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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老巢,不知道打劫了多少東西,那些東西搜出來,也能一並送去邊關給將士們。

將絡腮胡子交給孫三娘,讓孫三娘問出他的老巢,再帶人去看看老巢裡有沒有糧食被褥之類的,有的話全搬上馬車。

孫二娘則在原地看守馬車。

分配完畢,陸庭遠立刻帶人往山崖下去,雖然知道滿滿應該沒有危險,但他看不到滿滿,心中也是十分擔心的。

這麼高的懸崖,就算滿滿不會受傷,可是她一個人會害怕的吧!沒有他在身邊,她該多麼無助。

他們所在的位置到懸崖下幾乎是垂直的,需要繞到對麵,才能下去。

冬天天黑的很早,陸庭遠不敢耽擱,看了輿圖確定了下去的地方之後,就立馬出發了。

走了三公裡,繞到了剛才路段的對麵,才有一個相對沒那麼陡峭的地方,至少人是可以行走的。

山崖下的梁滿滿,知道陸庭遠一定會帶人找來,於是也就不亂跑,將馬車放出來,和梁平坐在馬車裡等他們。

荒郊野嶺的,她一個人還是有些害怕,因此才讓弟弟陪她一會兒,等陸庭遠他們找來的時候,梁平再進空間去,讓梁安將他弄回家。

懸崖陡峭,加上路難行,陸庭遠他們花了一個半時辰才到達崖底,這一路上,因為擔心,他都沉默著沒說一句話。

身後的下人們不知道空間的存在,更是心裡沒底,看著主子沉默不語,也都一句話不敢說,隻顧低頭看腳下,盼著夫人能平安,早點兒找到夫人。

但他們一路下來,看到如此陡峭的懸崖,心裡的希望越來越渺茫,甚至認為……

畢竟這麼高的懸崖,但凡是個人摔下來,肯定就是粉身碎骨了!

不過這話他們可不敢說,隻好緊隨著主子的腳步。

這崖底是個盆地的形狀,四周都是高山,下麵的地勢卻十分平坦。

天已經開始黑了,烏鴉呱呱呱的叫著,伴隨著陰森森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陸庭遠的擔憂更是增添了幾分,她在哪裡?這種陰森恐怖的氛圍,她一定很害怕吧?

說到底,還是怪自己沒保護好她!

心中焦急無比,但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他讓大家點上了火把,火把的亮光照亮了周圍,卻照不遠。

他放聲喊著:“滿滿……”

下人們跟著喊:“夫人,你在哪?”

“夫人……”

喊聲順著風,吹到了馬車裡,梁滿滿和梁平都聽到了,有人找來了,梁平就不能再呆著了,進了空間,通過梁安又回到了家裡。

梁滿滿探出頭,遠遠的看到一堆火把,她知道那是陸庭遠他們找來了。

“陸大哥,我在這裡!”

陸庭遠聽到她的聲音,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之前隻是自己認為她會沒事的,但總歸沒%e4%ba%b2眼看到。

這會兒聽到她的聲音,心裡才踏實了,想著她可能呆在下麵會害怕,抬腳就朝梁滿滿跑過去,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他卻隻能聽到她的聲音。

看著他朝自己奔來,梁滿滿眼睛突然一酸,湧出一股淚意,他一定很擔心自己吧,這麼陡的懸崖,不知道他是怎麼下來的。

淚眼朦朧間,一雙手臂將自己撈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分開也隻不過兩個多時辰而已,可是在這荒郊野外充滿不確定因素的環境下,把這份擔憂給放的格外的大。

陸庭遠緊緊地擁著懷裡的小人兒,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滿滿,對不起,你一定很害怕吧。”

梁滿滿確實有過害怕,但是她也知道陸庭遠肯定比自己還著急,他內心的擔憂和緊張絕不少於她。

“不怪你,這隻是一個意外。”

“怪我,我說了會保護好你,卻還是讓你受驚了,對不起。”

梁滿滿隻覺得自己被摟的緊緊的,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手勁兒太大,勒的她肋骨都有些生疼。

她輕輕拍拍他的背,“好了,我沒事。”

身後的一群人,看見夫人完好無損的時候,瞳孔震了震,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無比的震驚。

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一點兒沒受傷?連這馬車和馬也是完完整整的?下人們情不自禁的抬頭看著上麵的懸崖,一眼看不到頂。

這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好奇歸好奇,誰也沒有多問,這個時候,夫人平安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本來是梁滿滿摔下了懸崖,現在卻變成了她安慰陸庭遠。

他實在是太愧疚了,即使她沒受傷,他也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驚嚇!

“你抱的我有些無法呼吸了。”

聽得這話,陸庭遠才連忙鬆開胳膊,上下打量著她,確認她毫發無傷後,整個心才徹底放回肚子裡。

梁滿滿這會兒才來得及仔細看他,衣服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臉上也被樹枝刮了一條血印子,還有手背上,在跟絡腮胡子交手的時候,手背被劃了一個口子,天冷,這會兒血都凝住了。

此地不宜多待,也不是處理傷口的時候,下來的時候陸庭遠就觀察過了,往西邊繞個七八裡地,那邊可以過馬車,從西邊過去,就能直接截到隊伍的最前麵。

這次是阿力駕馬車,二十個人前前後後的舉著火把,得儘快離開此地,這裡山大,說不定還會碰上野生動物,總之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這會兒馬車裡隻有他們倆了,梁滿滿才從空間拿出碘伏和棉簽,給陸庭遠手背上的傷口消消毒,再撒上放郎中研製的藥粉。

雖說傷口不嚴重,但是長長的一條,手展開和握住的時候就會牽扯到傷口,還有臉上的一道血印子,也用酒靜消消毒。

梁滿滿撫著他的臉,語氣有些責備:“看你,跑那麼急,衣服刮破了,臉也刮傷了,”

陸庭遠卻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一點兒小傷無所謂,這種破了皮流點兒血的傷口,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傷。

可是梁滿滿心疼啊,這是自己男人,是自己孩子的父%e4%ba%b2,就算是一點兒小傷,也足以讓她擔心不已了。

第172章 找到山賊老巢

懸崖上,孫二娘守著五十兩馬車的物資,安撫著下人們,一邊擔心主子和夫人,一邊操心著孫三娘那邊的情況。

再說孫三娘,帶著絡腮胡子,就準備去找這夥山賊的老巢。

但那絡腮胡子卻是個硬骨頭,即使%e8%85%bf上受了重傷已經無法行走,也咬著牙不肯說出自己的盤踞點。

對付這種硬骨頭,孫三娘有兩把刷子,不說是吧?讓人拿壺酒出來,往傷口上一倒,酒精刺激傷口,熱烈的灼燒感,頓時疼的那絡腮胡子齜牙咧嘴。

在經過三次的折磨後,最終說出了老巢所在的位置。

孫三娘讓人拖著他在前麵帶路,翻過一個山頭,在一處半山腰處,還真的找到了這夥山賊的老巢。

麵積雖然不大,但卻很齊全,石頭砌的房子,後麵還連接著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後麵有一個一線天似的狹道,穿過狹道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夥人靠打劫為生,在此盤踞了好幾年,過往的商隊、行人,都是他們的目標,東西和銀錢全部搶走,人直接殺掉。

做下了不少惡事。

一夥人剛進去,就聽到裡麵有女人的喊叫聲,再仔細一聽,還有男人的聲音。

一個女聲高喊著:“放開我!畜生!”

猥瑣的男聲嘿嘿的笑著:“小寶貝兒,老大不在,讓哥哥陪你玩玩兒?”

不用看,也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剛才連受傷都十分鎮定的絡腮胡子,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頓時暴怒起來,看向裡屋的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那男人的聲音正是三當家的,今天他帶著兄弟們下山,就讓三當家的在家守著,沒想到自己一離開,這狗男女居然就做出這等事情來!

“賤女人!居然敢背著老子勾引男人!老子要殺了你!”㊣思㊣兔㊣網㊣

隻可惜,他的%e8%85%bf受傷嚴重,空有一張嘴皮子。

孫三娘沒有理會他的暴喝,而是徑直走到聲音傳出來的那間房門外,一腳下去把門給踹開了。

裡麵有個二十多歲、模樣姣好的女子,一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一手拿著燭台,企圖阻止對麵的男人靠近她。

但奈何力量懸殊,那男人撲上前,一手反握住她的手腕,燭台就被奪了下來。

門被踹開的時候,男人正準備%e4%ba%b2上女人的脖子。

孫三娘從%e8%85%bf上抽出一把匕首,手腕轉動間,匕首飛出去直直的插進了男人的%e5%b1%81%e8%82%a1裡。

“啊……!”

男人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e5%b1%81%e8%82%a1,卻不小心碰到了匕首,疼的吱哇亂叫起來,也顧不上眼前的女人了。

女人見此,迅速整理好衣服,捂著臉戰戰兢兢的蹲在牆角。

背著光,她以為是老大回來了,絡腮胡子生性狂躁,看到這一幕,她又要免不了受一場折磨。

同為女人,孫三娘很是憎恨這些王八蛋男人,她走上前,伸手將男人%e5%b1%81%e8%82%a1裡的匕首拔出來,不等男人慘叫出聲,就直接插進了他的心臟裡!

下手之快準狠,讓男人當場斃命。

她看著牆角的女人說:“你沒事了。”

聽得是個女人的聲音,牆角的女人愣了愣神,這才敢轉頭看她,見進來一個陌生女子,而不是絡腮胡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懵。

這會兒,絡腮胡子也被帶了進來,他看都沒看躺在血泊裡的三當家,而是怒目直視著眼前的女人。

“賤女人,老子給你好吃好喝,你居然在背後勾引彆的男人,老子今天就殺了你!”

說著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瓷瓶兒,就朝那女人砸過去。

瓷瓶兒飛過去的一瞬間,女人嚇的大驚失色忘了躲閃,眼瞅著瓷瓶就要朝著她的頭飛過去,孫三娘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條%e8%85%bf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就將那瓷瓶兒給攔了下來。

哐當一聲,瓷瓶兒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這男人,沒本事保護你的女人,還敢作威作福,你就算要找人算賬,也該找你這個‘好兄弟’,把脾氣發在一個受害者身上算什麼本事?”

女人本來是很害怕的,絡腮胡子總說她長的太美,紅顏禍水,隻要有不順心的地方,就會在床上狠狠掐她,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兒完好的皮膚了。

這下聽到有人為自己打抱不平,心下詫異,這才抬頭認真去打量孫三娘。

眼前的女子和她年齡差不多,但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頭發束在頭頂,眼神中有著她從未在女子身上見過的堅定。

也許是因為都是女人,也許是因為壓抑的太久了,她第一次說了頂撞絡腮胡子的話。

“我不是他女人,我是他搶來的,他就是個混賬,是個無賴,是個大魔頭!”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剛才的話是壯著膽子說的,這會兒卻有些後怕起來。

孫三娘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才落在女人的臉上,原來她是個壓寨夫人。

“賤女人,若不是老子給你吃喝,你在你那個窮的叮當響的家裡早就活不下去了!”

這女子叫柳惠娘,原本是五公裡外一