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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把披風披上了。

梁滿滿有披風裹著,沒那麼尷尬了,但是呂岸霜還是渾身濕漉漉的,身段儘顯。

餘夫人吩咐那船夫:“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往回劃啊!”

那船夫這才從剛才的驚魂中回過神來,拿起船槳就往回劃。

曹如芬用帕子捂著嘴,裝作是被嚇到了的樣子,實則是在偷笑,她笑梁滿滿這一身狼狽的樣子,之前還風光占儘,這下恐怕要在所有人麵前出醜了。

想到這些,她有些暗自竊喜,還跟她娘交換了一個眼神,母女倆的眼底,儘是得意之色。

船很快到了岸邊,岸上的人看到梁滿滿和呂岸霜,都嚇了一跳,還有些人臉紅的不知所措,夏天,衣服濕透了,貼在身上,幾乎跟沒穿沒有什麼區彆。

春雨和冬雪就等在岸邊,此時看到梁滿滿的樣子,都大為著急:“夫人,怎麼了?您沒事兒吧?!”

這會兒梁滿滿已經好多了,胃裡的水都吐出來了,隻是肺還有些生疼。

“沒事。”

呂岸霜的丫鬟也走了過來,看到自家夫人的樣子,先是唬了一大跳,然後連忙去取了披風披在呂岸霜的身上。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林夫人也趕來了,她在看到二人的時候,也是被嚇一大跳,連忙問:

“怎麼回事兒?陸夫人,周夫人,你們沒事吧?怎麼渾身濕透了?”

船夫戰戰兢兢的回答:“夫人,兩位夫人落水了。”

林夫人剛想破口大罵那船夫,但是餘夫人卻提醒她:“林夫人,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兩位夫人衣服都濕了,趕緊帶兩位夫人進屋更衣吧!”

林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先去更衣,我帶你們去。”

這個時候,兩人如此狼狽,隻能先去換衣服了。

於是,梁滿滿在春雨和冬雪的攙扶下,呂岸霜在自家丫鬟的攙扶下,跟著林夫人去了屋裡更衣。

她們一走,外麵的人群就像是炸了鍋。

雖然這裡大多數都是女人,可還有些站崗的家丁,船夫等男人,兩個女子濕漉漉的從水裡出來,實在是失態,尤其是呂岸霜,剛才沒有裹披風,整個身材就那樣展現在眾人麵前。

“嘖嘖,這一個一品誥命夫人,一個周氏錢莊的夫人,怎麼這副樣子。”

“是啊,被人看到笑死了呢!”

“這不是給家裡的男人丟臉嘛,我要是她們男人,肯定就不願意碰她們了!”

“嗬嗬嗬,你說的對……”

……

一些汙言穢語,吵得讓人頭疼,餘夫人沒有參與,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亭子裡。

丫鬟抱怨道:“夫人身子弱,吹了風就容易感染風寒咳嗽,怎麼還把披風給彆人呢?”

“我不要緊,你聽那些人說話那麼難聽,要是陸夫人沒有披風裹著,不知道要被說成什麼樣子呢!”

“您跟陸夫人又沒有交情,今天隻是第一次見麵,卻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

“好了,不要再說了。”

……

屋裡,梁滿滿已經換下了濕漉漉的衣服,雖然是夏天,但是泡在水裡這麼久,再陽光下曬著還好,到了屋裡沒太陽的地方,立馬就有些冷了。

這會兒,她正坐在銅鏡前,春雨和冬雪給她拆下了發飾,用乾布擦著頭發。

呂岸霜也已經換了衣服出來了,坐在她旁邊,也是由丫鬟給她擦頭發。

梁滿滿忍著生疼的嗓子,說道:“你也不會水,何必要跳下去水幫我呢,這下你渾身濕透,不知道又被說的多麼難聽呢!”

“我若是不跳下去,那船夫怎麼會那麼快去救你?放心吧,我不在乎彆人說什麼。”

“你不在乎彆人說什麼,難道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嗎?你這樣不顧性命的跳進水裡,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呂岸霜大刺刺的說:“我這不是沒事兒嘛!你也彆說那麼多了。”

梁滿滿很是感動,能遇上呂岸霜這樣的朋友,真是幸運至極,為了幫自己,能不顧自己的性命,這樣的朋友,值得自己深交。

呂岸霜轉過頭,看著梁滿滿,疑惑的問:“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掉進水裡?”

說到這個問題,梁滿滿嘴角翹了翹,眼神也跟著閃了閃,她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說:

“不小心?我若是說我是被人推下去的,你相信嗎?”

她的話剛落音,春雨和冬雪就先是一頓,然後十分氣憤的說:“夫人,到底是誰推了你?您跟那些人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推您?太可惡了,奴婢回去一定要告訴主子,讓主子去收拾她!”

兩個丫鬟說的義憤填膺,梁滿滿連忙攔住打斷她們,“你們倆先彆這麼激動,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春雨和冬雪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夫人有話跟周夫人說,就沒有再插話。

呂岸霜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她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兒,好好的船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掉進去。

“你可知道是誰推的你?”

梁滿滿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太確定。”

“看你的樣子,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是,但是這種事,沒有證據,就算懷疑又能怎麼樣?”

“你懷疑是誰?”

梁滿滿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說這些人當中,誰最期望我出醜甚至丟掉性命?又是誰先攔著船夫下去救我?”

呂岸霜恍然大悟,“你是說曹家母女?”

梁滿滿點點頭:“嗯,而且在我被推下水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我在曹府的時候聞過的。”

呂岸霜重重點頭,“這麼說就對了,你上次在曹家的時候,曹世雄那個老色鬼那樣的行為,難免會引起曹夫人對你的忌恨。”

“我猜也是如此,不過沒有證據,我什麼都不能說,這件事還得容我再慢慢考慮。”

兩人說話得功夫,頭發也擦乾了,丫鬟從新給她們梳妝。

經曆過了這一場事故,梁滿滿也沒有心思再遊湖賞荷花了,她也猜到外麵得人會如何笑話她,說不定很快,整個遙城市都會知道她今天的醜態和狼狽樣了。

她在愁這個,呂岸霜卻大咧咧的安慰她:“嗐,你怕什麼,就算出醜,也有我陪你一起啊,咱家是難姐難妹,嘿嘿。”

第335章 女人間的友誼

梁滿滿聽她這麼說,心裡好受了很多,這種女人間的友情,讓她心生感動,覺得外麵那些人的汙言穢語都不那麼難聽了。

想了想,她又問:“你知道曹世雄經營的那些生意的狀況嗎?”

梁滿滿來遙城並不久,除了鬆花蛋,從未涉足過其他方麵的生意,也就沒有跟遙城的這些富商打過交道,不太清楚他們的底細。

呂岸霜正在回想她提到的這些,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林夫人來了。

“陸夫人,周夫人,二位衣服換好了嗎?我能進來了嗎?”

“換好了,林夫人請進。”

林夫人推開門進來,這事發生在她府裡,還是在她組織的活動上,無論怎樣,她都有很大的責任,剛才梁滿滿和呂岸霜忙著換衣服,她顧不上多說什麼。

因此,她故意等她們換好了衣服才進來。

“真是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二位夫人受驚了,我在這裡先給二位賠禮道歉了。”

說著她頓了一下,觀察梁滿滿和呂岸霜的態度,見兩人並沒有表現得很激動很生氣,便又接著說:“那船夫我不會放過的,二位是讓我把船夫交給您二位來處理,還是直接當著大家的麵亂棍打死?”

林夫人並不知道梁滿滿落水的真正原因,還以為是船夫劃船太不小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梁滿滿連忙阻止她:“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船夫的責任,彆為難船夫了,放過他吧。”

林夫人不解,這個時代,下人的命有時候就跟阿貓阿狗的命沒有區彆,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了,就算落水是自己不小心,但是船夫的責任也跑不掉。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那船夫就算不被亂棍打死,也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她不解的問:“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總得有人受到懲罰,否則她們會怪我這個東道主包庇下人,怠慢二位夫人呢!”

梁滿滿當然不能將自己落水的實情告訴她,因為並沒有證據,而且這樣的話容易打草驚蛇。

“彆人怎麼說不重要,就算您今天將那船夫亂棍打死,彆人依然會說你這個東道主的不是,何況還要連累一個無辜的生命,放過他吧。”

林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呂岸霜打斷了,“既然陸夫人都這樣說了,就聽她的吧,陸夫人自己都不計較,你又何苦跟一個船夫過不去呢?”

林夫人手裡絞著帕子,低頭沉思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決定似的,“既然二位夫人如此說,那就依照二位夫人的意思,放了那船夫吧。”

“嗯。”

說話間,丫鬟已經給她們從新梳好了頭,上好了妝。

“我讓宴席提前了,遊湖的活動也停止了,二位夫人都受驚了,出去吃點兒東西吧,算是我給二位夫人賠罪了。”

梁滿滿笑著站起身,“好,我們這就出去,林夫人也先出去招待客人吧,總不能因為我們兩個就怠慢了所有的客人。”

林夫人欠了欠身,應了一聲後,轉身就出去了。

春雨嘀嘀咕咕說:“夫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彆去吃飯了吧,萬一再出什麼事呢?”

梁滿滿看了她一眼:“我若是現在走了,那才被人笑話呢,最重要的是會打草驚蛇,當作若無其事,才能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

冬雪也跟著說:“那咱們就聽夫人的吧,我扶著夫人出去。”

梁滿滿跟呂岸霜一起,朝著宴會的大廳去了。

大廳臨湖而建,專門用來舉辦宴會,有湖麵的風和穿堂風而過很是涼爽。

兩人一進入大廳的時候,很多人的目光就落在她們身上,這些目光或是探究、或是嘲笑、或是疑惑、或是等著看笑話。

畢竟,兩個女人濕漉漉的從水裡出來,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過失態。

梁滿滿沒有去搭理那些眼神和竊竊私語,拉著呂岸霜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很快,飯菜便端上來了,精致的點心,鮮美的菜色,看著讓人胃口大開的開胃小菜。

折騰了這麼久,梁滿滿還真是有些餓了,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呂岸霜湊了過來,小聲說:“你剛才問我曹世雄的一些情況?”

梁滿滿放下筷子,也小聲說:“是啊,你知道嗎?”

“曹家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去年的時候,曹家的生意陷入了困境,是從周氏錢莊借的銀子,才度過了難關。”

“後來呢?”

“借的銀子不少,十幾萬兩呢,按理說要很久才能還上,但是不知道曹世雄做了什麼,不到半年的時間,將借的銀子連本帶利地全部還了,而且還掙了大量地銀子。”

兩滿滿饒有興致地聽著,“然後呢?”

“這本來沒什麼大不了,隻是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