跟一群侍衛打在了一起。

第368章 借刀殺人,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陸甲站在一旁,並沒有插手,胡立翔這會兒已經被打的腫成了豬頭,他一步一步退到門邊上,剛準備轉身要溜走,就被陸甲一把抓住了!

“想跑?”

胡立翔牙齒漏風,說話含糊不清,“本官勸你彆多管閒事,否則有人要你好看!”

“誰要我好看?”

“哼,你們即使今天有幸逃掉了,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陸甲嘴角揚了揚,不屑的問:“你說的那人,可是京城裡的韓大人?”

“嗬嗬,算你小子聰明,既然知道,還不快放了本官?”-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陸甲沒有再多言,手起手落間,胡立翔的右臂已經被卸了下來,他疼的吱哇亂叫。

“嗬嗬,都落到我手裡了,還敢口出狂言。”

他手裡抓著胡立翔,揚聲朝孟威喊道:“孟公子,彆打了,這個認才是你的敵人。”

那些侍衛並沒有收手,陸甲一腳踹在胡立翔的大%e8%85%bf上,威脅他說:“讓你的人住手,否則你左胳膊也會被卸掉。”

胡立翔正疼的齜牙咧嘴,聞言,身子一個激靈,連忙大喊:“住手,住手,都給本官住手!”

很快,侍衛們都收了手。

陸甲扭著胡立翔,回了大堂,孟威也緊跟其後,若不是案子還沒結,他鐵定要打死這個狗東西。

大堂內,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圍觀的百姓們也還沒走。

陸甲將胡立翔按到椅子上,然後大聲說道:“胡大人去完茅房了,庭審繼續!”

下麵的衙役,和門外的百姓們看著腫成了豬頭的胡大人,一時間都不明所以,外麵膽大的百姓們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胡大人去了一趟茅房,怎麼成了這個德行了?”

“這當官的上個茅房還真的跟咱們不一樣啊……”

“真是太奇怪了吧。”

聽著外麵那些人的議論聲,春雨就憋不住想笑,她叉著腰,揚聲朝高堂上說:“胡大人,您怎麼去了一趟茅房,回來就成這個德行了?莫不是跟彆人搶屎吃被打了?”

“哈哈哈……”

她的話剛一落音,就引得門外的百姓哄堂大笑,氣的胡立翔拿起驚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

“大膽刁民!竟敢嘲笑本官!”

春雨卻絲毫不怕,既然他都是被陸甲抓過來的,那說明他肯定落到自己人手裡了!

她有些得意的說:“那你去一趟茅房,怎麼腫成豬頭樣子了?”

胡立翔左右看了看,對上孟威那眼神的時候,卻什麼都不敢說。

陸甲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胡大人,開審吧,彆忘了剛才交代您的話,您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握在您手裡了,您頭上這顆腦袋要不要,也全都在於您了!”

胡立翔聽完,虎軀一震。

“開審,剛才的案子繼續!”

大堂內靜了下來,按照剛才的步驟,梁平繼續問那婦人:“這個叫鐵柱的,是你的兒子嗎?”

這會兒,那老婦人已經鎮定了不少,不像一開始的時候恐慌的話都不敢說了。

“不是。”

外麵一片嘩然,梁平繼續問:“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冒充他娘?”

“不……不,我不是想冒充他娘,是有人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們就要殺了我,嗚嗚嗚……”,說到這裡,她居然哭了起來。

“我不想死,他們答應了我,隻要我配合,他們就給我銀子,我想著拿到了銀子就有錢看病了。

可是,前天晚上的時候,這個叫鐵柱的,居然趁我睡著的功夫,翻進我家的院子,用棍子狠狠的打我。”

她擼起袖子和褲腳給大家看,果然,她的胳膊上和%e8%85%bf上都是烏黑的淤青。

她嗚咽著繼續說:“他以為我死了,然後連夜將我扔去了亂葬崗,若不是你們找到了我,恐怕我就真的死在了亂葬崗了……嗚嗚嗚……”

真相反轉的太快,外麵圍觀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