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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便有些不自覺地慌亂。

還好,他安穩的將義父扶著躺下了,又給義父蓋上了被子,這才拿著碗轉身出了房間。

霍義父眯起眼睛看著他有些倉皇的背影,心中暗自有了計較。

將碗洗了放進廚房,霍簡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他深深呼吸了幾口。

和義父在一起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壓抑的,即使剛才隻是去短暫的送了碗藥,但那種壓抑感還是排山倒海的襲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暫時拋掉這些惱人的想法,他的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小靈兒的身影。

她頭上那對雪白的毛球,像是能跳舞的小人兒般,在他心裡奏出了歡快的音樂,讓他每次想到她的時候,心裡都暖暖的。

……

隔壁,梁滿滿依偎在陸庭遠懷裡,被他緊緊的摟著,他的力道大的驚人,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四年了,夢裡的場景終於實現了。

老天總算是沒有辜負她的期待,又將他送回了自己的身邊。

她輕聲呢喃著:“你去哪了?為什麼四年都不見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發瘋那種!”

他緊緊摟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擔心了。”

他是真心覺得對不起她,跟著他這麼多年,沒有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甚至連安穩度日都沒做到!

兩人的%e8%83%b8口緊緊的貼在一起,兩顆心臟也同頻率的跳動著,似乎要將這四年來沒有見麵的遺憾全部給補上。

她躲在他懷裡,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著被他的懷抱包圍的感覺。

她自然是不怪他的,她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才沒能回來見自己。

這一晚,兩顆心貼的很近,陸庭遠細細的跟他說著這幾年的經過。

當然,他隱去了在佘青族被虐打的細節,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他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

因此,他隻說是被佘青族的人軟禁了起來。

可即使是這樣,梁滿滿也聽的驚心動魄,她不傻,她自然知道陸庭遠肯定隱藏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說,她也就沒多問。

梁滿滿抱著他腰的手緊了緊,問:“那你怎麼成了嫌疑犯呢?你可是為了蕭鈺打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人。”

這個疑問,已經浮現在梁滿滿心底很久了,她實在想不通蕭鈺知道陸庭遠逃回來後,為什麼還要貼告示通緝他。

她和蕭鈺接觸過,覺得他也算是個仗義的人,為何現在會如此?

難道做了皇帝後,人性就變化如此之大嗎?

不能怪她多想,要怪就怪今年北方連續暴雪,文獻鴻發來的信遲遲收不到,讓她才對此產生了誤會。

誤會的不止她一人,還有陸庭遠。

但是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見麵了,過去的事情也都過去了,他也不想這個時候說些掃興的話題。

“也許吧。”,他說的輕描淡寫,然後就轉換了話題,“你呢?這四年都是怎麼過的?”

梁滿滿的小臉兒上浮現出了一絲雀躍,她不覺得苦,隻要他回來了,一切就都值得了。

她絮絮地說著這些年的事情,包括兒子的出生,以及梁平的失蹤、失憶、蕭苒的意外昏迷。

她說的輕鬆,但是陸庭遠卻從她輕鬆的語氣裡感受到了無比的沉重。

原來自己不在的這四年,她過的這麼苦……

梁滿滿卻毫不在意,提到兒子的時候,她還有些興奮:“你知道嗎?我生勉兒的時候,還難產了,但是勉兒那孩子長的特彆像你,性子沉靜,還像你一樣聰明!”

後麵的話,陸庭遠自動忽略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字——難產!

就算是正常生育,女子也要遭受很大的痛苦,何況是難產!

而且她還是獨自一人麵對,自己卻什麼都沒能幫他承擔!

想到這裡,他就深深的自責。

然而,梁滿滿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幸福。

丈夫回來了,兒女都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場景嗎?

她從他懷裡掙%e8%84%b1了出來,對上他熱切的雙目,送上了她的紅%e5%94%87。

%e5%94%87齒交。融,四年來所有的痛苦、委屈、心酸、擔憂,都融化在了這個%e5%90%bb裡。

窗外,雪花簌簌地落下。

屋內,一片濃情蜜意。

不知道%e5%90%bb了多久,梁滿滿隻覺得自己快要迷失在了這個%e5%90%bb裡,身子也軟綿綿的。

待雪花落滿了窗台過後,一且就都結束了。

第289章 不眠之夜

鵝毛大雪依然不停,雪花撲簌簌地落在房頂上、窗台上,偷偷見證著屋裡兩人的熱烈交。歡。

梁滿滿從空間裡拿出了爐子,燒上炭火,屋裡暖烘烘的一點兒都不冷。

她就那樣穿著單衣靠在陸庭遠精壯赤果的%e8%83%b8口。

剛才雲雨的過程中,她看到了他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大多數都是三角形的,%e8%83%b8`前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些傷疤,心中湧起一股酸楚,她湊近那些傷疤,輕輕%e5%90%bb著它們。

即使陸庭遠不說,梁滿滿也猜到了這些傷疤的來曆,四年前他們分彆的時候,他身上並沒有這些傷疤,而且看這些傷疤的形狀,分明就是被燙出來的。

這麼多,密密麻麻的,他該有多疼啊……

她知道,他在這四年裡一定受了很多苦。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一滴熱淚滴在他的%e8%83%b8口,燙燙的,熱熱的。

他捧起她的臉,%e5%90%bb了上去。

這本是一個充滿憐愛的%e5%90%bb,不帶任何欲念,然而,梁滿滿的主動回%e5%90%bb,卻又一次點燃了他腹中熱烈的大火。

紅燭高照,爐子裡的火光映照的屋內曖昧又旖旎。

她的手緩緩伸向某處,握在手裡的東西燙的可怕,像是剛從牢籠裡解放般,迫不及待地掙%e8%84%b1出來想要尋找某一處能讓它心安的歸宿。

過了一會兒,它終於找到了那個歸宿,那歸宿如棉花般包裹著它,又如雲朵般撫慰著它,直到它將內部的熱烈全部傾瀉而出。

這一夜,雪花簌簌。

這一夜,紅燭高照。

這一夜,爐火明滅。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

小靈兒離開巷子後就去找了小舅舅,她搓著手,哈著氣。

“好冷呀,娘%e4%ba%b2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梁安卻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不等娘%e4%ba%b2了嗎?娘%e4%ba%b2回家沒有馬車怎麼辦?”

“你娘%e4%ba%b2四年都沒見你爹爹了,今晚肯定是不會回來了,咱們走吧。”

小靈兒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小舅舅說的也是,娘%e4%ba%b2和爹爹的感情最好了,兩個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想到這裡,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

“娘%e4%ba%b2和爹爹再次見麵,小靈兒高興呀!”

梁安揉揉她的小腦袋,將她抱上了馬車,趕著馬車回了家。

到家之後已經是深夜,所有人都休息了,除了梁平。

聽到開門聲,梁平迎了出來,不見姐姐的身影,連忙問梁平:“咱姐呢?”

小靈兒跑上前,示意梁平彎腰,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梁平的瞳孔驟然變大,“你說真的?”││思││兔││在││線││閱││讀││

“那還能有假?不過爹爹現在還並不想讓彆人知道,所以大舅舅就不要再告訴彆人了。”

梁平重重點頭,這個自然,他分得清輕重。

……

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大地已經披上了厚厚的棉衣,銀裝素裹。

遙城處於偏南方的位置,很少下這麼厚的雪,梁滿滿前世是南方人,基本沒見過雪,今天醒來,推開窗,看到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儘管她渾身還在酸軟著,但心情好極了。

她往爐子裡添了一點兒炭火,巡視這這個小屋子。

陸庭遠去做早餐了,這段時間,他獨自生活,也學會了做飯,當然,僅限於能做熟而已。

椅背上,晾著一件裡衣,那裡衣很舊了,有些發白,但是卻洗的乾乾淨淨。

梁滿滿認出來了,那是陸庭遠四年前臨走前,她給他做的,上麵還繡著一隻老虎,因為陸庭遠是屬虎的。

四年了,陸庭遠經曆過很多,但是這件裡衣他始終穿在身上,很是愛惜,穿著它,就好像滿滿還在自己身邊,這也是他熬過這四年的動力之一。

梁滿滿拿過那件裡衣,放在爐子前烤著。

這會兒的功夫,陸庭遠也做好早餐了——兩碗麵加了%e9%b8%a1蛋和青菜的麵。

不算特彆好吃,但是也能入口,最重要的,是他做給自己的。

因此,梁滿滿吃的十分滿足。

這樣的場景,放在以前,她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經曆了這四年的離彆,她十分珍惜這樣平淡的日子。

不需要大房子,不需要奢華的衣服首飾,隻需要這樣,兩人麵對麵簡單的吃頓早餐,便是幸福的小日子了。

陸庭遠看著她吃麵的樣子,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隻可愛的小胖鬆鼠,同時,他也有些擔憂。

“若是我這嫌疑犯的身份一直不澄清,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安生,你這樣跟我在一起,也會惹來麻煩。”

梁滿滿吸溜了一筷子麵條,“無論你是什麼身份,無論會有什麼麻煩,我都不怕,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

經曆過了這四年的相思煎熬,她知道,相思比任何酷刑都要難熬,什麼麻煩、危險,在相思麵前,都不值一提。

陸庭遠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在見到梁滿滿之前,他還能保持理性、冷靜和克製,不讓滿滿知道自己在這裡,以免給她帶去危險。

但是現在,感性戰勝了理智,瘋狂碾壓了冷靜,他再也不想與她分開。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嗯,大不了咱們天涯海角去流浪,天下之大,總有咱們的容身之處。”

梁滿滿麵條吃到一半,轉頭笑眯眯的朝他點頭,“好呀,你去哪,我就去哪,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雪大,加上才見麵,梁滿滿舍不得這些溫存,早餐後,她也沒有離開。

家裡,方夢璃父女和兩個丫鬟自然是發現了梁滿滿不在家,但是誰也沒有多問。

即使是下雪天,三個孩子也依然堅持著要去學堂,幸好學堂還有一周就要放寒假了。

下午,照例去武館。

小靈兒到的早,她一進屋就慣例性的想要跟霍簡打招呼,因為通常他都是第一個到的。

但是當他進了教室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霍簡並不在。

霍簡正和義父走在路上,對於他來說,今天是很反常的一天——義父從不接送自己去武館。

然而今天,義父卻說雪大路滑,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去武館,要送自己。

他下意識地拒絕,這麼冷的天,義父還咳嗽著,怎麼能再讓他出來吹冷風?

但義父要堅持,他也就沒法再說什麼,隻能攙扶著義父,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武館走去,這才耽誤了時間。

霍義父並不是真的擔心路滑不放心他才送他來武館,而是昨晚他的行為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