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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操心了,去洗把臉,準備吃晚飯吧!”

娘%e4%ba%b2的這番話,讓她的內心安穩了不少,剛才的情緒也煙消雲散了,嬉笑著跳下床去洗了臉吃晚餐。

梁家還算平和,但是杜家那邊就翻了天。

杜愷捂著鼻子和淤青的小%e8%85%bf,眼淚婆娑的說著今天在武館的場景,主要說陸若靈如何打了他,霍簡這個幫凶又如何得罪他。

他一番添油加醋的說辭,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不知情的還以為這麼單純無辜的一個孩子在武館被一群小霸王欺負了呢!

杜愷的娘汪氏聽著兒子的告狀,一邊心疼的給兒子揉著小%e8%85%bf,一邊破口大罵。

“那些賤民,居然敢打我兒子!還下手這麼狠,老娘一定不會饒過他們!”

罵完,又轉頭看向杜大勇,語氣中帶著埋怨:“早就說過咱兒子不能跟那些賤民在一起學武,你非不聽,那些賤民都是不知禮數的野蠻人。

現在好了,將咱們兒子打成這樣,你可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

杜愷是杜大勇唯一的兒子,還是老來得子,寶貝的不得了。

今天兒子在武館被人打了,不用汪氏說,他也要為兒子討回公道的!

……

第二天一早,小靈兒仍然和兩個弟弟一起去學堂。

到了學堂,氣氛很古怪,大家看他們三個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似的,

這種感覺小靈兒很熟悉,就跟昨天在武館的情況一樣。

但是昨天娘%e4%ba%b2說了,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於是她麵若無睹的帶著兩個弟弟進了教室,坐在了座位上。

老秀才是個嚴肅的人,上課的時候大家還算認真,小靈兒也就把那些怪異的眼神拋在了腦後。

上午上到一半的時候,有一個小休的時間,夫子離開了教室。

夫子一走,教室內的氣氛就開始活躍了起來,還有些學生在竊竊私語,眼神時不時的偷偷往小靈兒姐弟三人瞄過去。

小靈兒感覺到了,但是卻沒有在意,隻專心的低頭寫字。

陸若勉和梁修遠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身邊,陸若勉還好,性子沉靜,梁修遠湊到小靈兒耳朵邊,悄悄地說:“表姐,那些人好像都在議論咱們。”

小靈兒頭也不抬,小聲說:“隨他們去吧,你好好寫你的字。”

“哦。”

梁修遠瞪了那些人一眼,坐端正了身子繼續寫字。

昨天娘%e4%ba%b2地話,她記在心裡,而且經過昨天那一架,她也不想再徒生是非,當然,這要建立在彆人也不招惹她的基礎上。

那些孩子並沒有因為陸若靈地忍讓和忽略而有所收斂,反而是見她姐弟三人一聲不吭,便越來越放肆。

“聽說了嗎?他們一家人是殺人犯!”

“啥?殺人犯?”

“是啊,我也聽我娘說了,我娘說梁家人殺了鄰居一家三口,被官府找上麻煩了呢!”

“太可怕了,那咱們要遠離他們!”

“是啊,這種殺人犯的孩子,怎麼能跟咱們一個學堂啊!”

這些孩子的年歲都不大,是家裡送來啟蒙的,但是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個比一個惡毒。

陸若勉握著毛筆的手緊了緊,梁修遠也是,抬眼瞪了那些人一眼,緊抿著嘴%e5%94%87。

小靈兒還算淡定,囑咐兩個弟弟認真寫字,不要理會其他人。

如果這些孩子們懂得收斂的話,此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惜,忍一時並不能換來風平浪靜,反而隻能讓對方得寸進尺。

他們忍讓的態度,讓那些孩子們覺得這三個人是個好欺負的,便更加大膽了起來。

教室內,由剛才的竊竊私語,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議論,再到後來,演變成一群孩子指著姐弟三人的鼻子大罵殺人犯!

有一個壯壯的男孩嬉皮笑臉的湊到姐弟三人的桌前,“陸若靈,聽說你家都是殺人犯?”

小靈兒昨天已經經曆過這個場麵了,就不像昨天反應那麼大了,她隻是朝那男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低頭繼續寫字。

“你這白眼是什麼意思?是承認了還是不承認?”

小靈兒仍舊沒有搭理他,連陸若勉和梁修遠也沒有搭理他。

男孩自討無趣,但又覺得麵子上掛不住。

於是,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小靈兒的桌子上,學堂的桌子是很薄的木板製成的,本就不那麼穩定,他這一巴掌下去,小靈兒硯台裡的墨被震了出來,灑在桌子上和她正在寫字的紙上。

陸若勉和梁修遠見姐姐被欺負,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那男孩問:

“你乾什麼?!”

那壯壯男孩見成功的激怒了他們,便更加來了興致,歪著嘴說:“乾什麼?我在替大家教訓殺人犯,咱們學堂居然有殺人犯的孩子,多麼可怕啊!”

說著,他還轉頭望向身邊的人,問了一句:“大家說是嗎?”

“是!太可怕了!”

得到大家的回應,又見這姐弟三人像是個好欺負的,他更加得意。

第268章 學堂風波

一時間,孩子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姐弟三人和那男孩身上。

陸若勉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小臉氣鼓鼓的,“我們不是殺人犯的孩子,我們家的人不是殺人犯!”

梁修遠也跟著道:“誰再說這樣的話,我讓他好看!”

壯壯男孩今年八歲了,啟蒙的課堂都上了五年了,很多學堂不願意收他,老秀才心善,覺得每個孩子都應該有讀書的機會,才將他收進了學堂。

由於身材壯實,他膽子也大。

“喲,殺人犯,你怎麼讓我好看?”

聞言,陸若勉和梁修遠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小靈兒見此,抬起左右手,將兩個弟弟按在了座位上。

然後,在眾人的矚目下,拿起桌子上的硯台,就將裡麵的墨朝男孩的臉上潑了上去。

黑色的墨汁順著他的臉,流在了他的眼睛上、嘴巴上,最後滴進了衣領裡。

他張口就要破口大罵,但是那墨汁卻趁機流進了他的嘴巴裡,墨汁是什麼味道的,小靈兒不知道,但是看眼前這個小子迫切的要將墨汁吐出來的樣子,她就知道味道肯定不怎麼樣。

他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上的墨汁,一邊呸呸呸的試圖將墨汁吐出來。

小靈兒卻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她左右手同時拿起兩個弟弟的硯台,將裡麵的墨汁倒在了男孩的頭上和衣服上。

那壯壯男孩感到脖子一涼,黏黏糊糊的東西順著衣領流進去,下意識地就直起了身子。

當他直起身子地一瞬間,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由於他用袖子擦臉,墨汁反而被蹭的到處都是,一張臉完全成了黑色,白色的衣服上也被染黑了大半。

小靈兒沒有笑,而是冷著臉直直的瞪著他。

被這麼多人嘲笑,壯壯男孩覺得很是沒麵子,他咬了咬牙,揮動拳頭就朝小靈兒的臉打過去,小靈兒早有預料,很輕易的躲過了這一拳。

隔著桌子,兩人廝打在一起,男孩揪著小靈兒的衣領,小靈兒薅著他的頭發,誰都不鬆手。

陸若勉和梁修遠從桌子底下鑽過去,一人抱著壯壯男孩的一條%e8%85%bf使勁的往兩邊扯,男孩直覺得快要被扯劈叉了。

他一個分心的瞬間,陸若靈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眼窩上,頭上的束發帶也被扯了下來,更重要的是,他的褲子也被拽了下來!

教室內的哄笑聲更大了,學生們紛紛指著他光溜溜的%e5%b1%81%e8%82%a1哈哈大笑。

頭發散了下來,褲子被拽掉,臉上都是黑色的墨,連生氣罵人的時候露出來的牙齒都是黑色的。

這一番滑稽的樣子,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小靈兒拿出帕子擦了擦沾在手指上的墨汁,冷冷的看著他,然後把兩個弟弟喊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若勉和梁修遠又從桌子底下鑽了回去。

……

此時,小休得時間已經結束,老秀才走了進來。

他還沒進門,就聽到教室內吵吵鬨鬨的,於是進去的時候臉板的像一塊兒磚頭似的。

當他看到教室內淩亂的場麵和壯壯男孩的滑稽模樣的時候,眉頭擰成了川字型。

“咳咳……”

老秀才平時十分嚴肅,這會兒隻咳嗽了兩聲,學生們就連忙停止了大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老秀才蒼老的眼睛灼灼有神,盯在壯壯男孩的身上,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回,是小靈兒搶先回了話:“他帶頭說我全家都是殺人犯,是殺人犯的孩子,我跟他打了一架,將墨汁潑在了他身上。”

她說的很淡定,絲毫沒有畏懼和害怕,因為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娘%e4%ba%b2不會責怪自己的,就算是退學,她也無所謂。

老秀才雖然人老,但是心卻跟明鏡似的,關於殺人犯的謠言他也聽說過。

雖然陸若靈在他的學堂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兩三個月,但是他看得透這孩子的性子,是個善良的。

而那個壯壯男孩,自己發善心收下他,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上課不認真聽,功課做的一塌糊塗,還帶頭惹事。

壯壯男孩企圖狡辯:“我沒有,是她先招惹的我!”

小靈兒不卑不亢的說:“教室裡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還企圖狡辯嗎?”

壯壯男孩頓時有些泄氣,自己平時也沒有少欺負這些學生,他們肯定不會幫自己說話。

老秀才的目光在陸若靈和男孩身上流轉,然後問其他人:“陸若靈說的可是真的?”

說完,他看向下麵的一眾學生,有人默默點頭,有人小聲的嗯了一聲,那嗯了一聲的學生,引來了男孩的警告的眼神。

老秀才心中已經完全有數了。

這個壯壯男孩叫做王岩鬆,娘去世的早,爹是個酒鬼,從小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爺爺奶奶在城裡經營了一家鋪子,日常比較忙碌,很少關心他。

生活過的還不錯,就是不重視孫子的教育。

老秀才將王岩鬆叫上前,麵色嚴肅的命令他去站到教室最後麵,王岩鬆雖然心有不服,但還是耷拉著腦袋站在了教室的最後麵。

課堂繼續,小靈兒也收回了心神,仔細地聽講,不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平時的話,陸若勉和梁修遠要留在這裡繼續上下午的課,而小靈兒要去武館了。

但今天中午吃過飯,梁平就來將三個孩子接走了,老秀才也是個通情達理的,聽梁平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爽快的讓三個孩子回去了。

當然,他並沒有跟梁平說今天課堂上發生的事情,這件事,他自己會處理。

路上,陸若勉問:“大舅舅,家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今天我們都不上學了?”

其實還沒發生什麼,隻是想到最近的風聲,以及杜家可能的報複,梁滿滿還是覺得三個孩子暫時在家更安全。

學堂隻有老秀才和一幫孩子,小靈兒在那裡,不僅得不到保護,還會給學堂帶去麻煩。

另外,梁安已經找好了一處新的院子,上午的時候他們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這會兒就準備直接去新家了。

“沒什麼事,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