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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梁滿滿就站在她的身後,三個男孩回頭,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廊下,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和藹,她嘴角微揚,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他們覺得她好溫柔。

他們三個都是沒有娘%e4%ba%b2的,也曾幻想過自己的娘%e4%ba%b2溫柔的對待自己。

現在看到梁滿滿,便想到了自己的娘%e4%ba%b2,如果自己的娘%e4%ba%b2還在,也一定是溫柔的吧……

其實,梁滿滿身上並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倘若不認識的話,一定不會想到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e4%ba%b2了。

梁滿滿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世,也就不知道他們的心理,隻覺得三個傻孩子呆愣愣的站在冷風裡,於是連忙笑著招呼他們:

“站在冷風裡乾什麼,快進屋暖和暖和。”

聽到她的話,三個人的心神才被拉了回來,這才陸續地進了屋。

屋裡燃著爐子,十分暖和。

進屋的一瞬間,霍簡就想到了跟義父住的那個小院,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冬天不允許穿太多衣服,也不允許燒爐子。

霍義父並不缺錢,隻是他固執的認為這種生活方式更能鍛煉一個人的意誌。

此時,他看著如此溫暖的房子,如此溫柔的梁滿滿,還有梁平梁安兩個人帶著孩子,一片歡聲笑語。

他的內心翻騰起了一種無以言說的情緒,有心酸,有委屈,還有一種豔羨。

隻是,他一向都不擅長表達,隻是默默的坐著,盯著爐子裡那紅彤彤的炭火看。

熊筠和王岩鬆就不一樣,他們左看看又看看,趁梁滿滿不在的時候小聲對小靈兒說:“你娘%e4%ba%b2真漂亮啊,還那麼溫柔。”

沒有小孩子不喜歡溫柔漂亮的母%e4%ba%b2,也沒有小孩子不喜歡自己的娘%e4%ba%b2被誇讚。

但是,小靈兒知道熊筠的身世,知道他是沒有娘%e4%ba%b2的,她並沒有表現出得意的表情。

“你們要是喜歡我娘%e4%ba%b2,以後就經常來我家,我娘%e4%ba%b2會給你們做很多好吃的。”

她的話說得誠懇,讓熊筠和王岩鬆都十分動容。

熊筠搶先一步說:“好啊,我一定經常來!”

王岩鬆咽了口唾沫,狠狠點幾下頭,說道:“我也是!”

隻有霍簡,默默的坐在那裡不說話。

正好梁滿滿端著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是幾杯奶茶,剛在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於是一邊招呼他們過來喝奶茶,一邊說:

“你們都是小靈兒的好朋友,以後經常來,我會給你們做很多好吃的。”

熊筠和王岩鬆的表情亮了,異口同聲道:“謝謝梁夫人!”

進屋不到一刻鐘,梁滿滿就摸清楚了這三個孩子的性子,霍簡寡言,熊筠活潑中偏憨厚,王岩鬆腦子轉的更快。

晚餐進行的很是歡快,有這些孩子在家裡,一片歡聲笑語,梁滿滿也不自覺地跟著嘴角上揚。

霍簡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小靈兒,又看了看對麵的梁滿滿,麵上有些躊躇,他心中有話,想要對梁滿滿說。

他的動作和神態都被梁滿滿看在眼裡,她看到了這個孩子時不時的看向自己,而且眼神中好像藏了些話。

冬天天黑的早,夜路也不好走,大家吃完飯後,便準備早早離開。

梁滿滿也沒有挽留他們,早點兒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學堂呢!

沙府派了隨從來接熊筠,馬車已經停在外麵了,王岩鬆和霍簡都沒有人接,梁平和梁安邊打算分頭將兩人送回去。

出門的時候,霍簡的臉上仍然是猶豫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那些話。

她的心思梁滿滿猜到了,這孩子,會有什麼話想要單獨跟自己說?

熊筠上了馬車往沙府去了,王岩鬆也坐上了梁安的馬車,準備回自己家。

梁平準備好了馬車,等著將霍簡也送回去。

之所以要等,是因為梁滿滿叫住了霍簡,外麵冷,屋裡人又多,梁滿滿便讓梁平先回屋,她帶著霍簡上了馬車。

馬車上能避風而且也沒人,在裡麵說話很合適。

馬車上,梁滿滿和霍簡相對而坐,她和藹的看著他,說:“飯桌上就看到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總是往我這邊兒看,像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現在這馬車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有話就說吧。”

她的語氣溫柔,眼神也十分溫柔,望向霍簡的眼神中是一片溫和,那一瞬間,霍簡居然有些沉迷。

很快,他回過神,對上梁滿滿的眼神,想了想昨天看到的場景,咬牙說道:“我看到陸若靈去找告示上那個人了。”

他的話有些無厘頭,讓梁滿滿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就是現在遙城告示上貼的那個男人,嫌疑犯,通緝犯,我看到小靈兒去跟他見麵了!”

梁滿滿隻覺得翁的一聲,大腦一陣發懵,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但是她又擔心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畢竟告示牆上經常會貼嫌疑犯的畫像。

各種想法在她腦海裡過了一遍,她看著霍簡的臉,問:“什麼告示?什麼嫌疑犯?”

霍簡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畫像,是昨天大風刮下來的,被他撿到了。

梁滿滿接過畫像打開一看,那畫像上麵正是陸庭遠!

她錯愕地看著畫像,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霍簡。

“你是說?小靈兒去見了畫像上地這個人?”

“是。”

“你確定?你沒看錯嗎?”

霍簡堅定地搖搖頭,“我十分確定我沒有看錯!”

昨天,霍簡一個人下學回家的路上,遠遠的就碰到了陸庭遠,本來他是戴著鬥笠的,但是一陣強風吹來,鬥笠被吹飛出去很遠。

儘管他已經飛快地撿回了鬥笠重新戴上,但是霍簡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臉!

那張臉,明明就是告示牆上的人,他就是那個嫌疑犯!

他本不想多管閒事,然而,他卻發現那嫌疑犯進了自己隔壁家的院子!

原來,他就是隔壁那個神神秘秘的男人,難怪總是不露麵,原來他們隔壁住著個嫌疑犯!

但這還不是讓他最擔心的,最擔心的是,小靈兒前兩天居然去了那嫌疑犯的院子?!

小靈兒為什麼會去見這種人?

隻有十歲的他,並想不到一切複雜的理由,他一心擔心小靈兒的安全。

但他知道,小靈兒根本不會聽他的,要不然上次也不會撒謊了。

今天看到梁滿滿,他覺得她是一個很溫柔的母%e4%ba%b2,這樣的母%e4%ba%b2,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因此,他在飯桌上才不停的看梁滿滿,若不是梁滿滿單獨留下他說話,他也不一定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第286章 時隔四年,再次見麵

梁滿滿沒想到,霍簡帶給她的居然是如此大的驚喜和意外!

她握著那張畫像,隻覺得心臟砰砰跳的厲害,似乎快要跳出了%e8%83%b8腔般。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驚,讓她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霍簡看著她的表情,還以為是她在擔心小靈兒的安全,於是他說道:“陸若靈不肯聽我的話,但是您是她娘%e4%ba%b2,她肯定聽您的,那個嫌疑犯是個危險的人,不能再讓她去跟嫌疑犯接觸了,否則,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他說的誠懇,因為他是真心擔心小靈兒的安全。

梁滿滿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個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自然也沒認真聽霍簡的話。

霍簡蹙眉,“梁夫人?”

梁滿滿還是呆呆地愣著,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手裡的畫像。

“梁夫人?”

這次,梁滿滿的思緒被霍簡拉了回來。

她整理了下情緒,壓下心中的那股幾乎要翻騰而出的情緒,“我知道了。”

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霍簡有些愕然。

“對不起,我隻是太擔心陸若靈了,不是有意讓您難受的。”

梁滿滿強行扯出一抹笑,“多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了。”

霍簡點點頭,梁滿滿下了馬車,喊來梁平讓他送霍簡回家。

霍簡沒有拒絕,雖然跟義父說了今天要晚點兒回去,但是也不能太晚,這裡是城東,和自己住的地方比較遠,馬車更快些。

天黑,梁平並沒有看清姐姐的表情,小靈兒一直在屋裡,她也不知道娘%e4%ba%b2和霍簡在馬車上說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會兒,三個孩子正圍在一起做功課,梁滿滿將小靈兒叫進了自己房間。

一進門,小靈兒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娘%e4%ba%b2,今天辛苦您招待我的朋友了,我給您捏捏肩膀吧!”

說罷,還真的給梁滿滿捏起了肩膀。

梁滿滿拉著女兒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小靈兒這才注意到了娘%e4%ba%b2的臉色,不似往常那麼溫和。

梁滿滿開門見山:“你見過你爹爹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找到的你爹爹?”

小靈兒蒙了,張著嘴巴錯愕的看著娘%e4%ba%b2,片刻之後,她眨巴眨巴眼睛。

“娘%e4%ba%b2是怎麼知道的?”

“霍簡說的。”

小靈兒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霍簡怎麼會知道這事?”

“你不用管他是怎麼知道的,你隻管回答娘%e4%ba%b2的話。”

本來,小靈兒也不想瞞著娘%e4%ba%b2這件事,隻是爹爹特意交代了不要讓娘%e4%ba%b2知道,她才強忍住自己不說的。

現在,娘%e4%ba%b2已經知道了,她也就沒有必要瞞著了,就將自己如何遇見的爹爹,跟爹爹見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梁滿滿說了。

“娘%e4%ba%b2,真不是我有意要瞞著你,也不是爹爹想瞞著你,爹爹說他現在是嫌疑犯,不敢再冒險給咱們帶來麻煩,他說他要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才能回來見我們!”

梁滿滿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都這個時候了,明明是他身在危險之中,卻還在處處為她們考慮!

看著娘%e4%ba%b2哭了,小靈兒有些緊張的幫她擦掉眼淚,“娘%e4%ba%b2,彆哭,我和爹爹都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真的不是……”

她還以為娘%e4%ba%b2是在傷心她和爹爹瞞著自己。

梁滿滿抓著她的手,“帶我去見你爹爹。”

等了四年了,她一刻也等不了了!知道他在哪裡,她如何能忍住不去見他?!

小靈兒想著爹爹的話,但是又看著娘%e4%ba%b2傷心的一直哭,就沒辦法拒絕,答應了帶娘%e4%ba%b2去見爹爹。

梁滿滿抓了件鬥篷披上,又給女兒披了件鬥篷,牽著她就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梁安回來。

梁安奇怪的問:“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梁安,送我們去一個地方。”

這種事情,她沒必要瞞著弟弟,有馬車送,更快些。

雖然覺得奇怪極了,但是姐姐這麼說,梁安自然不會拒絕,待母女倆都上了馬車後,他才問:

“姐,咱們去哪?”

小靈兒掀開簾子小聲說:“去城北的貓兒胡同七十八號。”

“去那裡乾什麼?”

梁滿滿正色說:“他回來了,我要去見他。”

“誰?”

“陸庭遠。”

梁安的驚訝程度不亞於梁滿滿剛才,他一時也弄不清楚狀況,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於是,他沒有再多問,駕著馬車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